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废太子后(10)(1 / 2)
沈洺凝视着宋清河,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开。
这蠢兔子,往后别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银子。
像顾西洲这样的人,如何会关心庶弟房中小娘如何。
且这也不合规矩,说出去更不好听。
这些,顾西洲定然是知晓的。
可他还是用这事儿来接近宋清河,明显是没安好心,亏得她还这样辩解。
思及此,沈洺嗤笑。
宋清河听见,更是抖了抖,小心抬眸看去,声音弱弱地问:主子,奴婢可以回去了吗?
沈洺目光在那双水光氤氲的丹凤眼上停留片刻,才移开目光,放下拦住去路的手臂,滚。
即是沈洺准她走了,宋清河自不会多留。
她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进了门才恍然回神。
这沈洺,也太过喜怒无常了吧!
宋清河心中腹诽,想得自己气鼓鼓的。
却也没法,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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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洲回去之后,本想立时去寻顾西骅,但思及天色不早,便径直回屋歇着。
待隔日清晨,顾西洲特意起早一些,到顾西骅的沧澜院时,竟听丫鬟说他还未起。
顾西洲一蹙眉,使唤丫鬟进去先叫醒顾西骅。
丫鬟为难,世子,昨夜二爷歇在了宋小娘那儿,这会儿还未回呢。
顾西洲知晓自家那弟弟颇为宠爱宋清云,也没多想,转头便往宋清云那屋走去。但去了他也不进去,只使唤顾西骅的丫鬟进去叫人。
至于宋清云的丫鬟翡翠,虽也在外边候着,但宋清云在成国府的处境本就不好,还是莫要叫她的丫鬟冒尖出头了。
而他这个当大哥的,更不好贸然进去。
以免瞧见不该看的,逼死了宋清云,到时宋清河怕是要怪到他头上。
没一会,丫鬟独自出来,却不见顾西洲。
叫老二出来。顾西洲蹙眉。
回世子,二爷请您就在屏风外说,他还困着,想说完话再睡一会儿,叫您快些呢。丫鬟说。
顾西洲脸色微沉,大步进门,并未绕过屏风,只对着里边人斥道:顾西骅,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
顾西骅不耐烦的声音从里边传来,大哥哥,您是锦衣卫指挥使,大忙人才起这般早。您弟弟我无官无职的闲人一个,起那般早做什么?倒不如与青云多温存一会儿,你说是不是,清云?
本以为就是兄弟俩说说话,谁知竟把自己扯进去了。
宋清云听着这轻佻之言,心中微凉,却也被说得脸上一红。
成天就想这些事,无官无职不是你自己不用功?你若肯好好科考,何愁官职!顾西洲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大哥哥清心寡欲当和尚,可别拉上我这个年轻力壮的!什么叫这些事,这就是这个年纪该做的事!顾西骅哼哼两声,并不觉得顾西洲是认真的。
呵懒得与你废话。顾西洲冷笑,又提起宋清河来,清河叫我代她问她姐姐好,你少欺负人家!往后清河出宫,我可不会护着你这个弟弟!
提起宋清河,顾西骅扫了宋清云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大哥哥可别糊涂了!她宋清河便是进门,那也就是个妾!怎么?她一个世子屋里的小娘,还想骑到家中二少爷头上吗?顾西骅嗤笑。
这话不假,成国公夫人不可能让宋清河当世子夫人。
便是真答应了,那也就是个妾。
可顾西洲不愿意
沉默良久,顾西洲才冷声道:我不会让她做妾。
顾西骅压根就不信,他冷嗤一声,母亲不答应,你能怎么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仔细改日她将婚事直接定下,看你怎么娶宋清河!
顾西洲冷下脸,却并未反驳。
他也知道,成国公夫人强势,若叫她知道自己还想着叫宋清河入门,到时候怕是
想是因二人都停住了话,又聊的是自家妹妹的事,宋清云实在忍不住。
她在顾西骅怀中挣了挣,才颤着声说。
世子,我们姐妹身份低微,配不上国公府这样的高门贵胄。
我们姐妹有一个人进来,便已经够了。
求您放过清河!
