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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想到刚刚摘花瓣的样子,司焕此刻气得只想撞墙。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没事摘什么花啊!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

小猫一腔真情被辜负,但花瓣不能浪费。

他将花瓣在沈青恩那侧的床头柜上摆出一个实心的爱心,将剩余的花瓣洒在床上,然后掀开被角,一点一点的贴近沈青恩。

他环抱着人,将手枕在沈青恩的脖颈下,侧躺着拥紧人睡觉。

在司焕温暖的怀抱中,一向凉薄的沈青恩也有了些许温度。

司焕展臂关灯,整间房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沈青恩掀开眸子,吞噬着这片黑暗。

他生性凉薄,眼中只有利益和杀戮。

这就是沈青恩的一生。

这些,从他生来就注定了。

没什么不好的。

……

半夜。

“别……”

“别杀他!别杀他!”

“求……求你。”

微弱的啜泣声与黏带着哭腔的梦呓将司焕惊醒,怀中娇弱的美人身体正微颤着。

浓稠的黑夜中,月光洒在床头,映在沈青恩清冷的侧廓上,他抿紧唇瓣,唇角因为情绪的牵动与梦呓再次被撕裂,溢出一条血丝。

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沁透了脊背。

司焕立即将人翻身拥入怀中。

他手掌顺着沈青恩的脊背,轻轻安抚着。

“不哭不哭~”

司焕将腿扣进沈青恩的腿间,恨不得贴近他的每一寸肌肤给他安全感。

但他的靠近却适得其反,让沈青恩起了应激反应。

沈青恩的手胡乱的抓着所能触碰到的一切,锋利的爪子划破司焕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色的血痕。

疼痛并未让司焕松开,反倒让他搂的更紧。

司焕勾起沈青恩的下颚,黑夜中,他精准的寻到了沈青恩的唇瓣,催化着兽性的本能,他轻轻地舔舐着沈青恩唇角的伤口。

轻轻地吻着沈青恩的唇瓣,一点一点的诱他张唇,吞下沈青恩含糊不清的哭腔。

沈青恩的肢体反抗的更加剧烈,混乱中,他将司焕的下颌抓破,一条长痕嵌入脖颈,沟壑分明的腹肌上,宽阔结实的胸膛也毫不留情的被抓破。

扑腾间,沈青恩左手的黑色鳞片正泛着暗红色的光。

忽明忽暗,一瞬一瞬。

司焕将沈青恩的手摁在自己的后背,由他乱抓,另一只手绕过沈青恩的脖颈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沈青恩的薄唇张得极浅,司焕将舌尖咬破,滑入他的唇瓣中,诱他品尝着。

得到血液安抚后的沈青恩逐渐冷静下来,不再抓他。

司焕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胸膛前的睡衣被沈青恩的泪水浸湿一片。

司焕指尖划过沈青恩的发丝,化开一片柔软。

*

郊外,废楼。

幽静黑夜。

“楚先生,这个给你。”

初哥将一支装着淡蓝色的药液的注射针递给楚承。

他接过后,身体轻轻一跃,轻松站上两米土墙。

楚承夹着注射针,仰着头,借着月色仔细端详着。

“这个有什么副作用吗?”

楚承淡淡道。

初哥薄唇一勾,“有啊,副作用就是会让我们新盟友——Enigma沈先生彻底离不开你。”

楚承:“真有这么神奇?如果药效不好,不仅我会死,你也难逃一死。他手段狠辣,雷厉风行,会杀光所有人。”

“你放心吧,这枚催情剂会让你得到所想得到的一切。”初哥仰头左右活动着脖颈,发出脆响。

“只要他永久标记了你,那他将彻底与你绑定。这意味着,即使他再厌恶你,也会与你发生关系。没有人能拒绝信息素的选择,一只Beta猫做不到的,你可以。”

“楚承先生,提前祝你享受愉快~”

初哥笑眯眯的背靠在土墙上,黑色的皮质外套上蹭了一层白色粉末。

“是啊,没有人能拒绝信息素的选择。”楚承说,“所有人都将臣服,无一例外。”

