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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贼?”令楷的心亦是一惊,“我在御史台听别的大人说,长安城这几日是出了一个飞贼,好几家店铺都被她盗窃,竟然是当年救出梦珏的那位?”

只听令歌继续说道:“对,她叫庞飞,我当年在折梅馆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审问她的时候,她说她是无意盗窃落音楼的,而且长安府派来的捕快是湫龙。”

令楷的眼中闪过疑虑,他说道:“想来湫龙是特意来抓她回去的,只是不曾想到你与庞飞有过一面之缘,这才让你将庞飞扣下审讯,对吗?”

令歌点头,回应道:“正如阿楷所言,的确如此。”

“可有问出什么?”令楷询问道,同时,他坐在一旁的软榻上,见令歌有些犹豫,便伸出手将令歌牵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是关于甯霞的事吗?我说的可对?”

令歌垂眸默认,只听令楷低声温柔地说道:“令歌,看着我,我又没怪你。”

他紧紧地握住令歌的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对甯霞师姐有意见,毕竟当年我们都以为是她将匕首一事告知皇后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也许就连当年刘铁匠被杀也不是她所为。”

昏黄光线中的令楷,面容温和俊美,双眸深邃含情,永远给人一种体贴入微之感,令歌看在眼里,安心点头,开口说道:“当年成衣店里多半暗藏玄机,虽然庞飞知道什么,但是她不说,我们也无从知晓答案。”

“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并不仅仅是答案。”令楷注视着令歌,满目温柔真挚,让令歌动容出神,“令歌,这是你的心结,我希望你能够解开。”

令歌不免一愣,须臾,他沉默地点头,只听令楷又道:“不如你找机会亲自去问甯霞吧,听她是怎么说的,当年我们都没给她机会解释此事。”

“其实就算没有知晓此事另有蹊跷,我也不会再怨甯霞,她是皇后的棋子,也是受害者,与我们一样,我想她定有难言之隐,等着我们前去倾听。”

“阿楷你说的对,当年是我太冲动,”令歌俯下身用手杵着额头,深深地自责,“全然只想着救你出来,当时师姐和意明来找我时,我不曾听过她半分解释,就连后来在皇后宫中与他们见面也是在争吵。”

见令歌颓然,令楷于心不忍,他将令歌搂入怀中,与其紧紧地依偎着,安慰道:“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这件事,连当年甯霞亲手裁制,送我们的衣服都未再穿过,可是事到如今够久了,我们该放下了。”

令歌微微点头,他倚在令楷的脖颈间,无力地说道:“可是,今日我在街上还遇到她和意明,只是我们却没有打招呼,就像陌生人一样。”

“别多想,”令楷温柔地安抚着,温暖的嗓音直抵人心,“甯霞师姐对你肯定也是心心念念的,只是你们两人现在见面定然会被皇后知晓,恐怕要多生事端,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寻机会亲自去找她,把一切问清楚问明白。”

令歌眉眼紧皱着,说道:“阿楷,我在担心,师姐和意明如今过得如此幸福快乐,若是我现在突然出现,旧事重提,我怕她现在的日子被我扰乱,她曾经对我说过这就是她想要过的日子。阿楷,我不确定,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原谅了她……”

令楷流露出心疼的目光,他安抚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你的原谅建立在她不曾做过那些错事之上,可是你挂念甯霞至今,就证明那些错事从来没有褪去你对她的情谊。我想,就算她真的做了那些错事,你也想陪着她一同面对,只是你未做到,然而意明却做到了,这让你感到惭愧,对吗?”

