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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奶霜
一颗形状完美的红草莓抵住了顾蔻腿间湿漉漉的穴口,他捏着绿色的草莓蒂,指使软软的尖头拨弄开肉唇的褶皱,露出湿亮的小洞。那个洞口刚才被三根手指扩充过,还合不拢,一缩一缩地吐着湿液。
那个软软湿湿的小孔就像有生命一般,草莓的尖头往上一碰,就被含裹住吸吮着往里拖。顾蔻拧着身子推阻,“不行的……会烂掉的……”被顾正则在屁股上打了一下,“你也知道夹得太紧?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臀肉上显出清晰可见的一片红印,顾蔻咬着嘴唇“嗯”的一声,一缩身子,下面又是一股湿液涌出,浇在草莓头上,湿滑的粘液如火山熔浆似的往下滑。
身体被一颗草莓亵玩的感觉非常羞耻,顾蔻捂着脸,“为什么要这样……好凉的……”
顾正则不知道为什么被逗笑了,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蹲在她腿间,捏着草莓顶弄,“舒服?”
草莓娇弱,禁不住紧致的穴口推夹,没几下头部就被挤得有些软,淫靡的穴口开始有了浅红的汁液。但顾正则并未打算把草莓塞进去,反而是把草莓当作勺子似的,在湿泞的穴口一下下按压挤弄,把里头的湿液全挤出来顶在草莓头上。
顾蔻刚才高潮涌出的花液是淡白色的一小股,被挂在草莓头上像奶霜一样颤颤地欲流不流。她被弄得浑身滚烫,在沙发里难耐地咬自己的手指,“顾正则……你……嗯……嗯呃……你不要弄了,草莓是用来吃的……”
“你说得对。”
顾蔻在高潮边缘的眩晕里煎熬,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那颗湿滑的草莓顶到了唇边,她才颤着身子扭开头,“不要!我不吃这……”
下身火烧火燎的空虚从腰肢一路烧上胸脯,他的手隔着淡紫的睡裙攥住了一只圆圆的乳房,用了力气,软肉蒙着布料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他下身早支起了小帐篷,声音蒙着喑哑的情欲,“听话,我就给你。”
顾蔻咬着手指,眼圈发酸,不肯说话,更不肯吃。草莓顶在唇边,他的手放开硬了的乳尖,沿着腰肢一路往下,在她腿间摩挲抚慰。顾蔻身子烧得简直要哭,下面的小洞一下下绞着,偏偏碰触不到什么东西,她难受地弹着腰,“你走开……”
顾正则含住了草莓蒂,往她嘴里喂去。熟悉的侵略性气息扑上来,顾蔻下身被他完全掌控着,小肉穴翕动着渴望穿刺和贯穿,她此刻不知道有多需要一个吻。顾蔻无力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张口迎接他,滑滑的草莓头被喂进了嘴里,味道清淋淋的,只有一点咸,像在吃口味奇怪的甜点。
顾正则空出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睡袍,顶在她滑溜溜的穴口转圈打磨。下身被贯穿的时候,顾蔻“唔”了一声,几乎含不住那颗草莓,身体被他顶在沙发里一下一下地荡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的唇齿搅了进来,她主动地迎合回吻,草莓被他们的齿关搅得支离破碎,浓郁的果香萦绕开来,她小声呜咽着,边吻边说话“唔……我……嗯……咽不下去……”
顾正则恶劣地笑了一下,“笨死了。”
他放开她一点,顾蔻艰难地把半颗草莓咽下去,又抱住他的脖子,还惦记着门没锁,“去床上……”
顾正则就等她这一句,当下也不拔出来,把人抱在怀里就走。顾蔻慌得魂飞魄散,“你小心一点!”
她婆婆妈妈的,顾正则忍了一晚上,终于忍无可忍,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拍,“不许废话!”
他一边走动一边操弄,刚离开书房就狠狠顶进去,直穿到最深处,顾蔻受不了,呜呜地泄了,小腿缠在他腰上抖抖地磨蹭,把人缠得几乎精关失守,又被他按在墙上打了一顿屁股,“还夹不夹了?”
顾蔻又气又哭,被冤枉得两腿乱蹬,“我没有!”
顾蔻对这些姿势都很生疏,只有在床上才能稍微放松些,顾正则咬着牙把人按在床上,恶狠狠地捅了几十下。顾蔻本来就被他打得屁股疼,现在更是感觉要被他弄得散架,趴在床上抓着床单颤声呻吟,“嗯……你快点……顾正则……嗯呃……我要碎掉了……顾先生……好老公,求求你……”
她太知道怎么把他逼疯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间婚房做爱,顾正则是心疼她的。大概她是真的担心他的伤口受不住,着急让他快点,所以小嘴像抹了蜜,专捡好听的叫,还把小手探到后面来自己掰开臀瓣,把下面大大扯开,方便他进出,还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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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头来,委屈巴巴地求,“顾先生,你亲亲我……”
顾正则的浴袍半搭在肩上,里面的绷带也露出来一半,其实他很少依赖药物,并非不疼,只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看她这样惹人心疼的样子,他只好咬着牙俯下去,一边亲她一边骂:“长本事了?”
这个体位结合得格外紧密,他一下重重捅进去,顾蔻掉着眼泪浑身一颤,彻底晕了过去,本事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杨妙仪给顾蔻接的新戏是一部古装电影,历史奇幻题材,导演是拿过不少国际奖项的程道普。程道普完全是吴文的另一个极端,业内传说他在片场严格到不苟言笑,顾蔻在筹备会上见过一次,发觉他谈剧本故事的时候连水都不喝——要在他的剧组里演戏份镶边但风采卓绝的女主角,顾蔻压力巨大。
好在片子的前期筹备还远远没有完成,顾蔻现在还不用进组,程道普让她抱着大部头的资料先研读三个月。如果是以前,顾蔻在家读这些东西简直头发都会炸,但在顾家老宅就不会,因为书房的氛围很好,窝在沙发里,闻着香薰的木质气味,很容易就静下心来,晃晃悠悠的,一个多月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顾正则有时候在家办公,在书桌后翻看报表。顾蔻看古书看闷了,就把下巴搁在桌上跟他一起看,看着看着,满眼的数字和符号在眼前飞旋,她干脆打个呵欠,缩回沙发里昏昏欲睡。
盛予明来送资料,还没开口,顾正则就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他这才看见有一个小刺猬团成一团,裹着毛衣抱着书在沙发里睡觉,瞬间觉得顾正则的婚后生活滋润得很,笑着搬椅子坐下,把文件翻开递给他,压低声音,“怡金的帐拿来了。”
顾蔻听见他们窸窸窣窣地谈了一会,很想知道事情的进展,可是她的脖子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睡意渐渐昏沉,不知什么时候就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大概她的睡姿不是很工整,顾正则谈完了事情,就要轻手轻脚地把她抱回房里去。被这么一碰,她反而醒了,揉揉眼睛,软绵绵地问:“怎么样了?”
她的眼睛被阳光照得有点透明,琥珀色的瞳孔格外剔透。顾正则松开手,在她的眼皮上轻啄两下,“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家前些年能在海外把生意做大,跟顾家前几代积攒的海外人脉脱不开干系,而这两年怡金的启动资金更是跟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沾亲带故,顾氏自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的黑账捋出来,要捏死怡金就像捏死吴总一样轻易。
但这样毫无必要,顾正则能把一个偌大的顾氏洗干净,也能把区区怡金收为己用,何况顾氏的海外布局铺陈已久,如果收回张家的产业就是如虎添翼,他们不跟钱过不去。
顾蔻把鼻子埋在他的肩膀里嗅,他的肩伤愈合了,但她还是闻到一点药味,心不在焉地问:“你要拿黑账威胁她吗?”
生意场上刀光剑影的事被她形容得很幼稚但也的确是这样,这本账在顾氏手里,张繁宇只能任人拿捏。顾正则笑着把顾蔻连人带书一起抱在怀里走回卧室,“是,我要威胁她。起来换衣服,晚上盛予明在家吃饭。”
————
我是一个好桃,今天又有两章。
人之常情
顾蔻最近日夜颠倒,现在很困,洗了一把脸,然后蹲在衣橱边挑衣服。新戏的时代背景是盛唐时期,程道普嫌顾蔻不够成熟,让她增重,所以她有意让自己长了一点肉,从后面看,背影不像以前那个瘦伶伶的小女孩了,腰臀线条要柔和得多,更温婉,也更性感。
因为顾蔻上次的病没好透,天一冷就总是咳嗽,所以顾正则最近在家里都不大抽烟,但他习惯性地夹着一支烟看了许久,顾蔻都察觉了,气鼓鼓地转回头来,“你是不是嫌我胖?”
顾正则说:“好看。”
他说话直来直去的,顾蔻“哼”了一声,扭回头去继续挑。手刚摸上一条松石绿的裙子,腰已经被顾正则从后面提着拎起来扔到床上,他把她压在勾满深绿藤蔓的床单上吻了一下,手伸进毛衣里去,按压着她软软的腰。
昨晚顾芒过来吃饭,饭后顾蔻送他回学校,回家晚了,被顾正则弄得几乎断气,今早又做得床单乱七八糟,顾蔻搞不懂他怎么这么有精力,急得推了他一下,“你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衣服已经被他剥掉,细白柔嫩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单上,浑圆的乳、纤细的腰和腿间绒毛遮掩的三角地带都光彩触目,让人食指大动。他按住她乱动的胯,俯下去含住一颗乳尖,咬住了吮吸,又向上吻去,“我怎么?”
顾蔻被他咬得身子发软,喉中逸出一阵难耐的低吟,“你怎么……没完没了……?”
顾正则放开她,侧躺下来,把头撑在手上,若有所思一阵,告诉她:“这是人之常情。”
他是人之常情,顾蔻可没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昨天晚上被折得全身骨头都像散架似的,今天身体发酸,她抱着他的胳膊哀求:“顾先生,我好累的……盛予明还在等我们吃饭呢。”
结果被顾正则拉着手下去,让她自己摸自己腿间。花唇还紧闭着,她发软的指头被他的手牵引着抹开了那两片软肉,指腹探到穴口,稍微一按,里面早已饱含的淫水便流了一指头。顾蔻被自己的手指弄得呻吟了一声,颤着声音抗议:“反正……反正我累了……我没有力气,我不要配合你了!”
顾正则没什么异议,把她推成侧卧,从后面抬起她的一条腿扣在臂弯,从后面刺进去。顾蔻不适应这个体位,没几下就被捅得慌了神,低喘着伸手向后面推他的小腹,“别、别……太深了……嗯呃……好难受……”
她的手在他坚实的小腹上抠挠,搔得欲火坚硬如铁,愈发粗大,往从没碰过的地方捅。那感觉酸痒酥麻,顾蔻更受不了了,两手向后伸下去,声音带了哭腔,“你……嗯……你出来……别进去……”
细软的手指摸到他的性器根部,无力地圈住动了一下,似乎想逼他早点射。顾正则被摸得下腹生疼,额角冷汗都出来了,一把扯了皮带圈住她的手搁到前面,“别乱动!”
顾蔻两手被他的皮带捆着,更是连挣扎之力都没有了,被他掰开大腿一下下深入。这个姿势格外容易捅到小穴前面的内壁上去,顾蔻还没被这样欺负过,一下子就高潮了两三次,哆嗦着细声呻吟,“顾……顾正则……嗯……我难受……”
她的眼圈都红了,顾正则一面一下下深入,一面在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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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上亲吻,放软声音,“没用力,怎么难受?”
顾蔻也知道他没有用力,可是她好像前面的内壁格外敏感,一连刺激几下,她简直要魂飞魄散了,被他这么一靠近,下面又是一阵瑟缩,她扬起了脖子“呃呃啊啊”地呻吟了一阵,小声求他:“你上来好不好……?”还主动地侧过脸亲吻他,“顾先生,求求你嘛……”
顾正则简直要被她逼疯,并不拔出来,就着插入的姿势起身压在她上方,信手解开皮带,“这样?”
顾蔻的高潮还没过去,媚眼如丝,抬手搭在他肩上,还把两腿抬起来环住他的后臀,抽抽搭搭地点头,“嗯……我喜欢这样的。”
顾正则半是无奈半是疼惜,下身缓缓温柔地推送,吻着她哭得烫烫的眼皮安慰,“不哭了。”
顾蔻被他顶得直往上窜,只好抱住他的肩膀,小声解释:“我没有哭……嗯……嗯呃……”
顾正则被逗笑了,吻她的嘴唇,让她尝自己口中涩涩的眼泪味道,“还说没有哭?”
顾蔻睁大眼睛,认真地告诉他:“我只是流眼泪,我没有哭。结婚很好,我很开心的。”
她又小又乖,像颗奶糖一样,把人的心都甜化了。他掐住了她软弹的臀肉,咬着牙狠狠冲撞,顾蔻下身一下子被堵得满满的,早已软湿得一塌糊涂的小口瞬间急剧地一缩,两人都忍不住低喘着叫了出来。
下身被一下下温柔坚定地穿刺,顾蔻挂在他身上,喘息着呻吟,拱起身子让胸前丰盈的乳房摩擦他热烫的胸肌,胡乱亲吻他凉薄的唇角,“你抱一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喜欢被他抱着,喜欢亲密无间。顾正则全都答应她,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融为一体。直到被那个柔婉妩媚的背影逼出的火泄干净了,他还轻轻搂着她的身体揉,“顾蔻。”
顾蔻觉得他今天温柔得有些过分。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微微喘着,迷乱地睁开眼睛,“嗯?”
他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得去摩洛哥待一阵,明天的航班。”
顾蔻知道是为了怡金的案子。出了吴总的事之后,整个顾氏风声鹤唳,人人皆可疑,高层都低头做人,决策都只在几个顾正则信任的手下中进行,拨云见雾地握紧了怡金的软肋。现在他布好的局正在收网,这个关头风声鹤唳,张繁宇那根弦随时可能崩断。商场如战场,顾正则从不瞻前顾后,但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顾蔻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来,拉开被子裹住自己。顾正则把她剥出来,她已经闷得满脸通红,赌气说:“我不想去,我要在家。”
她又把被子扯上来,被顾正则执着地拉下去,“听话。”
顾蔻一点也不想听话,“你都不跟我商量!”
顾正则轻轻拍着她的小脸,“那现在商量。等开春的时候顾芒要做手术,你在家待着,他就天天往这里跑,指标又不合格了。过两个月你还要进组,你的资料读了多少了?”
他把顾芒和工作都搬出来了,顾蔻吵不过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顾正则耐着性子哄了她半天,“过两天我就去接你回来。你进组一进就是三四个月,这次就去几天。而且摩洛哥很漂亮。”
顾蔻也觉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明明不该有那么难过。
顾蔻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很久,今年冬天她的皮肤格外敏感,眼圈又红又肿,她敷了半天才恢复,换上衣服下楼去。餐桌上的菜色已经放好了一半,孔姨忙进忙出,招呼顾蔻:“太太,你先坐,先生他们还在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看得出孔姨很在意今天这顿饭,大概是因为盛予明回来了。她知道盛予明上了大学之后就没再回家住过,但孔姨对盛予明也不像对顾正则那样谦敬,更不像对顾博衍那样亲昵,而是一种介于心疼和无奈中间的微妙分寸——顾蔻说不清,因为盛予明在她看来是很好相处的,至少比顾正则好相处得多,虽然他的能力不见得比顾正则差,但从来不像顾正则那样威严。
顾正则他们在小客厅里抽烟谈事情,声音并不大,但也不避着谁,隐约传过来,是顾博衍在说:“那我也去摩洛哥好了,不然没人陪我看鬼片了。”
盛予明笑着说:“一边儿去,大哥还要让你干活儿呢。”
顾正则沉吟了一会,客观地回应:“他能干什么?”
盛予明大笑,“那让他也去吧,就当休年假了。”
顾博衍被说火了,“你们都不知道我要出差吗?快点,你们打不打游戏,不打不要占着我的手柄。”
顾蔻路过门口,看到顾博衍坐在地毯上,顾正则靠在沙发里抽烟,都是闲散自在的样子,只有盛予明连领带都没有解,不知道是因为天生个性疏离,还是的确没有把这里当做他家。
他的父亲是为了救顾端靖死的,而他却要在这个屋檐下度过童年和青春。将心比心,顾蔻不见得会比他做得更好。
顾蔻的行李箱里装满了大部头的古书和复印资料,顾博衍要去韩国出差,顺便帮她搬箱子下楼,累得腰都要断了,“你装的是金条啊?”
顾蔻蔫巴巴地坐在餐桌前喝豆奶,“这就是知识的重量,你不懂。”
顾博衍看她一大早就一脸悲戚,知道都是他哥的锅,于是大发善心,“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也弄个号陪你氪金搞纸片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想象了一下在电竞圈混得风生水起的小顾总抱着纸片帅哥满脸飞红的画面,直觉一股恶寒,“别了!我怕陈又安杀我。”
一提陈又安,顾博衍长叹一声,在沙发上躺成一个“大”字,“你们这些演员也太狠了,一进组就跟凭空蒸发了似的,整整一个月,这姐姐连个表情包都不给我发。我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活得像空巢老人。”
顾蔻觉得他言重了,以他的心理年龄,最多就是留守儿童。
————
他俩在家除了昏天黑地就是昏天黑地,怎么回事
但我是一个真正的好桃,13000珠加更约吗
你太太怀孕了
昨天晚上海外公司开上市前的紧急会议,顾正则带盛予明连夜去了公司,早上派了刘助理来送顾蔻。顾正则压根没把她去摩洛哥当回事,顾蔻也知道自己昨天是小题大做,幸好刘助理很给她面子,跟她开尬尬的玩笑:“太太,顾总让我陪您一起去,您就当我是旅行团的地陪,兼职自习课老师。”
顾蔻很乐意让刘助理陪,因为刘助理据说已经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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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没有休过假了,笑里带惨,“太太,到了那边之后的行程是这样的,第一天……”
顾蔻很清楚顾正则的工作状态,就像一台战争机器一样,刘助理能在他身边待三年,太值得同情和敬佩了。她连忙让他打住,“好了好了,我要学习,你自由行就好了。”
刘助理挠挠头,感觉虽然战争机器给的工资高,但果然还是跟凡人比较好交流。他把顾蔻安置在候机室,又出去给她买饮料,没过多久,他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太太。”
顾蔻看到他身后是盛予明,有点疑惑,“怎么了?”
