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御状(1 / 2)
('\t\t\t“你喜欢那小姑娘?”燕郊林问道。
“不知道。”燕燃回道。
“还是想清楚吧,你快成亲了,不然对三个人都不好。”
“不好了,徐家小郎被抓了。”燕郊林像热锅上得蚂蚁,急得团团转,“丁……徐慕楚呢?”燕燃忽然记起她其实不叫丁香,而是叫徐慕楚,心中担忧。
可燕郊林哪里知道,他也是今日上朝才听闻大理寺抓获徐家余孽的。他跟着大理寺钦聊了很久,才获得了些内部消息,被抓的是司马炎,当年的徐家长子徐炎。
正在燕燃担忧徐慕楚的时候,他便听说她正在告御状,她凭什么告御状?普通人告御状必须挨过一路的棍刑,别说是弱女子了,就是七尺男儿也难以承受,她这是抱着必死之心吗?
燕燃不敢相信他看见的还是一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血人,他的心忍不住揪起,然后他再也管不了自己,冲过去抱住了疼得变了颜色的徐慕楚,“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没事,我只是有些疼!我还能坚持住,你走开!我要告御状,天家不公,迫害忠良,如今又抓走我的哥哥,让我流离失所,我恨!我一定要走到皇宫。”
“慕楚,你别任性,听话!”燕燃心疼地望着怀中的女子。
“我不!”徐慕楚还想说什么,却被燕燃差人看着,她不能再继续受那无情的棍仗。
“请圣上让末将代替徐慕楚受这仗刑。”行刑的官兵迟疑了,有人认出了燕燃,便去劝道:“燕副将何苦淌这浑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多谢!请大人代为传达下官的意愿。”笔直地跪着,周围凑了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半个时辰后,便有太监来传旨,准了。燕燃便朝着燕府磕了三个响头,毅然决然地走向皇宫,路上行刑的官兵不再犹豫,手中的棍棍狠狠地打在了燕燃笔直地身体上,起初他还能站着,渐渐地他折了腿,弯了腰,只能爬着,一路的血痕,徐慕楚已经失了声,拼命地沿着嘴唇,心中那股绝望又悲伤的情绪将她淹没,为何要回来?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公子!”燕燃的贴身小厮不由得痛声喊道,手里搀扶着徐慕楚,眼泪鼻涕和了一脸,哭得跟个孩子般,多年不见的小主子回来了,没曾想确是这副情境,这让他如何不伤心呢!他觉得他一向不是个脆弱的男人,可公子却让他忍不住伤心,忍不住绝望了。
燕郊林默默地跟着,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圣上到底是何意他不得而知,家中的长子还是如孩时那般任性,这不是诚心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夫人啊,我们的长子出息了啊!唉!从古至今,能挨过棍仗之刑的人告御状,还没有一人。
燕燃已经浑身是血地爬到了皇宫大殿前,“圣上。”便不省人事了,当今圣上是个明君,徐家旧事本就该长埋地下,徐家旧孽本就该斩草除根,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根本就不甚重要,不过是一场政治阴谋地博弈,而徐世疾根本没有那博弈的意识,只有愚忠,可最后还是……这是燕郊林对他说的,年轻的帝王拽着先帝遗旨脸色紧绷,难以决策。
“参见长公主!”宫人跪了一地,盛装女子径直走了进去。
“阿姊,你怎么来了?”年轻的帝王脸色不大好看。
长公主的洁白柔夷轻轻压在先帝的遗旨上,缓声问道:“圣上可有决断?”
“未曾,先皇说……”年轻的帝皇说到这便止了声,其实两人都懂,“朕着实为难。”
“斩草要除根。”长公主有些暗哑道,“阿楚小时候便长得漂亮,惹人怜爱,她的哥哥一直护着她,护得我都嫉妒,可阿楚却喜欢少雪,一直追着少雪后面,只是少雪都不理睬这个众人喜爱的小丫头,惹得她的哥哥怀恨在心,处处针对少雪,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从此便针锋相对,彼此不让彼此,却也没谁能赢了谁……呵呵……”
长公主忽然笑了,“幼时的少雪并一定不喜欢阿楚,才冷脸相对地。”她的脸上显现了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年轻的帝王看愣了,也感觉到了帝王家的悲切,“阿姊……”他有些嗫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是政治的明争暗斗,可先皇确实愧对徐家,愧对徐家公,是时候还徐家一个清白的时候了。阿弟,你一向仁慈,请继续仁慈吧!”长公主说完便转身而去,她的背影萧瑟又坚强,阿姊喜欢徐炎,自小便喜欢,可她身为皇家公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家陨落而无能为力……
“哼!先皇都留了些人情还妄想借朕的手斩草除根,做梦!”年轻的帝王按了按眉心,有了决断,下旨命大理寺钦重查徐家当年旧案,而重伤的燕燃被送去救治,只是可能凶多吉少了。
“如何?”年轻的帝王心中充满了愧疚,“圣上恕罪,燕副将实在是……”年老资深的御医惋惜道:“臣等无能为力!”跪了一地。
“我的儿啊!”燕老夫人晕了过去,“夫人!”燕郊林心痛地搂着自己的妻子,“快快看看燕老夫人!”
皇帝下了命令,御医赶紧让燕郊林将燕夫人放平躺好,给她诊脉了,只是悲恸过度晕了过去,好好休息便好,只是这丧子之痛,又怎能好好休息便能过去的呢?御医同情地摇了摇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