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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一片震惊,长庆年间以来,因帝后独揽大权,所以从未设立过丞相,如今韩清玄拜相,在外人看来,无不是皇帝对东宫的大力扶持。

韩清玄当即出列,谢恩道:“臣韩清玄,多谢陛下!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信任!”

皇帝点头,又看向诸位朝臣,说道:“既然各位大人没有异议,那便退朝吧,韩清玄和顾玄留下。”

众位朝臣离去之后,皇帝开口问道:“你们可有猜到刺客是谁?”

顾玄说道:“那人功夫极高,甚至在臣之上,当今世上没有几人能做到。”

“可看得出来是哪个门派的功夫?”皇帝问道。

顾玄神色一滞,道:“颇像遇仙。”

“陛下,臣有一事不得不禀告,”韩清玄开口说道,“前几日,太子下令抓捕锦衣卫仪鸾,仪鸾的武功和遇仙师出一脉,也许昨夜正是仪鸾所为。”

顾玄警觉地看向韩清玄,问道:“韩大人,昨夜我与那人交过手,他的功力在仪鸾之上。”

“仪鸾一向深藏不露,就算顾玄大人与他相识,就能保证他向你展现了全部实力?”韩清玄质问着顾玄,随后他又看向皇帝,谏言道:“陛下,依臣之见,现在应该尽全力缉拿仪鸾,此案臣愿全权负责。”

皇帝点头,咳嗽不止,让韩清玄和顾玄二人担心不已。

须臾,皇帝平复下来,说道:“韩相所言极是,只是此案负责之人朕心中已经另有所属。”

“敢问陛下,负责此案的是何人?”韩清玄不安地问道。

只听皇帝回应道:“刑部侍郎宋君逸,今早上朝前他便来到金銮殿找朕,说是昨夜在城门附近发现仪鸾的身影往城外逃去,朕已让他和王炳率领锦衣卫和御林军追出长安,捉拿仪鸾归案。”

韩清玄神色一滞,沉默不语。

离开宣政殿之后,殿前的满朝文武早已散去,顾玄唤住韩清玄,质问道:“韩相,你明知刺客不是仪鸾,为何不告诉陛下?你在隐瞒什么?”

见韩清玄不曾停下脚步,顾玄又问道:“那刺客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韩清玄停下脚步,回身注视着顾玄,神色虽淡然,但是双眼中却透露着警惕。顾玄走上前继续说道:“纵使韩大人的轻功不及昨夜的三位刺客,我也能看出,你的轻功与他们师承一脉。”

昔年,虽然有令歌认下闯入清心苑的黑衣人是自己,但顾玄也清楚,韩清玄才是真正闯入清心苑的人,这一点也在后来韩清玄身世被揭晓时得到证实。

韩清玄并未回应顾玄此事,他只是转言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顾大人,既然是三位刺客,为何顾大人对另外两人却只字不提?莫非你知道另外两人是谁?”

顾玄神色不悦,斥责道:“枉我以为你是清臣,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我不妨把话说明白,另外两人其中一位定是折雪,一位仪鸾尚且可以说是与太子有私仇,若是我把折雪也供出来,只能说明此次刺杀乃皇后指示,东宫将会立即以这个理由和后党斗得鱼死网破,皇后根基深厚,到时候乱的可是整个大齐江山!”

韩清玄眉眼淡然,嗓音沉静地回应道:“顾大人是为了大齐江山的安稳,我自然也是,我之所以说那人是仪鸾,是因为他早已离开长安,要想抓到他,不得不花费时间,我们可以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拖延时间等太子苏醒,之后再从长计议。”

“更何况,之前太子下密令抓捕他,哪怕是太子尚未苏醒,我们也可以把一切归咎于仪鸾的一己私仇,让两边有台阶下,暂时维持现在平衡的局面,以待来日。”

顾玄追问道:“那为何不可以直接说刺客不是仪鸾,就是那个人呢?那个人究竟是谁?莫非也会动摇大齐江山不成?”