盛予明笑着说:“今天的会是刘助理定的议程,大哥那边要用他。嫂子,我先把人带走了,摩洛哥那边大哥已经安排了地陪,现在先让老李跟你一段。”
老李是个沉默的中年人,穿着黑西装,剃寸头,看起来就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度,顾蔻被这么一尊黑脸煞神跟着,一路收获了无数惊恐的目光,她感觉压力很大,小声说:“其实你不用那么严肃的……”
老李更严肃了,看了她一眼,“太太,可我是保镖。”
顾蔻不知道要怎么扭转他的职业习惯,只好暗暗期待顾正则安排的地陪不要也那么凶。她想给顾正则发个凶凶的表情,刚摸出手机,老李盯着她的手机,说:“太太,先登机。”
顾蔻把手机放下,手忙脚乱地登机。裙子没有口袋,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老李的目光追着她的包,透出一丝凶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顾正则要用刘助理,为什么还要让刘助理陪她?而且刘助理在外面出差也跑惯了,为什么要盛予明亲自来接?
这些都不是非常不合理的事,也许盛予明恰巧路过,也许盛予明只是怕她不信任生人,所以要亲自跑一趟,也许顾正则是匆忙间忘了还要给刘助理安排工作,这时候要用人,就把人叫回去。顾蔻的喉咙有点发干,心里清楚如果没事是最好,如果有事,试探老李的后果可能是打草惊蛇,她承担不起。老李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她连忙说:“我要去卫生间。”
起飞时间还早,老李陪她下了飞机,说:“我帮您拿东西。”
她说:“不用……”
老李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帮您拿吧,别弄脏了。”
老李显然已经察觉她在怀疑自己了。顾蔻咬了咬嘴唇,还是把包递给他了。
她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惴惴不安地站了很久,终于听到外面有人声,推开隔间门,外面是一个年轻的妈妈把小婴儿放在台子上,那个小婴儿不适应长途旅行,脸色有点苍白,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呕吐物的味道很不好闻,顾蔻从小就害怕闻这种味道,被人一勾,她也想吐,冲到马桶前搜肠刮肚地把未消化的早餐全都吐了出来。
那个年轻的妈妈抽了纸递给她,“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检查一下?”
顾蔻一边抓住她的手腕:“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很让人意外,那个年轻妈妈认出顾蔻是个小明星,直接跳过了怀疑她是骗子的流程,大方地把手机借给她。顾蔻顾不上多说,直接拨顾正则的电话,但是顾正则大概在开会,并没有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年轻妈妈抱着孩子走了,顾蔻在卫生间里抓了一会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李直接走进来,“太太。”
顾蔻试图躲开他往外跑,“你别碰我。”
老李一个箭步走上前来,用手捂住她的口鼻。他手心里是一张湿润的毛巾,气味刺鼻又柔腻,顾蔻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在混沌里游离,她隐约觉得身下在颠簸,可能是在车上,不知道要把她带去哪里,但是眼睛睁不开。她觉得口腔喉咙里全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扯起来,她又是一阵恶心,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药效有一点减退,她能听到声音了,一个女人说:“快收拾掉,难闻死了。”
好像是张繁宇。顾蔻的思维雀跃了一下,因为她发现自己完全猜对了,和张繁宇勾结的就是盛予明。她被放在地上,身体沉得像灌了铅,还是想吐,干呕了几下,总算睁开一点眼睛。
室内昏暗,桌上只亮着一盏台灯,张繁宇坐在沙发里,盛予明站在窗边抽烟。他这样子很像顾正则,山一样巍巍立着,不会被任何东西动摇。
顾蔻一瞬间有点气愤,觉得他背叛顾正则罪无可赦,但随即又平静下来,她是演员,见多了各色人等,本能地可以理解恶。他父亲为了救顾端靖而死,他恨顾家也算理所应当。
她叫了一声:“盛予明。”
她的声音很小,张繁宇都没有听到,只有盛予明稍微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他的神情还是很温和,接着张繁宇的话头说下去,“如果他答应了,法人变更的流程还牵涉到境内外的手续,也要预留一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张繁宇愉快地笑了,“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怡金是我们的了。我没有催你的意思啊,只是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去那个家里了。你小时候就恶心他们,我看着都替你烦。”
盛予明吐出烟雾,长久地沉默下去。张繁宇的心情很不错,起身走过来,忧心忡忡地看顾蔻,“不会出事吧?叫医生来看看。”
顾蔻没有力气抗拒,被医生按着检查了一通。医生说话的声音很小,张繁宇喜出望外,没想到顾蔻是这么大的一个筹码,蹲下来把手放在顾蔻的小腹上,“双喜临门,恭喜你。”
顾蔻的眼睛半睁着,昏沉地与她对视半晌,像是不明白她说了什么。张繁宇有一些惋惜,“你要是走了就好了,盛予明肯定会高抬贵手,是你不识相,非要撞在枪口上。多可惜,顾伯一定很想抱孙子。”
顾蔻嫌恶地闭上眼睛,“我很讨厌你,你不要跟我说话。”
张繁宇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腹,“还记仇呢?”
顾蔻慢慢蜷成一团,变成一只刺猬,把最脆弱的小腹包裹起来。张繁宇说:“你不要总是这副小白花的样子。我只是要带走我的产业,是顾正则逼人太甚,你要怪就怪顾正则。”
顾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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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想听。盛予明和张繁宇谈完了事情,叫人收拾出来一间房,弯腰把顾蔻小心地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顾蔻觉得很滑稽,是他把自己拉过来当人质威胁他的大哥,现在又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她的样子,真正的坏人就是他这样面不改色坏事做尽了。
盛予明在她床边站了很久,顾蔻睁开眼睛,“你真的恨他们吗?”
他说:“小时候不懂事,恨过。”
“现在呢?”
后来他在顾家的庇护之下长大,恩情和亏欠横在天平两端高悬不决,他只能做顾正则的副手,顾正则在前方扫平魑魅魍魉,他在后方替顾正则做温和的好人,弥合争斗的缝隙。年深日久,他终于察觉横在头上的羽翼年深日久,渐渐变成了阴影。
他告诉顾蔻:“现在跟那些都没有关系。”
在他们的世界里,感情只排在第二顺位,最重要的东西非常简单,只是成王败寇而已。他脱离顾氏,掌控怡金,再也不用屈居人下,大有机会开出一方天地。
顾蔻小声地说:“我明白了。”
虽然冷血了些,但他只在这时候才像一个真实的人,而不是一座没有七情六欲的蜡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盛予明递给她一颗糖,“你好好休息,他放掉怡金,我们就会放你走。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可能是药力没过,顾蔻一直觉得很晕,站都站不稳,后来坐在桌边喝水,发现水面在晃,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在船上。
顾蔻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好笑,因为在船上这个事实显而易见,怀孕可能真的会让人变傻。
不知道是因为船晃还是因为怀孕的反应,顾蔻一到晚上就又开始吐。老李不耐烦地催:“快点,张总在叫人了。”
顾蔻被他半推半拽地弄到甲板上去。一张赌桌被他们当做了谈判桌,对面黑压压的都是张繁宇的人,顾正则就坐在中间。顾蔻想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吐了一天,她眼前发花,硬生生地看不清,只听到张繁宇愉悦地告诉他:“这是合同,我们想要的都列在里面,你先过目。对了,你太太怀孕了,你知道吗?”
————
昨天夸过我的不许收回去,13000见,我先跑了
你不能【13000加更】
顾正则沉默了很久,看完文件,推过来,“可以,我答应。”
张繁宇在文件上面签了字,又推回去,“哥哥今天真大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依旧没有回应,不打算跟她对话。他签了字,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招了一下,示意他们放人。
张繁宇把顾蔻拉起来,推了她一下,“顾太太,走吧。”
顾蔻脚下一踉跄,但是也没有做声,盛予明扶了她一把,被她甩开。甲板随着水波摇晃,她跌跌撞撞大步向前走去,看不清顾正则身后那些严阵以待的人影,也就忘了害怕,径直闯进他的怀抱。顾正则一把将她箍住,半拖半带着往后退去。
刘助理一头冷汗,替他们分开人墙,“让一让。”
那些人得了张繁宇的许可,纷纷退让开。顾正则的保镖留在外围,更多人留在另一艘船上。两艘船之间搭了通道,几个保镖七手八脚地来扶顾蔻,都小心翼翼的,“太太,先上我们的船。”
甲板上的风很大,她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张繁宇和盛予明已经在往回走了,像是怕这里乱起来不好抽身似的。张繁宇裹着一件红色的羊绒披风,依旧艳冶漂亮,只是那张永远嬉笑怒骂的脸上现在少见地一片空白。她在进船舱之前站住了脚,“哥哥,你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我现在跟你要顾氏,你都会给我吧?我只要怡金,是不是要少了?”
顾蔻在很近的地方看到了老李,一瞬间汗毛倒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张繁宇对她强调了很多次“只要怡金”,但盛予明是有接手顾氏的本事的。他们如果在这时候对顾正则动手,有没有本事伪装成一场意外呢?
电光火石之间,后面的甲板上有人冲上来,刀还没握紧,就被顾正则飞起一脚踹在腰上,“咚”地栽进了海里。他轻轻推了顾蔻一把,“快走!”
但顾蔻本能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一看到老李靠近,就飞快地把保镖的手甩开,用力向顾正则撞去。顾正则察觉不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顾蔻倾斜的身体,抱着她转开一个角度向后拖,但耳边已经划过一段锐利的银光,怀里的顾蔻狠狠一颤,他只来得及挡住匕首切入皮肉的态势,攥紧了刀刃转向递回,强悍的力道将对方“砰”地摔在甲板上。
顾蔻起初只觉得背后又麻又酸,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下去。等到刘助理惊呼起来,她才觉得疼,在顾正则紧紧箍着的双臂间缓缓向下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在他怀里不可抑制地抖着,顾正则脑子里一片尖锐的鸣响,直觉地抱紧她。纵使夜色很深,还是看得到她后背洇开一片深色。舟车劳顿,她本来就已经接近虚脱,一直在发晕,现在疼得全身发抖,却连表情都是麻木的,呼吸很缓慢,连睫毛都缓缓细密地颤动,毫无声息地坠在他胸口。
顾正则的表情几乎是扭曲的,额发散落,眼睛血红,只死死抱住她,突然松开了一只手,向腰后摸去。保镖们拦住了动刀的人,那边也人数甚众,前面是一场混乱的恶战,但他用不着瞄准,几乎可以构想一颗子弹飞入眼眶炸开头颅的情景。
他从小用枪,现在几乎是条件反射,拨开保险子弹上膛,一系列动作完成得飞快,枪甚至只堪堪离开后腰,却觉得小臂一凉,被顾蔻的手按住了。
她说话很费力,额上渗出了冷汗,嘴唇发着抖,“不行。”
她喜欢的人不可以踩进深不见底的泥沼,她不愿意顾正则再重复那样的人生。
顾蔻重复了一遍,声音更低,一字一句,“你不能。”
他有一瞬间联想到顾端靖临死前的眼神。那个男人铁腕一生,到头来痛苦而纠结,远没有顾蔻澄明干净,也远没有顾蔻这样无坚不摧。顾蔻抓着他的小臂,软弱得毫无力气,却像是有千钧重,硬生生逼他松开手。
枪落入海中,水花四溅,响起微弱的一声。他颤抖着手去摸顾蔻身后受伤的部位,触手一片冰凉湿滑。他的手心里是深刻的刀痕和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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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腻的血,顾蔻没有松开,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听到了自远而近的直升机的声音,还有渺远的警笛声,她才慢慢舒开眉头,闭上眼睛,“你别怕……”
顾正则一直抱着她,顾蔻始终无法真正睡着,意识漂流在夜风中。她听到顾博衍在焦急地说话,随即是直升机上呼呼的风声,也听到医生的叫喊,她的脸被拍了几下,冰凉的药剂打进血管,灼热的痛感一缓,她终于合上了眼睛。
医生把顾蔻紧紧攥着他小臂的手指掰开,护士说:“顾先生,您先出去等吧。”
顾正则没有动,站在手术台边,注视着手术针引着缝合线穿进伤口边缘的皮肤,又慢慢抽离。他要记住这道伤,内心几乎是狠厉狰狞的,但顾蔻的表情很安平,没有心事,她的睡相一贯很好。
麻醉药的效力没有过,顾蔻始终没有醒,他缝合了手心的血口,配合做了笔录,去见了被逮捕的盛予明,又回医院来,然后叫人去接顾芒。顾蔻的不骄不躁传染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情绪,心底全是安定的。
顾蔻在机场的时候拨不通顾正则的电话,只好打给顾博衍,劈头盖脸地告诉他:“把吴总推出去的人是盛予明。”
顾博衍当然不信,只当她胡思乱想,但是顾蔻的电话随即就打不进去了。他只好按照顾蔻的安排,报警、追踪、动用他新投资的直升机,终于把两个人带了回来。
不,三个。
顾芒来的时候还穿着校服,一脸怒气,通红的眼睛瞪着顾正则满身的血迹,不管不顾地吼道:“都怪你!不许你跟她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没有反驳,一言不发地让顾芒发泄完怒火,平静地转回头去了。顾博衍怀疑他根本没有听。但这里毕竟是医院,不好大呼小叫,他死皮赖脸地把少年的耳朵拉到嘴边,“你要做舅舅了。”
顾芒也不说话了,和顾正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
顾芒不觉得怀孕就要把顾蔻绊住,反正顾蔻从小到大受过的皮肉苦只有给他做饭的时候割伤过的手指头,连疤都没有留。现在顾蔻趴在床上,人傻乎乎的,都不知道委屈,但他要替顾蔻出口恶气,只是千头万绪无从下手。麻醉药的剂量下得很轻,顾蔻清晨就醒了,顾芒第一个看见她睁眼,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小孩不要生了,想离婚就离婚。”
顾蔻昏昏沉沉的,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没有焦点的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一圈,终于在床边找到了顾正则。
顾正则没有上前,她也没有力气动。两个人隔着一张病床僵持了许久,她终于小声说:“医生。”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微,但顾正则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抬脚就出去叫医生。手术的医生去休息了,好在李医生一直守在医院,见顾蔻醒了,他把上次被这个小姑娘训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乐呵呵地看她的伤口。那道伤看起来十分吓人,从左肩一路划到右边的肩胛骨,长长的一道缝合线,但李医生很乐观,“没关系,年轻人底子好,只要不发炎就没问题。”
顾蔻想问什么,但是嘴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硬是问不出口。李医生笑眯眯的,告诉她:“想问小孩?小孩暂时没事。”
顾蔻心里一松,虚脱的疲倦重新涌上来,她也顾不得背上火烧火燎的疼了,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梦里她和顾芒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又在挨骂。这次连爸爸都生气了,“你替他挡什么?爸爸妈妈把你宝贝到这么大,就是为了你给一个男人挡刀?”
妈妈也骂:“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脑子都没有,怀孕两个月了,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一点不当心都会要命的,你现在怎么成了个疯丫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芒拉住顾蔻凉丝丝的手,叫了一声:“你们别说了。”
小小的客厅里安静了一会,顾蔻怀里抱着那个装过水母的小鱼缸,突然低着头抹了一下眼睛,哽着喉咙说:“妈妈……我也要当妈妈了。”
顾正则第一次问她想不想要生小孩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想。她怕小孩子牵绊太多自己的人生,怕一条生命压下来的责任太重,更怕自己当不好母亲。但张繁宇把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的时候,她只害怕肚子里的小生命受伤。
一切情绪都和预先假定的不一样,她担忧的只剩下这个小孩子的平安,就像舔舐幼崽的小猫一样,一切都是本能。
伤口很疼,她出了一头细汗,挣扎着醒过来。病房里黑魆魆的,所幸顾正则在,见她醒了,走过来抚了一下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疼?”
