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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感觉怎么样?”

诺什么都顾不得。

他颤抖着爪爪,小心翼翼将乌图索搂在臂弯里,红着眼睛急匆匆的去检查乌图索破了的潜水服,着急的珍珠都滚出来了,却发现乌图索的潜水服里,还有一层防护服。

诺愣怔,后知后觉对哦。

兽人的科技水平那么高超前卫,做的潜水服肯定很厉害,更别提乌图索穿的还是军部特供的,他们每日和人鱼打交道,研制潜水服的科研兽员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刚才太担心了,现在慢慢想想,自己先前挣扎的时候,没少用爪子挠他,怎么指甲没刮破,偏偏牙齿就咬破了呢?

话说自己也没舍得用力呀。

而且……

自己两排牙齿整整齐齐,也没有犬齿,怎么就只咬了两个洞呢?

诺的脑子从未动的这么快过,他眨巴眨巴自己明澈澈的大眼睛,再细细一瞧——

好嘛!那两个小洞圆乎乎的,边口还有银色的金属,哪里是自己牙齿咬出来的?分明就是潜水服上的扣眼嘛。

这条狡诈无比就会欺负鱼鱼的大坏狼!

诺红着眼睛冲乌图索龇牙,“您!您骗我!”

小人鱼推开大灰狼,拍拍尾鳍又要往海里蹿。

乌图索摘掉面罩,手掌撑地坐起来,神色和语气都很是嘲讽道:“原来你也不喜欢被骗。”

诺咬唇,闷着脑袋一个劲的往前扭。

乌图索一脚踩住他的尾鳍,阴森森的威胁道:“再跑尾巴给你砍断。”

诺肩膀一缩。

乌图索松脚站起身,刚往来走了一步,诺就拍拍尾鳍,蹭蹭蹭又往远扭了好几米。

乌图索眉目阴沉,从头到脚扫视小人鱼,瞧他容颜消瘦憔悴,整条鱼缩小了一圈,知他这段日子怕是过的不好,心里不由一软,温和了声音问:“被占便宜没?”

诺偏过鱼头不说话,心说只准你占别雌的便宜,还不准我被别雄占便宜吗?你都不要我了,还想把我送给你那臭流氓弟弟,我才用不着你管呢。

乌图索这个暴脾气,提高声音道:“问你话呢,是聋了还是哑了?说话!”

大灰狼好凶。

小人鱼咬住唇不说话,害怕一开口就控制不住眼泪,说出满是怨怼没意思的话。

诺拍拍尾鳍又要扭。

乌图索皱眉,上前将不听话的小人鱼打横一抱,不顾诺的挣扎将他抱进了潜艇的休息室,反锁房门把他扔进浴缸,拧开水龙头很是不高兴道:“把你身上的气味洗干净!难闻死了!”

说完自己也脱了潜水潜和内裤,背转过身站在了花洒下。

诺看到乌图索的后背起了一大片痘痘,想着怎么?是怜惜弟弟娇弱,有火没处撒才来找自己这个皮糙肉厚任由他为所欲为已经被他抛弃的可怜鱼吗?

呜呜呜!

诺才不要给他泻火呢,咬唇扶着浴缸想逃跑。

乌图索搓着身上的泡泡,头也不回道:“你走,外面发情的人鱼随处可见,不怕被逮回去被人家没日没夜的轮着艸,你现在就走。”

诺才从那三条人鱼的魔爪里逃出来,正是惊魂未定、害怕的时候,闻言也不敢再逃了,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鱼尾巴,缩在浴缸里不说话。

乌图索用时三分钟洗了一个战斗澡,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小人鱼一动不动的躺在浴缸里装死,嗤一声拿着花洒过来给他洗头发。

还没碰到呢,小人鱼就躲了一下。

乌图索皱眉,扣着诺的肩膀将他掰转过来,语调低沉道:“再敢躲一下试试。”

诺再也受不了这个委屈,冲乌图索龇牙道:“碰了别雌!就不要再来碰我!”果然一开口,火红的珍珠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真是没出息极了。

乌图索怔了一下,随即冷嗤道:“怎么,只准你和那条狗暗度陈仓,还不准我和别雌亲亲我我了?”

