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时刻【剧情】(2 / 2)

加入书签

叛军首领气极,却又别无他法。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叛军里没有驾驶员敢和僚机单独上去和精神骨架全开的海因里希对阵。

与此同时,几声杂音后,总司令的战舰收到了来自海因里希请求通讯的信号。

以同样的手术刀式的精准的打击和切割,菲利克斯在叛军的包围圈中清出了一条直达联邦战舰的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来到战舰前,透过钢化玻璃窗,海因里希的机甲宏伟的影子倒映在士兵们的眼睛里。

“刺——”驾驶员的视讯出现在大屏幕上。

驾驶员眼睛里、眼眶边和鼻梁上全是血,明显是精神力远超负荷的迹象,骇人得仿佛死过一回,刚从地狱里爬出来。

“是,是海因里希少尉,司令官。”士兵被短短几十秒内发生的一切震惊得结巴了,一面慌乱地报告道。

“海因里希,”司令官虚弱地请求,“三个小时前弗莱堡投降了。你想想办法。”

驾驶员定定地看着司令官,一声不吭。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海因里希的白色机甲飞速进入月球轨道,弗莱堡市外,叛军巡洋舰仍停放在入口。

接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海因里希将所搭载的唯一一颗超当量级激光脉冲炮对准了弗莱堡铁幕。

一声巨响后,一切归于寂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宇宙历57年3月31日

菲利克斯又遭到了性骚扰。

他坐在窗户边,打量着三月末傍晚雨雾濡湿的巴黎的古老街道,一颗青色的痣点在他柔和的眉骨上方,于垂在额头的头发里若隐若现。

距离那场战役,已经过去两年了。

他的哥哥埃里克·德·哈恩ErikdeHaan站在他身后,默默打量着他的背影。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人行道边停着几辆车,两辆灰色丰田,三辆大众,其中一辆是房东太太的蓝色甲壳虫。

这是他在戴高乐机场工作的第三个星期,确切的说,是两个星期再多两天。他在一个星期五入职,而今天只是星期二。

菲利克斯的上一份工作是在慕尼黑机甲燃烧炉工厂当检测员。那份工作持续了半年。

半年对他来说已经很长了。自从他被迫退伍以来,他第一次在同一个岗位工作这么长时间。

生为一个美人,对菲利克斯这样除了一个哥哥以外举目无亲的穷苦Omega来讲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在街上,由于他的制服,人们从他的领子上看见象征战争英雄的白色鸢尾花的小别章,便不敢招惹他。

可是在同样隶属联邦军队的各个部门里,这个别章的作用便微不足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25岁那年,菲利克斯因伤退役,此后退役军人事务部给他找了不下二十个工作。

到后来,他有好几次能够顺利换工作,都得仰仗他哥哥的帮助。

埃里克为帮弟弟找到合适且不会过度劳累的岗位,总是东奔西走地求人找关系。这个低级军官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弟弟,因而不忍心看他受苦。

尽管他已经尽了全力,他们两人仍旧活得辛苦而艰难。

如果菲利克斯能顺利在一个岗位呆下来,那他将感谢上帝。

为什么每一个工作都呆不长,是因为每到一个新岗位,菲利克斯就会被Alpha骚扰。有时候程度较轻,只是不经意地抚摸他的大腿和屁股,有时候则是直接的猥亵,甚至有人曾试图强行和他发生关系;接着为了避开骚扰者,他又得转职,如此周而复始,他的工作总以不得已辞职告终。他实在已经厌倦了自己的生活。

菲利克斯只希望在遭受辐射的后遗症杀死自己之前、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平静地活着。他认为这要求合情合理,也并非不切实际的愿望,不应该实现得如此困难。

在慕尼黑,他确实曾有一段时间过得稳定而快乐,大多数同事都待他很好,没有人找他麻烦,还有几个关系较近的朋友,下班后能一同顺道回家。

那时,他还以为生活终于可以稳定下来了。终于不会有Alpha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导致他不得不再次更换工作、到处搬家,从而给哥哥带来麻烦了。

直到一次休息时间,一个工程师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裆,隔着他的内衣狠狠捏了他的逼肉一把,接着手指伸进肉缝里前后摩挲。

菲利克斯惊喘一声,瞬间僵直了脊背。

“你这个漂亮的骚婊子,”那个工程师贴着他的背钳住菲利克斯的手臂,靠近他的耳朵,悄悄对他说,“我要干得你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菲利克斯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动静之大惊动了周围的所有人。在场的同事们都纷纷向他们看过来,投来不明所以的视线。

平时有气无力脸色苍白的Omega气得脸颊通红,对着工程师大骂他是死猪。

同事们不明所以。

“发生了什么事?”

