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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在乌图索轰然攻占自己世界的瞬间,心里像是有小猫挠般,升起一丝丝无法控制的奢望。

他用甜腻腻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的问:“您~嗯……您,不是~呼~不喜欢看到我的脸吗?”

诺红瞳迷蒙,看着凶狠无畏的乌图索,期待着他的回答。

而乌图索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没空回答,他居高临下,竖瞳轻垂,一身肌肉狰狞,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要破茧而出,奋力的样子,仿若不想让诺活。

如此,诺便没了闲心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更没力气再说什么。

屋内天昏地暗间,窗外雨声渐停,凉爽的海风吹散阴霾,月朗星稀,是久违了的好天气。

诺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乌图索气宇轩昂的健壮四肢,眼睛被从乌图索额上滴落的豆大汗水,打的睁不开。

诺想擦一下,但双手被高举过头办不到。

乌图索一手制着诺的腕子,一手捏着诺的腰,同样腾不开手,便低头将诺眼眶里的汗水一点点的舔干净,滚烫的鼻息埋在诺的颈窝,声音嘶哑着问,“为什么不是珍珠?”

诺在潮起潮落中嘶声力竭,“只~嗯~只有眼泪~才!啊~能~能~变成珍珠~”

乌图索立马:“那你哭。”

诺没想到大灰狼会提这种要求,心说你这只不懂的疼鱼的大坏狼!之前把人家折腾的痛哭流涕的时候,你嫌烦、嫌吵、凶巴巴的不准人家哭,现在人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甜甜蜜蜜、舒舒服服的,你又想看人家掉珍珠,你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诺在心里一张小嘴叭叭叭,对着大灰狼那是一通委屈巴拉的抱怨与数落,但小怂鱼就是小怂鱼,诺可不敢把心里的话,拿到台面上来说。

此刻很开心的诺哭不出来,他正要努力回想一些伤心难过的事,乌图索忽道:“哭不出吗?我帮你。”

彼时还处在纯洁懵懂期没有正式上道也不知安全带为何物的诺还以为只有疼痛才能酿出眼泪,心惊胆战被新手但已经颇具老司机潜质的乌图索带着上了一趟高速公路后,登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恍然大悟——原来车车还能这么开!

诺在惊厥不休中想要晕过去时,决定以后不叫乌图索大灰狼了,大色狼才更适合他。

而某色狼此刻正胸膛贴着诺的肋骨,边满身大汗平息着余韵,边满意无比的数着滚落在地上的珍珠。

诺扛不住失去意识前,还听大色狼语音沙哑的念叨着:

“早知道比平时的大,颜色更深更好看,就让你多哭一会了……”

远赴梦乡的诺当即再次决定:“大色狼”前面,还得再加上“变态”两个字,才行。

·

诺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收到乌图索命令陪他回家的红狼和军医,已经等待多时。

诺拖着想要离家出走的鱼尾巴出来时,红狼笑着和他打招呼:“呦~夫人醒了啊?”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是说不出的揶揄。

诺红着脸,下意识偏头捂住脖子上斑驳暧昧的吻痕,却不防由白色鲛纱制成的喇叭袖,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滑落,又漏出了胳膊上红色的掐痕,和纵横交错的浅浅淤青。

诺当即有些局促起来。

红狼的视线始终都很清明,指着他身上的白色长衫奇怪道:

“夫人你今天怎么没戴首饰啊?还穿这么素?让国主瞧见了,还以为我们司令苛待你。”

诺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怕弟弟看到抢了去,所以才特意打扮成这样,摇头小声道:“太热了,不想戴那些,累。”

红狼不疑有他,紧走几步打开车门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

诺点点头,一路都很忐忑。

但回家后压根不用他张口,红狼把满满一箱子的黄金往地上一放,又把事情一说,弟弟便乖乖让军医检查了起来,过程远比诺想象的要顺利的多得多。

当然。

父亲的怒火,也比想象中要来的更加凶猛。

冰冷无情的耳光兜头而下时,诺嘴角撕裂,身子一歪,头晕耳鸣“噗通!”跌坐在地上,听得父亲居高临下用手指着他,很是厌恶道:

“扫把星!”

“你果真就是个只会带来厄运的扫把星!”

第30章 0.做英雄还是叛徒,父亲让小人鱼自己选

这不是诺第一次挨父亲的耳光,记忆里被父亲这样虐待的时刻只多不少,且都在预料之中。

诺好疼,但心里已经难过到麻木,不仅不会感到伤心,甚至还很庆幸——亏得有大灰狼在,父亲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下死手,现在的他没有鲛珠,如果再被打掉牙齿、打聋耳朵的话,那可就恢复不了了。

“你如今攀上高枝了,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父亲居高临下,眼神如刀般剐在诺布满吻痕的脖颈上,瞧他眉目间一片春色,身上还穿着价值不菲的鲛纱,便知他在兽人那里的日子过的很不错。

父亲只要一想到水族能有今天都是被诺这个扫把星给克的,自己每天担惊受怕、过的水生火热,而他这个扫把星却活的这么好,当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漆黑色的鱼尾用力拍着地,围着诺边转着圈圈,边语气充满厌恶的嘲讽。

“你该不会以为伺候一个又老又丑又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克死的兽人,会很有前途吧?”

“天生的下贱胚子!”

“人家给你点甜头,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这才多久,就把胳膊肘往外拐了,早知如此,那毒药就该直接下在你身上,也省去了我的后顾之忧。”

常言恶语伤鱼春日寒。

父亲他是恶毒心肠生鬼齿,令鱼不寒而栗。

一窗之外的红狼等站在绿茵阳光之下,笑着讨论着水族的奇特建筑。

不知一窗之内的书房里,诺强忍眼泪,双手撑着地面支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眼睛努力盯着父亲在地面上拍打着的黑色尾鳍,以防父亲突然用尾巴扇他的时候,自己可以尽可能的躲开。

诺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在内心起草了无数遍的劝诫话语说给父亲听:

“父,父亲,我,我知道您是害怕替嫁的事被发现,但,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真的不能一错再错。

我,我已经打听过了,与水族联姻,是,是兽人指挥官的意思,您,您杀了司令大人,兽人的指挥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不仅我们没命活,整个水族都会遭殃的!”

父亲讪笑一声:“你这么得他的宠爱,在床上做的干净点,谁会发现?”

诺牙齿发颤:“为,为什么非要害他?”

父亲:“你死也可以。”

诺浑身都在发抖。

父亲冷哼一声:“兽人毁我家园,杀我同胞,让我堂堂国主,卑躬屈膝沦为他们的奴仆,而那个海军司令虽又老又丑又秃上不得台面,但却是兽人手中最强有力的刀,杀掉他,就等于是断掉了兽人掌控死亡之海的手,杀掉他,就能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包括尊严。”

诺嗫喏:“可是……是我们的同胞对兽人杀烧抢掠在先,几十年的血海深仇,人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不是已经很好了吗?我们为什么——啊!”

又一个耳光打在脸上后,诺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呜的开始哭。

父亲怒不可遏的指着他:“你个扫把星!白眼鱼!居然为了一个毁你家园!杀你同胞的异族说话!海神怎么不降下神意!让你现在就去死!”

如此,诺便不敢再说一个字。

等父亲打够了,骂痛快了,便甩手放出鲛珠,在诺红肿破皮的脸上和被打的撕裂的嘴角一滚,治好诺的伤后,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你想办法把那只老狼弄死。”

“要么你自己结果了自己。”

“如果替嫁的事暴露,你知道后果的。到那时,你将是整个水族的罪鱼,世世代代都会被唾弃。但如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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