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废太子后(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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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儿太监锁上南宫的大门,对身旁矮个儿太监说:看吧,我就说这等蠢人都是一根筋,不会因为一顿没得吃就改变主意。

矮个儿太监轻嗤一声,哼,她总不能一直不吃饭吧?那她饿死算了!在宫里生存,竟然还敢跟皇上对着干,真是蠢笨如猪!

高个儿太监没说话,目光在门上停留一瞬,招呼矮个儿太监坐下来吃饭。

宋清河跑回房间,气鼓鼓的,手上动作却不停。她从包裹里翻出昨日来之前偷藏的两个馒头,小心把布揭开,看着那还好好的馒头,转身跑出去。

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能行。就算宋清河自己不吃,沈洺也是要吃的。

宋清河心中想着,带着馒头敲响了沈洺的房门。

这一回沈洺很快打开门,神色冰冷,目光在宋清河脸上停留片刻,声音没什么起伏,又来做什么?

宋清河低头看着手上的馒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将其中大一些的馒头递给沈洺,对他说:喏,这个给您。送来南宫的早膳叫人截胡了,幸而奴婢昨日来之前偷偷藏了两个馒头,今日才不至于饿肚子。

沈洺眉心微蹙,略嫌弃地看了馒头一眼,又打量起宋清河来,你藏这个做什么?

宋清河知道在这些个贵人眼中,藏吃的是一件怪得不行的事情。她撇撇嘴,还是解释道:这些馒头囤下来,要是干活过了吃饭的时间,就可以吃一个垫垫肚子,不至于饿昏了头。

沈洺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他目光停留在宋清河目光游移的丹凤眼上,心说小宫女这模样,是觉得丢脸吗?

小宫女怎么想,沈洺倒也没心思去管那般多。不过他倒是没想到,宫女的日子竟这般难捱吗?从前知道这些宫女日子过得不算好,不如那些近身伺候主子的,但从不知道竟是到了要囤吃食的地步。是宫里真就缺这口饭,还是有人仗着自己在主子跟前得脸,仗着自己级别高一些,便欺压下边的人?

宋清河等了许久,见沈洺没有接,便大着胆子进屋,用自己的手帕垫着馒头,好好放到桌子上。

顶着沈洺审视的目光做完这些,宋清河朝他行了个礼,徐徐退出去。

沈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望着宋清河离开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他才移开目光,看向那桌上的馒头。

说嫌弃吧,沈洺也确实还是嫌弃的。

但今日宋清河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是叫沈洺古怪地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殿下,您这怎么有个馒头?

沈洺循声望去,正见手下盛十六提了一个食盒进来。他没说话,只斜睨了盛十六一眼,虽不言语,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盛十六哪里还敢说话,放下食盒后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待会儿来取,便匆忙离开。

福泉宫外,刚得了消息的福慧匆忙往正殿走,想着快些将守门太监办好的事儿告诉谢玄姝。可她才刚走到门口,还未进去呢,便见那玄色锦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生了一双细长的眼,颈侧有一颗痣。眉眼间与沈洺颇为相似,但不知是不是相由心生,竟有些刻薄相,整个人透着几分阴险恶毒。

能自由出入福泉宫的男人,自然只有沈允信。

一瞧见沈允信,福慧难免想起谢玄姝身上的伤,忙低下头,跪下请安。

沈允信平日里哪里会注意这些宫人,都是径直离开。今日不知为何,竟是脚步微顿,透着冰冷寒意的目光停留在福慧身上,如同钝刀子一下下落在她身上,吓得她两股战战,险些站立不稳,软倒在地。

好在那目光停留不算太久,沈允信一句话没说,便抬脚离开。

只留下福慧站在福泉宫正殿外,缓过劲后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5章 下毒

哼,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当南宫跟其他地方一样呢!谢玄姝嗤笑一声后,又扶鬓浅笑,方才被沈允信惹得不快的心也舒服不少。

娘娘您是不知道,宋清河那穷酸劲儿!她竟然拿昨日吃剩的馒头给废太子哎哟喂!那废太子也是好脾气,要奴婢是他,定将这穷酸蠢货打出去!福慧神情夸张,把手写爱人禀报的事情都告诉谢玄姝。

你说沈洺没把她打出去?谢玄姝细眉一簇,脸色难看地拔高音量。

对对,那废太子不仅没把她打出去,那馒头也留下了。福慧的声音越来越小,她隐约猜到谢玄姝为何生气,心底给自己壮了壮胆,奴婢蠢笨,略猜了猜,想该是那废太子脾气好,又实在是饿了

你这个蠢货!谢玄姝抬手重重甩了福慧一巴掌,瞪着眼骂起来,送去南宫的太监宫女死了多少,你难道不知?既如此,还当废太子脾气好,我瞧你是真的蠢笨如猪!

是奴婢蠢了,竟没想到这一茬。福慧忙跪下来,低着头认错,唇角却勾起一抹笑。

哼!定是那狐媚子给沈洺灌了迷魂汤贱东西,真是到哪儿都忘不了勾引主子!谢玄姝心头堵着一股气,狠狠将那茶盏一并扫到地上,才扶着额头呢喃,沈洺怎么会吃呢

见谢玄姝如此,刚刚被打的福慧非但没有退缩,还凑上前去,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这废太子困于南宫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光风霁月的东宫太子了!您不过是件小事儿,别说值不值得记这般久,您如今是皇上的贵妃,可千万不能忘记这一层呐!

福慧所说的这些,谢玄姝又何尝不知。只是见过了沈允信那样恶毒的男人,再见到少年时候那般干净的沈洺,这叫她如何不记在心里头呢。

只是这说来也无关情爱,不过是她谢玄姝揪着这唯一算得上温柔的记忆,念念不忘罢了。

记得那年沈洺才十二岁,谢玄姝随沈允信入宫赴宴,席间到御花园去透口气,无意丢了手帕,就是叫沈洺给捡到了。

那时候的沈洺,年纪虽小,举止却透着一股温润君子的味道,仪态气质全然挑不出错来。

干干净净的,在已然一脚踏入泥潭的谢玄姝看来,是很难得的。

燕王侧妃,往后可要当心。沈洺露出温润笑意,轻轻将手帕搭在假山上,只留下这话,便转身离开。

谢玄姝垂眸,脑中满是当年景象。

她那时候就想,若自己晚出生十年,定然不会选沈允信。

娘娘,娘娘。

谢玄姝的思绪被福慧的呼唤唤回来,她回过神,又换上冷冷神色,瞥了福慧一眼,去,想个法子,把那贱蹄子的脸给我毁了!

福慧神色微动,没看谢玄姝,只福了福身,是,娘娘。

南宫,午时。

宋清河刚把南宫都收拾了一番,虽说杂草丛生收拾起来麻烦,但从前她也被派去做过这样的活儿,收拾起来竟是比想象中要快一些。

只是这般收拾下来,到底是累人的。宋清河打了水来洗手,一边用帕子擦干手,一边往南宫大门口走去。

这早膳是没给的,但午膳不至于也不给吧?

宋清河心里嘀咕着,想这些守门的太监该也没这般大胆,克扣个一两顿也就得了,不该顿顿连着克扣。

思绪乱麻间,宋清河走到了南宫大门口,敲了敲门,对外边守门太监喊道:二位大哥,午膳可送来了?

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开锁声,随后那笨重的门再咔咔声中被拽开,露出矮个儿太监那张笑脸,哎哟,你可来了!你再不来,这饭菜都要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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