顾西洲没回答,顾西骅却是猛地掐住宋清云的下巴尖,逼着她转头看自己,咬牙切齿瞪她,却又压低声音。
宋清云,你不要命了?竟敢去触顾西洲的霉头!
第20章 关心
与此同时,南宫之内。
宋清河如往常那般起身收拾,又打了水去伺候沈洺洗漱。
不知从何时开始,沈洺已默许她的进出,并未再说什么。
若没有昨夜那事,宋清河定是要笑着说上两句,或是仗着主子和颜悦色,调侃当初之事,说两句逗趣的。
但昨夜那事之后,她再想起沈洺,便觉得此人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了。
脑中一旦生出这般想法,她再想心平气和地面对沈洺,却是有些难了。
因此,宋清河伺候沈洺洗漱穿衣时,一直沉默着,与平日判若两人。
沈洺不是没发现宋清河的异常,从她刚进门,他便察觉不对。
只是二人之间除却两回送饭,其实不能说是多亲近。而谨言慎行,少说多做,刚好是宫女本分。
他又如何能说,宋清河这般姿态是错的呢。
况且
如今顾西洲在沈允信手下办事,沈洺不能保证这人没有被沈允信纳入麾下。
若是顾西洲被沈允信纳入麾下,那与他走得那般近的宋清河
沈洺眯起眼,心中难免又生出几分怀疑。
就算宋清河这小兔子又笨又胆小,可放在他身边这个位置,也并不需要什么太聪明的人。
谁不知道他沈洺警惕,聪明人放到他身边,大抵是适得其反的。
但若放一个笨的,便很好叫人放松警惕。
更何况,这还是个漂亮的,万一他沈洺没能自控,到时候一切都好处理了。
沈洺盯着眼前沉默的宋清河,同样不言语,只看着她将活儿都做完,又规矩告退,转身离去。
而他盯着那稍显瘦弱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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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沈洺屋内,宋清河还没意识到什么,等回了自己屋内,她才猛然回神。
若方才沈洺计较一些,瞧她赌气的模样不顺眼,罚一罚她,她想也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她确实在赌气,也确实丧着脸兴致不高。
从前听宫女们说,有宫女因在谢贵妃面前不笑,叫皇上给拖下去打死了。
想这宫里丧着脸面对主子,是不对的吧。
宋清河心里猜测着,愈发觉得自己莽撞了些。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午膳时候,宋清河也没敢上前认错,只低着头将午膳拿去,好好儿摆上桌,便低着头离开。
沈洺仍是目光停留在宋清河身上,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当中。
竟有那么几分不习惯。
傍晚,顾西洲又一次来到南宫。
宋清河刚好将食盒还给守门太监,还未转身离开,便见顾西洲提了不知什么东西,冷着脸朝这边走来。
两名守门太监见顾西洲过来,都是点头哈腰地献殷勤,恨不得多留他说几句话。
但顾西洲脸色阴沉,眸中明显带了几分不耐烦,只斜睨了二人一眼,冷冷道:说够了吗?
那两名守门太监听得冷汗连连,忙说:够了,够了,您请。
顾西洲沉着脸,跨过南宫大门,待门缓缓关上,才变脸一般笑起来。
吓着你了?顾西洲笑着,目光在宋清河脸上停留片刻。
没小公爷怎么来了?宋清河移开眼,也没去想刚刚顾西洲变脸的事。
瞧着快入冬了,我记得你身子不大好,给你送厚被褥来。顾西洲递上装好的被褥,竟隐约能瞧出几分献殷勤的味道。
竟是厚被褥,真是太谢谢小公爷了!宋清河眼睛一亮,摸着厚被褥,笑得露出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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