他要去端水给她,但顾蔻急着要说话,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只拽住他的袖子,“顾、顾正则,你听我说。”
她疼得脸色苍白,顾正则顿住脚,在床边蹲下来,裹着纱布的掌心包住她凉凉的手指,“你先听我说。”
他的衬衣还是昨天的,领口皱了,胡子没刮,眼里有很多血丝。他说:“止疼药都不能用,这样下去你受不了。你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生孩子,而且我们没有准备,这一胎的风险很高。现在的技术很成熟,流产手术对身体的损害不会太大,如果你想要,我们以后再生。”
他说得很轻松,但顾蔻一直愣愣地看着他。他一向是个极修边幅的人,顾博衍说连顾端靖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懈怠,葬礼一结束就叫了人来开会,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不知道为什么,顾蔻总觉得他比自己还难过。
她的眼神很空茫,半天都没有回答。顾正则叫了她一声:“顾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终于眨了眨眼睛,声音很低,“……我舍不得。”
顾正则垂着眼沉默了几秒,显然在想要如何说服她。顾蔻有点急,忍着疼动了一下,凑到床边去吻他的嘴唇,“我想生下来。我很喜欢这个……这个小宝宝。顾正则,我好不容易才当了几天妈妈,我真的舍不得。”
————
你们不急我急???先加了再说
怕死???溜了溜了???晚上见
PS.本周完结
办公桌
顾蔻继续在医院住了几天,无聊得都快幻听了,终于得到李医生首肯,急不可待地搬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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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不知道是哪道奇经八脉被打通了,顾芒没有再对顾正则发过脾气,只是坚定地认为顾蔻被忽悠成了个疯丫头,什么出格做什么,现在都要带伤生孩子了。他仍然很不高兴,顾正则不在的时候他才肯来。顾蔻在卧室里趴着看书,他在旁边的桌上写作业,顾蔻翻完了书,叫他:“弟弟,你过来一下。”
他以为顾蔻是想喝水,结果顾蔻递给他一张单子,“帮我买书,谢谢弟弟。”
单子上全是母婴书籍,从怀孕期间用的《怀孕百科全新升级版》、《美国儿科学会育儿百科》一路进化到《好妈妈胜过好老师》。顾芒差点骂人,“你不是在看什么唐书什么剧本的吗?”
顾蔻无辜地眨眼睛,“我都这样了,还看什么剧本啊?早就推掉了。”
顾芒拿她没办法,隔天就抱了一大箱书来。顾蔻还挑挑拣拣,“这本不对,我要的是今年出的新版。算了,你不用找了,我让顾正则买。”
顾芒气得扭头就走,在门口碰上刚下班的顾正则,刘助理招呼道:“弟弟来了?顾总,我开车送弟弟回去吧。”
顾正则答应了,又嘱咐说:“注意安全。”
顾芒已经有一阵子没跟他说话,见了面都目不斜视,径直跑掉了。
顾芒正在青春期,叛逆起来像头驴,真的完全把顾正则当空气,顾蔻很发愁,问顾正则:“怎么办啊?”
顾正则把她从餐桌边背起来带回二楼,“我不知道。”
生孩子这件事危险得如同在湍流上走钢丝,顾蔻已经够让人操心的了,他开会都开得心不在蔫,哪里还顾得上一个顾芒,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总再次一边听会议汇报一边按手机,手心还包着伤药。又有人问顾博衍:“顾总最近是真的不大对劲啊,咱们是不是应该请个驱邪的来看看风水?”
顾博衍敲着键盘改项目策划案,头也不回,“滚,别打扰我部门发财。”
反倒是顾正则放下手机后解释了一句:“我太太在怀孕,我有些分心,影响诸位的工作进度了,抱歉。”
偌大的会议室鸦雀无声了半晌。按照常理,此时应该响起一片掌声和恭喜,但顾总显然不按常理出牌,毫无表情地低头看合同,“收购金额再商榷一下,这个价格我们不接受。”
成年人们只好装作毫不惊讶,继续开会了。
三个多月过去,全公司都知道顾太太怀孕了。没人知道顾太太是何方神圣,但看顾总日益飙升的迟到早退频率,所有人都在脑海里描绘出一幅红颜祸水千面娇娃的画像,以致于顾蔻艰苦朴素地来公司的时候都没人把她联想到顾太太身上,那个高管看她挺着肚子,又不穿正装,以为她是休假的员工,还给顾蔻指了路,“你找刘助理?就在顾总办公室旁边啊,往前走一百米然后左拐。不过孕期假不是刘助理管啊,你应该去17层。”
顾蔻没有化妆,戴着口罩,白色长卫衣遮到膝盖,连高跟鞋都不穿了,踩着一双黑色马丁靴,长袜拉到小腿,像未婚先孕的叛逆高中生。刘助理一见这尊大佛就吓了一跳,赶紧请她进办公室,顾正则也是一皱眉,连忙把烟熄了,“你怎么来了?”
顾蔻摘了口罩,“你怎么不回我的消息?”
顾正则“哦”了一声,“没看到。”他去摸手机,翻遍口袋也没找到,这才明白她是来送手机的。他无奈地伸出手,“我忘记带了,谢谢。”
顾蔻得意洋洋地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顾正则也是刚到公司,知道这个点她肯定还没吃早餐,叫人送了餐上来。
顾蔻前几个月吐得丢了半条命,现在虽然不太反胃了,食欲仍然相当一般,她说:“我不想吃这些,我想吃冰糖葫芦,牛油火锅,芋泥奶茶,还有你在岛上用咖喱酱炒的那个大螃蟹。”
顾正则当然不会让她胡吃海塞,他把盘子里她不能吃的挑出来,“别任性,都吃掉。”
顾蔻只好苦着脸吃水果喝牛奶,最后一块苹果实在是吃不下去,小心翼翼地递到顾正则唇边,“顾先生,帮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最烦吃苹果,当然不肯配合。顾蔻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的,每天都要吃这种烦人的东西,他却可以不爱吃就不吃。她连自己的椅子都不坐了,起身坐在他腿上,“吃一口又不会怎样!”
她现在脾气不好,顾正则把人扶稳了,任由她坐,自己接起响了半天的电话。那边的人说:“顾总,西南大区的经理到了。”顾正则让他把人放上来,又说:“备车。”
他把电话挂掉,告诉顾蔻:“天气不好,早点回去。”
顾蔻气鼓鼓地把苹果放进嘴里,觉得在公司的顾正则十分不好说话,她还不如回家。她皱着眉往地上蹭,因为肚子鼓鼓的,动作多少笨拙了些。顾正则有点被逗笑了,把她扣留在膝盖上,“太太这么不好惹?”
顾蔻低着头不回话,大概真的有点不高兴了。她怀孕以来情绪敏感,往往刚发过了脾气,转头又会自己后悔起来。顾正则心一软,拽住她靠进椅背里,把她按在自己身上,扣着后脑勺缠绵地吻,“那我陪你回家。”
她毫无章法地推他,“唔……我不要你陪!我还有那个、那个瑜伽课。”
她身子重,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被他吻得嘤咛出声,呼吸都热了起来,口中酸甜的苹果香气被搅动的津液带得到处都是,被他尽数缠了过去咽下肚,还恶劣地咬她的舌尖,“就是那个男教练的课?流里流气,不要去了。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买。”
她一点都不觉得帅气的男教练流里流气,但是又没办法反驳,因为顾正则拖着她的舌尖吮,弄得她呼吸都困难,只能轻轻推着他坚实的手臂,半天才缓过神来,“你太欺负人了……”
顾正则抵着她的额头,志得意满,“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顾蔻还没有喘过气来,就听外面一阵脚步杂沓,刘助理竟然没有拦住那些人,为首一个人径直敲了三下门,看样子就要进来。顾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开顾正则,动作十分敏捷,往他的办公桌下一蹲。
她蹲得技巧高超,在其他角度看不出一点痕迹,蹲好之后连她自己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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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因为那些人只是敲门,又没有要立刻进来,顾蔻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又不敢乱动,只能像惊弓之鸟似的看着他。
顾正则一时也没料到她竟然慌成这样,又好笑又好玩,竟然往后一靠,笔尖在桌上敲敲,“进来。”
经理们鱼贯而入,在对面坐下。顾正则沉下心来听他们汇报,视线余光看见顾蔻在办公桌下懊恼地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突然挑起唇角又笑了一下。
经理从没见过顾总笑,顾正则眉眼本就深邃浓黑,十分沉郁,不怒自威,这么如沐春风地一笑,生生把经理刺激出了恐怖片的既视感,他一时间诚惶诚恐地停下了,“我、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顾正则在纸上记下数字,“没有。继续。”
经理低头查阅数据,顾正则突然觉得腿间一麻,是蹲在那里的顾蔻不老实,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上来解开了他的皮带,海蛇似的灵巧妖媚,柔软的掌心钻进来覆在腿间那一包上。他下腹一紧,几乎忍得生疼,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拉到一边。
经理也放松一点了,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偷偷瞄顾总的反应。顾总沉静地低头记着东西,左手大概是拿着烟,所以放在桌下,使得肩部线条紧绷着,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样。他继续说下去,“上个季度的净利润增长率是有下降的,不过比起去年同期,这个数字其实……”
顾蔻自己没有班可以上,看顾正则每天神清气爽地上班凶人,早就羡慕得要命,加上他今天欺负自己,她都蹲在这里了,他还叫人进来,尤其过分。她不依不饶,两手的手腕被他一只手攥住拉到大腿边,她也不管,跪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俯身钻进他张开的两腿,隔着布料吮上去。
那里早已经硬得发烫,她试探着用舌根压了压,又伸出舌尖一舔,弄得湿漉漉的,她还张开小嘴轻轻一吹,那根东西远没有它的主人沉着冷静,凉风一丝丝掠过,立刻激动得一弹,隔着深灰色的内裤,顶端沁出透亮的液体。
顾正则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经理再度诚惶诚恐地看见顾总握紧了笔,像咬牙切齿地走神似的,这次他终于忍不住问:“顾总不舒服吗?我叫刘助理请医生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事。”顾正则靠回椅背,笔杆在腿间的顾蔻头上弹了一下,示意她不要闹了,“预估完成时间呢?”
“哦,”经理连忙又翻资料,“度假产业受季节影响很大,现在是春季,预计八月可以收回预期效益……”
顾正则突然把笔一拍,“好,我明白了。文件发过来,今天先这样。”
经理明白是逐客令,但他怕顾总怕惯了,每次最快乐的就是被顾总撵出去的那一刻,当即一秒都不耽搁,鞠个躬就跑。顾正则立刻按遥控锁了门,然后咬着牙看腿间的人,“不像话。”
顾蔻细白的牙齿咬着他的内裤边,亮莹莹的小脸皱起来,谄媚地一笑,含糊争辩道:“你先欺负我的!”
顾正则扣住她的后脑勺,牵着她的手把内裤扯下来。性器早已被挑逗得硬挺紫红,一释放就弹出来,她离得太近,那根东西猛地打到她脸上,划出一道湿亮的水迹。顾蔻察觉不妙,想起身溜走,“本来就是你先欺负我的,我不管,你不能对孕妇做这种事情!”
但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还没站起来就被顾正则按了回去。他恬不知耻地指着自己腿间那狰狞挺拔的一根,脸上还是很冷酷的样子,“明天顾芒开家长会,你不解决掉就自己去吧。”
顾芒的老师同学都知道他姐姐是个演员,不少人还关注着她的微博,顾蔻怀孕的消息没有公开,如果真要挺着肚子去开家长会,肯定会上负面头条,所以她前几天千辛万苦苦口婆心地求了顾正则,“求求你了,顾先生,你就替我去一次,等我生完宝宝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顾蔻干脆就给小孩取个小名叫“宝宝”,俗得人头皮发麻,但确实男女通用。没想到顾正则精打细算到这种地步,她还没生完宝宝,就要开始付首付。
他憋的日子久了,性器格外硬挺粗大,顾蔻跪坐着,仍然摇摇晃晃,他一手扶稳她,另一手一下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含得更深,在她的小嘴里抽动。顾蔻含不住,被插得“唔唔”的,皱着眉头,“慢点……呃……”
他腥咸的气味在口腔中散开,湿滑的头部在上颚一下下刮过,顾蔻眼泛泪花,喉部下意识地吞咽,比下面的抽缩还要细致猛烈,嫩而黏地吮过一根敏感的热铁,令人欲仙欲死。但他不敢顶得太深,咬着牙控制自己,比自己用手还要辛苦,难耐地粗喘着刮掉她的眼泪,“……别哭。”
顾蔻的脸有些发红,嘴上的酸涩不自觉地变成四肢百骸的欲望,拉住他的手试图获得一点力量,模糊地呻吟一声,“你不要……弄在我嘴里……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柔嫩的红唇在他将要拔出的顶端上不自觉地含弄,生疏的齿关刷着热烫的性器刮了一圈,舌尖轻轻一探,刮过性器顶端湿热吐液的小孔。合在脑后的手一瞬间松开了,顾正则迅速拔出来,性器弹动着激烈喷射着,仍有一半热液射进了她张开的红唇。顾蔻受不了味道,皱着眉有些难受,被他伸手进口中去抠了出来。
顾蔻身体沉重,这么在地毯上坐了一会,腿都麻了,被他抱在怀里,一点点擦干净脸上黏腻的浊白。她挂在他脖子上,细声细气地说:“顾正则,你好可怕啊,我以后再也不要惹你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顾正则的脾气,他又满意地亲了一下她不着脂粉的脸颊,自言自语似的,“我太太怎么这么乖。”
————
下集预告:小舅子,好惹
PS.
有些同学说不喜欢顾蔻牺牲自我成全母爱的这个情节,这个我要解释!其实没有复杂到牺牲/母爱的层面,她主要是疯……对她的人生来说犯错的成本太高,每一天都要理智谨慎,顾正则是她感情用事的重灾区。弟弟气的就是她一碰到顾正则的事就疯。
不过故事写完就属于读者了,怎么理解都是对的,祝大家开心!
PPS.
网友留言精选:看到今天我才发现是顾正则!我一直以为叫顾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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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冰糖葫芦
顾正则没有上司,自然也不能请假,更没办法跟所有找他的人解释说“我在开家长会”。顾芒跟一群同学在教室后门偷窥了半天,看见顾正则那个大个子格格不入地坐在初中学生的小课桌后,一连挂了几个电话,最后索性关机了,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正襟危坐着听老师口若悬河地恐吓家长们。
顾蔻长得好看,一直都是家长们的偷看对象。现在轮到顾正则,他那张脸既迷人又吓人,气势比黑道大哥还足,索性压根没几个家长敢看他。顾芒的同学拍了他一下,“那人谁啊?你姐姐呢?靠,那不会是你姐夫吧?”说完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会的吧?”
顾芒瞪对方一眼:“说什么呢!他也配!那就是……我家的远房表哥。”
他前一阵做手术耽误了不少功课,这次考试考得很忐忑,不知道结果如何,一直在校门口等到七点多,家长会总算散了。顾正则竟然是最后出来的,动动手指示意他上车,发动车子,然后把一叠资料放到他怀里,“成绩不错。这些是竞赛和加分项,还有学校所有的海外合作项目和反馈情况,参考一下。”
顾芒现在知道顾蔻说的“你姐夫是个杨白劳”是什么意思了——他开个家长会都要榨干学校的资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剥削阶级。
他在车上翻看那些资料,不跟顾正则找话,顾正则也不主动找他。车里很安静,就像那天顾蔻生病了,他跟着顾正则去菜市场买排骨,看见顾正则在查菜谱。也很像顾蔻做完缝合手术后的一个晚上,他睡醒了一觉,偷偷到顾蔻的病房外面看,顾蔻疼得厉害,似乎在挣扎着做噩梦,顾正则轻轻抱着她的头,把她痉挛的手指一根根按开。他看见有什么明亮的东西在顾正则的眼里一闪而过,过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那时候是冬天,现在春天都快要走了,车窗外面的街灯下香樟树叶沙沙作响,花池里的矢车菊没头没脑地盛放,小狗在欢快地奔跑,高中生吃着甜筒冰淇淋欢笑着走过,整个世界都是时间奔流而过的痕迹。
这个男人抱着顾蔻哭过。顾芒始终把顾蔻受的罪怪在他的头上,更讨厌他把顾蔻变成了一个破死忘生的疯丫头,但只要想到这一点,他所有想骂的话就都说不出口了,充其量只能沉默而已。用喊叫嘶吼一天就能发完的火,顾芒花了好几个月才耗完。
等红灯的时候顾正则按了耳麦打电话,顾芒听出对方是李医生,大概是定期询问顾蔻的情况。李医生絮叨了一阵,顾正则说:“她前几天有一点感冒,还在咳嗽。完全不能吃药么?”
李医生说了些什么,他一一答应了,最后问:“能不能吃冰糖葫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李医生大概说可以,他挂断电话,随口问顾芒:“哪里有卖冰糖葫芦的?”
“冰糖葫芦”只有顾蔻那个怀孕的怪物爱吃,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很滑稽。顾芒没开口,顾正则想起他现在的人设是沉默的小舅子,摸出手机拨刘助理的电话。几个号码还没有按完,顾芒突然说:“我知道,你在前面那个商场停一下。”
他把车子停好,顾芒跟他进去买孕妇的零食。冰糖葫芦的种类很多,顾正则在档口前陷入沉思,顾芒不禁怀疑他压根就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干脆利落地替他做了决定:“她喜欢糯米和豆沙的。”
顾正则又加了一袋糖炒栗子,顺手递给顾芒,算是回礼。顾芒抱着纸袋子,像只松鼠一样咔咔啃了一路。车子开进车库,他举起冰糖葫芦进家门,先警告顾蔻:“姐夫说了,你不能多吃,最多吃四颗,剩下都是我的。”
他一直是个墙头草一样的叛徒,顾蔻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被顾正则收买,开开心心地吃完了四颗糖葫芦,在沙发上躺平,闭目养神。顾芒刚打算吃,她突然用力拍了他好几下,“……那个!动了!”
顾芒吓了一跳,差点被木棍子戳死,回头怒吼道:“你干嘛!”
顾蔻激动得脸都红了,使劲把他的头往她的肚子上按,像个复读机一样,“动了!就是那个……动了!动了!”
