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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司熠纭的询问,东睢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挑眉,说道:“这就巧了,前段时间我们还正好见过,在碧溪国的京都‘殇黎’。”
这时晏阳也插话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上次执行任务确实见过,只是他给我感觉不太对劲,明明是为灾职的仙官。”
他迟疑了片刻,才说道:“本应该被厄气包裹才是,现在却给我一种……生机盎然?乃至于快要溢出的感觉。”
东睢此刻突然抬手,猛地一砸手掌,悍然道:“时间对上了!你的中毒时间,刚好是咱们从哪里离开。”
司熠纭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感觉不妙起来。
他不忍暗骂道:“这林远真是个祸患,怎么不管那出事,都能有他的身影?!”
东睢这时面色凝重的掏出张,闪烁着淡青色的符箓,两指并拢,法力在指尖升腾,他写写画画半天,才将其抛向空中。
顷刻间,符箓便被虚空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已经上报鸾笺天了,此时事关重大,如果坐实,整个‘寿喜长青天’半数的仙官,说不定都要受牵连。”
在司熠纭与东睢沉思,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时候,晏阳凑了过来,神色兴奋的说道:“不如我们先行前往碧溪京都?”
“抢先一步展开调查,这样哪怕是判断错误,也不至于让人家平白受了冤屈不是?要是判断正确,那不也能减少伤亡。”
东睢瞥了眼开心的晏阳,懒得戳破他那点小心思,想了想,他也点头道:“此事可行,毕竟此事牵扯甚多,一个不好怕是要重现三千年前的那场浩劫。”
司熠纭则是眼角抽了抽,他在心底至少有八成把握,林远就算不是这场事件的主谋,也大概率脱不了干系。
毕竟林远的人品在那摆着呢,说他是白眼狼,都有些玷污这个物种了。
司熠纭点了点头,“那不如一起同行?碰巧我寻他也有些私事处理。”
关于这点,东睢自然不会反驳,毕竟司熠纭之前的表现,可谓是十分抢眼的。
至于晏阳?如果放在之前,他铁定不会让跟司熠纭同行,毕竟那时的他就是个拖油瓶。
没用法力不说,身躯娇弱的跟个瓷娃娃一样,甚至连凡人都比不过。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对于司熠纭,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至少……心中不会再抱有偏见。
“我们得快些赶路了,晏阳伤势过重,毒素拔除前不宜动用法力,我损耗过多,架云之术定然会慢上许多。”
东睢无奈摊手,若是之前,凭借他们二人仙人级数的实力,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但是现在吧。
嗯,最少得三四日的光景。
缥缥缈缈、变幻莫测的云岚海气之中脚下缠绕,流荡,耳鬓厮磨。
让人生出一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感觉清亮的鸟啼声,流水声和嚓嚓的脚步声,依旧从白茫茫的雾障背后不断地传来,如梦如幻,海生生演绎出一幅“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意境。
司熠纭平常赶路都是用脚走的。
如今还能蹭别人的祥云,自然是再好不过。
就这样,一残一伤一凡人的奇葩组合,架着磕磕绊绊的祥云,一路向着碧溪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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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没吃的会挂,没水喝会挂,中毒也会挂
中央玉琼天,寰宇玉嚟寝宫,主殿。
“启禀仙尊,各方日夜游官传来急报,刚才三界交汇之地无缘无故掀起地震,引得仙灵之气暴动,险些冲破封灵法阵。”
“伴随着此次暴动,身为三十三仙府天阙基石的‘上古瑞灵大阵’,不知为何坍塌了一角。”
