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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醒来,身上的痛也要很久才能消解。

今天心口位置格外地疼。

这样难受的感觉,让宋疏又回忆起那段猝死的经历。

听完描述,央酒眉头皱紧:“你的心脉有树心保护,不应该会出问题的。”

宋疏浑身无力,但还是翻了个白眼以示态度:“怎么不会出问题?我之前还差点猝死了呢,你一点也不靠谱。”

“……”

央酒小声嘀咕:“哼,谁让你离我那么远。”

虽然拥有珍贵的千年树心,但宋疏根本没有能力驱使。就像现代人把电脑交给原始人,功能根本无法被使用,一切仍旧得靠央酒操纵。

离得越远,效果当然越差。

而且说不定,没有真的猝死是树心功高至伟呢?

才不是他的树心不行。

“那这次怎么说,你就在楼下。”

央酒思索,想到一种可能性:“有人在你身上动用了其他力量。你最近有接触过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宋疏抿了下泛白的唇,摇头:“不记得了。家里就是书店,人来人往,环境太复杂。”

看他这样难受,央酒坐到床沿,让宋疏靠在自己身上。他的手按在青年的后背,温柔的荧绿光芒翻涌。

“别怕,我会查清楚的。”

清凉的气在体内循环,逐渐压制住身体的疼痛与不适,灼热的身体恢复正常温度,宋疏呼吸也轻缓起来。

安抚的同时,央酒也在不断检查是否有其他东西藏匿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若排除内因去查外物,那就有些麻烦了。鬼怪比较简单,一般使坏都会直接作用在目标上,只有人类才会习惯于琢磨各种奇怪的工具。

央酒从不与人类交流,对那些玩意儿不太熟悉。

但一力降十会,就像当初帮宋疏压制祟气一样,以他的力量肯定可以降服,大不了再吸写祟气罢了。

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在第七次搜寻的时候,一道金色光芒在宋疏的后颈下方爆发。后领扯下,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一只结构复杂的金色图案。

这熟悉的气息。

央酒磨牙,那臭道士!

枉费他还特意赴赌约,送了槐花酒,还听他讲一堆废话,竟然敢给宋疏使坏!今晚就去炸了他的墓!

妖气炸了,聚积法力刚要去碾碎那阵法,从床头柜飞来一只金色锦囊。一张泛黄宣纸飞出,展开的纸页上还写着那三个字母“ING”。

央酒看不懂,还要破阵法。

宣纸突然冒出一行字。

【老槐树,别冲动,我在帮你们。】

央酒皱眉:“你想干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自己悟。】

【这阵法对宋疏很重要,你可要考虑好啊。】

臭道士!

即使生气,最后一句话还是把央酒拿捏了。他臭着脸纠结两秒,低头去征求男朋友的意见,却发现宋疏枕在他的颈窝里,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不安,浓密的睫毛颤抖,又朝他怀里拱了拱。

央酒抱着他,低头轻轻地吻了下他翘起的乌发上。乌瞳一抬,冷冷直视对面的宣纸。

“你的坟有幸可以留到明天。”

【上香的时候记得买最贵的。】

宣纸嘚瑟地扭一扭身子,倏地钻回锦囊,无力地落到床铺上。

第123章 绑走

◎“你在家等我!”◎

“这张纸是那位道士前辈?”

第二天早上, 恢复精神的宋疏好奇地看着那张宣纸,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碰两下,生怕把人家扯坏了。

“只是一缕残识, 生前藏进去的。”

听到央酒的解释,宋疏点头, 礼貌地又戳了戳躺在桌面的纸页:“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我现在活得很好。”

宣纸页一动不动。

丝毫不像妖所言那样会飞起来交谈。

他回头望向妖,琥珀色的眼眸眨巴眨巴。

央酒啧一声,揪起纸使劲甩了甩:“很皮实,戳不坏,它就是在装死。喂, 没反应就烧掉你。”

宣纸一个机灵,从妖手中挣脱飞到青年另一侧。它抬起一角, 像人类一样摸摸他的头发,纸页浮现几个金色大字。

【乖孩子,不客气。】

宋疏立刻弯起眼眸。

央酒不高兴, 把纸弹开:“对他笑什么,我辛辛苦苦收的兽牙,都是被他糟蹋没的,罪魁祸首。”

“说不定是有其他用呢?”

