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给你的余生[娱乐圈]免费阅读(6)(2 / 2)
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余笙反而轻轻笑出了声:才不会,狂犬病主要是唾液传染。
她说什么都要继续看,林嘉誉劝不动,只好依她。
他们回到座位,演出正好开始。但是由于遭到周凡骚扰,余笙的心情大打折扣。尽管演出没有任何瑕疵,她的兴致却远远不及上半场了。
演出结束,他们去后台和斯蒂夫告别,再一次感谢他赠送的票。
之后,斯蒂夫又送他们从员工通道溜出剧院,避开拥挤的人潮。
林嘉誉只字未提酒吧里的那场冲突,他似乎并不在乎余笙和周凡到底有什么过节。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不开心,斯蒂夫走后,她故意兴致勃勃地回味表演。
我还是最喜欢安洁丽卡,《satisfied》我听过无数遍,今天这位演员唱得特别好!我当时都想哭了。
刚才怎么没提?我可以带你见见那位演员,要个签名之类的,斯蒂夫会愿意帮忙。
余笙受宠若惊:不了不了我怕打扰人家。
才踏出那条阴暗的小巷,林嘉誉又把余笙拉回阴影里:等等,外面有狗仔蹲我。
余笙睁大了眼:在哪?
林嘉誉指了指理查德剧院左边的小门,有两个亚洲模样的男人站在那里,都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
他们只是靠在那里左顾右盼,其中一个抱着长镜头单反,但是并不拍摄街景。显然,这两个人不是游客。
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形,余笙忐忑不安: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我和周凡起争执,反而把你暴露了?
不会的,你别想太多。要真是那样,小熊和柒哥早就把我的手机打爆了,哪里还容得我们安心看完音乐剧。
余笙稍稍放松了一点:那是剧院里有人认出你来了?
有可能。
林嘉誉倒是很镇定,似乎习以为常了。
瞬间,余笙想象到了热搜词条。
#林嘉誉和神秘女子在纽约幽会#
她心口发紧,生怕自己一语中的。
我们不能走这条路。林嘉誉说着脱下西装外套。
余笙没懂他为什么突然脱衣服。
只见他抓住衣领,甩开外套举过头顶,他把衣服撑成伞状,将余笙遮在身前。
他看着清瘦,实际上那身形很能给人安全感。余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他护住的小鸡。
看到前面的路口了吗?我们往左跑,然后立刻右转。
余笙做了个深呼吸:好。
他们迈开步伐跑去,游客成为他们的掩映。估计狗仔也没料到他们会从隔壁剧院出来,根本没往这边看,他们顺利逃脱。
但是林嘉誉很警惕,他一直带着余笙跑过了三四个街口才停下来。
仔细确认附近没有可疑身影后,他才终于放心驻足。
你你体力真好看他大气不喘,余笙由衷佩服。
这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开演唱会比这累多了。
余笙环视四周:这里和我们停车的位置是反方向,我们打车回去吗?
林嘉誉用手机查了下附近的地图,摇头道:不了,车就放在那里,回头让迟渊自己去取。那辆车太惹眼,狗仔也可能是通过车子找来的。
那我们直接回酒店?
林嘉誉垂眸问她:你累了?
余笙茫然地眨眨眼:没,你还有别的安排么?
嗯,他放下手机,正事还没做。
正事?
余笙顿时憬然。
是啊,她还不知道这位大歌手到底为什么找她。
走吧。
林嘉誉眼里有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行,我跑不动了
不跑了,慢慢走。不远处有家餐厅,我们去那歇。
余笙一咬牙:好吧
纽约的秋夜大部分时间都是乖巧的,只是偶尔淘气,气温会降得比白天低很多,让那些只穿了单衣的人打打寒颤。
比如今晚。
余笙跑出了汗,被冷嗖嗖的晚风一吹,顿时瑟瑟发抖,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取暖。
要吗?林嘉誉将外套递给她。
她真的很需要那件外套,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谢谢你,可我怕万一被狗仔拍到,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林嘉誉二话不说,直接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穿着吧,我也怕你感冒。他淡淡地说。
外套还留有他的体温,里衬是暖的,没有任何香水的味道,只有很浅的皂香。
余笙裹紧他的衣服:谢谢。
不用。他将手揣进兜里,向西边走去。
她小跑着追上他的步伐。
余笙发现林嘉誉走路时快而轻,几乎不发出声音,像个杀手,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躲狗仔练就的本领。
他来到一家人迹罕至的店,店门口的白炽灯泡坏了,忽闪个不停。
林嘉誉推开那扇简陋的木门,店里光线昏暗,余笙闻了闻,嗅到一股混着腥臊的霉味,像被潮气熏蒸过的厕所,她忽然担心起食品安全问题。
这也是你常来的店么?余笙问。
我第一次来,网友说他家的菜很难吃。
余笙听了脑袋疼。
都直说不好吃了为什么还要来?
林嘉誉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她完全猜不到这个人在想什么。
进入店内,秃顶的白人胖老头迎接他们。林嘉誉随便扫了眼菜单,胡乱点了几份小吃和两杯饮料。
余笙怀疑这家店快要倒闭了,因为店里只有两桌客人,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位外国人坐在角落吃独食。
点完单,林嘉誉用英语叫住老人:先生,打扰了。我想使用您店里的钢琴,请问可以吗?
老头欣然耸肩:请自便。但是那架钢琴的音不太准,很久没调过了。
林嘉誉轻声谢过他,径直走向那架胡桃木色的立式钢琴。
余笙用目光追逐他的身影。
她看出来了,那架钢琴才是林嘉誉的目标。
他坐在琴前,没有立刻掀开琴盖,而是细细抚去琴上的灰尘,动作小心轻柔,宛如在梳理爱人的发丝。
接着,他阖起双眼,肘部撑在琴上,双手扣合,十指交握,抵住了眉心。
那姿势好像在虔诚祈祷。
他信教吗?
余笙这么想着,林嘉誉向她望来:
余小姐,我想请你听这首歌。
她身体紧绷,洗耳恭听。
他终于启开琴盖,按下第一个音符。
前奏响起,余笙感觉有一块生巧克力在口间化开,那旋律优美清甜,含着淡淡的苦味。
几个快节奏的音节之后,旋律慢了下去,也变得更轻。
林嘉誉开口唱道:一次,两次,事不过三。上看,下看,左右为难。感情的收场为何如此麻烦。
余笙的呼吸凝住了,喉间一阵干滞。
这是她写的歌词,她给那个女团写的歌词。
但这首曲子,和她当时听的完全不一样。是全新的作曲。
林嘉誉干净的声音好像浮在高处:总是讲好的,好的,就这样了。又变成算了,算了,不想说了。说再多错了,错了,错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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