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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村子里的妇人讲田地里的蛙叫也来得早。”

“下一次去村子里,我亲自去看看田地里的粮食。”

“不过现在来看草原的气候肯定很不错。”

又想到了草原上承包生意,这是今年第一次尝试承包,能够产生多少价值还要等冬天才能知道。

将来还要扩大规模,需要更大的牧场。

“晚上吃宵夜吗?”

“好呀。”

“你想吃什么?”

“夫君之前做过的葱油面就很好吃。”

张阳站在门外,李玥在浴室内洗着。

夫妻俩隔着门低声讲着生活上的事。

宁静的夜里,话语声很轻,可也清晰可闻。

等做好一碗油泼面,李玥也洗好了澡,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穿着淡薄的衣衫坐在月光下吃着面条。

张阳简单地冲洗一番也端起面坐下来吃着。

月光明亮,李玥的衣服很单薄,只是一层丝绸隐约看能看见她的肌肤。

她深吸一口夜空的空气,感受着夜风吹在身上的凉意。

张阳把碗里的面条又拌了拌,两三口吃完,“今天我和你父皇谈成了一笔合作。”

本不过问夫君和父皇之间事情,既然说出来,还是愿意听的。

把碗放在桌子上,张阳擦了擦嘴,“我打算让白糖成为和金子一样的贵重物品,卖给世家大族。”

“就是夫君用红糖提炼出来的那些?”

“只要有足够的红糖,白砂糖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正说着话,小武揉着眼迷迷糊糊走出来,“老师,你们怎么不睡?”

李玥牵着小武的手,“老师马上就去睡。”

小武看到碗中的葱油面,“老师,小武也饿了。”

张阳清了清嗓子,“锅里还有,我再去盛一碗。”

接连几天都晴朗,长安城上的天空云卷云舒,时间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从边关的战报越来越多。

牛进达的大军在高原徘徊了有一个月之久,期间撤下来的有两千余人。

有一千人还跟着牛进达留在高原,送来的军报上说他们已经适应了高原,也找到了苏定方。

至此,吐蕃的高原便再也不是中原卫府兵马所不能去的地方。

等牛进达他们回来,自然就可以将经验分享给朝中,让更多的兵马适应高原。

又过了半月,张阳正在田地里看着农作物状况,今年夏天来得会很早。

李渊走在一旁,“看来二郎是想要老夫来骊山修养身体了。”

走在田埂上,张阳点头,“您老就当修养身体,在村子里多和孩子们在一起心情也会好不少。”

看这小子还在盯着田地里的麦子,李渊又道:“你是担心今年的收成?”

点着头张阳又看了看天,“如果今年夏风早早退去,很有可能会出现旱情,如果夏风太强也有可能造成内涝。”

李渊点头道:“他们说你能预知天气,现在一听又觉得你此番话在理。”

“您老说笑了,我不能预知天气,都是一些老农告诉的经验而已,他们对天时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媳妇正和小武挑选着鸭蛋,打算拿回家做咸鸭蛋吃。

临近五月的时候,陇西道刮起了沙尘,据从陇西道过来的人说一道巨大的沙墙从天边而来,沙尘遮天蔽日。

今年夏天来得早,还带来了沙尘。

好在长安城受的影响并不大。

边关的军报再次传来,牛进达和苏定方联合大破松赞干布的三路兵马,正在围剿残余兵力。

消息一到整个长安城震动。

这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经历三月之久的战事,终于是等来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对此李世民并没有太高兴,正在担心会不会和之前一样,一场小胜之后又会遭到松赞干布的反扑。

事实就是,就算是松赞干布要反扑,现在他的大部兵力都已经失去,已是强弩之末。

禄东赞快步朝着外交院走去,许敬宗悠闲地坐在院内,吃着饼喝着羊肉汤。

见人走来,许敬宗还喝下一口热乎的羊肉汤,舒坦地长叹一口气,“都说了让他多放点山葱,每次都放这么一点,这长安城的人真是越来越不厚道了。”

许敬宗这么说着完全无视了一脸恼怒的禄东赞。

“我要见张阳!”

许敬宗皱眉道:“之前大相不是说不着急吗?”

禄东赞拍案道:“我要见张阳。”

这一拍还把自己的羊肉汤给打翻了,许敬宗把落在桌案上的两三片羊肉捡起来吃了,再把桌案好好擦了擦。

“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禄东赞再是怒声说道。

许敬宗无奈道:“是张尚书不是这么轻易能见的,先前就因为大相的事情,我们张尚书禁足了。”

“他不是只禁足一个月吗?”

“一个月?要说您这位大相还是不懂我们关中的民风人情。”许敬宗把空碗递给一旁的小吏,让他还给门口卖羊肉汤的小贩。

再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袖,许敬宗瞧了眼自己衣袖上有一大片被羊肉汤打湿的地方,“本就一件官服,现在洗了明天又嗮不干。”

许敬宗神色犯难,“大相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禄东赞重新站好行礼,“还请许侍郎安排,让我见一见张阳。”

现在终于知道规规矩矩地好好说话,松赞干布大势已去,作为一个吐蕃的赞普,终究是小看了现在的大唐。

当年乱世征战的将领都还在,当年死在阴山的突厥人怕是尸骨都还没凉透。

终究是松赞干布太过年轻气盛,不知道大唐有多硬。

就算是陛下现在主张轻徭薄赋,放归兵员去种田,大唐的实力还在的。

留下来的这些可都是当年乱世战场上杀出来的。

松赞干布没有经历过中原的乱世,作为一个对手不论是兵法还是谋略上,都比中原将领差一截。

陛下手中的谋士都是从一群人精中杀出来的老狐狸。

松赞干布还能在吐蕃蹦跶,真该感谢朝中那些老狐狸,感谢天可汗仁慈。

但凡李世民再残暴一点,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还有张公瑾之流能把松赞干布扒皮剁了烹之。

也就朝中那些老狐狸没有出手而已。

许敬宗摇头叹息,“现在你们赞普如何了?你在长安城,想来吐蕃会送消息给你,你现在是知道松赞干布人在何处,是也不是?”

禄东赞躬身道:“赞普送消息给外臣,要与大唐谈和。”

许敬宗又道:“看在你与我们礼部纠葛多年,从张尚书还是一个文散之时,你便领教过我们尚书之手段,想来到现在也有四年了吧。”

禄东赞低声道:“这是第五年了。”

许敬宗重新坐下来,“做了五年的对手,真要是对手也快成朋友了,只是张尚书如今还在禁足,陛下说是禁足一个月,陛下不开口解除禁令,张尚书是不能自作主张走回朝堂上的。”

“为何?”

禄东赞的额头有汗水滑落,外交院内又有几个文吏进入,又有三两文吏离开。

“张尚书为何会被禁足?”

话语一过脑,禄东赞回道:“因为朝中官吏弹劾。”

许敬宗再是问道:“为何会弹劾?”

“因为……”

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许敬宗接过话语,“还不是因为和你们吐蕃人谈判,上一次没有谈成,不欢而散,朝中便有了弹劾,不瞒大相,其实君臣之间也是有默契的,只要陛下不开口,张尚书也没有主张要回到朝堂,那便还是在禁足中。”

“看在你与我们尚书这么多年交情上,下官可以帮忙。”

“那就多谢许侍郎了。”

先前谈判禄东赞有多坚持有多么地不退让,现在的他就有多么地卑微。

许敬宗执笔写下一份奏章,递给禄东赞,“还请大相将上面的话语用吐蕃话写一遍,下官会代为交给朝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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