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1 / 1)
('
每天?令歌虽然感到诧异,但还是说道:“多谢你和婶婶的好意,只是每天都吃就算了。”
令楷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继续啃着手中的猪蹄,享受着片刻的美味。
过了一会,令楷啃完一只猪蹄后,一边擦拭手指,一边开口问道:“令歌那会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令歌疑惑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会替我娘多关照我一些。”
令歌一时语塞,只是继续驾着马车,半饷他才说道:“答应了的事我自然会做到,不过总要有些条件。”
令楷一听,立马兴致勃勃地问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令歌瞅了一眼他腰间的鸣春,说道:“现在用鸣春吹奏一曲。”
其实,令歌还想让令楷再喂自己一些卤猪蹄,只是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口。
“没问题。”令楷温然一笑,当即从腰间取下了鸣春,他已经许久没有用鸣春吹奏过曲子了,上一次吹奏还是救下许凌的那夜。
很快,令歌的耳边传来了动听的箫声,令楷吹奏的正是《思明曲》,令歌发现,这与前两次听到的感觉皆不一样。第一次的《思宁曲》离愁断肠,第二次的《思宁曲》安人心神,如今的《思宁曲》则尽是愉悦之情。
箫声悠扬地徘徊在天地,戏弄着枯黄的叶片,跳跃奔跑在金黄的田野间,又带回农民们的欢声笑语,看见的,看不见的,尽在此时构成一幅美丽的秋意画卷。
曲终有尽时,令歌继续驾着马车,看着眼前两匹马,一匹白如雪,一匹黑如墨,他好奇地问起令楷道:“怎么称呼它?你可有给它取名?”
令楷知道令歌指的是自己的黑马,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有,令歌你可以帮我想一想。”
“煤君?炭君?”令歌一口气说出了两个名字。
令楷一听,不免噗嗤一笑,笑道:“令歌你取名真是传神,我觉得都挺不错。”
令歌沉吟片刻,又道:“不行,还得再想一想。”
令楷可是洛阳城的才子诗人,得再更符合令楷的身份才是。
看着黑马,令歌又仔细地想了一会,这才说道:“叫‘墨宝’,如何?”
望着墨宝乌黑发亮的鬃毛,令楷甚满意,他眉目一挑,欣然说道:“这名字好,就叫墨宝。”
说罢,令楷像是与老熟人说话一般,对着墨宝说道:“怎么样?墨宝,令歌给你取的名字你可喜欢?”
令楷的口吻模仿着令歌介绍明秋和玉鹤,一时间,令歌有些恍惚。
墨宝仿佛听懂了似的,只见它陡然精神,加快了步伐,雪君无奈,也只好跟着墨宝加快步伐。
马车进了一片林子,树叶泛黄,道路两旁铺着不少落叶,一阵秋风飘过,树叶便洋洋洒洒地从树上飘落而下,有的落在令歌的肩上,有的则飘在令楷的书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却骤然一惊。
只见在前方的一棵树上,有一位黑衣男子正倚坐那,与他们两两相望。
黑衣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皮肤不算白皙,呈小麦色,五官深邃坚毅,身形颀长,双手抱着一把黑色长剑,口中咬着一棵稻草,几片叶子也正好落在了他的发丝之上。
原本这会是一幅不羁悠闲的画面,却因为男子折射出寒光的眼眸变得让人不寒而栗,叶片落在他的身上也显得毫无生机。
黑衣男子见到令歌,眼中似乎生起一丝诧异,不过却转眼即逝,看向别处。令歌见状,亦流转目光,继续看向前方驾驶马车。
令楷则一直盯着黑衣男子,不知为何,令楷总觉得黑衣男子散发着一股凌冽的寒意,带给自己一种隐隐约约的压迫感。
很快,他们的马车就将黑衣男子远远地甩在后面,令楷这才松下一口气,说道:“方才那人当真是奇怪,一个人在那树上。”
令歌点头,回应道:“的确奇怪,我发现他的武功不亚于我,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若非方才秋风乍起,落叶纷纷落下,我可能都没有察觉到他在前方的树上。”
令楷神色微凝,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前方的道路,落叶铺满一地,秋天已经完全到来。
第27章 解忧:8
那日傍晚回到许宅之后,令楷带的卤猪蹄几乎被一抢而空,众人纷纷夸赞令娘好手艺。
到最后,众人离去,令楷悄然走到令歌的身边,面带笑意。
令歌不解,只见令楷拿出了一封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拆开一看,一只色泽光亮,带着诱人香味的猪蹄便在眼前呈现。
“特意为令歌你留的。”令楷微微一笑,“快吃吧,别被他们看见了。”
令歌看了看那一只猪蹄,“这是婶婶特意为你准备的。”他抬眸又看向令楷,眼神真挚清澈。
“你我各一半吧。”说着,令歌便将猪蹄的皮肉撕成两半,递给令楷。
令楷接下猪蹄肉,笑道:“多谢令歌,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令歌淡淡一笑,只是转过头享用美食,不再看他。
之后几日的生活趋于平静,白日里,辰玉和梦珏会悄悄地回到书局里守着,防止有人溜进去。令歌则陪着令楷留在许宅,令楷在房间里备考,令歌就在院子里面转悠着,或者看一些闲书。
时不时,无忧会跑来,对令歌说道:“走走走,令歌,我带你去街上逛一逛。”
无忧原以为令歌会欣然答应,却不想令歌摇头,看了看身后的房屋,说道:“多谢,只是等过几日吧,令楷就要参加秋闱,我答应了他母亲,要多加关照他。”
其实除此之外,令歌更担心的是那日师父来信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收到新的消息,所以他一时也没有心情同无忧前去游玩。
无忧闻言,摇头笑道:“令歌你还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啊。”
“不好吗?”令歌下意识地问道。
“好,怎么不好?这才是一个江湖侠客的基本素质。”无忧回应道。
最终,无忧见令歌不肯前去,也只好扫兴而归,同时他见房间里的令楷奋笔疾书,自己也不甘示弱,便拿着一本医书来到令歌他们的院子里,高声朗读起来。
“无忧,你小点声,令楷在看书。”令歌叮嘱着无忧。
无忧索性放下书本,开始缠着令歌,道:“令歌,白大侠,你能教我一些武功吗?不多,就几招,好不好?求你了,我一直想学武,可惜没机会……”
令歌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下来,道:“好,我教你,你现在从扎马步开始。”
无忧闻言照做,只是一小会功夫,他便坚持不住,站起身来,又问:“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啊?扎马步太难了。”
令歌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管学什么武功,都是要从最基本的学起。”
此时,梦珏正好回到院子,看到眼前的一幕,便嘲笑着走上来,说道:“的确要从基本的学起,不过若是那人没天赋,再好的基础也白搭。”
无忧一听,立马反问道:“那你就有练武的天赋吗?”
梦珏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是没有,可是我有自知之明啊,人啊,贵在自知。”说完,梦珏轻蔑一笑,转身朝着自己的房屋走去。
无忧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给梦珏再喂一次哭药和笑药,令歌见状,在一旁安慰着无忧,说道:“其实,你也有其他的天赋,并非一定要学武。”
无忧闻言,转过头看着令歌,期待地问道:“什么天赋?”
“给人下药,这算吗?”
无忧一时语塞,好像并非没有道理。
正说着,他们两人便听见了温和的男声:“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
转头看去,只见令楷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停在他们的身前,继续说道:“无忧若是想要学功夫,自然要从开始便一直坚持下去,不过术业有专攻,也不必执着于此。”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