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是个万人迷(14)(2 / 2)
程喻年知道傅辞还在生气,却又苦恼不知道怎么去挽回,只能讪讪一笑,说:哪有十米,那都是媒体夸大了事实。
傅辞不搭话,程喻年只能不停喝水来掩饰自己的无措。
过了一会儿,傅辞才开口:下次要是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和我说。
程喻年郑重点头。
傅辞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程喻年低头假装看着手机,眼角的余光却总也控制不住的往傅辞那边瞟。
傅辞就在他旁边陪着他,傅辞关心他这些认知让程喻年心里止不住的甜意,他甚至觉得这次这伤受得还挺值,就连脑袋上那难看的包扎都变得不让人在意了起来。
只是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因为他察觉到了肚子下方的饱胀感,很不巧,他想上厕所了,估计是刚刚的水喝多了。
他小心地看了傅辞一眼,想要将这种感觉忍耐下去。
傅辞却察觉出了什么,看了他一眼,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经历了刚刚那件事,程喻年不敢隐瞒,他乖乖回答:想上厕所了。
傅辞站起身,我扶你过去吧。他之前就注意到程喻年的左脚打了石膏,应该不方便行走。
程喻年:还有这等好事?
亲密接触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他乐颠颠地由着傅辞搀扶着走向厕所,享受着和傅辞的亲密时刻。
却在路过一面镜子时,右腿打了滑,整个人向地上倒去,傅辞怕他摔出新毛病,手一拉,把他拽了回来,却没想到用力过猛,自己跌到地上去了。
程喻年压在他上面,重力冲击让傅辞发出了一声闷哼,所幸冬天的衣服厚,两人都没有摔到哪里。
只是程喻年腕间佩戴的手表划过下唇,在傅辞嘴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程喻年还沉浸在打击之中没有出来。
刚刚镜子里那个丑东西是他?程喻年不敢置信。
医生给他包扎后他一直没有照过镜子,生怕辣到了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一定很滑稽,却没想到滑稽成这样。
一想到自己今天都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傅辞眼前的,程喻年就觉得人生失去了色彩。
傅辞躺在地上,见程喻年这时候居然还发起了呆,就推了推他,赶紧起来!
程喻年回过神,这才看见傅辞唇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但还是冒出了些微的血丝。
他支起自己的身体关切问:没事吧。
傅辞此时才感受到唇上的刺痛感,微皱了皱眉,先起身,再把地上的程喻年给拎了起来。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啊,说倒就倒,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程喻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总不能说是被自己这幅模样给丑到了吧。
傅辞在程喻年这待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才回的宿舍。
很不巧,等傅辞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只有沈尤青一个人。
傅辞仍然觉得有些尴尬,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就没再说过话了,心里暗自后悔怎么就没在医院多待一会儿再回来。
沈尤青看见傅辞的时候眼睛一亮,却见傅辞那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又黯淡了下来。
又是这样,两个多月过去了,傅辞还是这幅躲他的模样。
但他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欢,只要是傅辞在的地方,他没办法不去注意傅辞。
他看着不远处傅辞的身影,忍不住想离傅辞更近一点,于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便不由自主往傅辞那走了几步。
但傅辞的下意识动作却让他伤透了心傅辞不停往后退,视他为洪水猛兽。
阿辞沈尤青嘴里喊。
傅辞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宿舍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也不用担心在外人面前伤了沈尤青的尊严。
他说: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短短几个字,却化作了利刃割向了沈尤青的心脏,他忍不住后退几步,眼里的伤心仿佛要化为实质,他像是不懂,嘴里喃喃,可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和你保持距离。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开始的喃喃自语几乎变成了正常的说话音量,足以让不远处的傅辞听得一清二楚。
傅辞也没想到沈尤青会把这事彻底说开,一时沉默,在对方充满希冀的目光中,他摇了摇头,抱歉,也许你需要好好冷静。
说完往宿舍外走去。
沈尤青从身后拉住他,话里充满苦涩,阿辞,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吗?
对不起,我不喜欢男生。说完,傅辞将对方拉着他的手扯开,抬步走出了宿舍。
宿舍里没有开灯,沈尤青好像就这么被遗弃在了黑暗当中。
傅辞往外面走去,思索着自己应该住哪里,一道声音喊住了他,阿辞?
傅辞回头,发现是宋屹。
不过这时他心情不算明朗,也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扬起笑脸,而是只简单点了个头。
宋屹也不在意,好似没看见傅辞此刻心情不佳,依旧步步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后,傅辞才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宋屹只说:没什么事,我喜欢跟着你。
傅辞没答话了,想跟就跟吧。
他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宋屹也坐下,和他挨得极近。
许是为了方便路人夜晚休息,长椅刚好安在路灯下面,此时路灯的光亮照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将傅辞两人笼罩在其中。
宋屹很喜欢这种感觉,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和傅辞,他对傅辞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想到这,他转头迫切想和傅辞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傅辞嘴角的伤口时,眼神一凝,阿辞,这是什么?
傅辞没听懂,一脸莫名,问:什么?
宋屹更靠近了些,上半身几乎快要缩进傅辞的怀里。正当傅辞觉得不自在之际,宋屹的手指轻轻指了指他的唇角,轻声说:你的嘴角,有伤,是怎么弄得?他真正想问的是,这是被人咬得吗?
他的眼睫半垂,阻挡了眼中的神色,只有路灯投下的睫毛阴影静静印在他的脸上。
傅辞的手无意识摸着自己嘴角的伤口,说:被手表划的。其实只是小伤,但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伤口的血液凝固在一起,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宋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划的?宋屹又重复了一遍,离傅辞更近了,我帮你看看,伤口深不深
傅辞想偏头说不用了,即便他再怎么直男现在也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但他的动作显然慢了一步。
因为宋屹的头已经凑了过来,眼睛里满是认真地神色,看起来就像是真的只是单纯想知道这伤口深不深。
傅辞僵着身体让他看了十几秒钟,身上蔓延的不自在让他忍不住催促,还没好吗?
宋屹只是摇了摇头,头顶细软的发轻轻扫过傅辞的下巴,让傅辞觉得有些瘙痒。
灯光太暗了,看不清楚,我再仔细瞧瞧。
下巴处传来的痒意让傅辞的耐心耗尽,他偏头想说:不用了,都是小伤。
却还没等他开口,嘴唇就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触感,有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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