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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追姑娘倒是您自己来种花啊,那显得多有诚意!
苏以寒满意的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监工:
“不错,越发的熟练了,你家将军每个月给你开多少银钱?不如跟着我吧,给我种花,我每个月给你多开点银两。”
沈域抬眉:“不厚道吧苏小姐,你就这开始挖我的人了?”
“价高者得。”苏以寒轻哼。
狄元辛贼狗腿的道:“小姐,您看看我怎么样,是不是养花花草草的料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挣钱的事他也能学!能做!
“你不行。”苏以寒看了他一眼:“你五行缺金,容易把我的花给养死,卖了你和你哥都赔不起的。”
“嗯。”沈域颇为赞成的点头,又低头询问:“那小姐看我面相如何?”
苏以寒认认真真的打量几眼:“一看就是个锦衣玉食不像是干粗活的侍从,日后将军做不下去了就给人做面首吧,你这长相很有市场,能卖个好银钱。”
“行啊。”沈域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那以后我被罢工了,小姐记得收我做面首,也不贵,供我吃喝拉撒就够。”
苏以寒笑骂他几声。
封朝扭头的功夫看见他们打打闹闹,不满的吼道:
“将军,聊什么呢!”
沈域笑着挥手:“夸你厉害呢。”
咱苏小姐看了这么一圈子人谁都不满意,就觉得他是个种花的料子,可不是夸他嘛。
“哦。”封朝应了一声,举起铁锹:“种完了!可以洒水了!”
桃椿提着水壶哒哒哒的去洒水了:
“来啦来啦!”
苏以寒不小气,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拿了几壶好酒。
封朝得到允许后才一屁股坐下。
养花,养病,嘴毒沈域的美好日子没多久,苏以寒由于和沈域走的太近的缘故,被传召入宫了。
北镇抚司和西北将军中间本就有着层层叠叠的禁忌在,他们走得近不是一件其乐融融的好事,至少于皇室而言,是危机感。
他们暂且不敢找沈域问话,于是只好把苗头引到了苏以寒这里。
桃椿给苏以寒收拾打扮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小姐,这可怎么办,老爷最近又被叫去别处抓逃犯去了,太后她……”
“嘘。”苏以寒阻止了桃椿接下来的吐槽,淡然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等太后传召已经挺久的了,可算是忍不住了啊。
红砖绿瓦,皇宫更像是一座囚笼,困着一群因贪念进去却永远也出不来的鸟儿。
轿子只能停在宫门口,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去太后的祥宁殿,一步一步,发髻上的步摇轻响晃动,苏以寒每每走一步脸色都会苍白一分。
太后有意为难,没有派人来接。
总算抵达目的地,祥宁殿是给太后居住的地方,周遭没有建别的宫殿,只有它安安静静的伫立在这里。
太后的贴身宫女青姝姿态端庄的站在殿前恭迎:
“苏小姐。”
苏以寒回以淡淡的一笑。
青姝被她容貌晃了眼,又哀叹一口气,可惜了,是病秧子,这脸色白的让人怀疑她下一刻就能直接躺进棺材板里了。
“进来吧,太后已经等您多时了。”青姝接替过桃椿的工作,扶着苏以寒往里走。
不止太后在,云离和韩依柔也在。
本是欢声笑语的一片,她来了,便停了说话。
“臣女叩见陛下,太后娘娘,贵妃娘娘。”
按规矩来说,她当该跪下的,可就她这一副随时能倒下的样子,谁敢让她跪。
云离轻咳一声:“不必多礼,既然身子不适的话……”
他刚要说让苏以寒坐下,太后在旁边咳嗽一声提醒,云离这才正色道,生硬的转了话题:
“那,那什么,传召你来宫里只是叙叙旧,随便聊聊。”
桃椿低着头暗自腹诽,得了吧,就你们这一个个的板着一张脸还说什么聊家常,谁愿意相信啊!