宋疏帮道士说话, 纸对折着点头, 浑身散发着孺子可教的赞许气息。

“是有用,用来偷偷在你身上埋邪恶的阵法, 折磨你痛不欲生。臭道士!”央酒忍不住又骂, 乌瞳凶巴巴盯着宣纸, 眼神明灭不定。

一千年前他就和这道士打不出高低。

现在又修行了一千年, 还能让一份残识偷家, 简直奇耻大辱。这纸留不得,即使宋疏不同意,也得灭了。

偷偷埋树根,或者一口吃掉也可以。

不留痕迹,什么也查不出来,被问就咬定不是自己……

妖在心中盘算,殊不知自己明晃晃的表情将计划暴露个干净。宣纸挺着肚子,骄傲地显示。

【吾乃不世天才。】

【比不过实属正常。】

央酒磨牙,捏住它就往嘴里塞,多亏宋疏眼疾手快,树口夺食,保下了宣纸的一条小命。

槐树妖在旁边抱臂生气,虎视眈眈。

青年帮揉皱的宣纸展平,替自家妖道了声歉,轻声询问:“所以您给我的阵法有什么作用?不清不楚,我们也很难办。”

宣纸自顾平躺在桌面。

过了好一会儿,它抬起边角拍拍青年的手背,亮起五个字。

【你也有天赋。】

天赋?

宋疏凑上前追问:“什么天赋?”

房间安静等了很久,宣纸铺展,中央还有抚不平的皱纹,始终不见金光闪闪的回应。

他看向央酒,央酒摇头。

“死了。”

一缕藏匿千年的生前残念能维持多久?大概设下那阵法后,还有能量斗几句嘴,都已经超出他预料了。

道士的存在如今已彻底消失。

宋疏敛眸,眉宇间聚积起难过。

“再见。”

既然是道士前辈留下的,还反复强调对自己很重要,宋疏觉得那些可能的疼痛也不是不可忍受。至于身体中阵法的作用,他不懂,全交给某妖调查。

央酒反复确认:“不怕又疼哭了?”

“谁哭了?”

宋疏照例反驳这一条,自认每天都完美地守护住了自己成年人的尊严。接着起身,在男人纠结的脸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弯眸笑道:“而且不是有你吗?你陪着我就不会疼了。”

亮晶晶的眼眸里全然信任。

央酒蹭蹭脸颊,耳尖微红。

他忽然觉得,臭道士也没那么一无是处。

嘿。

*

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通通交给妖。家里的三张嘴嗷嗷待哺,读书人要去赚吃饭的钱。

新的一天,新的忙碌。

虽然是书店休息日,但书店老板这颗陀螺仍然停不下来。

二楼的库存不足,需要安排补货。

上午胖哥还帮忙运来一批杂志,月刊或半月刊,包括军事、农业、小说等许多种类,等待入库上架。

还按照约定给后镇一位婆婆送书。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

宋疏端一壶茶,坐在棚底望着自家干净整洁的小院,院中猫狗似乎又胖了一圈,他实在不理解网上那些人为什么会说自己懒。

开一家书店,除了自己还要养活一猫一狗一妖,很不容易的。

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对吧?

“宋疏。”

外面传来央酒的呼唤,宋疏走出去,顺着声源昂首,三楼阳台冒出一颗脑袋,洁白发丝随着旁边放的花盆绿植丝丝缕缕地向下垂。

“干嘛?”

“饿了吗,我给你炸春卷呀。”

谁问谁才是真想吃吧,宋疏无奈:“想吃就炸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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