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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和一重似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也就是说一重现在的状态也接近消散。

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走近树根,找到了之前给一重输送生命之力的发光树杈,宛如壮士扼腕:“如果我能帮上忙,你就……别客气了!”

那树枝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气力挪到了她的心脏处,然后,陈默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口一阵尖锐的疼,随即浑身一软。

陈默:“……”

不愧是一重养的树。

和主子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做寄人篱下。

杰瑞斯和艾薇将陈默带回了天恒大厦,杰瑞斯自从和艾薇说完那些话后,他的眼神便一直带着让她莫名不安的莫名目光。

能够让杰瑞斯那般笃定说不会出事的语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在暗地里也同样对陈默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她坐立难安,站起来想要找特总将内心的担忧说出来,但特总与一字先生换了天台喝茶,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她知道特总是在为异常调查组坐镇。

杰瑞斯察觉到了她的强忍,又像是想要拆穿她的不安一样,笑道:“艾薇小姐,你不要着急,不妨让我们打一个赌注,究竟醒来的会是谁呢?”

艾薇在等待陈默苏醒的过程时接到了来自分部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了那边的人传来了一阵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好了艾薇姐,我刚才去给登登换药,发现她竟然不见了!但她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自己要去帮陈默的忙,不让我们找她。”

艾薇一个头两个大:“她说不找你们就不找了吗?快给我找!!”

执行员:“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她,但她不肯和我们回来,我们担心会刺激到她,不敢强行带她回来,恐怕还得您亲自出马。”

艾薇扶额闭眼:“她不是一个冲动的孩子,而且比任何人都害怕出门。但如果将她逼到了这个份上,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你们暂时不要惊动,暗中保护她,汇报她的行踪给我就好。”

将电话挂掉,艾薇看向了沉睡的陈默。

“一定要醒来啊……”她喃喃说道。

邓登登拿出一瓶药往嘴里倒嚼碎了往下咽,一旁的茶马观察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喂喂喂,你该不会有什么疾病吧?你这样吃药,待会可别死在直播间了。”

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邓登登摇头:“我不想要拖你的后腿。”

“随你便吧,”茶马拿起一张符纸对着直播间:“镇宅避祸必备符咒,让你方圆十里都不会有脏东西近身,逢年过节送给父母和爱人最佳的选择,现在下单就打七折,还赠送一张护身符,千万不要错过——嗯?你拽我做什么?”

邓登登压低了声音:“那个记者出来了。”

茶马眯着眼望了过去:“哦。就是那个你说的狗仔是吧?”他摊开符咒继续直播:“像是这样的符咒还有清醒头脑的作用——诶,你别拉着我啊!”

邓登登:“他要跑了!快抓住他!”

茶马被拉拽着无可奈何往前走,跟着跑进了巷子里,那狗仔的身形很快没了影子,邓登登都要被急哭了:“啊,又不见了!”

“你找那个狗仔做什么?”茶马一心只想带货,忽而听到自己的腰际悬系的铃铛叮当响了起来。

茶马神情骤然一变。

邓登登还没反应过来,茶马整个人已经窜上了墙头,因为意外来的太猛,他揣在怀里的一沓的符咒都掉在了地上,邓登登弯腰去捡,那只小巷忽而逼戾的黑暗骤然袭来,他看到邓登登半截身体都被淹没在了黑暗里,她挣扎着在黑暗里沉浮,眼看就要被没顶。

“啧!”茶马心中生厌,手中一甩,将腰际绑着的绳子扔了下去,盘腿坐在原地数数:“三,二,一——”

“噗!!”邓登登从浓稠的黑暗里拼命探出头,咳嗽着抓着绳子挣扎往上爬。

“你还真是倒霉,这黑渊一年到头出来不了多少次,倒是让你遇上了。”

邓登登痛苦地捂着胸口喘息,忽然站起身摸着自己的腰际:“啊,我找到的资料,资料全都没了!”

茶马将绳子拽了回来,看到被腐蚀得是剩下半截的腰带,心疼地啧了一声:“看来是有人在阻挠我们,你有什么头绪吗?”

邓登登裸露的皮肤被蛰得出了一片红疹,难受得不断挖挠:“我不知道,大概是那个记者。”

“看来这两天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好过。”茶马有点后悔,但看到了直播间售罄的符咒心底一阵肉疼,眼底迸着烈火:“该死的,这家伙害得我失去了多少钱啊!”

“嗯?”邓登登疑惑抬头,茶马将她整个人抓起来扛在肩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身形宛若一道闪电,速度极快的冲了出去。

林树艺一口气跑了老远,转过身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弯腰喘了口气,他刚走出大门时,作为本职狗仔的敏锐让他马上察觉到了对面马路上投射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拔腿就逃,顺便将那些人给他的保命护身符给扔了出去。

“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关于小红楼的事情,一定会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千万不可坏了大事。”

林树艺捂着心口,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国避一避风头。

“反正我听从他们的吩咐,该做的都做了,等拿到钱,马上就走。”

他喃喃自语着,忽而听到自己的耳畔传来了一阵冷笑:“他们让你做什么了?”

林树艺头皮猛炸,迅速回头面对面贴着一张脸,他惨叫一声顿时摔在地上,眼前的男人蹲下身,似笑非笑的一双眼里带着锋利:“具体什么,你也给我说说呗。”

“你在说什么啊!”林树艺踉跄抱起来怀里的照相机往后逃,却撞上了一个柔软的身躯,邓登登紧紧抓着他,眼睛瞠大:“你与赵翔以是旧识,甚至连姚羽的死都是你一手报道的。这张她倒在血泊的照片也是你拍摄的,我找不到赵翔以,我只能找到你,你一定知道什么。”

林树艺只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她说出来的那些名字更让他魂飞魄散:“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茶马啪得一下在他的脑门上贴了一个符咒。

“和这种人你这样是问不出什么的,就算是你杀了他,他都不会说。”茶马冷笑:“还是用术法快点。”

“谢谢——”邓登登强忍着眩晕,她的精力接近极限了,又慌忙拿出药往嘴里塞:“咳咳咳——!!”

“没什么,就当是谢你。”他一手抓住林树艺:“回答她的问题。”

林树艺眼神木讷,乖乖点头:“是。”

“赵翔以找到我,说姚羽必须要死,她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但是赵翔以又说,姚羽的命格里带着被人守护的力量,为了打破那股力量,我们必须将其破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里,让姚羽对这个世界产生绝望,将她的一切希望破灭,她身上的守护力才会被削弱。”

“我们精心策划了计划,先从大众对她的评价入手,我是媒体人,我知道如何该毁掉一个演员的口碑,哪怕一开始这些黑料没有人相信,哪怕她本人在业内都是出了名的好人,但她走的越高,嫉妒恨她的人就不会少,就算她是香港最红的影后又怎么样,她的名誉照样一落千丈。”

邓登登捂着胸口,感觉到一股深切的无力感。

“但压弯了她最后一根稻草的不是我们,她很顽强,因为也有不少人愿意为她说话,但赵翔以以保护她的名义切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络,那些想要为她发声的人找不到她,也就沉寂下去,后来,最终让她崩断的还是赵翔以,他出轨了姚羽最好的闺蜜梁音,将她负隅顽抗的最后一道防线击溃,之后,她的神志就有些不正常了。”

“你们这么残忍的杀死了她的灵魂!”邓登登再也忍不住内心激荡的愤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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