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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歌方才失神,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剑刃已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以明秋回击已经来不及,令歌只好迅速地向后闪躲,却还是被对方的剑刃划过腰间,令歌顿感疼痛,抬眸一看,发现这人正是余连。

余连没有停下对令歌的攻击,只见他一跃而起,挥剑向下斩去,剑势凌厉,若是被此剑击中定然一命归西。

好在令歌及时放出玉鹤拴住余连的剑刃,将余连的剑刃狠狠地拉扯住,随后向后一跃拉开距离,这才躲开余连的攻击。

几月不见,余连的功夫愈发长进,想起方才的司马冲,还有老君山的华山剑阵,都带有正气凛然的气势,这华山派的功夫果然厉害。

只是余连这般残杀同门,满口谎言的人,实在折辱此等功夫,令歌心想着。

为了不给余连继续进攻的机会,令歌本想在玉鹤上注入真气使出“剑落八荒”,却不想余连手中的剑翻转几圈后便脱离了玉鹤——竟然是一把软剑!

令歌睨了一眼台下仿佛事不关己的折雪,当初在云来客栈之时折雪便是使用软剑才摆脱玉鹤。

余连挣脱玉鹤之后并未再进攻,他心里明白,自己并非令歌的对手,而且今日的令歌在招式上一直有所保留,不仅如此,他能明显感受到令歌的功夫有了极大的进步,这是他未曾料到的。

白令歌究竟师出何门?学的又是什么功夫?余连心生疑惑,他曾打听过,可是没人能给他一个完整的答案,他只知道白令歌背靠东宫。

余连停下这些不必要的想法,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白令歌活着离开这里。

“白令歌!”余连朗声道,“去年六月二十三日晚,玉门关云来客栈,你残杀我众多武林同胞,八月十六日,你在霄游阁又杀我师兄弟,两桩命案,你休想抵赖!”

余连话音刚落,台下又是一阵愤恨之声,余连见形势有利,继续说道:“如果非要证据,我这里就有!”

说着,余连便从袖中取出几张纸,举起来说道:“各位,这是官府给出的仵作笔录,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尸体身上都有剑伤和针孔伤痕。”

余连转头瞪向令歌,又道:“那针孔正是他手上的手链所致。”

“更可恨的是,云来客栈那夜他将众位武林同胞用迷药迷晕不说,还将他们全斩于剑下,当时的客栈可谓是血流成河,惨绝人寰!”

余连越说越愤恨,就好像令歌真的做了此事一般。

“此乃非人之举!今日我们定要替死去的武林同胞报仇雪恨!”

令歌见在场不少人已经忍不住拔剑出鞘,他暗恨余连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如今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

眼下自己不知道令楷他们去了何处,他们让自己周旋一会又得到什么时候?现在台下的辰玉和甯霞几位师姐也只能干着急。

见众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令歌已经暗暗决定,关键时刻还是得跑。

“臭小子你胆敢对我们用迷药!”人群中传来一阵骂喊声。

令歌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司马冲拎起一位少年,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无忧。

司马冲拽住无忧的衣领,将无忧高高举起,想把无忧往地上狠狠砸去,令歌见状,立即放出玉鹤拴住无忧的腰身,顿时将无忧从司马冲的手里拉扯过来,同时,玉鹤的铁丝也划伤了司马冲的手臂。

“无忧你没事吧?”令歌看着身前的无忧担心地问道,无忧被吓得脑子直发蒙,脸色也惨白得没有血色。

半饷,无忧才回过神来,“没事,我没事 。”

“你不是去搬救兵了吗?怎么在这?”

“我……我想帮你,他们马上到……”

余连见状,指着令歌骂道:“白令歌你居心何在!?这么多人你还想着下迷药!难不成你还想重演云来客栈一案,将我们尽数灭口?看来不必与你废话了,今日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

“还请袁大人出手相助!”余连对着台下的袁达海喊道。

袁达海点头,当即下令道:“锦衣卫听令,布阵!”

