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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暴日期的死亡之海,天气多变,总是多雨。

乌图索满身大汗伏在诺的脖颈间,沉沉睡去时,窗外忽雷声大做,暴风雨伴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击船舷。

诺搂着大灰狼的脖子,感觉有细密的雨丝从窗外吹来,落在彼此的身上,像是温暖的春雨,丝丝缕缕滋润祝福着他们。

诺喘息着拍拍尾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落在地的被子拿到手里,盖好后,又往大灰狼温暖炙热的臂弯里缩了缩。

感到他动作的乌图索也将诺又往怀里搂了搂,那条毛茸茸的大狼尾巴也伸过来,圈住了他。

那一刻诺恍惚有一种和大灰狼两情相悦的错觉。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个好雌君,乌图索也像极了一个好兽主。他们各自的心里只有彼此,就像是最寻常不过又恩爱无比的伴侣,在暴雨倾盆中亲密相拥,又在电闪雷鸣中沉沉睡去。

诺静静的躺在乌图索的怀里,感受着他一点点降下去的体温,听着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着,觉得他是那么的滚烫,那么的宽厚,在自己十八岁最懵懂无知的岁月里,画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诺的唇挨着乌图索的喉结,小声问他:“大人,这个温柔的良夜,可以算作是您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乌图索一声不响,回应诺的,只有冗长的呼吸。

“谢谢您。”

诺轻轻吻了一下乌图索的下颌,闭眼在心里对自己说:诺,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许愿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活到下一个生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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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雨后的天空澄澈如洗。

窗外大军开始陆续开拔,水手清理着船锚在做最后的检查。

云是白的,海是蓝的,诺的心情是粉红色的。

昨夜的大灰狼出奇的温柔,不知是那小小的豆腐块起了作用,还是大灰狼的吻具有魔力,诺不仅没有任何不适感,也不觉得怕了,而且还很……喜欢~

哎呀~

诺捂着滚烫的脸颊,坐在湿答答的床上,尾鳍轻拍,真是羞死个鱼了。

乌图索让勤卫兵在衣帽间又组了几排衣柜,诺喜滋滋的将大灰狼给自己买的衣物鞋子首饰等放进去,一张脸乐开了花。

诺放好从海中城带回的宝贝们后,红着脸抱着湿漉漉的床单,正准备用手去洗,乌图索拦住他:“有洗衣机。”

诺满脸懵逼的看着他。

乌图索皱着眉头道一声麻烦,趁着有时间,带着啥都没见过、笨的离谱的小人鱼熟悉一遍小楼里的家电,发现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

“我说,”乌图索军帽下压,非常严肃的问诺:“你是不是不识字?”

诺尾鳍轻拍,羞答答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您,看出来了呀?”

“哈?”乌图索尾巴一炸,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找了一个文盲,声音猛地拔高道:“你没念过书?”

诺脑袋一缩,想说自己其实也挺想念书的,但因为父亲说他是个扫把星,本来就是个大祸害,如果读书识字的话,有才无德会比现在更加有害,所以不准他读书识字,也禁止任何鱼教他。

诺理亏,怕大灰狼嫌弃自己,忙小声道:“我,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很快的。”

乌图索狠狠的盯着他,恨不得用一双招子戳死他!

诺不敢说话了,想着他不会是想退货吧?

好在大灰狼不满归不满,倒也没想把他扫地出门,教给他怎么使用洗衣机后,没好气的问诺:“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我。”

诺在心里偷偷告诉他:我是一个扫把星,还是替嫁的,惊不惊喜?

这么想着,后颈“啪!”被打了一下。

“啊!”诺痛的眼泪汪汪,委屈巴巴看大灰狼,惊讶难道他有读心术?

乌图索满目阴寒,指着窗边白墙道:“说了每天十五分钟军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站着去!”

诺拖着被大灰狼qi了一夜,酸麻无力的鱼尾巴,绞着手指一扭一扭的去到墙边,咬唇又问了一个差点把乌图索气死的问题:

“大,大人,军姿是什么?”

“您可以给我示范一下吗?”

第19章 大灰狼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小人鱼奉为金玉良言

诺不知道大灰狼为什么要让自己站军姿,反正那十五分钟漫长的像是过了十五年。

……真的好痛苦。

诺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大灰狼说一不二,诺敢偷懒,大灰狼就真的敢抽了皮带给他点颜色看看。

在如此毫无鱼权的高强度压迫之下,诺委屈巴巴的,竟然也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

这天诺照镜子时,突然发现:背直了,腰挺了,因为总是低头而向前耷拉的双肩,也不那么驼着了。

诺特别惊喜——自己的体态要比之前好看很多!

这下也不用乌图索再监督,诺自觉的上心起来。

每日大灰狼晨起出操时,诺就主动爬起来贴墙站好,无论大灰狼有没有监督,诺都不会偷懒,认认真真站到大灰狼回来后,一起洗漱,一起吃早饭。

长此以往,诺不仅变得越来越爱照镜子,总爱低着脑袋的坏习惯,也得到了一定的纠正。

乌图索将小人鱼的改变看在眼里,瞧他做事认真,也能吃苦,便也乐意教他更多。

比如餐桌上的礼仪:

“不要翻菜,看准了再夹,夹错也要吃掉,不可以在碗里堆很多的菜,吃完再夹。吃面喝汤的时候注意不要吸溜,碗勺不要有磕碰。

吃饭的时候闭住嘴巴,不要说话,有话要说的时候,要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再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像个老鼠一样藏粮食,再有一次爪子剁掉……”

比如日常与兽沟通时:

“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声音要洪亮,最起码要让人家听到你在说什么。永远记得你是司令夫人,不要让我看到你卑躬屈膝去讨好任何兽人任何鱼,小心我用皮带抽你……”

还有乌图索最看不惯诺的一点,就是:

“会说对不起是一种很好的品质,但也不必将这三个字时刻放在嘴上。不小心的,你就说抱歉,确实需要担责,你再说对不起。是你的错要勇敢承担,不是你的责任,也不要往身上揽。

你要行的端,坐的正,就不要总是垂头耷脑,贼眉鼠眼,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很窝囊。”

诺虚心受教,但他唯唯诺诺了十八年,猛地让他改变维持了十八年的行为习惯,不亚于洗髓伐经,脱胎换骨。

其中难度,真是比登天还难。

所幸乌图索虽为狼严肃,但也并不强鱼所难,宽容道:“一口吃不了胖子,慢慢来就是。”

诺知好歹,明事理,点头如捣蒜。

他一双红曈明澈澈的看着乌图索的脸,将大灰狼说的每一个字,都奉为“帮自己变得更好”的至理名言。

而他的这份乖巧、懂事,也很讨乌图索喜欢。

彼时小人鱼来到大灰狼身边已经快有一月,乌图索暴乱的精神力也已经平息,不再需要小人鱼的身体作为发泄。

虽彼此间没有情爱,但小人鱼也并不惹狼讨厌就是了。

乌图索摸了摸诺的脑袋,说:“有时间了,教你识字。”

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被他碰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烫。他追着那条毛茸茸的大狼尾巴,发现那里已经没了电流,一点都没有了。

诺收回视线,垂下头,该怎么好意思承认……

最近几天大灰狼都没有再碰自己,他不仅一点没觉得轻松,反而很是想念大灰狼的吻,和大灰狼伏在自己耳边时的低沉喘息。

诺捂着脸,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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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在即。

虽然大灰狼不许小人鱼偷偷往犄角旮旯藏食物,但诺还是很没安全感的把冰箱和储物间塞满了,对此乌图索倒是也没说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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