“干什么,为什么要打人??”

“这些兵痞子……”

“他碰了我!”菲利克斯浑身发抖,指着工程师,“他碰了我!这个该死的……”他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内心恳求上帝有人能站出来给自己说话,因为他之前受过太多次孤立无援的苦,也惧怕这次也会和以往一样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小题大作的人。

“好了,”一个女性Omega站出来把他拉到一边,“跟我说说,怎么啦?”

她搂着他,带他到了隔壁的茶水间,里面没有人,而且空间狭小。在那里,她轻轻安抚菲利克斯。

“他是个混蛋,”她说,“他绝对会被炒鱿鱼的。你遭遇这种事情,我真抱歉。”

她的手温暖而柔软,菲利克斯紧紧握住它,不说话。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最后走的人一定是自己,于是不对工程师能得到惩戒抱有希望。相反,他责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工作忍受这么一次。他意识到短暂的安逸终于结束,感到心中希望的火苗再一次熄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Omega剧烈地呼吸,脖子和脸上涨起不正常的粉色。女同事惊呆了。菲利克斯倍感羞耻,哆哆嗦嗦地从自己工服的内侧口袋一罐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两片,仰起头把他们塞进喉咙里。

随着药效发挥作用,菲利克斯渐渐恢复正常,他微声对她解释,自己有时候会偷懒不吃药,今天早上没有吃,刚好又碰上倒霉事,情绪激动之下才出此洋相,希望她没有被自己吓到。

她说无论他得的是什么病,她都希望他快好起来。

菲利克斯对她露出一个哀伤的微笑,没有再过多解释。

如他所料,虽然没有人来责怪他,都说着替他不平的话,但到最后,大家却厌倦了替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耗费时间和精力,心里暗暗怨怪他打破了工厂里的和平。

甚至之后,惩罚不仅没有落到工程师头上,还险些降临在菲利克斯身上。好在最后,凭借功勋士兵的身份,菲利克斯避免了处罚。

之所以要处罚菲利克斯,而不是工程师,是因为机甲燃烧炉工厂隶属于军方,其中许多工作区都属于保密区,而保密区域没有监控。

菲利克斯所工作的部门正好属于保密区。工程师不当行为的证据不足,无法对工程师提起指控,可是。菲利克斯辱骂他的事实则可以被多人所证明。

“你为联邦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也不忍向上面报告这件事。”菲利克斯当时的部长这么对他说。“就这样吧,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下次别大惊小怪了。不是所有人碰你一下就是要把你怎么样,很多时候人们都是不小心的,尤其是考虑到我们的工作环境如此地……逼仄。”

部长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睁眼说瞎话。他们的休息室虽然不宽敞,但人与人之间也不用紧紧挨着彼此才能站立。如果小心地避让,绝对不会有不小心碰到他人的可能。

菲利克斯点点头,第二天就向退伍士兵事务部提交了转职申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这正应了那句话:无论什么歌曲,只要结束,就会重会到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Aaeindevaliedje,ishetaijdweerhetzelfde.

这是菲利克斯荷兰人祖先的俗语,形容好事并不长久,所有的事情无论经历了多少变化,到头来发现它们都是一样的。

这些古老的话语总是叫菲利克斯厌烦,尤其是它们带着强烈的荷兰人的悲观民族性格,觉得充满原始的愚昧气息。

不过,随着成长,宇宙世纪的人们发现它们即使放到今天也不无道理。

此事过后,埃里克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求了有十来个人,才让事务部把他调回了巴黎,让他在戴高乐机场工作。

自从一千年前建成,戴高乐机场就经历过许多次重建。

战争结束十年后,联邦重新划分行政区时,巴黎行政区把戴高乐机场推平,由民用机场改造成了军用机场,此后专门用于机甲和战机的停放和维修,成为了巴黎行政区重要的空军军事基地之一。