令歌喏喏点头,承认令楷所言,此时的他整个人已经六神无主,只是静静地靠在令楷的肩膀上,继续听令楷说道:“去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曾怨她,我想令歌你最应该做的事便是和甯霞师姐好好地谈谈,弥补曾经,我想这也是她的心愿。”

“好,就按阿楷你所言,”令歌领悟,直起身来,“我会找机会去寻师姐,与她好好地交谈。”

令楷微笑点头,又道:“不过此事不急于一时,这两日你先别多想,好好地带着景修玩一玩,一切从长计议。”

“好,听你的,我带着景修好好地玩一玩。”令歌点头应下,他端详着令楷,只觉令楷眉眼间流露疲倦的神态,定是忙碌公务所致,他问道:“阿楷,你那边怎么样了?代大人可是冤枉的?”

令楷摇头,深深一叹,说道:“虽然代大人和其手底下的人都一口咬定,分发的饷银物资并无问题,可是碍于没有证据,所以杨侍郎弹劾他的贪污罪名依旧成立。”

“莫非真的是……”令歌不愿相信这样的真相。

“我已经写信快马加鞭到玉门关,请叶大人替我查一下各处收到的饷银物资是否正如杨侍郎所言对不上数目。”

“但愿能够还代大人一个清白。”令歌祈祷着,他不愿重蹈覆辙韩家一案。

“有一件事我想请令歌你帮忙,”令楷开口说道,“明日有劳你将秦小姐和无忧请到落音楼,我傍晚有事想与他们商量,事成之后请他们吃饭。”

令歌虽不知令楷目的何在,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好办,明早我带着景修出去玩的时候,就可以去把他们请来。”

“好,早些休息吧,最近得忙碌一阵子了,如今天气也越来越冷,你明日多穿点。”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

令楷一笑,他知道令歌冬日里的衣服从来只是象征性地穿一穿,他伸出食指刮了刮令歌的鼻梁,笑道:“好,我多穿一些,穿得像挺着个大肚子。”

令歌笑个不停,道:“说起来,我还真想看阿楷你有朝一日长胖的模样。”

“那我多吃点,努力长胖。”令楷一边笑道,一边捧起令歌的脸颊轻揉着,“那你可得说好了,不准嫌弃我长胖。”

“自然不会。”令歌不甘示弱地捏着令楷的脸颊,“我亲自把你喂胖,又怎会嫌弃?”

话音刚落,令楷便将令歌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既然不嫌弃,臣今夜便好好地感受一下殿下的床睡着如何。”

两人脱去衣裳鞋子躺在床上,一时间,令楷只觉全身被柔软之感包围,他感叹道:“这床可真软,我决定了,往后我要常常睡在这里。”

“你睡便是,”令歌乐呵呵地说道,“只要你不怕被你府上的人笑话。”

“你在我那都睡这么久了,也没见得你怕王府的人笑你。”令楷笑道。

“我是不怕,因为我跑得快,”令歌翻起身来看着令楷,用垂下的发丝挠着令楷的脸庞,与其玩闹着,“不过你当真不怕?”

令楷被发丝挠得发痒,笑道:“不怕,因为我也跑得快。”说着,他便将令歌搂进自己的怀里,又道:“我什么事都不怕,唯独怕失去你,怕你被伤害。”

听着令楷深情的言语,令歌知道令楷所言由衷,于是他吻了吻令楷的眉眼,调笑道:“油嘴滑舌,我困了,不和你说了。”说罢,令歌便重新躺下,翻过身去不再言语。

令楷随即从身后抱住令歌,又道:“娘来信了,说是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别因为忙碌差事而冷落你。”

令歌闻言不免一笑,回应道:“我觉得婶婶所言有理。”

“你可真有福气,”令楷故作哀叹地调笑着,“不仅有我爱着你,还有我娘和白掌门、师姐们,还有陛下和景修,人人都爱你,我都有一些吃醋了。”

“你这是哪门子的醋?”令歌笑着翻过身,推了令楷一下,“我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

“我也睡觉。”令楷将一旁的蜡烛吹灭后,又凑上去紧紧地抱住令歌,闭着眼睛说道:“我困了,令歌你可别和我说话了。”

令歌无奈一笑,到底是谁一直在主动说话?他与令楷谈论交心许久,如今也算是解开心结,终于能够安然入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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