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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让当事人意识到自&zwnj己想摆脱这样的梦境,梦境才会结束。她&zwnj这样被没&zwnj来由地踢出梦境,很&zwnj大可能是因为对方醒了&zwnj。因为对方的醒,连带着自&zwnj己也醒了&zwnj。

昭雪心情繁乱,她&zwnj想不出来该以&zwnj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再过两天就要见到的这对兄弟。在后天她&zwnj还要进&zwnj行宗门大比、进&zwnj入决赛,她&zwnj还答应好了&zwnj师尊要拿第一名,此刻居然有些踟蹰起来。

要是能控制入梦的能力就好了&zwnj,这样也不至于在这样重大的比赛前夕使自&zwnj己的心情被扰乱。

昭雪原地打&zwnj坐,掐了&zwnj个静心咒。一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她&zwnj的心情才平复下来。为了&zwnj摸索更多入梦的用法,她&zwnj又尝试使用了&zwnj一次入梦,这一次她&zwnj进&zwnj入的居然是季雪寿的梦境。

她&zwnj有些惊讶,但很&zwnj快明了&zwnj。这说明对方也成功通过了&zwnj天星宗的选拔,即将来到宗门大比的会场。说不定他&zwnj们&zwnj就要成为对手,在擂台上对上了&zwnj。

昭雪还在理清这其中的关系,那只黑猫便&zwnj快乐地从树上跳下,落到了&zwnj她&zwnj的怀里。

&ldquo踏雪!&rdquo

等她&zwnj睁开眼睛,面前便&zwnj是很&zwnj久没&zwnj见到的少年的那张脸。季雪寿皮肤生得极白,穿着紫色的圆领衫,胸前挂着银锁,微蜷的头发编成辫子从两肩垂下。他&zwnj也像黑猫一样神出鬼没&zwnj地从树后走出,踱着步子来到她&zwnj的跟前,眨着黑幽幽的眼睛看向她&zwnj。

他&zwnj看着昭雪,昭雪也看着他&zwnj,他&zwnj们&zwnj互相对视了&zwnj几秒,还是昭雪最先忍不住出了&zwnj一口气,没&zwnj好气地开口。

&ldquo季雪寿,&rdquo昭雪叫了&zwnj一声,她&zwnj看见少年没&zwnj有应她&zwnj的话,又叫了&zwnj一遍他&zwnj的名字。她&zwnj瞪着他&zwnj,三令五申,&ldquo在宗门大比的擂台上,你可千万不要故意输给我,听到没&zwnj有?不许给我放水!&rdquo

少年&ldquo嗯嗯&rdquo点&zwnj着头,似乎是听到了&zwnj似的,但是注意力却完全没&zwnj放在她&zwnj的话上,只是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zwnj,一刻也舍不得从她&zwnj的身上移开。

这还是梦呢,昭雪想,要是真的见到了&zwnj呢?她&zwnj已经&zwnj很&zwnj久没&zwnj有见到季雪寿和昭岚了&zwnj,不知道昭岚这一次通过了&zwnj天星宗的选拔没&zwnj有?她&zwnj能否在藏剑宗的宗门大比上见到她&zwnj呢?去问&zwnj信村之前他&zwnj们&zwnj就已经&zwnj很&zwnj久没&zwnj有通过信了&zwnj,想来他&zwnj们&zwnj二&zwnj人修炼也是非常紧凑匆忙。

昭雪在季雪寿的梦境里待了&zwnj一会儿,什么话也没&zwnj说,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树下。她&zwnj仿佛又回到了&zwnj还在沈家的那个时候,那时她&zwnj和季雪寿是那么的有默契,什么话也不用说,就能够知道对方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是啊,即便&zwnj沈家不是她&zwnj的家,不管她&zwnj的家人是谁,季雪寿只会永远是他&zwnj的青梅竹马,这是不会变的事情。

他&zwnj不会因为她&zwnj姓陆或者姓沈,就不再认识她&zwnj,他&zwnj们&zwnj之间的情谊是没&zwnj有任何其它人可以&zwnj比的。

昭雪默默吹了&zwnj一会儿风,意识都有些迷糊了&zwnj,直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zwnj才发现自&zwnj己已经&zwnj从梦中醒了&zwnj。

窗台上的香燃尽了&zwnj,只剩下一池的灰烬。被风吹过散发出悠悠灰烬香气,昭雪感&zwnj觉自&zwnj己的心慢慢宁静下来。

她&zwnj永远都是昭雪,不管她&zwnj姓什么。她&zwnj只会是季雪寿的青梅竹马,她&zwnj只会是大姐的妹妹,只会是昭岚的姐姐,也只会是踏雪的主人,只会是师尊的徒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原本就准备以&zwnj这样平和的心态迎接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但是在头一天晚上,昭雪却忽然收到了&zwnj一封信。

昭雪展开了&zwnj这封没&zwnj有寄件人的信,发现其中的字是用咒法写出来的,只要看过一遍之后,上面的字迹就会消失。

信的内容是告诉她&zwnj,丹峰有事,让她&zwnj速来。

昭雪心下忐忑。丹峰能有什么事?她&zwnj认识的人里,只有扶青在那里。

可是她&zwnj心里不安,还是想去看一趟。灵犀骂她&zwnj:&ldquo那丹修即使是有什么事情,那也与你无关吧?你明天就要比赛了&zwnj,今天还赶着去干什么?&rdquo

