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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珏坐直身子,说道:“有,长安城里,太子已经和杨侍郎的女儿完婚了……”梦珏开始有声有色地描绘着,好像她亲自去过现场一般。

“京城整整热闹了好久,毕竟很多年没这样的大喜事了,上一次京城这般热闹还是封后大典。”

接着,梦珏又说道:“另外一件喜事,朱晓大人要去长安御史台了,说是封了三品御史大夫!”

“若晗的父亲?”令歌差些没有想起来。

“对,正是若晗的父亲,很快她就要跟着朱大人去长安了,到时候她定然能和楷哥重逢。”

“说起来,他们还真是相配,一位才子,英俊潇洒,一位才女,大家闺秀,要是楷哥考中春闱,他们更是门当户对了。”梦珏双手托着脸颊,神情甚是陶醉。

“令歌你觉得呢?”

令歌一愣,半天他才回应道:“我记得令楷和我说过,他对若晗并无情愫。”

“啊?真的吗?”梦珏闻言甚是沮丧,“这样啊……”

突然,梦珏眼前一亮,坐直身子,询问道:“楷哥居然和你说过这件事?既然他对若晗没有情愫,那么他对谁有情愫?”

令歌摇头,否认道:“我也不知道。”

梦珏闻言再次颓然,她开始沉思起来,喃喃自语道:“会不会是之前的三句诗?令君愿作双飞燕……也许他写的那个人就是他心仪之人,话说回来,第三句诗令歌你问到何处去了?”

令歌稍稍坐直身躯,解释道:“那次我问过他,他说等日后写完再告诉我。”

“行吧,你要记得告诉我。”梦珏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令歌颔首应下,一时间,他同梦珏一样,愈发好奇令楷所写之人究竟是谁。

闲聊良久,令歌决定起身同梦珏去一趟书局,刚走出房间,令歌便看见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正是望舒师姐。

只见她背负长剑朝着令歌和梦珏走来,清冷的身姿与初春满园甚是违和,令歌停下脚步,对她解释道:“师姐,我们现在要去书局。”

“我同你们一起。”

令歌笑着点头,自从他受伤以后,无论去何处,望舒师姐都会守在他的身边,给他一种安心之感。

三人上了马车,令歌习惯性地坐在窗边,时不时的,他会掀起帘子看一看街上,他已经许久没有到街上闲逛,如今很是想念那种新奇的感觉。

来到书局,令歌看见辰玉和侍辰正在柜台里忙着,打过招呼之后,他就直接往后院走去,他料定洛师伯此时定在后院享受着初春的阳光。

果不其然,令歌老远便看见疏风正躺在摇椅上,惬意舒适地睡着,身旁还放有火盆,以驱未散的寒意。

当令歌走过去时,洛疏风只觉阳光被人挡住,睁眼一看,一张如玉的清俊面庞便映入眼帘,一时间疏风竟有些恍惚,半饷才反应过来此人是令歌。

他见令歌前来,便笑着坐起身子,问道:“令歌今日感觉如何?伤势可好些?”

“多谢师伯关心,已经痊愈无碍了。”令歌应道,同时,他找来一张小板凳坐在疏风的身边,抱着双腿,眼神真诚地看着疏风。

疏风有些迷糊,问道:“令歌你是想知道什么吗?”

“有些事还请师伯赐教。”

“说吧。”疏风点头,他很乐意给自己的这位小师侄指点迷津。

“当年,宁州发生了何事?为何没有遇仙?”

疏风闻言不免神色一滞,问道:“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令歌回应道:“最近在学《思宁曲》,所以想起此事,想问问师伯。”

洛疏风看着令歌手上的玉鹤,叹息一声,说道:“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些事你早晚得知道。”

令歌坐直身体,认真地倾听疏风讲述往事。

“长庆二年,宁州遇仙深陷韩家一案,被朝廷尽数杀尽。”

“韩家?”令歌回忆着,那次饭后闲谈梦珏曾说起过,“可是当年手握兵权的宁州韩家?”