做出此决策的是当时刚刚上任的行政长官弗朗西斯·让·劳伦FrancisJeanLaurent。劳伦治理巴黎三十二年,到今天,他已经八十岁有多,经历过战场和政治斗争,准备在今年五月退休。

在戴高乐机场,菲利克斯的工作几乎和他服役时的专长无关。

他曾经是宇宙军的机甲战士核心组检修员,而在戴高乐机场,他负责检查运输机引擎以及机翼液压系统是否正常运转。

这两项工作没有太大关系,偏偏都落到了他手上——尽管联邦已建立五十多年,内部管理仍然和战时一样混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上个星期开始,他的顶头上司就开始为难他,后来发现原来是这个Alpha对他有意,想占他便宜。菲利克斯想着就此忍下去,不再制造麻烦,谁曾想今天对方直接把他往仓库里拽,想强行标记他。

被标记的未婚Omega和标记他人的Alpha会被众人所唾弃,而且会被联邦登记在册。公众有权限访问这个名册,因此菲利克斯不能冒这个风险,尤其是他还顶着一个稀有的前贵族姓氏。

即便他之间没有几年好活了,他也得为他的哥哥和他那些散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生死未卜的亲戚着想。

没有人知道这个羞辱性的名册的真正意义何在。不过大家享受审判荡妇所带来的道德高尚的错觉,和四处嚼舌根带来的快乐,也就没有什么人去反对它的存在。

根据联邦的解释,这是为了防止阮病毒传播。因为已经成结的人所排出的带有标记性的体液进入他人生殖器官时会带有折叠错误的蛋白质,进而引发一系列灾难性的后果。

然而大家都知道阮病毒不通过性传播,因此这个理由看来十分令人匪夷所思。

直到几年前,官方仍使用这个借口来使该名册的存在具有正当性,随着大家习惯了名册的存在,渐渐地官方也不再提起此事,悄悄把这个说明从有关网站上撤掉了。

综上所述,菲利克斯只能再调工作。

他心觉对不起哥哥,也怨恨自已命运多舛。

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就不能不来打扰他。他看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那么多原本看上去庄重严肃的人冒着被谴责的风险做出下流之举;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缺少什么特质,让这些人不愿意好好地礼貌地问他是否愿意和他们交往,而是像拿一件东西一样直接上手。

窗外吹来傍晚的寒风,这阵风干燥又冷酷,吹鼓了白色的亚麻窗帘,也吹肿了他的蓝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不起。”他说,眼睛仍然盯着窗外,右手边街角处的古董店大门紧锁,门上和橱窗边的绿漆经过雨水的浸润,变得又油又亮。“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

菲利克斯哽咽了一下。

“这些人就是不会放我一个人呆着!我从不化妆,也不穿紧身的衣服。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不起,埃里克,我总是给你带麻烦。你的那些熟人会因为我辞职而不高兴吗?”

他哥哥没有吭声,菲利克斯回过头,发现哥哥在流泪。他担忧地吸气,还没站起身,就被哥哥搂进了怀里。埃里克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该道歉的不是他。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亲爱的。有错的是他们和我。这都赖我。”

埃里克不停地亲吻弟弟的棕金色的头发,眼泪流到菲利克斯的脖子上。

“如果我能晋升地快点就好了。如果我是高级军官,有许多薪水和有权有势的朋友,你怎么会需要忍受这帮烂人。”他轻轻呢喃道。

菲利克斯把头靠在他胸前,呼吸时喉咙血液倒流,喉头发出震颤的嗡嗡声。

“你该吃药了,我去烧水。”埃里克松开他,用手指爱怜地摩挲他的脸庞。

“今天早些睡吧。明天你又要和事务部的人打交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早上六点半,一阵汽笛声从塞纳河上传来。那是第一班渡轮启程的信号。

