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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玩偶,则正是法力被榨干,只能等待恢复的挽君了。

“不错。”司熠纭感受着手里的玩偶震了震,紧接着,挽君的声音便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司熠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承认那天是有些鲁莽了,居然会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一个,来历神秘的鬼神笑。

但没办法,他又不想杀了那条蜃龙。

其实那天但凡黄老嘴里,说出挽君半点的不好,司熠纭都不会有,自己放血这般疯狂的想法。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司熠纭心里这样想着,四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随后继续他向变成玩偶的挽君,问道,“那出去了吗?”

挽君直到,司熠纭问的不是极乐赌坊,而是这家客栈。

“并没有恩人,这里应该是中层的欲坊。…而…且…”说到这挽君的声音,突然有些断断续续起来。

卡了好半天,他才恢复过来,“现在还不不能离开,你的身体已经岌岌可危了。”

司熠纭眉头一挑,“刚才是怎么了?还有,我岌岌可危是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放了点血,然后因为大失血昏了一回而已,这么在挽君嘴里,就成了岌岌可危,一副活不久的样子?

想想以前在司德海手上,他也没少流血啊。

要有又什么隐患,那应该早就暴露出来了才对,怎么会现在才出现?

这时,挽君的声音难得严肃了起来,他说:“我消耗太大了,要沉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现在请认真听我说。”

见此司熠纭也不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说话了,让挽君快些说。

“我身为这天地间为数不多的蜃龙,血脉也是比较古老的,自然知道些隐秘,有些事情,可是连天阙里的,那些大老爷都不一定通晓。”

说到这,挽君似乎有些寂寥,“要说起瑞兽,麒麟自然首当其冲,可惜万余年前,尽数战死,自此再没有血脉行走世间一说。”

“而恩人你。”说到这,挽君的声音惊叹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纯净的麒麟之血,浓厚到足以让整个族群的气运,都加持己身。”

司熠纭嘴角抽了抽,他现在可以说是,麒麟一族的独苗了,不加持他那才奇怪好吧。

“而问题恰恰就在这,你虽然纯正,但还没到嫡系的程度,如此庞大的运数加持,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也是你一直卡在半仙的原因。”

前面几句话司熠纭听着,其实已经有些相信了,但当听到卡在半仙几个字眼,他瞬间就信了大半。

“据他所说,自己一直在俗世待在,如今却能一眼看穿我的底细,相必是有些可信度的。”

当然了,这些都要要建立在,对方没有欺骗自己的基础上。

司熠纭还是留了个心眼的,没办法,这地方太危险了。

万一又是个伪装的超大型幻觉呢?亦或者,万一这个挽君也是伪装的呢?

反正以后,司熠纭是打定主意了,在这除了自己,谁的话都不能全信。

“一旦突破,你就会被庞大的运数瞬间吞噬,所以现在其实是,血脉的自我保护机制……”

挽君这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司熠纭耳朵动了动,却是被身后行人谈论的内容所吸引。

“诶,你听说了没,云岚楼里面来了个新的花魁!据说长得比天上的仙女儿还要美呢……”

左边那虎背熊腰,浑身腱子肉的操脸壮汉,一脸猥琐的对着旁边,书生打扮的矮个儿青年说道。

那书生听完壮汉的描述,当即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猛地用折扇拍在手上。

也跟着兴奋起来,“那可不,我好像听谁说过,叫什么……东……!对!叫东睢,东睢!哈哈哈。”

二人勾肩搭背,渐行渐远渐的离开了。

司熠纭却是来了精神,刚才赌坊没找着他们,就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与他们,不在一层的想法。

如今看来是实锤了,就是……一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仙官东睢,居然做了这青楼的花魁……

“噗呲。”司熠纭没忍住笑了出来。

既然知道了东睢的下落,那必然要赶去跟他汇合才行,司熠纭起身时顺手抓起,已经躺尸的挽君,踹进口袋里。

刚才,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挽君就真的变成玩偶了,想必是法力耗尽,沉睡着修养去了。

“就是不知道晏阳在哪。”心里揣着疑问,司熠纭一路问到了云岚楼。

四周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摩肩擦踵的行人,与充斥着叫喊声的小贩。

司熠纭左右张望,心里敲起警钟,不敢大意,既然能排在赌坊上面,那可能这么一般?

“目前看起来,这里跟俗世,似乎差别不大?”

站在云岚楼底下,看着上面牌匾上,龙飞凤舞用鎏金烫着几个大字的司熠纭,默默想到。

这楼外面不是正常的大门,而是层严严实实的八角小亭子,因为有它挡着,司熠纭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正当他进了亭子,想去一探究竟的时候,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倒不是不想进去,而是他靠近,司熠纭才看见,这地方没开门。

司熠纭:“……”

他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青楼还有营业时间啊?”

刚想到这,紧闭的木门就开了个缝隙,从里面探出来只惨白的眼睛,他上下打量了司熠纭一番。

才阴恻恻的说道:“这位公子,本楼白天不开业,还请戌时再来。”说完就关了门,不给司熠纭半点问话的机会。

第18章 他们人还怪好的嘞

而司熠纭这时,心神还沉浸在刚才的眼睛上,“这怎么好眼熟呢?”

过了会他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这不就前几天,出现在门口,揽客的纸人小厮吗?”

司熠纭现在还记得,那天纸人阴森的面孔,以及那怪异的妆容。

出了八角小亭,他向天空望去,眼瞅着还有两三个时辰,才能到戌时。

“那这段时间干嘛呢?”当司熠纭低头在揣摩时,余光无意间瞥见,隔壁墙角上的字条,上面歪七八钮的画着涂鸦。

他仔细看了很久,才搞明白上面说的啥。

“小熊赌坊欢迎您。”

司熠纭会心一笑,赌坊啊?这地方他可熟啊!

正好刚还在在想,要不要去哪里搞点钱财,晚上好在云岚楼消费。

他摩擦拳掌的撕下纸条,跟着上面的地方就去赌坊玩了。

太阳落下,暮色席卷大地之时。

司熠纭揣着一兜金子,满脸笑意的从里面出来了,临走还不忘回头给那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庄主问好。

他将手里鼓鼓囊囊的荷包,掂在手里,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

司熠纭眉眼间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他们人还怪好的嘞,居然为了那几两金子,足足赔了上百两金票跟银锭。”

刚才司熠纭在赌坊里面,靠着手段赢了些钱。

他刚准备离开,谁知道那里面坐镇的家伙,就忍不了了,非得跳出来,指着司熠纭的鼻子骂他作弊。

那骂的叫一个脏啊,恨不得他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鞭尸。

嗯,虽然骂道司德海的时候,司熠纭还挺高兴的……

这但被骂这么久他能忍?当真是叔可忍,玉酥不可忍!

索性司熠纭就让玉酥,跟他“好好”谈了谈,至于结局嘛,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成功赚了笔,堪称雄厚的行动资金。

至于那赌坊的庄家,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那就不是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了。

司熠纭顺着记忆力的路线,向云岚楼的地方走了过去。

让他感到比较奇怪的是,明明这下午,还个摩肩擦踵,人踩人脚后跟的闹市,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而且四周出奇的安静,听不到半点响动。

直到这时,太阳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坠下天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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