身穿鸾笺天制式法袍的传讯童子,额头冒着冷汗,惶恐的跪倒在玉琼仙尊身前,本该清纯的眼眸,此刻布满了骇人的恐惧。
‘上古瑞灵大阵’乃是数万余年前诞生的。
若是追溯本源,那便是上古万族大战之际,天地坍塌,法则崩坏,导致幽冥诡煞之气侵扰俗世,两界摇摇欲坠,险些一同陷入归墟。
面对这泼天的灾祸,当时身为瑞兽始祖的麒麟,不忍众生疾苦,便以自身为基础,甘愿以真灵献祭天道,补全世界残缺的壁垒。
此举不禁将世界开辟之初,残余的漏洞尽数修复,更是将那庞大的诡煞尽数封印,源源不断的祥瑞之力将之磨灭、吞噬,化作仙灵之气滋润众生。
甚至还承担起了分割仙凡的桥梁,化作屏障,将俗世的一部分空间独立出来,化作开辟仙府天阙的根基。
准确的说,如今整个天阙都是在‘上古瑞灵大阵’的背上,只有依托于大阵,仙阙才不会被天道察觉,进而吞噬吸收。
让如今稳固的三才格局,重新回到阴阳两仪,重现当年神魔遍地,仙佛不如狗的荒古世界。
想到这,传讯童子跪拜的身躯不由更加卑微,他这小身板要是放到当时,怕是给那些怪物剔牙都不够格。
“希望我猜错了,只是癔症罢了。”传讯童子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
与童子的惶恐不一样,玉琼高坐在玄榻之上,一双冷漠无情的法眼,洞穿三界六道,看不出丝毫情绪。
男人依旧是那副干净整洁的羽化道袍,三千青丝被无暇宝玉制成的冠冕束缚,与司熠纭印象里所认识的师尊,简直称得上是大相径庭。
“我知晓了,四极天可有通报?”玉琼放下手掌的信函,抬头瞥了眼匍匐在地上,依旧不敢大喘气的传讯童子。
语气里说不出的冷清。
那童子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话,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先是一愣,随后连忙抬头道:“未曾告知,鸾笺仙尊亲自下发的指令,乃是先让小童来此。”
传讯童子干涩的咽了咽口水,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察觉,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说是此事,全凭您做主。”
玉琼听到传讯童子颤颤巍巍的声音,并没有出现过多的情绪波动,他仿佛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了。
“告诉鸾笺,等。”
玉琼并未为难传讯童子,说完这句,便挥手把他送了出去,大殿沉静许久。
他这才低头看向案台边上的信函,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眼眸中,逐渐泛起了些许意义不明的味道。
“倒是个不安分的主,这么快就拔了祂的鳞片。”
信函只有巴掌大,起材质不像寻常用的信纸,反倒跟金属的铜镜差不多,泛着淡淡的光泽。
上面赫然刻画着,司熠纭是如何击溃荒野客栈,如何得到那片属于始祖麒麟鳞片的种种事迹。
玉琼随手收起来信函,不再观望赶路的司熠纭。
边境出现的大量冥兽还在等着他处理,现在没时间浪费了。
俗世,琅琊官道上。
顶着头顶好似要灼烧万物的烈日,司熠纭用玉酥毫无形象的扇着风,汗流浃背的跟在东睢后面。
至于他身旁,则是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有法力还运转不顺畅的晏阳。
晏阳抬头看了眼一片蔚蓝,没有半点云彩的天空,不由舔了舔个嘴唇,向前面的东睢问道:“还有多久啊?这都赶路两天了。”
东睢没有停下脚步,反倒加快了几分,“这才多久?你都问了快七八遍了,有这精力不如多赶路!”
听见东睢不耐烦的话,晏阳也毫不在意,他抬起胳膊将手被在脑后。
“哦,你不是会些医道术法吗?怎么不看看自己的身体?反倒使我等步行。”
晏阳仗着自己毒性未去,那是丝毫不提自己也不能架云的事实。
这几天东睢与晏阳肉体上的伤势,几乎恢复了大半,但法力不知道怎么搞的,十分不流畅,断断续续才能使出来。
越是靠近殇黎,这卡壳就越严重,前段时间好歹还能踩在云上,现在却是不行了,因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从半空直接栽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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