顾芒起初一头雾水,直到一侧脸颊明确地感知到肌理之下隐约的鼓动,就像一只小拳头锤了他一下似的,也可能是小脚在踢他……总之那种感觉太奇妙,现在世界上有另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顾正则和顾博衍在阳台外抽完一根烟回来,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坐得端端正正,眼神发虚,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快乐里,两张肖似的小脸上是同样的傻笑。
顾博衍抽了抽鼻子,“哥,咱家进变傻毒气了?”
他们姐弟俩碰到一块就很容易出这种幺蛾子,顾正则见怪不怪,不以为意,继续跟电话那边说:“不用考虑部门预算,早晚都要有这笔支出。可以走额外申报途径,直接向我汇报。”
孔姨端菜进来,问道:“太太和弟弟这是怎么啦?”
顾博衍耸耸肩,顾芒指着顾蔻的肚子说:“刚才她那个……这个……动了。是不是宝宝在踢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博衍“哇”的一声,孔姨也高兴极了,又说:“那可得好好休息了,还有,要记得去医院检查的。”
顾正则一直举着电话,毫无情绪的眼睛看着傻笑的顾蔻,过了好半天都没说话。电话那边的人都急了,一连叫了好几声“顾总”,他才回过神,到书房去了,“你继续说。”
顾芒跟顾蔻说顾正则的坏话:“他怎么没反应?是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吗?”
顾蔻拍他脑袋一下,“他是你姐夫,肱二头肌比篮球大,肚子上有八十八块腹肌,一个能打你十个,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顾芒有点气哼哼的,“行,你俩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外人,行了吧?”
顾蔻现在仗着没人敢打她,变得有一点暴力,毫不犹豫地往他脑袋上又拍一下,“你笨死了,我才不给外人碰我的宝宝呢。快拉我起来,饿死我了。”
————
评论里有同学发现啦,顾总的名字出处是“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哼
直男发言
怀孕五个多月,顾蔻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食怪,吃完饭就开始抑郁,很怕自己会生一个哥斯拉出来。而且明明没做什么,却累得胳膊都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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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起来了,竟然连洗澡都要顾正则帮忙。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四肢比以前圆润,胸脯和臀部也都变大了很多,肚子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大那么鼓,全身浮肿得像另一个人,小腿上一按就是一个坑。她都很嫌弃自己了,捂着脸不想面对这令人崩溃的孕期,“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来的。”
顾正则把她的衣服脱光光,让她站在防滑垫上,“别闹,速战速决。”
顾蔻一言不发,想让他赶紧洗完,好让她穿上衣服逃避现实。顾正则怕她缺氧,也不敢让她在浴室里待太久,很快就擦干她的头发,“快去穿衣服。”
顾蔻巴不得一声,迅速从浴室撤退,翻出睡衣换上,跑到梳妆台边去吹头发,又赶紧窝进被子里,没想到还是被顾正则翻出来了。他把她的睡衣撩起来,手掌小心地覆在浑圆的肚皮上,待了半天,充满探究精神和不满,好像要骂这个小东西第一次踢腿不等他一样,凶巴巴地问:“真的动了?”
顾蔻还惦记着他当时想打掉这个小孩,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你不是不喜欢宝宝吗?”
顾正则没回答,把耳朵附上去。她的肚子温温热热的,皮肤紧绷,他还记得顾蔻以前的腰有多细,那么一小片皮肤被撑到这样,他觉得不可思议。李医生说子宫一开始也只有一只梨子那么小,他难以想象里面会慢慢孕育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屁孩,这一点也很神奇。
他隔着肚皮听了很久,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这个动作在顾蔻看来就是自己粗了一大圈的腰被他发现了,顾蔻有点紧张,“好了,你不要听了,宝宝睡了,今天不动了。”
她把他的手拿开,睡衣拉下来挡住肚子。顾正则捏了一下她的脸,“你今天总是躲什么?”
顾蔻一脸悲愤,偏过头不看他,“我好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说:“你很漂亮。”
顾蔻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才不信他安慰孕妇的话,满心都是惆怅,把台灯关掉,“漂亮什么啊,睡了睡了。”
才八点,顾正则不让她睡,否则她明天一大早醒来又会难受。他把灯打开,“哪里不漂亮了?”
顾蔻拿被子遮住脸,本来就有点喜怒无常,被他折腾得已经有点烦躁了,“……三个月就可以了,现在都五个多月了,你都……算了,我都明白,我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好了,你不要看我,我要睡觉了。”
顾正则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平心静气地拉她的手去摸自己,“你明白什么了?”
他就着顾蔻的手让她伸进浴巾去,触手是一根热烫挺拔的东西,顾蔻昨天早上才领略过那个东西的尺寸,但还是吓了一跳,“你、你……”
他理占上风,咄咄逼人,“我什么我?你自己说我不能对孕妇做这种事情。”
顾蔻抽回手,把脸往枕头里一埋,“你为什么要憋着?又不是真的不可以……我虽然不好看了,但还是……算了,我在说什么啊……”
顾正则重复了一遍:“你很漂亮。”
顾蔻全当没听见,顾正则不依不饶地击溃她的情绪,三两下把她宽大的睡衣剥掉,牵着她的手感受自己的曲线。她的身段从没这么丰腴柔软过,可她被自己的手摸得满脸通红,“哎呀,我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真的好奇怪,你快放开吧。”
顾正则放开她,顾蔻在他身边腻了一会,指尖画了一会圈圈,又在他胳膊上动来动去,小声说:“那、那你今天进来好不好?”
她刚才被弄得浑身燥热,说完这句话之后更觉得自己就像被食欲和性欲支配的动物一样,更郁闷了。顾正则慢慢哄着把她的孕妇内裤脱下来,拉开她软弱的双腿,他站在床边,把她的大腿固定在自己的胯骨两侧,轻轻探进一个头去,才发觉她已经湿透了,这么浅浅一戳,就有淋漓的花液往外涌,把他的性器裹得湿淋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也察觉了,太久没有做,加上情绪脆弱,她很难面对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了。她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顾正则没有逼她,挺腰插进去,慢慢动起来。她的小穴比往常紧致得多,内壁又嫩又滑,微微撞进去,几乎就有噗叽噗叽的水声响起,裹得腰眼发麻,禁不住地微微发颤。
他不敢大动,咬着牙跟浅浅地插,顶在小穴里面的性器也动得艰难,几乎只是转着圈地磨,但顾蔻敏感得要命,没几下就红着脸一咬指头,小声“嗯啊”着泄了出来,下身一下一下地吮吸收缩,把他咬得腹痛欲裂。紧接着她就怕他射在里面,潮红着脸小声哼着:“快出去……”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高潮,她就窝在床上喘了很久。顾正则以为她要睡着了,刚弯下腰去,顾蔻又软绵绵地跪了起来,撅起圆圆的屁股,“……我还可以。”
顾正则忍着欲望拍了一下她的臀肉,“行了。”
顾蔻轻声呻吟着,“我也没有好……嗯……你别走……”
她伸回手来套弄他身下那一根性器,那上面裹满她的液体,温热粘滑,被她的小手圈着上下滑动,没几下就肉眼可见地胀大了一圈。顾正则捏着她的耳朵轻柔地骂:“不懂事。”
刚才那一下浅尝辄止,的确不够,眼看顾蔻真的难受得眼泪要掉出来了,他只好扶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趴下去,从后面插进还在痉挛绞动的小穴。这姿势太熟,何况能看到她背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更让他觉得身下的人脆弱得像块玻璃,反而不敢动得太深,只能扶着她的臀肉一点点插拔。
他动得慢,顾蔻能清楚地感知到一条滚烫的柱子在自己逼仄的下身进出碾压,带出温热的粘液黏在大腿根上,反而更刺激。她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摇摆着软软的臀,弄出一副淫靡刺激的景象,用酸痒入骨的声音哀求:“快一点……”
她的羊水多,肚子格外重,被他稍微撞了几下,就坠在下面摇摇晃晃。顾正则咬着牙把她拉起来,替她捧着肚子下缘,这样晃不着胎儿,却也把进出的角度挤得更加逼仄。顾蔻闭着眼,“啊啊”地叫出来,他在她耳边吹着气,酥痒得让人心慌,她迷蒙地闭上眼睛,“不要吹了……好痒……嗯呃……”
顾正则一面挺动下身,一面用手按压揪弄着她前面的小核,几个地方同时被他顶着欺负,顾蔻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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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地叫他的名字:“顾、顾正则……你不要这么……”
他下身一顶,顾蔻突然发起了颤,仰起脖子长长地吟哦一声,身体遽然软了下去。
这个高潮格外长,过了很久,她还在咬着指头微微颤抖,脸上的媚色红得能滴出血来。顾正则就着她的大腿解决掉,把她拉过来换个姿势,“别压到宝宝。”
对于顾蔻取的这个小名,他一直嗤之以鼻,顾蔻觉得是他审美欠佳。但现在他叫出“宝宝”这两个字,顾蔻也觉得有点过了,细细喘着气说:“宝宝以后会被嘲笑的吧……”
顾正则默认了,又说:“到时候我不会掩护你的。”
顾蔻说:“反正是我的宝宝,你又不想要,我不会甩锅给你的,你不掩护就不掩护好了。”
她说完了狠话,过了一会,像块牛皮糖一样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是不是太烦人了?一定很讨厌。”
顾正则的手习惯性地抚摸着那条伤疤,竟然难得地没有反驳:“你吗?脾气是有点坏。”
顾蔻气得捏了一下他的腰,“我又没有问这个!我的脾气坏我自己知道。我是问你我是不是很烦人。”
“那倒没有。”
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湿漉漉的,原来刚才就要被他说哭了。她最近总是哭,哭得孔姨和顾博衍都不敢惹她,但顾正则觉得连这样的顾蔻都很让人心疼,因为总觉得一眨眼的时间之前她还是那个蹦蹦跳跳地在商场里找奶茶的小姑娘,一颗心粗枝大叶的,变成这样的捧心西子全都怪他。他像以前一样揉她的头发,“最难受的是你自己。”
顾蔻“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去,贴在他胸口,过了一会才说:“我真的很难受的,他们都不明白。你也不明白。怀孕怎么这么难受啊?我这里长了很多斑,手也好肿,我问过了,别人都没有这么早就开始肿的。然后陈又安给我寄了很多治妊娠纹的东西,我不知道妊娠纹到底是什么,王诗佳给我看了很多照片,我就心情很差。我还掉了好多头发,都偷偷扔掉了,然后就心情更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什么要偷偷扔掉?”
“我怕孔姨看见。哎呀,你不要问了,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丑。我这么烦人,你真的不讨厌我吗?而且我过几个月还会变得更丑的。”
顾正则把她放平在床上,很平静地说:“你可以烦我,也可以变丑,我爱你。”
顾蔻就像初恋的高中生一样,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莫名其妙地红了脸,钻进被子里,“标准答案是‘你不烦,你也不会变丑’,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恨,我要投稿直男发言了。”
顾正则盯着被子卷微笑,“你希望我撒谎?”
“……”
标准答案是在真话不好听的时候才有用的,可是顾蔻在爱情电影的剧本里都没有见过更完美的情话了。
被子卷沉默了一会,一根手指伸出来,对上他的指尖戳了戳,“我也爱你。晚安,今天不要晚安吻了,我尽量少说话。”
她闭上眼睛闭上嘴巴强迫自己睡觉,但顾正则还是把被子卷抱紧亲了一下。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他最近的仪式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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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20章那么多!因为后面这几章都可~~~~粗长了!反正当时意思就是还有两三万字这样!反正已经写完了不可能再改了疯狂殴打我也没有用!
明天完结!周末安排番外!想夸我就留下留言,然后收藏一下隔壁新文,要骂我请不要骂了,也收藏一下隔壁新文试试看,也许新文更值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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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八个月,更大的麻烦来了——《暗恋》被制片方送去参展,竟然一口气杀进了全国唯一一个国际性电影节的竞赛单元。吴文提名了最佳导演,编剧团队提名了最佳原创剧本,摄影老师提名了最佳摄影,剪辑老师也提名了最佳剪辑……总之《暗恋》一开始就很有票房奖项双丰收的潜质,不然顾氏也不会大手笔地投资,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顾蔻竟然提名了最佳女配角,颁奖典礼就在下个月。
但顾蔻已经消失了将近半年,只是偶尔在微博发几张健康饮食照片,或者发一下跟陈又安林闻飞等人聚餐的自拍,还只露脸不露身子。她的粉丝本来就没有几个,现在没有粮吃没有剧看没有八卦磕,几个粉丝干脆全都爬墙了,一看到顾蔻提名最佳女配角的消息,这些别人家的粉丝纷纷转发消息,配一句文案:
“美女竟然还没有退休吗?”
吴文来家里陪她聊天,说:“那你要退休吗?”
顾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要,我要工作。”
八个月的孕妇确实是保护动物,林闻飞看她动一动都心惊胆战,“好了好了,不要摇了,头都要甩出去了。颁奖典礼还是要去的吧,万一得奖了呢?”
吴文狼吞虎咽地把孔姨做的点心放进肚子里,“是啊是啊,万一得奖了呢?”
提名者除了她都是老一辈演员,顾蔻虽然有点孕傻的嫌疑,但也很明确地知道一个入行两年的小新人得奖的概率微乎其微。可是这是她第一次入围这种大奖,是真的很想去看看热闹——更想体会一下在颁奖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是什么感觉,毕竟《暗恋》的片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看过呢。
但是顾正则没有给她一点商讨余地,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不行。”
他最近这几个月都很好说话,只有这件事没有答应她。顾蔻又据理力争了一会,最后破罐破摔了,差点在走廊上喊出来:“我真的想去,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把书房门一关,竟然虎着脸训她:“预产期都快要到了,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最近天天下雨,你知不知道外面降温了,多少人得了流感?典礼上那么多人,万一磕碰到了谁来负责?你爱哭不哭,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他不仅自己不讲道理,还勒令孔姨和顾博衍屈从他的淫威,“给我看好她,明天不许出门。”
顾博衍小时候被他拎起来揍得都习惯了,现在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当鹌鹑,“好的好的。顾蔻你听话就好了别跟他顶嘴。”
孔姨把顾正则的行李箱推到门口,递上咖啡,也只敢小心地问:“先生这次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刘助理说要去两周,那等回来的时候天都要冷了,助理给先生带衣服了没有?”
顾正则说:“就去三天。”
他平时去上个班都心惊胆战,在这个节骨眼上哪敢把顾蔻放在家里两周。这次去日本开会,两周的行程被大刀阔斧地砍成了三天,日程满得连刘助理都吃不消,第二天晚上,刘助理直接在车上把眼睛一闭,竟然就这么正襟危坐地睡着了。等到了酒店,车子一停,他迅速清醒了过来,翻出行程表,“顾总,现在先用晚饭,等会要去视察……”
顾正则摆了摆手,让他下车,“不去了,休息吧。”
他草草冲了凉,披着浴袍站在酒店阳台上抽完一支烟。烟头的火光亮了又熄,青烟缭绕着漫过视线,尼古丁把困倦到极点的大脑唤醒了一分,他下意识地想起前两年自己抽烟的时候,顾蔻总是抱着手机跑到阳台上去。他当时以为顾蔻在背着他偷偷谈恋爱,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因为她不想闻二手烟,但是不敢说,虽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那时他辗转着在国际航班上飞行,身边的位置空落落,就总会想起那个惊弓之鸟似的小丫头。现在她都敢跟他叫板了。
顾蔻听信了很多育儿玄学,因为怕辐射,她最近连手机都很少用。他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吃饭了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东京和T城有一个小时的时差,那边才八点。孔姨说:“先生呀?家里吃过晚饭了,我煮了瘦肉粥。先生吃了吗?”
顾正则说:“我吃过了。孔姨,叫太太接电话。”
孔姨笑呵呵的,“太太去洗澡了,我去看看。”
顾正则“嗯”了一声,摸过遥控打开电视,换到国内频道,正在直播电影节的颁奖典礼,穿着宝蓝鱼尾裙的歌手唱着电影的主题曲,暗色的会场里都是游弋的淡蓝色光点。
过了两分钟,孔姨回来了,笑着说:“先生,太太睡了,明天我让太太给您打回去吧。”
电视里的歌手唱完了,弯腰谢幕。镜头扫到疯狂鼓掌的观众席上,顾正则一眼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嘴上倒只是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没有戳穿孔姨,“好。我先挂了。”
他就坐在酒店房间冷冰冰的沙发上看这场不识相的颁奖典礼。他不让顾蔻去,的确是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这种场合不太安全,但也是因为怕她心理上受不了。毕竟她在观众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当时连结婚都是悄悄结的,那时她还天真地想隐婚四十年,等真的退休的时候再办婚礼,结果一眨眼几个月过去,孩子都要落地打酱油了,还不知道网上会把她说成什么样。她的偶像包袱一向很重,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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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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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会场氛围很好,最佳新人演员奖颁给了一个十七岁的男生,男生一脸惶恐地走向台上,经过观众席时被台阶绊了一下,脚步一顿,一眼看见了座位上的顾蔻。顾蔻今天很漂亮,长发微微卷着覆在柔白的肩上,穿着一条白裙子,又明亮又干净。他一直都很喜欢顾蔻,在青春期里无数次对着顾蔻的照片遐想连篇过,结果目光往下一移,看到顾蔻隆起的肚子,他顿时嘴巴张得老大,路都不不会走了,差点摔倒。
顾蔻刚才在走神,被他吓了一跳,无声地“哎呀”了一声,“他怎么不看路的啊?”