韩依柔柔声的附和:“是呢,以寒不必拘束。”
她的视线放在苏以寒身上似有若无的打量,长的倒是狐媚子的样子,难怪选妃宴那日陛下目光总是会朝着她那边望去。
就连现在也……
韩依柔瞥了一眼云离,就连现在陛下也总望着她出神。
苏以寒轻轻的“嗯”了一声,懂事的也不求有个座儿,只是额头布着汗水,她咬着唇不说话,看起来可怜极了。
云离到底于心不忍,这般柔弱的美人哪能被这么暴疹天物的对待啊。
刚要开口让她坐下,这时,太后总算张嘴说话了:
“以寒今年十六了吧。”
“回太后,是的,才及笄两月。”
太后点点头,若无其事的道:“那也该找个夫婿了啊,像你这般大的姑娘都早定了姻缘。”
桃椿低着头撅嘴吐槽,您当什么太后啊,这么操心别人家的婚事,不如点颗痣改行做媒婆去。
苏以寒委屈的低声回:“以寒这个身子骨嫁人也只是拖累人家,百孝当先,无后为大,大夫说了,以寒这身子骨怀孕也是一尸两命……就……”
她似有若无的瞥了眼云离,委屈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就如同当年阿娘一样,千辛万苦才将我生下来,拿药吊着命随时都有可能……”
第38章 别怕,一切有我在呢
那一眼含着的意思意味深长。
如果不是她母亲舍身给云离挡了致命的一击,方不至于难产而死,苏以寒现在也是能蹦蹦跳的闺阁小姐,如正常姑娘一般定了姻缘待嫁中了。
而造成她痛失母亲并且促使她身体这样病弱的人还在高高在上的为难她。
太后被她的话给呛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脸色阴沉几分,小丫头片子嘴巴倒是利索。
“身子不舒适的话,以寒坐下吧。”云离总算是憋不住了,燥的脸红,他承的确实是苏夫人的恩,那会还小才几岁,遭遇屠杀,是苏夫人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给他护下来的。
母后也真的是,明知有这层关系在还为难以寒,多显得他们皇家小气。
“谢谢陛下。”
苏以寒不客气的坐下,只是仍然端着那弱柳扶风的姿态,摇摇晃晃随时能倒下。
又拉着东扯西扯聊了几句别的,太后才切入正题:
“以寒和沈将军关系很好吗?”
苏以寒脸上浮上崇拜的羞涩的笑:
“将军骁勇善战,以寒很敬佩将军,因为韩……韩小姐的案子才荣幸有了与将军接触的机会,以寒不敢高攀,关系好自然是不敢当的。”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太后喜欢聪明人,却不喜欢跟她作对的聪明人。
苏靳那直性子的人为什么生出了这样八面玲珑的女儿,太后实在想不通。
“那沈域为何给你种花?堂堂将军做这样的事情。”太后皱眉:“有失身份!”
云离在一旁讪讪的笑不敢搭话,您管人家干嘛,还能为什么,献殷勤呗。
太后步步紧逼:“先前的接风宴上,沈域说的苦苦追求的女子是你吗?”
顿时,苏以寒一副被吓破了胆儿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后冤枉!臣女只是匆匆见过将军几面,而且将军那样的人,臣女何来拒绝的理由!”
她说着说着因情绪波动过大,又开始咳嗽,一口鲜红的血喷溅在了。地板上。
“小姐!”
桃椿紧跟着跪了下来,搀扶着苏以寒。
太后:“……”
她气的胸口起伏,她还没拿苏以寒怎么着能就吐血了,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她什么身份这么娇贵!
韩依柔吓得不轻,初次见到说两句就吐血了的人,她紧紧的抓着云离的袖子。
而云离在傻了一瞬间以后就大步上前,弯腰抱起人,怀里的少女很轻,那股子药味浓重却不难闻。
云离总算忍不住爆发了小脾气:“母后!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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