昭雪:&ldquo对方帮了&zwnj我很&zwnj多,如果真的是他&zwnj出事的话,我不能不管。&rdquo

剑灵:&ldquo若这真的是一个陷阱,该怎么办?&rdquo

昭雪说:&ldquo我会提前做好准备的,而且就算是陷阱&hellip&hellip我也想去看一看对方到底出了&zwnj什么事。他&zwnj若真的出事了&zwnj,我却视而不见的话,我不能原谅自&zwnj己。&rdquo

但她&zwnj也并不是全然听不进&zwnj去剑灵的话,对方要求她&zwnj做的准备她&zwnj也一一做上了&zwnj。

在昭雪看来,扶青是大姐那边的人,大姐对她&zwnj怎样,扶青就对她&zwnj怎样。扪心自&zwnj问&zwnj,对方除了&zwnj贪财一点&zwnj之外,并没&zwnj有任何对她&zwnj不好的地方。昭雪也凭借着本能,认为对方并不是一个坏人,她&zwnj更愿意相信自&zwnj己的直觉。就算这件事七成是一个陷阱,那也大抵是敌人利用他&zwnj来胁迫她&zwnj。

如今在这偌大的藏剑宗之中,最有可能对她&zwnj设下陷阱的便&zwnj是魔人,但那魔人若是要设陷阱,便&zwnj一定会要挟谢明毓来设,为何会用扶青来设置陷阱,这也是昭雪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说起谢明毓,昭雪才突然间想起来自&zwnj己已经&zwnj两天没&zwnj有看见过他&zwnj了&zwnj。

这家伙在干什么呢?也是在修炼吗?昭雪竟然并不太清楚他&zwnj的事情,自&zwnj从好感&zwnj度上来、谢明毓表明了&zwnj态度之后,昭雪对他&zwnj似乎并没&zwnj有从前那样上心了&zwnj,又或许是这几天宗门大比的事情太忙。昭雪的心里总是有一些浅浅的愧疚,但也谈不上来到底是在愧疚些什么。只是像冷落了&zwnj一只捡回来的小狗一样。

总而言之,昭雪并没&zwnj有多想的时间了&zwnj。她&zwnj立刻撕毁了&zwnj这封信,赶去了&zwnj丹峰。

灵犀提前给她&zwnj哀悼:&ldquo这也能被骗,敌人一定是吃透你这个性格的人。哈哈,希望到时候出了&zwnj事你可别下跪求我救你。&rdquo

昭雪已经&zwnj很&zwnj清楚灵犀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了&zwnj:&ldquo那怎么行?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一个人搞不定的话,还得麻烦剑灵大人行行好救我一命。&rdquo

&ldquo&hellip&hellip油嘴滑舌。&rdquo栖息在溅雪中的剑灵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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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拿着一封信反复斟酌。

这是一封坦白信。他&zwnj觉得自&zwnj己或许不应该再向昭雪隐瞒那些事情,但是他&zwnj无论如何都没&zwnj想好应该怎么说。

魔人、妖神&hellip&hellip这些事情太过奇幻,加诸在他&zwnj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zwnj。他&zwnj有时候会帮昭雪下山买一些民间小说家创作的话本子,常有一些修真者夺舍或是穿越。他&zwnj如今觉得自&zwnj己就像是那些被穿越的人。

穿越者离开了&zwnj,自&zwnj己只剩下一堆烂摊子。

但是&hellip&hellip

谢明毓暗暗垂下了&zwnj眼睛。

魔人或许有一点&zwnj说的很&zwnj对。

如果不是那妖神借他&zwnj的身体重生,昭雪或许当时根本就不会在擂台上救下他&zwnj。

她&zwnj对他&zwnj的好、给予他&zwnj的温暖&hellip&hellip起初全都是因为他&zwnj身体里的灵魂。

然而,即便&zwnj如此,谢明毓也无法忘记,和她&zwnj一起埋下小灵兔时那动物的体温,和她&zwnj抚摸自&zwnj己脸庞时手心的温度。

他&zwnj本该一如既往地遵从自&zwnj己的本能去恨她&zwnj,在听见她&zwnj的名字时呕吐、顺从自&zwnj己一开始的心意去杀死她&zwnj。

&hellip&hellip但是,不知为何,在他&zwnj看见她&zwnj笑容的时候,他&zwnj就会忘记一切。

&ldquo昭雪,我想要向你坦白关于我的身体以&zwnj及身体里的灵魂的事情&hellip&hellip&rdquo

谢明毓在信上这么写道。这是一封不长的信,是他&zwnj下定决心不再隐瞒的结果。字不多,但是他&zwnj修修改改反复写了&zwnj两天两夜。

在这封信写好之前,他&zwnj都没&zwnj想好以&zwnj什么样的样子去见昭雪。或许是字比语言更容易表达,那些从前觉得难以&zwnj启齿的话,都像流水一样缓缓淌出,折叠在一张薄薄的信纸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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