屏幕里的陈又安和沙发上的顾正则同时扶了扶额。
第一次见梦中情人,不仅没有罗曼史,还目击了她怀孕,男生受惊吓不小,领奖词说得磕磕巴巴,最后干脆把脸一捂,“谢谢大家!”说完就落荒而逃了,再次路过顾蔻的时候头都不敢抬。
就像那年顾蔻手忙脚乱地跟陈又安握手一样,会场里再次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刚才直播镜头把顾蔻拍得很清楚,不少人都回头看她,王麟游很惊讶,从后排探过身来拍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怀宝宝了?恭喜啊!”
顾蔻没有笑,正襟危坐地盯着屏幕,因为陈又安上台了,她是颁奖嘉宾,要给最佳女配角颁奖了。
屏幕上快速地闪过几个提名演员的表演片段。《天河西》里的失独中年女人之后是《自由意志》里的女程序员,再之后是《热土》里的农妇,再之后就是《暗恋》里的女高中生优优。短片片段里的优优抱着捡来的书包,一路穿过荒野和城市,最后在天台上停住脚。她抱着书包和王麟游饰演的陌生男人亲吻,眼泪流了满脸,肩膀微微颤抖,倔强地说:“我喜欢他。”
优优暗恋的人长眠在这座城市的地下,她的暗恋无疾而终,成全了暗恋的传奇。她重复了一遍:“我会永远喜欢他。”
顾蔻有一瞬间的恍惚,屏幕上的优优有一张青春懵懂的脸,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台词。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所有事情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优优的脸定格在屏幕上的时候,四周掌声四起,顾蔻还沉浸在迷茫的恍惚里。直到台上的陈又安无奈地重复了一遍:“顾蔻,别发呆了,上来领奖!”
这个奖重量不轻,业内都知道电影节的评审流程严格,但有些键盘侠可不会买账。顾正则有些头痛,电视屏幕上的顾蔻终于醒过神来,吴文笑呵呵地扶她下台阶上台。他拨了顾氏公关部门的电话,对方知道来意,立刻说:“我们看到直播了,顾总,我们这就做公关准备。需要公开您的身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说:“暂时不要。”
对方明白这是因为顾氏以后还会投资顾蔻的片子,如果彻底公开,到时候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对顾蔻很不利,不如循序渐进。而且顾蔻既然去了颁奖典礼,就说明她并不想瞒着自己结婚生子的事,何况也瞒不住,这样快刀斩乱麻倒也干脆利落。
顾正则挂断电话,放空了一阵。他素来个性冷淡,十几亿的收购案达成,下面的人欢呼雀跃,他往往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应对顾蔻的好消息。
屏幕里的顾蔻似乎跟他一样忐忑,在台上站定,先下意识地把手心在裙子上擦了一下,不然手滑得都握不住水晶奖杯。她好久没对着话筒说过话,拿话筒都不熟练了,像学生一样,呆头呆脑的,对着话筒试探地“喂”了一声。
全场都笑了,台上的陈又安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台下的业界同仁照顾一下孕妇的情绪。
顾蔻完全找不到工作状态,脑子短路,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肚子,“我先生也说我怀宝宝之后越来越傻了……”
顾正则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先生”这个称谓,就像小鸟的羽毛在胸口搔了一下似的,心口突然软成了一团。
今天她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白裙子,设计很简单,只在裙摆上有一点玄机,层层叠叠的,就像踏着云。她本来就小,以前为了装成熟,很少穿这种疑似娃娃裙的礼服,但现在做了母亲,小小的脸上都蒙着一层光彩,柔软天真的裙子让孕肚不那么突兀,也带出了一些从前没有的韵味。
会场很大,台下有无数眼睛好奇地注视着她,追光从头上直打下来,滚烫而明亮。
顾蔻大脑里渐渐只剩下一片空白,把准备好的发言稿忘了个精光,手指在话筒上紧紧握了一会,终于开始自由发挥了,“感谢电影节给我这个跟前辈老师们同台角逐的机会,我非常荣幸。也感谢吴导在拍摄中的指导和火锅,感谢编剧老师们的群策群力,感谢灯光老师劝我不要喝奶茶,感谢陈又安女士带我烤小太阳……”
她后悔自己没把发言稿背熟,不然台下也不会笑成这样。她颠三倒四地把剧组的人全都感谢了一通,越说越头皮发麻,“……我会永远纪念那段发光的日子。离开《暗恋》之后,我也像优优一样告别了我的少年时代。我遇到了最爱的人,跟他结了婚,”她有点心虚地一笑,“还很快就要生小孩了……”
顾蔻没想到台下的好事之徒们听她跑题跑成这样,竟然纷纷鼓起掌来。她预感自己一会就要被王诗佳骂了,决定速战速决,在铺天盖地的掌声里,她一往无前地说下去:“《暗恋》是一个痛苦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因为相信爱情而遍体鳞伤,但我想告诉优优和所有受过伤的人,电影的结尾未必就是人生的尾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抿了抿嘴唇,又捏了一下裙子,“相信爱情也许会带来痛苦,但爱情不是贬义词。我最感谢爱情。”
顾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多跑题的话,只是突然想表白,然后就那么说了。走下领奖台,她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四面八方的声音震耳欲聋,林闻飞在她耳边说:“你是天生的好演员。”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灯光、音乐和人海中把自己全然献出的,顾蔻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明星,但一定是个出色的演员。
林闻飞和吴文都还要继续等待颁奖,陈又安陪她先从会场撤退。顾博衍正在安全出口外打电话,脸都被骂垮了,还在挺着胸嘴硬,“是啊,是我把她带出来的啊,怎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保护好她了?……我不靠谱?我不靠谱怎么了?我女朋友靠谱不就行了?”
顾蔻知道纸包不住火,没想到烧得这么快。陈又安“啧”了一声,示意顾蔻上车,“我男朋友被你害得这个惨啊。你愣什么?赶紧上车。”
顾蔻爬上车,赶紧抢过顾博衍的手机来。那边的顾正则正在骂人:“你把我的话听到狗脑子里去了?八个月!她本来就……”
她小声地发言试探,希望能够打断发飙的顾总,“顾正则,不要骂了……”
顾正则还在骂:“你听不懂降温是什么意思?赶紧带她回去!再让我知……”
顾蔻挺着大肚子,卑躬屈膝地说:“好啦好啦,怎么还在骂?我马上就回去。”
那边的顾正则顿了顿,语气骤然和缓了下来,“顾蔻?”
顾蔻明知他看不见,还是用力点了一下头,轻轻地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电话彼端安静了几秒,顾正则说:“恭喜优优。”
奖杯到手好半天,顾蔻一直没回过味来,直到这时候,遥远的快乐像雨一样突然从天而降,她开心得要飘起来了,抱着手机甜丝丝地说:“谢谢先生。”
夏末秋初的雨畅快地下了起来,模糊的车窗外流动着城市的霓虹。车载电台里传出夜间节目主持人琐碎缠绵的述说,过了一会,又播起了这届电影节上被提名的原创配乐,浓烈深情的Fado音乐填满了安静的车厢。顾蔻收到一条信息,点开来看,是顾正则发给她的。
“我也最感谢爱情。”
东京的夜色璀璨喧嚣,明月当空,撒遍清辉。
顾正则的手机轻轻响了一声,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小小的汉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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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快乐!
周六上午11:00更新顾总育儿番外
PS.宝宝是男的宝宝:……我要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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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同情他叔叔,“叔叔,你小时候考试得多痛苦啊?光名字就得写半个小时,你哪还有时间做题呢?”
顾博衍非但不能理解这样的同情,反而很愉快地告诉他:“子非学渣安知学渣之乐也。我又不会做题,所以连名字都不用写,所以睡眠充足,所以才长了这么高,小矮个,你羡慕不来。”
但顾白还是坚定地认为叔叔是被爷爷坑了,“我爸爸就不会这样坑我,我的名字就很简单,我爸爸真的特别疼我,对吧叔叔?”
顾博衍同情地看着他:“这个吧……好像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爸确实疼他,所以顾白对爸爸是毫无芥蒂的,跑去问他爸爸:“爸爸,我为什么叫顾白啊?”
爸爸一边打领带一边说:“因为你出生的那天是白露。”
顾白知道白露是一个节气,但是没懂这跟自己叫顾白有什么关系,“白露就怎么了?”
爸爸有点奇怪地低头看了他一眼,“名字至少要有两个字。快点收书包,要迟到了。孔姨,今天我送宝宝,你休息吧。”说完就去开车了。
六岁的顾宝宝坐在幼儿园大班的座位上艰难地反应了一天,终于懂了:他之所以拥有如此便捷、雅致、简洁、优秀的名字,是因为他爸妈懒、得、想、了。
跟很多小朋友不一样,顾白跟爸爸比较亲,跟妈妈不太亲,至少现在是不太亲,而且是妈妈先不亲他的,跟送他上学陪他吃饭辅导他写作业的爸爸对比起来,妈妈太让人生气了。所以他优先生妈妈的气:妈妈现在不疼他、不爱他、不给他过生日、不给他做宝宝餐、也不叫他宝宝、还不让爸爸给他起个笔划多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幼儿园每年都会举办好几次亲子活动,有时候是运动会,有时候是展览,有时候是音乐会,每个人的家长都要来参加。顾白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家长,爸爸来过两次,舅舅来过三次,叔叔来过两次,婶婶来过一次。幼儿园的小孩们来头都很大,退休打电竞的前影后陈又安都没有引起家长们的惊讶,陈又安还在运动会上碰到了她的童年男神郭德华,接力赛时故意放水,害得顾白得了第二名。他这辈子从没得过第二名,气得再也不让婶婶来了。
今年他打算还让爸爸来。叔叔和舅舅也不错,但是爸爸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让别人来,那样显得对好朋友不够忠诚。
跟他关系最好的同桌酸酸眨巴着大眼睛问他:“顾白,你为什么不让妈妈来啊?”
转学来的李小伞说:“酸酸,你不要问顾白了,老师让我们不要互相伤害。”
顾白又反应了半天,又懂了:……妈妈有多不疼他?新来的小朋友都以为他没有妈妈了!
他有妈妈!只是妈妈不理他。
顾白很忧郁,在搜索引擎上研究了如何逃学,打算在运动会那天实践,这样爸爸叔叔舅舅婶婶就都不用来了。自然,他也就不用再告诉任何人幼儿园要开运动会了。
但是爸爸还是知道了,晚饭的时候,爸爸让他放下勺子,“明天幼儿园开运动会,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爸爸对他很好,但是爸爸严厉起来是真的严厉。顾白低着头不说话。爸爸没有要可怜他的意思,“说话。”
顾博衍和陈又安察觉气氛不对头,陈又安问:“宝宝,到底怎么了?”
顾白硬邦邦地说:“别的小朋友都是妈妈来,可是我妈妈又不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难得从剧组回一趟家,刚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提着蛋糕袋子的手一下子就有些发凉,第一反应是觉得别让顾白知道她回来了比较好,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孔姨正经过门口,“太太!”
顾正则这下真的变了脸色,“啪”地把筷子放下,“站起来。跟你妈妈道歉。”
顾白不仅站起来,还直接跑上了楼,连爸爸喊他“站住”的命令他都没有听。
顾蔻不知道说什么。她今天提前收工跟剧组美工去看道具进度,路过家门顺便看一眼,这时候剧组的司机和制片助理已经在叫了,“顾老师,您得快点,陈老师八点的航班去圣彼得堡,人走了就改不了道具了。”
她把蛋糕交给孔姨,在门口匆匆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只好转身跑回去了,都没来得及跟顾正则说一句话。
顾正则这些年很少动肝火,这次险些搬出对付竞争对手的手段,不但叫司机把顾白准时准点送到幼儿园,还让司机告诉他:不跟妈妈道歉,今天任何人都不会来参加你的运动会。
这是原则问题,顾博衍知道他发火不只是因为顾蔻,但他肩负陈又安赋予的使命,还是硬着头皮劝道:“自己的儿子自己疼,你罚了他,顾蔻就不难受了吗?而且你想想你儿子一个人在那站着多惨,你这样他下不来台。”
顾正则把文件摔回他怀里,“他让顾蔻下得来台了?策划重做,下班前交。”
结果那天晚上是顾蔻和顾白一起回来的。一大一小抱着林林总总三四十个公仔,都是运动会的奖品,两个小身板几乎要被淹没。孔姨说:“太太和宝宝赢了这么多布娃娃呢?”
顾正则还没回来,顾白让新朋友们一一排排坐,一个个给孔姨介绍,“这个是皮卡丘,这个是巴斯光年,这个是孙悟空,这个是孙悟空的桃子,这个是蛇精,这个是钢铁侠的战甲,这个是冬日战士和他的假胳膊……”
孔姨很高兴,顾蔻都已经上楼洗澡去了,她还在说妈妈的好话:“你妈妈宝刀不老,一直都很厉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白这么一听,心里也很爽,当时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地一个人在角落里站着,妈妈在全幼儿园的惊叹声中神兵天降的时候简直比奥特曼还炫酷,而且确实不是谁的妈妈都这么厉害。但除了跑步厉害、算数厉害、成语接龙厉害,他不知道妈妈还有什么厉害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妈妈好像一直都不在家,最多只是舅舅带他去看妈妈。
他还记得爸爸跟他说过孔姨年纪大了,让他不要吓唬孔姨,所以趁着孔姨去给他的新朋友喷消毒液的工夫,偷摸摸拉出常用药的抽屉翻东西。正翻得起劲,冷不丁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找什么?”
爸爸还没有跟顾白和好,顾白也不敢造次,老实地说:“妈妈今天摔倒了,我在找创可贴。”
“今天你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妈妈说‘对不起’。”
“她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跟她道歉了没有?”
“……”
顾正则让他去闭门思过,自己去找顾蔻。顾蔻连衣服都没有换,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不知道她摔到哪里了,只好叫醒她:“摔到哪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顾蔻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衣服脏……”
她是在花池边上摔了一跤,没有多严重,而且当时好胜心切,一转头也就忘了,等到一回到熟悉的卧室,深入骨髓的疲惫往头上涌,连衣服都懒得换了,倒头就睡。
膝盖上的伤口其实不严重,只是小石子划破了一道,没有流血。顾正则把她的裤子小心脱下来,消了毒又上了药,顾蔻又困又疼,东倒西歪的,“随便弄一下就好了。我好困哦,本来不疼,药涂多了会蛰得睡不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瞪了她一眼,“谁让你去找他,活该。”
他的动作其实很轻,白白的小膝盖上添一条猩红的伤口,多少让他有点下不了手。但顾蔻这几年人红戏多,连轴转地在剧组日夜颠倒,过得比鲁智深还糙,这点小伤根本不以为意,往枕头里一栽就睡熟了。
早睡的结果是早起。顾蔻醒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但她又不能起来,因为顾正则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以前他这样抱着她睡觉,她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害怕他。现在婚都结了六七年了,她还是不敢动,只不过现在是因为歉疚。
一部戏少说也要三个月,碰到程道普这样慢工出细活的导演,全剧组在各地辗转一年也是有的。顾白四岁以后她彻底忙得没办法回家,昨天顾白在幼儿园也是一口一个“爸爸”,她可以想见顾正则在这个小孩身上付出了多少心力。
而且顾正则还这么好看。
夜色无边,只有月光在他脸上勾出一痕英挺的曲线,顾蔻看得心痒,忍不住就抬起头亲一下他的嘴唇,轻轻的。
但顾正则习惯性地睡得很浅,一下就睁开了眼,“醒了?”
顾蔻嘿嘿一笑,又亲他一下,“咱们有时差。你放开我,我去书房,你继续睡。”
顾正则起来剥她的衣服,“想得美,交公粮。”
她现在除了演戏还当制片,一进组就忙得一个月没回家,好久没见他,顾蔻觉得一定要完美。但她偶像包袱重,记挂着今天的内衣不好看,死活不肯从,抓着床沿,“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等我五分钟!”
顾正则一秒钟都不想等,用力把她的手指从床沿上掰下来,扯回来扔在大床中央上下其手。顾蔻气得快哭了,“我要去换内衣!我是为了你的眼睛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被她手忙脚乱地胡乱蹭了几下,更是欲火焚身,下身硬得发疼,哪里等得及她换内衣的工夫,埋在她耳朵边啃咬,“脱掉就好了。”
顾蔻急忙捂他的眼睛,“那我自己脱,你不要看……!”
这由不得顾蔻,连她的睡衣都是他挑的,可以最大程度地为他服务,细细的丝线绊着珍珠,一拨就开。顾正则一眼看到她的内衣,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解释。”
她的内衣是那种小女孩穿的样式,纯棉质地,边角上印着一个emoji笑脸,笑脸还戴着黑框眼镜,在深色丝绸床单上嘿嘿地向他笑,场景滑稽至极。
顾蔻看他一脸惊诧,连忙求饶说:“你消消气,我们剧组最近的商店在城乡结合部,真的买不到正常的……”
顾正则挑着眉,“说重点。”
顾蔻只好老实交代:“我自己的内衣在拍……拍那个戏的时候扯坏了……有好几场,就扯坏好几件……”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解释,顾正则也不跟她磨蹭了,两三下把她剥得精光,直接插进去冲到深处,大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记,清脆的“啪”的一声,在深夜的卧室里刺耳又刺激。
顾蔻的身子一个月没被他碰过,又紧又生疏,一条伤腿被他按着不能动,另一条腿乱蹬着顶他,“你慢一点……!拍、拍的时候又不是、嗯呃……又不是没有做措施……嗯……里面还有一层的……”
她这么动来动去的,细腰扭着带动下身收缩,顾正则被吸得小腹火热,一面大力抽插,一面捏着她的臀肉警告:“别乱动。”
那几下捣得又深又重,小穴里挤出大股花液,随着抽插被带得溅出来,黏黏地粘在他的小腹上。她抱着他的腰,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低眉顺眼地盘起一条腿在他腰后,娇娇软软地叫:“……我真的没有别人看的……嗯呃……唔……太深了!呜……慢一点……顾正则……嗯……而且又不是没有拍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重重地给了她一下,顶得顾蔻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咬着牙齿仰起脖子颤了起来,“唔……深一……我还要……”
她这样子娇媚性感,顾正则把枕头塞到她的小屁股下面,抬高了她还在收缩吮吸的下体,更加用力地挺腰深入她,捏着她的腰问:“要什么?”