诺哭着大叫:“谁!呜~谁和那条讨厌的狗黑天半夜暗暗去船舱里过夜了?您别自己做了见不得鱼的事!却还要把脏水泼在我身上!我可没有!”

乌图索懒得和他解释暗度陈仓是什么意思,眉眼凉凉反问他:“我见不得鱼,那你和约克又有多清白?和他偷偷摸摸去小树林,也是我逼你去的?”

诺哽咽:“是他逼我的!呜~”

乌图索没好气:“他逼你上床,你也张开鳞片给他睡?到底是他逼你还是你欲拒还迎,你自己心里清楚!”

诺龇牙,通红着眼睛反驳他:“我没有!我才没有!您不要冤枉我!”

乌图索厉声质问他:“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诺哭着哽咽:“呜呜~我怕~”

乌图索直接破口大骂:“你怕你妈了个逼!你骗老子、诓老子、背着老子和约克偷偷摸摸的时候怎么不怕!”

乌图索看见他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来气,伸手一指头怼在小人鱼的额头上,用力将他的鱼脑袋狠狠往后一推,又不解气的“啪啪!”打了他的鱼臀两巴掌,恶声恶气骂他。

“老子原先还觉得你可怜,现在想想真是可怜之鱼必有可恨之处,倒霉成这样,真你妈的活该!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乌图索虽然很生气小人鱼对自己的种种欺骗,但换位而处,他其实都能理解。让乌图索无法接受的是,小人鱼居然能为了瞒住自己,而接受约克的威胁。

这令他感到无比的生气,本就因被骗而燃起的怒火,烧的更旺。

乌图索真想敲烂诺的鱼头,看看他蠢出生天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是飘了拖鞋?

还是别了改锥?

乌图索怒意横生,下手是真重,骂的话也是真伤鱼心。

诺心头一哽,再也控制不住铺天盖地的委屈。

他握紧拳头扑上来打乌图索的胸膛,边打边哭道:

“谁不是东西!谁不是东西!谁不是东西!要不是怕您不会说话!影响到您的前程!又怕您生气不要我!谁愿意受那样的威胁?

您知不知道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只要一想到那条狗,我有多恶心多害怕?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您!您还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还……呜呜呜~不回家~”

诺再也说不下去,泄力软倒在浴缸沿上,捂脸痛哭。

诚然他一开始极力隐瞒自己替嫁的事,是为了保命,但在后来与乌图索的相处中,他先是丢了身,再是丢了心,后面的欺骗,诺其实已经没有再考虑过自己什么。

除了怕乌图索生气不要自己,他最害怕的,是怕害的乌图索不会说话,怕战事当头,影响到他的前程。

否则在被下鱼降的时候,在可以用金属邀功的时候,诺完全可以说。

“……这么好的坦白机会,”诺抽抽噎噎的说:“呜呜呜,我也不是傻……”

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乌图索,时时刻刻把他放在第一位,有些苦和委屈,诺说实话:“我也用不着受~呜呜呜~”

“……”乌图索知道小人鱼被约克威胁的事后,替他想了很多种不告诉自己、隐瞒自己的理由,唯独为自己考虑的这一种,他没想过。

空气一时寂静。

乌图索拿着花洒想给小人鱼洗头发。

诺哭着用爪爪推他:“别碰我~呜呜呜~我们没关系!”

乌图索扔掉花洒,扣着小人鱼的腕子将他一把拽到面前,沉声道:“你是我的雌君,怎么就没关系?”

诺摇头,眼中大雨滂沱:“那您娶了我的弟弟?还要把我送到别的雄性的床上去?呜呜呜~”

“……”乌图索面色紧绷,良久,他隔着浴缸倾身靠近诺不停滚落珍珠的面颊,翁失瓮气的说:“我有血有肉,也会嫉妒、吃醋、生气、闹脾气说狠话,你也理解理解我,对我公平一些,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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