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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冬强忍着不适,抬起锁链哗哗响的手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狠狠张嘴咬下去。
他下嘴的力度丝毫不亚于洛长颜掐在他腰间的手,洛长颜却眉头都没眨,反而愉悦的弯起眉,慢慢放开了掐他腰的手,改为搂抱。
眼底笑意越来越浓,甚至嗓音沙哑,一副享受至极的咬着闵冬耳朵要求:“闵冬,再用力一点,再咬的重一点,重一点。”
“疯子!”
闵冬狠狠推开他,快要崩溃了:“洛长颜,你这个疯子!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啊...”
洛长颜看到了他眼里流出的清泪,还有气到颤抖的单薄身姿,忽然也怔住了片刻,接着又慢慢抖着身子含泪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摇头,满眼悲伤偏执又强硬:“不能不能,我放过你,我怎么办?闵冬,你也怜怜我啊,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呢?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活不下去的。”
闵冬摇头,眼神坚定:“不,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洛长颜,你只是一时因为执念而蒙蔽了双眼,再过一年或是两年,你就能看清了,你离开我,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
“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将我对你最后的恻隐之心都消耗殆尽,放了我,我们还不至于陌路,行吗?”
“哈哈哈哈哈,一时执念?你不懂,你不懂我,闵冬。”
洛长颜含泪大笑,抓起闵冬的手将他直接抱下床来,然后转身挥出一道紫色玄力,周围顿时亮如白昼。
闵冬眼睛流了太多泪,这样的强光一刺激,他下意识就闭上了眼,心里恼恨想洛长颜究竟又想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他也问出来了。
洛长颜垂眸温柔似水的望着他的面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带入怀中,“你睁开眼睛看看,就知道了。”
看什么?
闵冬心里有些不安的想。
却还是慢慢睁开眼。
而就在睁眼看到眼前无数壁画的瞬间,他就失了语,愣在了原地。
许久,他才哑着声,迷茫的开口:“这些,是什么?”
他心里后知后觉的生出一股震撼和寒意来。
天启三年七月十六,海棠花下,初见。
天启三年八月十三,太液池畔,相护。
天启四年,大雨,伞下伸手,君颜如梦。
天启五年,射猎场,折花相送,君心遥遥。
...
天启十年,红鸾宫,千魅蛊,初识云雨,君,甚美!
...
天启十七年,冬月初三,东宫卧仙楼,再赴巫山云雨。
天启......
“闵冬,你看到了吗,这些才是我心里藏着的东西,我藏了十四年,一直不敢同你袒露心意,因为我就怕被你厌恶,让你觉得恶心,就像现在这样...”
“我也想一步步来的,我也想着等你慢慢接受我,爱上我,然后再跟你袒露心意。在决定回陵国时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还没等我开始同你慢慢来,你却说要成亲了?闵冬,你要成亲。”
洛长颜狂笑起来,笑得可怜又凶狠:“所以我等不了了,我能慢慢来,可是你不给我时间,你要成亲,你要跟别的女子成亲,我只要一想到这点,就嫉妒得要死,所以没办法,我只能强行把你从婚礼上掳走,用了最坏的那个办法,让你我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我不想的,闵冬。这不是你说的一时执念,我从天启三年,第一次在未央宫中见到你,便已经心动过了。”
闵冬脑袋一阵空白,他听着洛长颜字字泣血般的话,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悲凉无力来。
目光看到天启十年,红鸾宫那副香艳暧昧的壁画,他愣怔的眼睛一颤,脑海里的记忆浮现。
“红鸾宫那次,不是解药,是你给我解的毒,你骗我?”
那年他跟洛长颜莽撞的闯入红鸾宫,他不小心中了千媚蛊,洛长颜便说去给他找解药,千媚蛊太烈了,他当时说了一句“好”,就没了意识。
等醒来时人已经离开了红鸾宫,他问起时,洛长颜便跟他说是用解药替他解的蛊毒。
他一直深信不疑,直到现在,看到这壁画,他才知道,洛长颜居然这么早就在骗他,就在...
难怪之前那个沈知寒会认识洛长颜,可他却没见过他。
闵冬要疯了,他心里有气,有恨,有怨,可也有一股深深的无力可悲感。
最后所有情绪混杂,变成了满腔的空洞麻木。
他张了张嘴,声音没出,鲜血先涌。
洛长颜惊慌失措的扶住他:“闵冬,你怎么了?”
闵冬最后看他一眼,抬了抬手,嘴里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缓缓闭上双目倒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第42章 阴谋
东宫承恩殿,是太子妃的居所。
苏闵冬离开又被太子带回来,现在还藏在宫殿里谁都不让见。
颜玉已经几天没见过洛长颜了,心里的烦躁也越来越胜。
好不容易把人弄走了,还费了那么大劲,结果就一晚上的时间,人就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的计划又白搭了。
颜玉眉眼燥闷的掐断手里的梅花,转身问大巫:“你说的情人蛊什么时候能好?”
大巫慢吞吞的抬了抬眼皮,不急不缓的用沙哑粗糙的声音回她:“情人蛊需要用无数情人泪喂养,现在不过是只幼虫,还早。”
颜玉沉下眼:“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养大它?”
“也有。”
“是什么?”颜玉忙问。
“情人最苦最悲之泪,还有爱人至恨至爱时剜出来的心头血。”
颜玉听得直皱眉,“最悲最苦之泪,还有至爱至恨的心头血,这怎么找?”
大巫手里拿着个小巧银瓶,她将瓶塞打开,把里面收集的情人泪倒入身前放着的一个圆形器皿中。
这器皿中有一只蚊蚁大小的蛊虫,情人泪一入器皿,原本一动不动的蛊虫立刻活动起来,片刻时间,情人泪就干涸下去了。
喂完情人蛊,大巫才慢条斯理的盖上瓶塞,开口:“所以我说急不得玉奴,不如试试同那个禹王合作。陵国的皇帝坚持不了多久了,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我想想。”
颜玉沉默片刻,忽然想起来什么,猛一抬头。
“对了,太子那天似乎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怎么忘了这茬了,她嘴角慢慢笑起来,脑子里慢慢转着无数想法计策。
大巫见状,却不见高兴,反而有些生气失望。
“玉奴,你不要再费时间在洛长颜身上了,直接杀了他不是更省心?你再继续这样为了私心执着下去,早晚会葬送我们这些年的谋划!”
颜玉闻言,眼神瞬间冷下来,冷漠对着大巫道:“该怎么做我自有决断,大巫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不要再处处对我的计策提出质疑,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大巫冷哼一声,生气的冷冷留下一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他根本就不是檀奴,你还是尽快认清现实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颜玉在她后面怒摔了一个茶杯,目光冷然愤怒。
她一字一句,盯着碎在地上的碎瓷说:“我说他是,他就是,他只能是檀奴!”
说完这话,她眼神慢慢平复沉默下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恢复了一副正常的模样,目光清冷,气质冷艳。
“来人,将这里清理干净。”
有宫女应声进来说了一声“是”,便开始清理地上碎瓷。
颜玉瞥了一眼,便起身带上贴身的丫鬟出了承恩殿门,往另外一所宫殿去。
哪儿正是洛长颜关庄雪染的地方。
颜玉去找庄雪染的时候,正将傍晚。
关了这么些天,庄雪染也挺有劲的,居然一直在里面拍门大喊要见洛长颜,要让洛长颜放她出去,要见苏闵冬...
颜玉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掩眉笑了笑,心里不屑的叹一声“真是蠢啊”,便提步上前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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