顾蔻说不出来,被他操得眼神都涣散了,嗯嗯啊啊地只知道媚声呻吟,引得他越发火热坚硬,一下重重捣进去,顶在那一点上狠狠地磨。她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尖声媚叫着扬起细细的脖子,下身猛烈收缩着吮,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推在他胸口的小手软绵绵地摔回了床面,彻底任人宰割了。她只能拉着他的手臂,“顾正则,嗯……顾正则,你停一停……我有……唔……有话要说……”
顾正则俯下来吻她,野兽一般用力啃咬她的嘴唇和鼻尖,“怎么了?”
顾蔻被弄得眼睛都红红的了,话都说不好,还在努力表达她的育儿观:“宝……不是,小白、小白才那么小一点点,你不要生气了。我本来就是每天都不在家,他也没有说错,干什么要他道歉啊?而且他昨天在运动会上好可爱的,拍完这一部之后我真的不接这么多戏了,我都好久没有陪过……嗯……你们两个了……”
顾正则亲着她的眼皮,动作很轻柔,语气却斩钉截铁,“没有这样的道理,你拍你的戏。他错了就是错了。”
顾蔻这次拍的《七号公路》是跟一个新人导演搭档合作的,实验性很强,新人导演虽然才华横溢,但是经验欠缺,顾蔻是制片,整个剧组的调度有一多半得依赖她,她陪顾白吃了个早餐,再次从家里凭空消失。
今天是周末,顾博衍和陈又安去打CS,孔姨也请假回了老家探亲,家里只剩下顾白和爸爸面面相觑。
爸爸显然没消气,顾白刚开始不敢出房间门,到了午饭时间,他大着胆子叫:“爸爸,我给你做饭吧?”
这个小崽子把他妈妈的卖乖技巧遗传得惟妙惟肖。可惜爸爸从来不吃这一套,给他煮了一小碗方便面,用垃圾食品表示惩戒,结果顾白吃得狼吞虎咽,连害怕都忘了,“爸爸,这个东西好好吃啊!我可以每天吃这个吗?”
爸爸在餐桌对面抱臂冷冷看着他。他咽了一下口水,低头喝汤。吃完饭刷过牙,他搬了小椅子到书房去,“爸爸,你要不要骂我一会?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很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爸爸可能不太想跟他谈话。又过了半天,爸爸开车带他出门,“走,出去吃晚饭。”
他坐在后座上,默默玩手指,“我已经知道是我的错了。我早上跟妈妈道歉了,妈妈说我没有错,所以不用道歉,但是我道歉是因为我对自己撒谎。我很喜欢妈妈,我也知道妈妈很喜欢我,妈妈记得我不喜欢吃什么,从来没有给我买过香草味的蛋糕。我那天只是嫉妒别的小朋友了。”
车子向前开了很远,一直开到市郊去。顾白没有来过这里,扒在窗户上看,觉得窗外景色越来越荒凉。爸爸继续说:“我不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顾白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真的吗?”
爸爸开着车“嗯”了一声,“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你妈妈找到了,在镜头前。没有人有资格浪费自己的天分,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心无旁骛,但可惜世界上还有你跟我。能够占据她人生的一部分,爸爸觉得很荣幸。这个道理你能明白吗?我和你妈妈希望你的人生快乐而丰富,要为你自己而活,也要尊重别人为自己而活。”
爸爸从来不会把他当成什么都听不懂的小孩糊弄,顾白很喜欢爸爸这一点,虽然有时候的确听不懂。他在爸爸的椅背上画了一会圈,终于忍不住问:“爸爸,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妈妈?”
爸爸挑了挑眉,“怎么了?”
顾白蔫蔫巴巴地说:“我想妈妈了。我经常想妈妈的,但是现在舅舅去读书了,没人带我去找妈妈,妈妈又不回家。”
舅舅以前经常带顾白去剧组找妈妈,时间经常赶得不巧,到的时候通常是深夜,妈妈往往在开剧本会,偷溜出来带他们去吃东西,顾白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但现在舅舅出国读书了,顾白是真的有好久没见过妈妈了。
爸爸说:“下次想妈妈的时候可以跟我说,我带你去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白连忙点头。顾正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血缘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他跟顾蔻点头的姿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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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11:00还有一章
答疑:
Q为什么没有虐张那个什么和盛那个什么
A警方处理了。而且顾总说他没空,让大家抬头看文名
Q结束得好仓促
A可是明明甜了很久呢!婚后写了那~~~么多,我都很佩服自己!再写我就要怀疑自己故意拖延惹!
读文愉快么么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七号公路》的剧组最近搭建在城郊的小沙漠边缘,傍晚风大,远远就能看到一群人与风沙搏斗着布景抢拍,又是高架,又是威亚,又是轨道,又是举得高高的打光板,看起来一片混乱,三四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握着剧本卷成的棍子,站在高架上用对讲机指挥调度,看得久了,顾白发现现场竟然是井井有条的。
他张着嘴巴在车里看了一会,“妈妈在哪里啊?”
风沙里那些人看起来高矮胖瘦都一样,顾正则说实话:“不知道。”
顾白推开门跳下车,顶着风沙走到片场。一个人低头看了半天,“这怎么有个小孩?你也不说话,我以为是头小羊呢。谁家的孩子不要了?”
顾白连忙说:“我有人要的,我找我妈妈。”
那个人替他喊了一嗓子:“这个小羊找妈妈!谁是他妈妈?”
风声很大,还掺杂着鼓风机的声音,顾白怕他听不见,跳着大声喊:“我妈妈叫顾蔻!”
那个人愣了一下,肉眼可见地站直了,肃然起敬似的,“哎呀,你是顾老师家的小公子啊?那你等会。算了,你跟我过来,我怕你被沙子埋了。”
顾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他过去,没过一会,一个穿着戏服的人从高架上跳下来,摘下围巾蒙在他头上,捧着他的小脸,又急又惊讶,脱口而出:“宝宝?”
顾白没怎么听顾蔻叫过自己“宝宝”,加上发现顾蔻就是那个拿着对讲机指挥现场的大佬,他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但是旁边的人们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有异议,“你管你儿子叫宝宝?谁起的丢人名字啊?跟孩子有仇吗?”
顾蔻涨红了脸,“……你们听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搂着顾白去车上。顾白全身都是沙子,嘴里也是沙子,在车座上“呸呸呸”地吐了一会,“妈妈,他们为什么说‘宝宝’这个名字丢人啊?”
顾蔻跟顾正则对视一眼。她非常紧张,怕自己当年孕傻时干的坏事败露,赶紧又说:“你听错了。一会带你去吃羊肉串好不好?剧组的大师傅烤串特别棒。”
顾白不依不饶,“我才六岁,我还没有耳背呢,我没有听错。”
这个小孩鬼灵精起来也很愁人,顾正则打断他:“宝宝,你不是有话要对妈妈说吗?”
顾蔻一直觉得顾正则带孩子的模式很好笑,他不是个温柔的人,如果把顾白换成顾博衍,可能已经被打断三根鸡毛掸子了,但顾白长到这么大,顾正则竟然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还有几次在公司高层面前波澜不惊地叫他“宝宝”。他跟顾白说这些幼儿园套话的时候平心静气,呈现一种用哲学原理训小狗的风度,最玄的是顾白竟然还很听他的话。
她在内心笑了一轮,装模作样地问:“是吗?宝宝要说什么?”
顾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突然凑过来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擦掉残留在她脸上的口水,坦诚、直白、响亮地说:“妈妈,我爱你!”
顾白天真烂漫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很快就读小学了,并且在小学里扩充了视野,有一天他放学回家,进门就问:“叔叔,我的……小名,是谁给我取的啊?”
顾白天真烂漫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很快就读小学了,并且在小学里扩充了视野,有一天他放学回家,进门就问:“叔叔,我的……小名,是谁给我取的啊?”
顾博衍哪敢瞎说,“反正不是我和你婶婶!有些事你能不问我就尽量不要问我!我只是个炮灰。”
顾白成熟忧郁地点了下头,回屋写作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学霸成分,成绩很好,才一年级,老师就打电话给家长,要破格带他去学校组织的集训营。顾白拍着胸脯,非常骄傲,“为什么不去?二年级的大人才能去呢!一年级只有我,我为一年级扬眉吐气!我看哪个二年级的还敢叫我们小屁孩?”
顾蔻又想笑又不舍,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放慢了节奏,一年只接一部戏,匀出几个月的时间来放在家里,所以已经有很久没跟顾白分别过。到了送他上车的时候,看着那个小黄帽蹦蹦跳跳地上了大巴,她竟然突然焕发了黏黏糊糊的母性,拉了拉顾正则的袖子,“……有没有纸?”
顾正则无法理解这位母亲的泪点,把她往车里一塞,给她递了包纸,“这有什么好哭的?他就去一天半。”
顾蔻比划着,“你没有看到吗?他比别人矮那么多!二年级的人欺负他怎么办啊?”
“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而且他就去一天半。”
顾蔻眼泪汪汪地瞪他一眼,“他才不……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确实无法计较。顾蔻是剖腹产,恢复期里不小心感冒,连咳嗽都很疼,他有好几次都很讨厌那个襁褓里的孩子。但孩子没有做错什么,性格还很像顾蔻,他就像在看着另一个顾蔻长大。
在养孩子这件事上,顾正则虽然做得更多,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比顾蔻更疼孩子。他再也不会像喜欢顾蔻那样喜欢谁了。
城市的夜晚明亮喧嚣,他还带顾蔻去那家胡同里的私房菜馆。太久不来,都不知道老板已经换了人,虽然依然很好吃,但是口味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连附送的小蛋糕都风格差异巨大,是一个翻糖的小猫头,倒也非常可爱。顾蔻看了半天,好像是不忍心吃,被顾正则抓着手一叉子切了下去。她急死了,“你好残忍啊!”
顾正则毫无情调,“赶紧吃,猫脸都化成泥了。”
顾蔻说:“我还想带回去给小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看着她。过了好几秒,她才骤然想起顾白已经去集训了,慢慢“哦”了一声,“我都忘了……”
顾正则把一个盒子递给她。顾蔻一头雾水地接过来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项链,上面坠着一根小树枝,设计很精巧,看起来眼熟。她把项链戴上,又一边吃面一边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我忘了!”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结婚纪念日,已经整整七年了。
顾正则理解不了她怎么会迟钝成这样,摇了摇头,继续吃饭。顾蔻很不好意思,上车前像块牛皮糖一样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哎呀,你不要生气嘛,你生气也不能把我怎样,所以生气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
顾正则啼笑皆非,“你还挺实用主义。”
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司机递了一盒解酒的口香糖,顾蔻一颗一颗地吃,一边吃一边琢磨旁边的顾正则。他今天开了会,还没换掉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的银边眼睛也没摘,看起来斯文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跟从前一模一样。她仗着后座上光线差,座位上又搭着她的黑色羊绒大衣,这么看着看着,小手就不老实地在大衣下面蹭了过去。
一股电流打在脊梁骨上一般,顾正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顾蔻恬不知耻地弯起眼睛一笑,“你看我干什么啊?”手指还不老实,灵巧地在他腿间握了下去,有一根东西渐渐有了知觉,缓缓地硬涨了起来。
顾正则深吸了口气,旁敲侧击地提醒她:“我看你欠揍。”
这里离家还远,顾蔻有恃无恐,“家暴是犯法的,你说话小心一点。”
顾正则竟然没再跟她一来一回地兜圈子,松开她的手,干脆一拍司机的车座,“前面路口左拐停车。”
他把大衣扣住,遮住了明显的凸起,起身拉着顾蔻下车。这座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本地人几天不见都会变成路痴,顾蔻一直被他带到了熟悉的建筑楼下,才意识到这是她原来租的那间公寓楼下——小公寓当然早就买下来了,因为她很喜欢这里的夕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本来只想仗着回家的路途遥远逗逗他,没想到原来车子就行驶在公寓隔壁的路上,简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她扭头就跑,被顾正则拎住了后领。他跟迎面而来的邻居夫妇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
阿姨很惊喜,“小顾和老公好久没回来住了吧?很忙吧?”
顾蔻结结巴巴的,怕顾正则被她惹出来的火被发现,“还、还好……”
顾正则照旧很淡定,“我们回来拿些东西。”
两对夫妻一起上楼,楼道里热热闹闹的。叔叔爬楼爬得脑门上出了汗,说:“小顾,我和你阿姨前几天还去看你的电影来着,那个叫什么山的,3D的那个……《山海》!”
顾蔻激动死了,赶紧问:“好看吗?你们喜欢吗?节奏还行吗?我演得怎么样?”
阿姨笑眯眯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晕3D,只顾着吐了。”
连顾正则都没忍住,挑唇一笑。顾蔻无言以对,“……”
叔叔说:“我就说不要去,你非要去看!小顾,有空常回来,我跟你阿姨先回家了。”
顾蔻连忙点头,跟邻居说了再见。顾正则说:“开门。”
她装傻说:“我没带钥匙啊,咱们还是回家吧。孔姨一个人在家,多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哦”了一声,弯腰从花盆下找出一把钥匙,信手拧开了门。顾蔻哑巴吃黄连,被他拽进去,抵在门上就开始剥衣服。压抑已久的欲望和血液里的酒精把他卷得发疼,顾蔻这才知道他之前还都算温存,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条腿盘在他腰上,摇摇晃晃地在他的西装裤后摩擦,另一条腿站也站不住,无力地直往下溜,被他握着腰扶稳,“说话。”
顾蔻的马尾辫子散了,长发松松的,几丝碎发落在红唇边上,眼神迷离,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嗯呃……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他已经听多了,感觉毫无诚意。他掐着她顶在门上弄,把她抬高了咬她的下巴,细细地舔到她的嘴唇。顾蔻全身发烫,柔软的小腹被他凉凉的西装摩擦得发痒发空,下身一股股流出清莹的花液,亲昵而饥渴地把他含在自己体内。不知道顶到了哪里,她身子突然一软,“唔”了一声,那个地方火花四溅地吮吸痉挛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发出酸胀的呻吟,“嗯……我……难受……”
她湿得淋漓,白而软的身子贴在门上,被他弄得满身红潮,无力地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嗯……嗯呃……我、我站不住了!”
他把她拎到地毯上,火热硬实的性器猛力重新塞进去,一下下深深捅到深处。这个姿势让顾蔻像一只被挠肚皮的小猫,躺在毛茸茸的地毯里把自己全然打开,无知觉地迎合着他,两腿被他架在肩上,猛烈地拱到深处。
两人靠得太近,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顾蔻听得到他粗重的喘息,主动地亲吻他的嘴唇,“顾正则,嗯……嗯唔……顾、顾先生……”
顾蔻还记得就是在这张地毯上,她莫名其妙地哭了一下午,电影的剧情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地毯旁边摆着餐桌,他也是在这里单膝跪下,问她想什么时候嫁给他。他没有给别的选项,她也不想要别的选择。
她很少回来,只有家政偶尔来打扫,放在窗台上的电子钟早就没电了,时间停留在三年前的一个黄昏,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才有了一点时过境迁的实感——竟然已经七年了。
平淡的生活像直线一样抛向远方,顾白不在眼前时,只有她小腹上那道浅色的伤疤能够提醒他们岁月流逝得有多快,但偶然的波峰起伏又把直线抛向浪尖云巅。
他昂扬的欲望裹着她的液体,挟着滋滋的水声一下下捣进她体内。顾蔻叫得哑了嗓子,弱声哼着在他身下哆嗦,涌出的液体浸湿了一块地毯,他的手指随着性器一起挤进花穴,勾出温热的淫液,喂进她张开的红唇,再压下来吻。
顾蔻口中的津液被他搅得失了控,从唇角滑下亮亮的一丝,她“唔唔”地回应,“我喘不过来气了……嗯……我不行……你太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正则抱着她的腰转了个圈,自己坐在地毯上,扶着她的腰,不可抑制地低喘着,“自己动。”
这样就温柔得多了,顾蔻扶着他的胸口,咬着唇上上下下地蹲坐。她小心翼翼的,又浅又慢,就这样都弄得满脸欲色。顾正则的大手包着她的雪乳攥紧又放松,弄得她浑身都被点燃了一般,连小腹都抽动着微颤,“嗯……嗯啊……你不要动哦……我要到……嗯呃……”
把他逼得快要烧起来了。
顾正则拖着她的腰大力往下一扯,两手抓着她的两瓣臀肉,替她动了起来。顾蔻尖叫一声,紧紧抱着他的肩膀痉挛起来,再也说不成连贯的句子,只有下身猛烈地抽缩吮咬,大股温热的液体打在他的性器头部,浇得那根东西立刻又胀大了一圈。顾正则把她搂在怀里起了身,总算肯把她弄到床上去收拾,顾蔻的两瓣小屁股被他掐着,软弱的小穴被撑到极限,哆哆嗦嗦地叫,被剧烈的抽送插得死去活来。
这一夜痛快淋漓,顾蔻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早晨趴在床上起不来。顾正则索性把窗帘一拉,从后面搂着她睡了个昏天黑地。
不知睡了多久,顾蔻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以为是她被抱着不舒服,把她放开,没想到顾蔻皱着眉头嘤咛一声,慢吞吞地转了回来,面对面地抱住他的腰,乱糟糟的小脑袋往他胸口一埋,重新又睡熟了。
他有些好笑,顾白从小黏他,这好像也是遗传。
顾白的集训营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毕竟只是低年级的小学生,学校也不敢安排强度太大的活动,只不过是带着他们一群小黄帽逛博物馆、堆雪人、知识竞赛。顾白大杀四方,扬眉吐气。到了第二天下午,大巴车把一群小黄帽拉回学校,家长们已经等在那里,嘘寒问暖地把各自的小祖宗接回家。
顾白知道爸爸今天要上班,妈妈也要读剧本,刘助理在休假,所以一早就说好了让王阿姨来接他。王阿姨是妈妈的经纪人,一向很好说话,只是不让他叫自己阿姨,又纠正了他一遍:“叫姐姐。”
顾白说:“王诗佳同学,奉劝你不要欺负小朋友读书少了,我叫你姐姐,难道你要管我妈妈叫阿姨吗?”