菲利克斯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时不时的视力减退是那场战役留给他的后遗症之一。

又来了。菲利克斯烦躁地闭紧眼睛,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掌分别覆在两个眼皮上。

温热的掌心贴着微凉的眼睛,有一种异样的让人心情平静的作用。

如此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眼前便恢复了正常。

昨晚菲利克斯侧身朝窗户睡着,夜里可能睡得不安稳,醒来时脸朝着屋内,面前是一个深色的充当床头柜的木头茶几,茶几后方,米色的墙纸在幽微的晨光里泛出淡蓝的色彩。

床尾对着的是一张两米的沙发,沙发与床之间只有一条很窄的过道,沙发上方是几张照片,用棕色的相框装饰着,整齐地挂在墙上。右手边是一张狭窄的书桌,桌底放着小书柜,里面一层放着和哲学论着,另一层则是各种机甲工程相关的教科书和手册。

左手边就是房门,门背后是镶嵌进墙壁的衣柜。

这些就是菲利克斯和哥哥的房间的全部家具了。

埃里克睡在沙发上,身上只裹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头上枕的枕头是由浴巾叠成的方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身为Alpha,为了和Omega弟弟避嫌,不能睡一张床,又无法负担起租更大公寓的租金,埃里克只能睡沙发。二人已经如此将就着生活着超过一年多了。

埃里克也是军人,申请退役是为了方便照顾弟弟。他不久前刚刚得到联邦的辅助,从巴黎政治学院进修毕业,准备进入市政厅工作。市政厅的工作从十点开始,而菲利克斯原可以乘坐由联邦专为政府人员提供的巴士前往机场,因此住在市中心是最合适的选择。

他们不能住在郊外,则是由于专门巴士站只在机场和市中心设立。另外没有汽车,住在郊区相反不方便,前往机场比住在市里还要要更加困难。而且只有城里的药店才供给菲利克斯所需要的一系列复杂又偏门的药品。

最终他们入住了这个靠近圣母院的玛黑区的公寓。同样位置里,这是为数不多兄弟二人可以负担得起的一间。

菲利克斯垂下眼眸看了一眼哥哥,埃里克仍在熟睡。

也是,毕竟才七点钟,这个点这个月在巴黎没有人会醒来。菲利克斯困倦地眨眨眼,金色的睫毛在灰蓝色的眼睛里投下致密的阴影,喉咙又干又涩,还有一股血腥味。

等了一会儿,发现实在睡不着了,Omega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干净光滑的木地板上,从门上的衣架取下昨夜就已经挂好的今日要穿的衣服,无声地打开门,走到左边与同层的而且同在右侧的邻居共享的洗手间,仔细地刷完牙后又用洁面皂洗了脸。

他心里很紧张,一想到又要面对事务所的那个工作人员,他就焦虑。

之前因为他老是换工作,对方已经对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觉得他眼高手低不愿意吃苦。

机甲技术岗位一般是辛苦的,不但需要耗费许多体力也更耗费脑力,很多人退役后不愿意再从事相关工作,而更愿意去争一些文职岗位。

但这并不是菲利克斯调换工作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其实很喜欢待在技术部门。

想到这里,菲利克斯不忿地叹了口气,鼻尖泛酸。

人大概总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正拿毛巾擦脸时,菲利克斯口腔里突然充满了金属味,睁开眼,毛巾上血迹斑斑。他冲到镜子前,发现果然是流鼻血了。

连忙用水把脸上的红色痕迹洗去,菲利克斯狼狈地抽了几格卷纸堵上鼻子,之后在镜子后面的柜子里找到自己的药盒,又在门外的墙角找到一箱矿泉水。他赶紧把水瓶拧开,把一把药扔进嘴里用水送下。

随后他检查了一下药盒,发现已经空了。

又要去买药了。菲利克斯把药盒放了回去。计算了一下剩下的钱。他已经尽量省着吃药,有些时候感觉身体好些就会不吃,想着可以省下一点费用。

菲利克斯回到洗手间,拿起梳子,看看镜子。里面的青年面容憔悴,嘴唇毫无血色,鼻子里还塞着一卷纸巾。就算是这样,Omega仍然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他移开视线,对这具总是违背他的意愿、引诱他人的躯壳深感厌烦。

他一个士兵,要副好看的皮囊有何用。

隔壁的门开了一条缝,从中钻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原来是隔壁夫妇的小女儿。小孩儿长了棕色的直头发,还穿着蝴蝶结图案的睡衣。