“如果那人是遇仙白掌门呢?”

顾玄神色一滞,又道:“不可能,即使那人的武功和白栈期不相上下,身形也绝非白栈期。”

韩清玄说道:“不管是不是白掌门,你也说了,他的功夫颇像遇仙,光凭这一点,已经足以再掀风浪。”

顾玄一时语塞,半饷,他又道:“罢了,事到如今只能先愿太子殿下早日醒来,我一定会还仪鸾一个清白,还望韩相莫要冤枉了他才是。”

“自然,”韩清玄颔首应下,“有一件事还得拜托顾大人。”

“何事?”

“如今宋君逸谎称仪鸾昨夜出现在长安城,表面上是带着人马去抓捕仪鸾,实际上定是为了将玉迟王带回长安,还请顾大人即刻派出锦衣卫保护玉迟王的安全。”

顾玄眉头一皱,他并未多想,随即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看着顾玄离去的背影,韩清玄的眉目也变得心事重重,他转过身双手紧握着一旁汉白玉雕刻的栏杆,目光落在重重楼宇宫殿之上。

“必须得比顾玄早一步抢到折雪,不能让她泄露半分北魏之事……”

待韩清玄回到韩府时,耿善早已在大门处等候,见韩清玄回来,他急忙地上前说道:“大人,王府的小蝶和盛楠今早都不见了。”

“怎么会?可有派人去找?”韩清玄心中一惊,小蝶乃湫龙的妹妹,若是此时失踪,定是宋君逸等人所为。

“今早王府之人已经出去寻找……”耿善欲言又止,他眼睛一瞟,低声提醒道:“任姑娘和洛公子来了。”

韩清玄回头看去,发现正是辰玉和侍辰朝着自己走来。他走到辰玉和侍辰的面前,急切地问道:“你们可有找到盛楠和小蝶?她们会不会是去找令歌了?”

然而未等韩清玄等来答复,辰玉已经一掌扇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当即留下一道红色的掌印。

“好你个韩清玄,这几日都躲着我,令歌走了那么多天你也不去找他,不在乎他的安危,当真是负心薄情!甯霞的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是因你的一己之私!”

韩清玄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扇得头晕耳鸣,他欲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中纵使有万般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辰玉见他默然不语,遂继续骂道:“我出去并未找到盛楠和小蝶,倒是听说你韩大人成了本朝的第一位丞相,原来这就是你不离开长安的原因啊……”

“辰玉师姐教训的是,此乃我的过错。”韩清玄颔首低眉,语气平和地回应着,“你们放心,如今的一切我日后定会向你们解释清楚,我也一定会去找令歌赔礼道歉,还请辰玉师姐你给我时间。”

辰轻轻皱眉头,冷笑一声,说道:“好,我给你时间,我倒是看看你能解释什么,甯霞去世,令歌伤心欲绝,这些你都弥补不了!”

说罢,辰玉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侍辰面露哀伤,他上前安慰着韩清玄,说道:“阿楷,辰玉也是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韩清玄点头,尽力微笑道:“无妨,我知道辰玉师姐一向是这样的性子,她也是在担心令歌,况且贺兰师姐的死我的确有过错……”

侍辰轻拍韩清玄的肩膀,又道:“我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我们都会等着你的解释。这些日子长安城不太平,你要多加小心。”

“会的,”韩清玄颔首答应,“你们也是,要照顾好自己。”

侍辰离去后,耿善又对韩清玄说道:“大人,还有一事。”

“何事?”韩清玄看向耿善,只听耿善说道:“尺画在我们府上,说是有要事向大人禀告。”

韩清玄闻言,当即往府里走去,来到前厅时,只见一位身穿红衣的男子正背对着他,那人转过身来,容颜如画,让韩清玄感到恍惚。

“尺画见过韩大人,恭贺大人升迁丞相。”

“找本官所为何事?”韩清玄问道,同时往前走去,端坐在主座之上,“有话直说,本官没有兴趣,更没有时间听你卖关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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