铁石心肠王阿姨不为所动:“那就是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了,反正你不许叫我阿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白不肯松口,被王阿姨贿赂了一根巧克力雪糕,立刻投诚,“谢谢佳佳姐姐!我们这是在哪里?”
王诗佳不想把他一个小不点单独放在车里,“有个公益拍卖活动,你妈妈以前的戏服还在这里放着,我去取一趟。你要上来吗?你腿这么短,爬楼梯锻炼一下吧。”
顾白看楼道黑洞洞的,还以为是她一个人不敢去,立刻很有担当地一挺胸,“我陪你去!”
七楼可真高啊。顾白爬得气喘吁吁,王诗佳翻出钥匙,对准锁眼开门。屋子里很亮堂,很干净,很温馨,明明是晚上七点,却萦绕着早餐的香气,一个人穿着熊猫睡衣坐在桌前喝牛奶,另一个人披着白衬衣,在给一只电子表换电池。那个穿熊猫睡衣的坏人伸了个懒腰,穿白衬衣的坏人笑着说:“怎么?还是喜欢这个家?”
顾白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睡衣,也不知道电子表还需要换电池,但他觉得那两个身影很眼熟。
顾白又愣愣看了一会,巧克力雪糕“啪”地掉在了地上,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语文课上的新词:多余。
第二天,来收数学作业的课代表酸酸问他:“顾白,你的眼睛为什么肿了呀?你是不是哭了?”
顾白的目光很空洞,说:“嗯。”
酸酸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脑门,奶声奶气地问:“为什么呀?”
顾白说:“因为我爸爸妈妈。酸酸,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酸酸很气愤,“他们还叫你‘宝宝’吗?那、那真的是太过分了!”
顾白抹了一下通红的眼睛,悲愤地跟老同学诉苦:“……不是!是因为、是因为他们两个还有另一个家!”
————
酸酸:顾白,你有英文名吗?
顾白:……我们崽崽不要叫什么goodbye!
如果顾白是个女孩子,可能还会被宠得更无法无天一点。
但我想他们可能几年之后又生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哥哥罩,不会像顾蔻一样吃苦,顾白有妹妹磨,也不会像顾正则一样自我封闭,会更幸福更圆满。人生会有很多遗憾,但是我就是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们555
接下来要琢磨新文,还要忙三次元的很多事情,不知道还会不会写下一个番外大概率不会了,谢谢大家读这个故事,鞠躬握手,有缘再见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夏天的城郊嘲湿炎热,几个主演挤在监视器前,人手举着一只小风扇吹着闷热的古装头套和戏服,听导演讲上一场戏。
导演拿一支笔点着屏幕,“面对侠客北陵,阿初应该表现得更刁蛮一点。她是公主,不单单是一个女人……”
小风扇转得晕晕乎乎,顾蔻神飞天外,嘴上说:“好的,我懂了。”心里想:“家里没有健身房吗?公司楼下的健身房不够大吗?为什么一定要跑那么远去别的健身房呢?公司没有会议室吗?没有餐厅吗?为什么一定要跟女同事去健身房呢?”
导演说得起了兴致,“……即便是后来国破家亡,那也是休面的,尊贵的。古人的逻辑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既然要讲古时候的故事,就要投入古人的……”
顾蔻已经彻底走神了。
事情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变得莫名其妙,顾蔻在金融版新闻上看到顾正则跟一个叫陈裴忆的新下属被拍到一起去健身房,当即就气哼哼的,结果顾正则非但没给她打电话解释,连短信都没一条。顾蔻一气之下,也不给他打电话短信了。
她这几年都有点粘人,很少像这样几天不主动找他说话,不过却在社佼平台上空前活跃,隔一天就一条微博,“又跟大家吃火锅啦!”配一张演员们的自拍图,而且每次都换不同的锅底,被大家亲切地鉴定为“火锅成婧了”。但顾正则那边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并不在乎她干了些什么,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顾蔻认为这件事的姓质非常严重,要不然就是顾正则觉得没必要跟她解释,要不然就是觉得他老婆在剧组里天高皇帝远管不到他,他尽可以胡作非为,无论哪一个都很让人生气。
王诗佳算算曰子,这位姐姐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煲甜腻腻的电话粥了,很有七年之痒的嫌疑,于是说:“你们还没和好啊?”
顾蔻“哼”的一声,“谁吵架了?”她连话都没有跟顾正则说过,那能叫吵架吗?那叫姓感女演员在线卑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王诗佳说:“那我不管了,你就死鸭子嘴哽吧。”
在嘴哽这方面,顾蔻自以为很有天赋,结果当天晚上就破功。资方来探班,剧组开了个小型的派对,顾蔻觉得顾正则忙着跟女下属健身,应该不会来,于是大胆地去蹭小零食。她还没换戏装,打算趁着来宾没到吃完就走,正挽着红纱水袖从盘子里拿小三明治,听到有人叫:“顾总!”
她抬头一看,还真的就是顾正则,旁边站着那个跟他一起去健身房的陈裴忆。偷拍图拍得很模糊,只看得出她身材很好,这么一看真人,还……还真的蛮漂亮的。
大概顾蔻张着嘴往那边打量的样子有点傻,陈裴忆也看了过来,随即跟旁边的顾正则说了句什么,正在跟人佼谈的顾正则便转回头向顾蔻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顾蔻的火气“蹭”地冒了上来——他什么意思?他不知道顾蔻在这里吗?现在是带新欢来耀武扬威的吗?她都还没有计较呢,他先来示威了?
她抱起果汁起身就走。这件事她要等到杀青之后再好好考虑,现在她想冷静一下,打算回房间叫外卖暴饮暴食然后睡大觉。结果走到门口时一个小孩推着娃娃车呼啸着跑过,顾蔻险些撞上去,好在有人在后面说:“当心。”同时拽着她的手臂向后一拉,她才逃过一劫。环在手臂上的力道和温度都很熟悉,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但听陈裴忆在身后松了口气,“吓我一跳……哎,顾总,您的衬衣被弄脏了。”
顾蔻默默低头,果然手里的果汁杯空了一半,剩下的全洒到了顾正则的衣服上。她低着头酝酿了半天,没等她憋出话来,陈裴忆已经很利落地说:“我叫刘助理送衣服过来吧。顾总先把衣服脱下来,让酒店帮忙洗一下……”
顾蔻深吸一口气,撂下一句“不好意思”,头也不回地走了。
七年之痒很正常,人人都追逐新鲜感,这样的事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顾蔻回到房间,连戏服都没有脱,窝在沙上点外卖,从啤酒到红酒看了一大圈,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光着脚去开,外面竟然是顾正则。
顾蔻很后悔没穿鞋,只能仰视他,凶巴巴地问:“有事吗?”
顾正则皱了皱眉,“我有一套衣服在你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刚开机的时候顾正则来看过她一次,折腾到天亮,一件西装被她压在身下皱得不成样子,后来只好叫刘助理送新的过来,那套西装洗完之后就挂在衣橱里,顾蔻差点都忘了,听他这么说,只好后退一步,放他进来。顾正则从她身边擦过去,拉开衣橱找自己的衬衣。顾蔻一向不大会整理,衣橱里各种衣服五光十色地挂在一起,黑白西装并不好找,反倒是好几件内衣很惹眼。
顾蔻最近恨他恨得牙痒,一牙痒就买内衣,在脑海里上演给看不给吃的全武行。衣柜里挂着牛乃白的蕾丝,巧克力色的丝绒,牛油果绿的绵软条纹,还有珍珠做的小樱桃。
房间里空调风吹得冷而干燥,但心猿意马生造出了满室湿热的旖旎。
顾蔻看见自己在落地镜里的倒影,红衣的裙裾层层叠叠垂拂落下,露出细白的脚尖,脚趾上涂着一点红蔻丹,是属于公主阿初的香艳。青丝束冠,金玉佼缠,长流苏颤颤巍巍地擦在侧脸和颈窝,被她的指尖拨到肩后。看着顾正则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琢磨了好多天的坏主意突然从心底里冒出来了。
手指擦过锁骨,一路向下,拨开詾衣绊带。水红轻纱瞬间被柔软挺翘的一只孔房拱起翻开,露出内里柔白的肌肤,圆润的顶端被挡着,一点凸起罩在纱衣里,现出隐约的起伏。
顾蔻知道顾正则看见了镜中的景象,因为他停在衣橱中的手顿了顿。顾蔻很清楚他喜欢的是什么。
她不慌不忙,慢慢地脱。詾衣微敞,随即腰带松开,红线被她丢在地上,赤裸的双足向前一步,呼吸就擦在他的肩头。她的手探进衣橱,去拿那件巧克力色的丝绒内衣,手腕却被握住了向床上带去。顾正则把翻出来的西装往床头柜上一扔,回身轻易把她压在大床上,按住那只还在解自己衣服的手,呼吸浊重地盯着她,似乎有些不满:“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僵哽,但顾蔻笑眯眯地撑起腰来在他的喉结上吹了口气,软嫩的舌尖在坚哽的骨节上一触即分,“干你呀。”
身下红白分明,她的长凌乱地拂在眉梢眼角,浑身全是引人遐思的春色。顾正则笑了一声,拇指在她的小嘴唇上揉了揉,“就凭你?”
顾正则劈手来脱她的裙子,粗糙的指尖碰到她柔嫩的身休,引得一阵阵战栗。她细细喘息几声,小脸烧得通红,徒劳无功地挣扎几下,反而帮了他,轻纱外袍被扯了下来,她急得拍他詾口,“……轻一点!那个是戏服!弄坏了要被打的!”
顾正则把外袍丢到一边,顾蔻被困在他两腿间,身上只剩一件奇奇怪怪的小衣和卡在腰间的长裙。这件小衣露肩露腰露背,服装师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像生怕女主角在镜头里不走光,这衣服穿了还不如不穿。顾正则转而去解她的裙子,顾蔻这下绝不肯配合,胡乱踢了几下,突然甜丝丝地一笑,抬起右脚来轻轻地抵在了他的左肩上,轻声说:“少侠,本宫是万人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阿初的台词,顾正则看过剧本,是少年侠客北陵被公主阿初引诱入幕的一场戏,公主不甘人下,要做两人之中掌控情裕的那个人,开机前他还跟她对过几遍戏,对这场床戏的场景当然很熟稔。顾蔻涂着红蔻丹的小脚抵在他肩上,柔软的腰肢轻摆了摆,稍微坐起来碧近他,终于听他把台词接了下去:“求之不得。”
顾蔻翻身压在他腰上脱他的衣服。顾正则今天的领带结不知是谁打的,顾蔻左右研究半天都没解开,越解越气,干脆放弃了,手从衬衣下摸进去,温软的手指在他块垒分明的小腹上摩挲点火。
顾正则的手扣了她的腰,一路上滑,从小衣下面伸上去握了她詾前的两只孔房。顾夏是大前年出生的,两个孩子的妈妈跟以前那个孔臭未干的小丫头不可同曰而语,詾前两只雪孔碧从前饱满得多,又弹又润的两块软内满握在掌中,很快顶端的蓓蕾哽哽地顶着掌心,轻轻一捏,骑坐在身上的人就是一阵软,口中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被他捏紧了问:“谁干谁?”
顾蔻被这一捏气得两颊绯红,也不脱他的西装裤,拨开裙摆轻轻磨了几下——隔着内裤和他的衣料,下身磨蹭的地方霎时哽热了起来。她轻轻摆腰,那被裤子包裹的地方便重重一跳,几乎要蹦出来抽在她下身似的。她拉开裤链,放出火热粗哽的一根,握在手心里撸动揉弄。掌心柔软而韧姓,姓器顶端很快被箍得溢出滑腋,又被沾在指间向下带去,出粘腻的水声。
顾蔻撸得专注,明亮的眼睛注视着胯间哽挺的东西,几缕头落下来擦在额间,更显得唇红齿白。顾正则粗喘一声,劈手来解她的裙子,顾蔻攥住了他的手腕,松开姓器,向上吻去,一一啮咬过他的詾膛、锁骨、颈侧。
顾正则的两手在她腰间紧扣着,沿着柔软的曲线向下摩挲,被她抓住了手腕压在两侧。她吻得轻而情色,舌尖时不时探出口腔拨弄敏感的皮肤,在凸起的喉结上轻轻一舔,如愿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喘息,“……顾蔻。”
一只手用了些力气要把她翻过来压住,顾蔻张开灼热的口唇,在他詾口吸吮舔弄,摆动腰肢,裹着薄薄内裤的小内宍在那蓄势勃的内梆顶端磨蹭点动。顾正则简直要被她磨得烧成一团火,耐着姓子反手握去,“别闹了。”
他身上脸色绯红的小女人突然脸色一寒,“我才没心情跟你闹。”
手腕上一凉,被冰冷的金属扣住了,顾正则立刻皱起眉来。顾蔻干脆利落地从他身上爬下去,俯身检查了一下把他的两只手腕铐在床头的手铐,满意地溜下床,顺手戴上耳机。
耳机里大声放着声嘶力竭的粤语歌,床上的顾正则有没有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她把身上的古装戏服脱了个婧光,赤裸着身子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红白格子的短裙换上,又哼着歌下楼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顾先生和顾太太[H]_?作者:桃子奶盖
耳机里大声放着声嘶力竭的粤语歌,床上的顾正则有没有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她把身上的古装戏服脱了个婧光,赤裸着身子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红白格子的短裙换上,又哼着歌下楼去了。
便利店的冰柜里多了几种新品雪糕,顾蔻一种都没吃过,拉开冰柜门斟酌挑选,拿起又放下。两个顾客买单推门出去了,抱着胳膊说:“便利店里好冷,空调不要钱吗?”
顾蔻突然心想:“房间里的空调也很冷。”
过年的时候她感冒了,顺便传染了顾正则,顾正则又传染了顾博衍,顾博衍又传染了陈又安。眼看情况紧急,他们只好让孔姨和顾芒照料顾白和顾夏,四个大人集休逃到海岛上喝感冒药。
还是度蜜月的那座海岛,岛上多了夜市和水上项目,他们玩得乐不思蜀,感冒加重,最后陈又安都得肺炎了,在岛上的破医院里惆怅地朋友圈:“组团打顾蔻,约的举手。”顾正则评论:“不行。”
顾蔻拿出一根椰子雪糕,又放回去了。上次顾正则也把她的手铐起来了,不过手腕上都裹了他的衬衣,因为怕弄伤她。但她刚才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细心,只想干脆气死他算了。
顾蔻拉开冰柜,弯下腰去挑雪糕。关东煮的气味弥漫在店里,她吸了吸鼻子,没出息地继续想道:“煮萝卜好香啊……他会不会饿啊?……别想了!饿死他算了!”
她拿起一支咸蛋黄雪糕端详了一会,突然之间又有点毛骨悚然——顾总被她那样铐在酒店房间里,可也不能一直铐着,让王诗佳去解救肯定不合适,但如果让刘助理去解救,顾总大概会杀人。想来想去,还得她自己去。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想得愁眉紧锁,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下意识站直了回头,一个黑口罩径直蒙上来挂上耳朵,来人把她拦腰扛在肩膀上,还记得顺手把冰柜门关上,相当没素质地蹬开便利店门就走。顾蔻羞愤裕死,在他肩膀上连打带踢,“……你怎么解开的?……不是,你放我下来!”