“令歌!”辰玉对着擂台上喊了一声,她希望令歌撒腿就跑,奈何为时已晚,此时的令歌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与锦衣卫硬碰硬。

令歌将无忧拉到身后,低声嘱咐道:“无忧,待会你找机会赶紧跑。”

“令歌……”

无忧甚是惭愧,若非自己下药被发现,余连也找不到机会让锦衣卫对令歌动手。

锦衣卫来势汹汹,眨眼间,十余位锦衣卫已经在擂台上围成一个剑阵,同时,围成剑阵的还包括余连。

“出刀!”为首的袁达海喊道。

顿时,整齐统一的兵刃出鞘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武林侠客一边感叹锦衣卫训练有素,一边咬牙切齿,巴不得令歌立即被千刀万剐。

令歌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明秋,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剑阵。

只见袁达海一手握刀,指向令歌,神色凛然,开口说道:“出阵!”

令歌一惊,只觉剑阵变幻如鬼魅一般,突然,剑阵中飞出两位锦衣卫,挥刀向令歌袭来,一对接一对,让令歌防不胜防。

令歌以明秋阻挡对方进攻的同时,也时刻护住身后的无忧。

对方招式鬼魅,全然没有方才华山派功夫的正气凛然之感,隐隐约约之中,令歌好像看见了遇仙剑法的影子。

这是为何?令歌想起那位会翎羽心法的锦衣卫,此阵定然是由他编排。

令歌清楚不能再做忍让,否则他定然要被此剑阵重创甚至毙命。

于是令歌一边抵挡着对方的进攻,一边寻找剑阵的破绽,然而对方仗着人多势众,竟与他玩起车轮战,一直在消耗着他的体力。

刀刃挥砍而来,令歌先用明秋抵挡,随后立即发力推开刀刃,并快速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剑伤,不过这会他越是用力,腰上的伤口就越疼得厉害。

“令歌你受伤了。”身后的无忧愈发着急起来,他看着令歌的腰间不断有血液渗出,将月白衣裳染红一片。

此时,令歌已顾不上腰间的伤,眼下必须得尽快突围才是。

若是望舒和湫龙在,也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哪怕有令楷在一旁给自己鼓掌打气都是好的。

一想到令楷,令歌便突然茅塞顿开,剑阵虽然看似变幻鬼魅,但实则却禁锢在条条框框之中,与悠然的令楷截然相反。

自己为何不跳出这些条条框框?来个出其不意?

趁锦衣卫交替进攻的刹那间,令歌在原地腾空而起,锦衣卫本以为令歌想要逃跑,便纷纷跃到空中想要阻拦。

谁知令歌当即又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明秋朝着袁达海直刺过去,剑速身手之快,即便是飘零的霜叶也难以躲闪,此招正是“一剑霜叶”。

众人惊呼起来,眼看令歌手中的长剑便要直穿袁达海的胸膛,却不想令歌关键时刻收起手中长剑,脚踏浮云一般,一脚扫出,将袁达海手中的刀刃踢飞出去。

台下的秦风澈见状,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紧接着,令歌本想将长剑架在袁达海的脖颈上,然而袁达海已经单手成掌向他击来。

令歌不愿用剑伤他,只好以掌相抵,要是今日再伤到锦衣卫之人,岂非要给遇仙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掌相抵,以内力相拼,若只是比内力,袁达海并不是令歌的对手,然而他们人多势众,方才的锦衣卫见状纷纷加入袁达海的身后,以内力相助。

一时间,令歌感到压力倍增,腰上的伤口愈发疼痛起来,虽然伤口不深,但他能明显感受到腰间血流不止,莫非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说好还要去游园赏花的,令楷究竟去了何处?到底还要自己周旋多久?

此时此刻,令歌只觉精疲力尽之感已经向自己袭来,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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