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徘徊之城吃素(85)(2 / 2)
在赵享载事件中,净火没有丝毫犹豫地付出一根无名指,更加证明了黄忠宇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在那一刻既狂喜又痛苦。
喜悦于对方对自己的感情,痛苦于对方不应该有这种感情。他知道,净火一旦表达出情绪,拥有了情感,他面对时便需要更加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绽。
任何人都可以用情感去驱动行动,但唯独净火不可以,也不可能。
他对人类的信任永远飘忽不定,哪怕是对黄忠宇。这也许同他生长在久安有关,也许同他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有所企图有关,或者仅仅是天性。
他为了黄忠宇切下手指,是因为他能够确认这件事是赵享载而不是黄忠宇的圈套,确认赵享载的图谋仅此而已,确认黄忠宇没有背叛自己。
而不是黄忠宇绝不会背叛自己。
这其中的因果,黄忠宇比净火本身还要清楚。一旦发现自己不忠,净火的反噬将比付出多出十倍不止。
而黄忠宇自己也发现,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对对方产生了不该有的多余情结他对净火本该只是为了得到一把能被自己操控的武器,不应该被他的所作所为牵绊得心神不定、忽喜忽忧。
对净火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可对黄忠宇来说却是致命的。
他既不允许自己因净火而产生动摇,也不允许净火对未来计划产生破坏。
所以他必须要下定决心了。
至于再以后的事情,就因此而变得简单且按部就班。杀掉自己,让净火开始怀疑一切,剩下的那些十二生肖们只能称得上不堪一击,血花的破产也如意料中很快带来。
黄忠宇不在存在,活在世上的只有K。
然后康乐公司更名为施特劳,开始针对吞噬久安而慢慢地长大,耐心地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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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知道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心像被撕裂了一样,我知道,我的一部分生命将会跟阿火一起死去。黄忠宇再一次红了眼眶,查看自己的白骨无名指,我们之间的牵绊,你会懂吗?
黑狗呸了一声:一堆屁话,不懂。
大猛哈哈哈地大笑出声: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队长不会信任他人了!你说得那么动听!还不是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他是对的!他本就不该信任任何人!
而你,从一开始就带着要利用他、操控他的想法接近他,居然还怪他多疑!
黄忠宇抹了下眼睛,我跟你不一样,我比爱自己还更爱他,如果他能够多信我一些,也许
别给自己找理由!你只是从血花得到了足够多的资源,得到能够被你掌握的小虎,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所以抛弃他也不会觉得可惜罢了!
你不是一样为了小虎抛弃了他吗?在这一点上,我们没什么不同,或者说任何人都没什么不同。黄忠宇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黑狗,盯着他的眼睛,你说是吗?
他不在乎任何人,当然也不在乎你。
黑狗言简意赅:关你屁事。
黄忠宇轻轻地笑起来:我对你略有耳闻,黏在他身边的小狗。相信我,他对你只是一时心软。如果没有今天我们的对话,你连他一点点的过去都不知道,不是吗?
他抚摸上黑狗的脸颊,被黑狗偏头躲开。
我并不想伤害你,也不需要拿你威胁他,你没有这个分量。黄忠宇说,我会放你走的,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就行了,一个全久安都知道的名字。
黄忠宇捏起他的下巴:你的甜哥现在使用的名字,我想要听到它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这确实是黑狗对他甜哥知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虽然一直甜哥甜哥的叫,但从吴甘到甘拭尘,每一个名字他都记得。他心眼儿没那么多,也知道黄忠宇的意图。
既然全久安都知道的名字,大猛已经告诉过他的名字,为什么特意要自己说?黄忠宇知道甜哥以前的名字,而自己知道甜哥现在的名字,他想要自己证实甜哥如今的身份。
不知道。黑狗说。他可不会中计的。
黄忠宇并不着急,慢悠悠地说:他受伤了。因为对阿虎没有防备,所以有机会捅了他一刀。这话果然让黑狗动摇,只要你说,我立刻就放你走。
黑狗明显地在挣扎,大猛闭了下眼睛,问黄忠宇: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黄忠宇不理会大猛,依然劝说着黑狗:不必觉得我骗你,阿虎的电子眼记录了一切,如果真的担心他,就赶紧说出来然后离开吧。
黑狗再次尝试将肢体从绑缚状态下挣脱,把椅子晃动得咔哒咔哒直响。这声音让黄忠宇有些烦躁,掐住他的脖子提高一点音调:说啊,只是三个字而已。
可惜没有得到黑狗的回应,只有一双倔强的眼睛狠狠盯着他。
你知道你的拳套上,那对匕首是我送给他的吗?听黄忠宇这样说,北千里取过拳套递给他。一边将拳套收拢成握拳状,让弹出的犬牙更加突出,一边抚开了黑狗的手掌,因为很细小,只有他可以用得顺手,可以藏在袖子里以备不时之需。他将拳套举起来。
你要干什么?!大猛察觉到他的用意,拼命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受伤的脊椎只允许他撑起上身,小黑狗,说吧!是我先背叛队长的,他不会怪你的!
但黑狗如果会听别人的话,他就不是黑狗了。
那对仍未用过的犬牙,没想到第一次染上的会是自己的血。尖而细的匕首如同钉子一般,从黑狗手掌中穿透,径直插入椅子的扶手。
那是纵使黑狗对痛觉的耐受度再高,也无法忽视的疼痛。但他龇着牙,硬是把叫声憋了回去。
小狗!黄忠宇你是不是疯了!大猛艰难地想要爬过去,但被北千里踩住了脊背。小狗,不要跟他硬碰硬!他疯了!
黄忠宇皱起眉头来,一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重要吗?举起另一只拳套,如果我说把你的手骨砸碎,再也无法用拳的程度呢?拳套落下,黑狗两只手掌被拳套上匕首同椅子扶手牢牢地钉在一起。
血液低落到地面,疼痛从掌心开始蔓延。黑狗急促地呼吸,但看向黄忠宇的眼神却是丝毫不肯认输。
说吧小狗,名字真的没那么重要,他想要的不过是小狗,不要让自己受罪!大猛无法阻止黄忠宇,只能开口恳求黑狗。
名字重不重要,黑狗并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不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比较重要。
甜哥说过他的身份要保密,而自己答应了,就这么简单。
何必这么固执,我猜他把你带在身边,也试探过你很多次吧?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从我这里回去以后,他也不会再信你。
大猛眼睛一亮:那你就不应该再伤害他!他安然无恙地回去才能
你闭嘴!黄忠宇突然暴躁。我就是要他说!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大猛几乎是哀求着说道。他此刻才真正明白黄忠宇的企图:他想证明黑狗跟自己没什么不同,他们都会因为某种原因在某一个时刻放弃净火,哪怕只是一个在此刻已经无关紧要的名字。
然而黑狗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折断骨头,敲碎关节到无法替换的程度,或者拔掉牙齿你的嘴巴会松一点?一项项细数恐吓的手段,黄忠宇敏锐地从黑狗眼睛里捕捉到恐惧,哦哦,牙齿!你害怕拔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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