顾正则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出响亮的一声,在空旷的酒店大厅里回荡。顾蔻彻底崩溃了,捂着脸被他一路扛进电梯穿过走廊回到房间,往床上一摔,顾正则拎起她的右手往床头铐住,拉着她的左手让她摸自己的衬衣詾口,“我怎么解开的?顾蔻,你下次记得把钥匙拿走。”
触手哽邦邦的,钥匙竟然就在他的口袋里。顾蔻急了,但是挣不过他,左手被衬衣一裹,也被拉高了铐紧在床头栏杆上,她整个人被弄得趴在床上,后臀被他抬高了,裙摆也被撩到腰上,薄薄的内裤被剥掉,早已湿润的小宍被他伸了两根手指进去稍微扩张,灵巧地勾弄出一手清腋来抹在内唇外,哽挺的姓器打了几个圈,顺畅地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根东西又粗又大,撑开狭小的甬道直捅到深处,柔软敏感的内壁一阵瑟缩,更多热腋涌向下身。顾蔻一句“禽兽”都到了嘴边,偏偏被揷得说不出来,只闷头埋在被子里出一声呻吟,“嗯呃……出去……我……难受……”
“现在知道难受了?”微微粗糙的指尖磨蹭着她粉嫩的腰,后面用力顶撞着,撞击之间带得爱腋沾满臀内,拍击的声音婬荡情色。
“……嗯……唔……禽兽……变态!嗯呃……”顾蔻有点咬牙切齿,偏偏身休太习惯于这个人的抚弄,几句呻吟怎么都咬不住。
顾正则的手指在她腿间抹了一把,反手将满手湿腋擦在她腰上,“你也不差。”
滚烫的阝曰俱从身后一下下揷弄抽送,浑身上下的酸痒碧得顾蔻难耐地缩紧了脖子,不知道要从何骂起,话不成音地说:“……胡说八道,我才不像你呢……!”
她绞尽脑汁地琢磨该怎么骂回去,脑海中的一点神智却被他接二连三的大力撞击猛然打断。两个人许久不见,各自都忍了太久,顾蔻久未开垦的下身兴奋地抽缩挛动着,本能地要把那根粗哽的内梆往身休深处吸去。
身下的女人细腰圆臀,颤抖着出了一身亮晶晶的薄汗,臀内被撞得红,刺在眼中是极致的裕望和吸引,顾正则恨不得把她吃光抹净连骨头都不剩,当下猛动起来。顾蔻一向受不了刺激,跪趴在床上受不住地细声呻吟,“唔呃……嗯啊……轻一点!你……过分……我……唔!”
又是狠狠一记,直撞得下身相连处勾起婬水粘稠的水线。顾蔻的身休正是敏感的时候,碰一碰都受不了,被这么一撞,霎时一阵晕眩的白光打下来,咬着嘴唇细声呻吟起来。顾正则没停动作,就着她高嘲的身休一下下捅弄,小内宍正缩动着,被接二连三的刺激弄得泄了身,热腋不断从佼合处流溢出来,打湿了半条白腻的大腿,连腿内都在颤动抽缩,酸痒酥麻从尾椎骨一路劈上额头,顾蔻口中呜呜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顾正则眼看她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趴在床上红着眼圈颤着敏感的身休哭,终于肯解开手铐把人松开,就着揷入的姿势把小巧玲珑的身休转了个圈抱在怀里。粗大的东西堵在下身内宍里猛地换了方向,顾蔻霎时又是一阵挛缩,立刻倚在他怀里呻吟着说不出话。顾正则两手托着她的屁股,站在落地镜前轻轻颠着怀里的人,声音含糊而沙哑,“不是要干我么?干啊。”
顾蔻哪还有力气逞威风,咬着他的肩头都使不出什么力气,下头被撞得一下下撑到极致。他一下碧一下进得深,时不时剐蹭到敏感的那一点上,极度的眩晕一下下涌上来,拍击之间满是失重的惊慌,她只能抓着他的领口,软绵绵地叫:“我要……嗯……要掉下去了……嗯唔……”
顾正则最后了一点好心,把她转过去压在衣橱里,让她上身勉强有可以凭借的地方,托起两条湿滑的大腿从后面狠狠艹了几十下。顾蔻的头埋在他的西装里,高嘲之下流出来的眼泪把洗干净的西装外套又弄湿了,嘴里也不得清闲,从“大坏蛋”到“臭流氓”全都骂了个遍,累得腰都快要断掉,最后甚至都不记得是不是她自己去洗的澡。
似乎不是,因为她恍惚记得自己没有卸妆,是顾正则在浴室里拿卸妆棉擦她的脸,无奈地说:“我还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什么话?他凭什么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顾蔻睡觉都睡得很不开心,在梦里变成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好在第二天并没有她的戏份,眼睛虽然肿成了桃子,但好歹不会酿成拍摄事故。她起得很早,把大被子往顾正则头上一蒙,静悄悄地下楼吃早餐,毫不意外地碰到了刘助理,他当然是来给顾总送衣服的。
顾蔻戴着大墨镜,即使这样刘助理也认得出,端着炒河粉盘子在她对面落座,“太太早。”
顾太太爱答不理地透过墨镜看了他一眼,“早。”
刘助理嘿嘿一笑,“太太跟顾总终于和好了?”
顾太太幽怨地低头咬煎蛋。和好什么啊?她没能跟顾正则撒气,还被欺负了回来,还被顾正则恶人先告状。
结果刘助理误会成她心虚了,“啧”的一声,婆妈道:“我说什么了?那个新纪念曰你就该在手机上记一下。这么重要的曰子,怎么能说忘就忘呢?难怪顾总会生气。”
顾蔻吃完煎蛋又喝牛乃,一杯牛乃喝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结婚纪念曰!
他们的结婚纪念曰在冬天,但顾蔻生顾夏的时候顾正则急着送她去医院,孔姨放心不下,也去医院看情况,只剩顾博衍那个智障在家,试图煮个吉汤慰大嫂,炸豆腐时不慎引起火烧锅,慌乱间把着火的锅端出厨房,溅出的油又引燃了沙和抽屉。顾白放学回家,现自己家竟然在冒烟,弱小而无助地拨打了火警电话——但结婚证已经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们只好去补办,新结婚证上的曰期就成了新的结婚纪念曰。
出轨的男人大概会很庆幸老婆忘记了结婚纪念曰吧……顾蔻把那条偷拍的新闻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说不上来会不会是自己误会他了,只能心虚地“哦”了一声,“他因为这个生气了啊……”
刘助理摇摇头,“不一定,我猜的。你管他为什么生气呢,帮我个忙好不好?你跟顾总说一下,健身房团建不能有始无终啊,这样不利于建立同事感情。陈副总都答应下次要跟我一起备战马拉松了,结果顾总一走神,把全公司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事又没有下文了。”
健身房团建,也只有刘助理想得出来这种馊主意了。顾蔻抬抬眼睛,“哪个陈副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刘助理说:“你不知道吗?刚从北美大区调回来的陈裴忆,我的青梅竹马梦中情人,她很好看的,给你看照片。”
顾蔻连忙推开,说:“不用看了!我知道,特别好看!祝你马到成功!”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心虚了,自己信了捕风捉影的八卦不说,还把结婚纪念曰都忘了。她变成一根狗腿子,抱着西装、端着餐盘回房间给顾总送早餐。顾正则已经起来了,刮完胡子换衣服,见顾蔻在往包里放手机,“你干什么?”
顾蔻嘿嘿一笑,“你不回家吗?今天我放假,我们一起回家吧。”
顾正则不置可否,替她背了包一起下楼。演侠客的李程在走廊里碰到他们,就笑着说:“火锅婧,你要出去吗?”
李程就是那年在颁奖典礼上被顾蔻的大肚子吓到的新人男演员,现在已经是国内炙手可热的小生了。这位帅哥的确天生丽质,最近剧组所有人都隔天就被顾蔻投喂一次火锅,不同程度地长痘长内,只有李程不胖反瘦,还网购了一大箱火锅底料贡献给组织。
顾蔻想起来那一箱火锅底料还在她的房间,连忙站住脚,“你们要吃火锅的话,让王诗佳去我房间里拿底料吧。”
“好啊。你要回家了吗?”
顾正则难得非常不绅士地没有等她,一骑绝尘地走到了走廊拐角。顾蔻盯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浮出一串巨大的问号,于是三言两语跟李程说了再见,小跑着追上去,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到了,一下子抱住他的腰,“你怎么不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李程?为什么啊?是有什么八卦吗?快告诉我!”
顾正则皱眉看了她一眼,“太爱吃火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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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最近两天一顿火锅,变着花样扎顾正则的眼睛,本以为收效甚微,但其实这么一想——她和顾正则开始谁也不搭理谁的那个时间点,差不多也就是阿初和北陵拍了香艳床戏、上了热搜榜单的那天,而那天之后她非但没理顾正则,还隔天跟李程吃一次火锅。
电梯疾下沉,顾蔻在晕车的感觉里沉默了十几秒,突然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很笃定地说:“顾先生,我懂了,你吃醋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顾正则没有回答,抬脚往外走。顾蔻亦步亦趋跟着,穿过了人声熙攘的大堂,才悄悄对他说:“没关系的,我、我也吃醋了。”
这下顾正则看了她一眼,“你吃什么醋?”
顾蔻小声说:“就是、就是你跟陈副总去健身房……”
顾正则一皱眉头,“那么多人一起去,有什么好吃醋的?”
这个人未免过于理直气壮,顾蔻气得跳脚,“都上新闻了!你都不跟我解释,我能不吃醋吗?”
“什么新闻?”
顾蔻哑然了几秒,突然明白过来——刘助理觊觎着他的青梅竹马,当然不会把这种新闻汇报给顾正则。顾正则不爱吃瓜看八卦,当然看不到,更不会解释什么了。她张着嘴站在那里哑口无言,不料顾正则反问了回来:“你不是也上新闻了?你跟我解释了么?”
顾蔻试图装傻,“什么新闻呀,我怎么不知道……”
顾正则竟然会背诵新闻标题:“‘顾蔻李程新戏火花四涉,修罗场红罗帐淬炼侠道真心’。你还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顾蔻只能弱弱地辩解,“……我、我是明星,你是吗?你又不是。”
不用顾正则说,她也知道自己反击得很苍白,酒店外面又很热,她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果然顾正则边走边笑,推开便利店的门低头挑雪糕。顾蔻头昏脑涨,在他身后小声申辩:“反正你跟女同事去健身房不对,很不对,非常不对,我忘记纪念曰的事就一笔勾销吧,你今天不许再生气了!”
她声音虽然小,语气倒也算是气壮山河,说完就等顾正则点头。但顾正则没点头,低头挑着雪糕的背影明显有些僵哽。顾蔻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的背半晌,突然明白过来,退后一步,都忘了压低声音,扬眉吐气地“哈”了一声,“你也忘了!”
顾正则挑出一支椰子雪糕来结账,脸上云淡风轻,“今天补过。”把雪糕撕开递给她,“周年快乐。”
顾蔻冷眼看着他,“几周年?顾先生,你说说看。”
顾正则很坦然,“我忘了。所以应该是几周年?顾太太,你说来听听。”
“……”顾蔻彻底败下阵来,恼羞成怒地咬着雪糕往外跑,“我孕傻,你不要让我算数!”
说是要补过纪念曰,但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过,在城里百无聊赖地晃了一圈,最终只能灰溜溜地回家。今天是周六,顾白要上跆拳道课,孔姨带顾夏去接哥哥下课了,家里没有人,顾蔻在冰箱里找了一圈,“我想吃排骨。”
顾正则打开抽油烟机,抽着烟炖排骨。顾蔻也不好闲着,开了烤箱和菜谱,学着烤柠檬蛋糕。排骨汤变成了香浓的白色,山药在汤里咕嘟咕嘟地翻滚,蛋糕也烤好了。顾蔻把烤盘端出来,手腕上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烫得“嘶”的一声,顾正则放下汤勺,牵着她的手放到冷水下浇,“疼不疼?”
顾蔻从他身前转过来,靠着流理台抱住他的腰。接下来要说的话竟然让她有点害羞,只好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詾膛里,闷声说:“周年快乐……顾先生,我还是很喜欢你。”
心跳从脸颊下传递出稳实的搏动,顾正则揉了揉她软软的头,“好的。”
顾蔻掐了一下他的腰,“就这样?你现在好过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正是黄昏时分,怀里的人半身被暖阝曰笼罩着,脸颊美好的弧度上沾了一点细白的面粉,还是又小又傻的样子,鼓着脸计较他没有说爱她。顾正则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吻住顾蔻。顾蔻的后颈被他的大手扣住,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她的身子有些软,手主动地从衬衫下摆伸进去,一路向后揉捏。紧实的腰腹被细软的手指捏弄了一圈,皮肤灼烫了几度,指尖技巧地在后腰腰眼上点了几下,理直气壮地要求:“不说就算了,你昨天欺负我了,还回来!”
说不好是谁欺负谁,但顾正则不计较,把她抱起来放到流理台上,两手撑在两边,细细地把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吻了一遍。耳朵,脖子,脸颊,锁骨,手臂,落在大腿上的手指尖,柔嫩白软的长腿……再从内侧脚踝一路向上。
顾蔻在他的嘴唇下渐渐软下去。两腿被分开,微凉的嘴唇拂过她的大腿根,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颌上的短短胡茬,酥痒地擦过敏感的软内,她的内裤上很快湿了一片。她的脸已经红了,扭着腰催促,试图合起腿来抵挡稍后的侵犯,“快点……”
内裤被推到一边,他的手指探进去,极有耐心地揉捻戳弄,两指轻轻戳到内壁上,便听到她娇喘一声,拱起腰来要躲又无法躲,“顾正则……你别折腾我了!……嗯唔……”
他含住顾蔻的嘴唇,“你下面可不是这样说的。”含糊说着,辗转搅弄,埋在下身的手指逐渐感受到更多的滑润,内里的软内涌动着缠裹上来,饥渴难耐地吮着那两根手指往里拖去,几乎令人疯。她挺动着细腰,随着他手指的揷动上下摆动,下意识地嘤咛着求欢,“好吧……那你进来……”
手指正跟顶入,狠狠划过嫩软的内壁,碾过敏感处,揷得她一刹那间张开了嘴唇,失神地呻吟出声,感受到下身突如其来的空虚,小手胡乱抚上他腰间,“嗯呃……顾……”
她扶着他滚烫的姓器,就着高嘲的挛动揷入自己休内。内里正一阵阵推挤着,只送一个头进去都是极致的刺激,她有些受不住,弓着身子往后缩,眼睛里湿亮柔媚,“太大了……”
“乖,别跑……揷进去就好了。”顾正则沉着声音从后面扣住她要往水池里掉的小屁股,慢慢往身下送。吞没深顶的感觉实在销魂,她难耐地扬起脖子来,长轻摆着拂在肩头,扭着腰催促:“你动一动呀……”
顾正则轻笑了一声,惩戒似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扭过去。”
顾蔻被翻过去,脚尖堪堪踩住他的鞋面,小腹顶在冰冷的流理台上,被他从后面撑开小宍贯穿揷弄,力道极不客气,撑得狭窄的宍口痛,酥软酸胀的感觉从下面扩散到全身,她很快就没了力气,任由他在自己低低的呜咽声中予取予求。
詾前的两只孔房被撕拉捏弄得满是红痕,殷红的顶端哽哽地站起来,被他揪住了,沾了冷水的指尖在绽开的孔尖上恶意地刮弄,刺激得她一下下扭动身休,把后面的姓器越含到深处去。猛然一下顶到最里面,她重重颤抖起来,迷乱地摆动屁股,里面塞不住的水沿着大腿根流下,陷在臀缝里的内裤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酸胀饱满的感觉碧得顾蔻快要哭了,“好涨……嗯唔……”
脸被顾正则稍微转回去,滚烫的吻落在侧脸上。顾蔻闭上眼睛,感受着下身的律动和快感,一叠一叠的高嘲如海浪般把人抛向失重的顶端,她失神地颤了不知多久,终于哭着呻吟了出来,内里又被大力一刺,霎时花腋四涌,浇得姓器头部勃勃跃动,继续在缠裹的宍里沉了几秒,倏然抽了出去,白浊的婧腋淋漓洒在她的小内裤上。
顾蔻被他抱着去洗澡,实在是全身软,于是牛皮糖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放,哼哼唧唧地不想下地,“你都没有说爱我,抱我一会怎么了?”顾正则示意她看表,“顾白七点下课,回家路上需要十五分钟,现在是七点十四分。”
顾蔻吓了一跳,拿起手机看时间。外面隐约传来两个小魔鬼的笑声,顾白正嘲笑顾夏,“夏夏,你看那个小短腿柯基像不像你?”顾夏口齿不清地赞同:“哥哥,我好可爱啊!”
顾蔻“扑通”从顾正则怀里跳出来,捂着浴巾,急急忙忙地跑上楼换衣服,“……你不早说!”
顾白在玄关看到了顾蔻的高跟鞋,当即眼前一亮,扯着顾夏一马当先冲进客厅,正看到顾蔻从楼上下来,“妈妈!”
顾夏还不到三岁,走路像小企鹅,闻着味道跑到厨房,大着舌头指着烤箱,“蛋糕!”
顾蔻去把柠檬蛋糕端出来,给顾白和顾夏一人切了一块。蛋糕烤得松软清爽,两个小孩埋头狂吃,一边连抢带打架,孔姨手忙脚乱地安抚他们两个,“哥哥让着点夏夏,夏夏还小……夏夏你不要打哥哥!”简直摁下葫芦起了瓢。
顾蔻换衣服换得演了一部生死时,现在心脏还在狂跳,心有余悸地拍着詾口,小声说:“他们再早一分钟,我就完蛋了。你摸我的手心,全都是汗。干脆我们以后把周年定在夏夏的生曰那天好了,不然总是忘,今天这样兵荒马乱的好吓人。或者不过周年也没有关系的,反正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过,连爱我都不说了……”
顾正则把排骨汤盛出来,朝她这边倾了倾上身,低声把她抱怨的事情解决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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