漫天的星光倒映在楚承的瞳孔中,他的眼里燃烧着对黎明的渴望。

楚承将药剂收入囊中。

他从高墙上跳下,只脚踩在废墟的小土坡上,冷眸扫着关着陈严的黑屋。

“明天,我要司焕死。”

楚承说。

初哥:“当然没问题,我最诚挚的合作伙伴。”

他眸中透射出一道锐利阴鸷的光。

不仅仅是司焕,还有陈严,还有整个执行署。

通通都要死。

整个青州市都将臣服于他的脚下。

冷风如刀,吹刮着他的脸,他愉悦的眯起眸子。

周围寂静,感知在一点点的被放大,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在他的耳中都簌簌作响。

他永远期待黎明。

黎明之后,将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此刻,他就是黑暗本身。

第63章 寸山有边台这事你知道吗

……

“焕哥?你昨晚去做贼了?”

裴听肆紧紧地盯着司焕下颚到锁骨处的红痕,寻思就算看不清路也不至于被摔成这样吧?

“昨晚遇到登徒浪子了,差点被糟蹋了。”

司焕挑眉望向身侧的沈青恩,意有所指。

沈青恩面色一僵。

司焕托着下颌轻啧,“摁着我就是一顿抓一顿亲,到底谁是小猫啊?”

沈青恩:“……”

裴听肆越听越不对劲。

最后他望向沈青恩,一本正经,“嫂子,寸山有边台这事你知道吗?”

裴听肆“唰”一下从位子上蹿起来,他朝着沈青恩拍拍胸脯。

“嫂子,这点小事轮不到你出手,我保证替你手撕了那登徒浪子!”

沈青恩脸色愈发难看,抿唇不说话。

冷白的肌肤下,唇角撕裂开留下的红印比昨日的还要明显几分。

他薄唇内含着冰块,舌尖滑转间冰块搅动,发出牙齿碰撞的脆响。

司焕狭长的凤眸落在沈青恩微鼓的腮帮子上,“昨晚,真是令人甘之如饴的一夜啊~”

沈青恩:“……”

他起身从沙发上站起,透白的脸上掀起一片薄红。

“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陈严救出来吧。”

撂下一句话后,沈青恩用冷毛巾敷着薄唇离开了。

裴听肆一脸懵的看向司焕,“焕哥,陈严都被绑架一天了,会有危险吗?”

司焕搅动着小米粥,“现在应该还活着,晚上就不好说了。”

裴听肆:“不行!”

他激动的一拍桌,连着碗里的勺子都颤了一下。

司焕眯着眸子望向裴听肆,一副我就知道你很关心他的样子。

裴听肆:“我才不关心他!我只是因为婚还没解除他就死,传出去别人要说我克妻了!以后那些Omega还怎么敢和我结婚?”

司焕静静地看着裴听肆,用眼神说:你编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编。

裴听肆咬着腮帮子,重新坐了下来,他埋头喝粥,一言不发的。

司焕吃好后,悠哉的迈着步子去了池边,裴听肆立刻放下碗紧随其后。

他趴在池边,望着正要爬上岸的乌龟。

“宝贝儿,好久不见啊~”

他双指夹着龟壳,将小东西从水里捞了出来,放在掌心上,旋即薄唇一扬。

乌龟极有灵性的伸出爪子,也不畏惧,亲切的拨动着他的掌心。

下一秒。

“走你~”

“扑通”

乌龟被丢入水池中,泛起圈圈涟漪。

裴听肆:“焕哥,你怎么把它给丢下去了?”

司焕只手搭在裴听肆的肩膀上,“你嫂子不喜欢它,才把它丢进的水池里。”

裴听肆:“为什么?”

司焕:“为了驯服我,让我乖。”

裴听肆还是不懂,他目露怀疑的上下审视着司焕。

手撕狼群的焕哥都成舔狗了,还不够乖吗?

“你……”司焕深吸一气,轻轻地拍了拍裴听肆的肩膀,“你要学的还很多,陈严得多费点时间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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