她走到菲利克斯身边,直愣愣地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菲利克斯正按照联邦士兵的指定发型将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

这种发型需要把头发梳得很服帖,Omega原本就小头小脸,这下更显得他雌雄莫辨,远看是军官,近看又觉得有点盘紧头发的少女的姿态。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女孩却一下子跑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回来,站在菲利克斯腿边。

“你鼻子上有纸巾。”她说。

“啊,那是因为我的鼻子里流血了。”菲利克斯一边把头发从后往后梳,一边温柔地回答。

小女孩沉默了,静静看着他。她认为尽管鼻子里有纸巾看着有些滑稽,但菲利克斯还是很好看。

菲利克斯觉得她可爱,心里虽然正难过,但是对她笑了一下。

“先生。Monsieur”她轻轻叫了一声,小手指了指镜子柜子顶部。

菲利克斯会了她的意,一手扶着头发以免散乱开来,一手用食指和拇指夹着梳子,剩下的三根手指打开邻居那侧的柜子,取下最上层的一个橙色的铁盒。

里面是一颗颗的儿童清洁牙齿的咀嚼工具。味道甘甜,表面带有毛刷,里面有清洁剂,只需要在嘴里咀嚼就能有效清洁牙齿。

小女孩扔了一颗在嘴里,仍旧盯着菲利克斯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菲利克斯没说什么,仍由小孩儿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刚搬进来那会儿她就总喜欢围着菲利克斯转,不说什么,也不缠着他,就是喜欢看他的脸。

小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也喜欢漂亮的人。小女孩儿觉得菲利克斯长得像娃娃一样,她的父母买不起昂贵的玩具,于是她就把美丽的邻居Omega当成了她的娃娃。

然而女孩的父亲不久后打开了房门。父亲唤了一声女儿。小女孩跑了过去。

菲列克斯转过头看着她跑进邻居的房间。邻居把女儿抱起来,和他对视了一眼。菲利克斯很快把视线移到地板上,随后把头转了回来。

“阿黛尔,别离他太近了,我之前跟你说好的。他的身上有辐射。”

“如果被辐射了我以后也能长得像菲利克斯先生那样漂亮吗……”

这句天真的疑问随着门的关上变得模糊。

Omega看着那扇关紧的门,觉得心中空荡荡的,随后默默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大约一个小时后,埃里克才醒过来,菲利克斯趴在办公桌上,在画一些埃里克看不懂的草图,头发一丝不苟地贴在脑袋上,嘴唇随着药效起作用恢复了一点粉红色的血色,在晨光中显得很整洁。

等埃里克收拾好,他们一起走下楼到隔壁的小咖啡厅吃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天天气不错,有太阳,没有风,适合坐在屋外。

餐厅服务生也把小餐台和椅子摆到了街上。菲列克斯和埃里克挑了一张离门口远的坐下,等服务生来了,埃里克点了一杯浓缩咖啡,菲利克斯则因不能喝咖啡,而要了热巧克力。他们都点了牛角包,当饮品上来时,都用面包的一边蘸着吃。

“怎么今天起这么早?”埃里克担忧地看着菲利克斯,“又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菲利克斯正嚼着面包,摇头表示否认。

“一会儿我送你到事务局再去上课。”

“你会迟到的。”菲利克斯微微皱眉。

“我害怕你走在路上昏倒。”

菲利克斯抬起眼睛,无奈看着哥哥:“我会没事的,别操心我了。我今天吃过药了。”

“好吧,亲爱的。”埃里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你要慢点走,不要累着。出了什么事——你知道你一打电话我就会来的。”

菲利克斯点点头,兄弟俩一时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沉默当中,坐在他们隔壁那桌的人交谈的声音不断传到他们耳边。菲利克斯听到他们好像在谈论宇宙军,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

“……太不公平,依我说。”一个女人不忿地说。

她的同伴表示赞同:“是的,太不公平了。”

“不仅不应该惩罚他,还应该以最高军功奖励他。如果没有他,今天我们能坐在这里吗?那些老东西能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吗?”女人越讲越大声,“当时的情况,不炸毁弗莱堡,还有别的选择吗?”她的同伴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注意音量。接着扶着座椅扶手往周围看了一圈,确保没有人注意因此注意他们,才重新坐稳。