“正是,”疏风颔首道,“韩谦是将帅之才,当年北伐箫魏立下大功,位至枢密院枢密使,手握兵权,他死之后,兵权则被瓜分。”

令歌颔首,又继续问道:“为何遇仙会深陷韩家一案?”

疏风看向淡蓝的天空,回忆着说道:“宁州为首的遇仙正是一位打造铁器的铁匠,说是替韩家私下打造了大量兵刃,被朝廷抓获,下面的遇仙也尽数被抓,无人生还……”

“那位铁匠姓什么?”令歌问道。

“贺兰,也就是甯霞的父亲,当年甯霞还小,事发之时,她父亲想办法把她送出了宁州城,投奔遇仙山,保全性命。”

令歌闻言不免心中一酸,原来这就是小师姐来到遇仙山的真相。

“当年几乎是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我们其他遇仙都未反应过来,宁州遇仙便已悉数遇害。”疏风一叹,“分明早已交代过不要轻易参与朝廷纷争的,究竟是为何……”

令歌回忆起白栈期所言,长安城的遇仙曾被母亲撤走,叹道:“若是长安有遇仙的话,也许就能提前知道消息撤走宁州遇仙了。”

疏风回应道:“撤走长安遇仙最初是你娘的意思,在隆豫十二年,你出生之际下的命令,后来她和你父亲遇害,你师父不甘心,又让遇仙潜回长安,其中就包括甯霞的母亲。”

“小师姐的母亲?”令歌甚是讶异。

“对,她潜入宫中,成为司制房的绣娘,试图寻找你父母遇害的真相,可是也就是在长庆二年,宁州遇仙遇害之后,我们便与她失去了联络,以防万一,你师父不得不再撤走长安遇仙。”

令歌点头,心想小师姐的母亲多半也已经遇害,不在人世。

“虽然当初我爹娘打算隐居塞外,但是我娘为何要撤走长安的遇仙?其实可以留下他们的。”

疏风闭上眼睛,重新躺在摇椅上,只听他幽幽地说道:“因为你娘想保护所有人,所以必须这么做。”

令歌听得有些茫然,问道:“既然要保护所有人,遇仙留在长安岂不是更好?”

“先帝怎会允许有人威胁到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令歌颔首,领悟其中的深意,他不再言语,只是坐在板凳上,陪着疏风一起晒着太阳,享受着已经渐渐来临的春天,可惜眼下偶尔有风吹过,还是会感到些许凉意。

之后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令歌都快忘记自己是怎么在洛阳度过的,只是伴随着箫声神游至二月底。

长安春闱已过,等到三月初七,长安城便要放榜,张贴春闱结果。

这一日,洛阳城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是一片全新春光。

早晨,令歌倚在床上看着话本,这些日子他休息调养地极好,伤势已经几乎恢复,初春来临,人极易犯困,他也不例外,索性继续在床上休息。

此时,目光余角里,他见到有人走进房间,抬头一看,正是许凌父子前来。

“许伯,无忧。”令歌唤道,他放下手中话本,本想起身相迎,许凌见状当即说道:“躺着躺着,无需起身。”

说着,许凌便坐在令歌的床边,无忧则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

“令歌,伤势可好些?”许凌关心地询问道。

令歌颔首回应道:“已经好很多了,实在多谢许伯的医治。”

“无需多谢,你师父临走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如今你受伤,倒是我辜负她的嘱托了。”

“不怪许伯,”令歌摇头道,“这半年以来,一直住在许伯你家,是我劳烦你了。”

“哪里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劳不劳烦的。”许凌说道,无忧闻言,在一旁喏喏点头。

令歌微笑示意,半饷,他问道:“我有一事想询问许伯,你可有我师父的消息?自从她离开洛阳以后,我就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我心里很是担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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