“你小声一点,不要命啦?”她的同伴瞪了她一眼。

女人翻了个白眼,点上香烟:“我才不怕呢。

“海因里希是这个世界上从古至今最伟大的驾驶员,他们如此针对他,就是因为他是Omega,联邦的老东西和从前千年帝国的混账都是一路人,充满偏见和恶意。我把话放这了,他们想让我闭嘴就尽管来试试。”

她的女伴表情犹豫,看来是同意她的看法,但不敢表示出来。最后,同伴低声叹了口气:“希望他在垃圾星上还好吧,去了那里服役的人就没有回来的。”

菲利克斯心中泛起涟漪,那种酸涩的滋味又浮上心头。他艰难地吞下一口热巧克力,赶紧低下头,以免有人发觉他湿润的眼眶。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作为士兵,在第一次拿起枪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放弃了个人的利益。他们只需要接受命令就好,不需要质疑,质疑不是军人的职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菲利克斯还在宇宙军的时候,他和许多人一样非常崇拜海因里希。

联邦一共有六位特殊机甲驾驶员,分别经过层层挑选出来驾驶六台特殊机甲战士。这六台搭载了西尔布特粒子加速器、由尤弥尔千年帝国最着名的工程师罗伊斯设计的还未被联邦彻底攻克的高科技精神骨架的机甲是联邦的王牌武器。

从一开始被尤弥尔千年帝国设计出来,这六台机甲都由已经身经百战的资深驾驶员驾驶,在海因里希之前,驾驶员的上任年龄最年轻的都有38岁。而海因里希在刚开始驾驶纳西索斯号时,则只有十九岁。

之所以让海因里希这么年轻就驾驶特殊机甲,是因为他实在天赋异禀。

还在学校时,海因里希就以惊人的零败绩的表现赢得了机甲驾驶员比赛。在目前平均和机甲匹配值只有百分之四十七的情况下,海因里希竟然第一次上机就达到了百分之百。当时所有人宁可相信是纳西索斯号的人工智能出现乱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数据。

普通机甲模拟特殊机甲作出的仿制精神骨架对于海因里希来讲更不在话下。这样的匹配值让每台他驾驶的机甲都更加灵敏,精准度更高。因此从军校毕业后他只在机甲部队中服役了两年,就创下了击落敌机数量的记录,并被迅速选为纳西索西号的驾驶员。

如此契合的匹配度让海因里希每次出征的准备时间大大缩短。

别人需要十多分钟慢慢调试匹配度,而海因里希只需要三十秒即可达到稳定。

在他的出名战——向全球直播的军校机甲驾驶员比赛的其中一场小组赛中,他的一个对手在慢慢等待匹配值上升时,眼睁睁看着海因里希的仪表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到了最高,直接心态崩盘,放弃了那场比赛的资格。

所有看过他驾驶纳西索斯号的人都说他开起机甲来就像一种艺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他在的地方,联邦宇宙军的士兵就知道,自己这天一定不会死。

结果,因为在月球保卫战中亲手将弗莱堡夷为平地,战役结束后,海因里希遭到了最高级别的指控,军事法庭数次将他判初死刑,后来在许多士兵的集体情愿下,才改判为前往垃圾星服役三十年。

当菲利克斯从战地医院出来时,已经是战役结束两个月后,彼时海因里希早已被革职,说是派遣,实际上是被流放到了垃圾星的清除部队。

深陷回忆的菲利克斯看起来心不在焉。埃里克发觉了他的不对,在桌底下握住菲利克斯冰冷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弟弟的手。

“我看你有点冷,赶快回去加件衣服,嗯?”

哥哥站起来,搂着菲利克斯把他扶起来。Omega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哥哥走向公寓。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女人。

女人一头金发,盘得很整齐,是宇宙军的样式,衣领别着三角形的徽章,应该是休假的机甲驾驶员。

菲列克斯艳羡地打量着她,直到进了公寓大门才收回视线。

回到房间,他带上自己的证件和证明离职的文件,穿上小心收到衣柜里的联邦军人制服外套,最后,在床头柜上找到彰显功勋士兵身份的白色鸢尾花徽章,小心地把它别在衣领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