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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美美:含泪做1/我哭了我装的.jpg
壮壮:躺平做0/小狗合十.jpg
本篇的壮壮原本是在海棠市里演老实本分攻的,与自己的傲娇小公主受甜甜蜜蜜,或者是出现在别家的np剧情里演一个炮灰攻。但渐渐地,壮壮变得无心无力起来,发展到看到白花花的肉体就自动萎靡,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他向自己的妈妈即作者提出抗议,要誓死保卫自己的两颗肾。
更何况,如今的海棠市热门的剧情是强制爱,双星受以及非人攻特指蛇、龙、克苏鲁系、疯批攻成为顶流。壮壮妈妈并不擅长写这类文,她只是一位热衷炖肉的纯爱战士罢了。无奈之下,壮壮妈妈只能含泪拉着壮壮,告别这片土地。
而本篇的美美原本是在晋江市里演禁欲美人受的,他与自己的霸道总裁、阴暗同学、不对付的死对头分别在不同剧组里演绎了追妻火葬场、互相救赎以及先婚后爱的剧情。众所周知,晋江是一个绿色城市,头部以下的亲密行为是严令禁止的。
因此,每次到开车环节,都只是简单拉灯二字。这害苦了咱们的美美,因为他本质上是个色胚。自从在晋江市开工,他便是二十八岁的成熟青年,却只和自己的对象演员cp亲过小嘴,牵过小手!既然晋江市无法满足自己的需求,他便打算去海棠市或者长佩论坛社区看看,听说那里并不限制炖肉,更何况自己的外貌和人设都是吃香的。
他屡屡向自己妈妈提出抗议,想要让妈妈带自己去其他地方旅游一番。而他妈妈均以孩子还小作为借口回绝他的请求。因此美美一怒之下直接离家出走,乘着前往长佩论坛的大巴车出发,准备潇洒个一两个月再回来。
但美美如同笼中的金丝雀般,并不知道如果没有家长带领或是作家之间演员暂借协议的话,擅自前往其他地方只能被送到cp服务站。而这个地方是所有城市及社区的一个站点,站如其名,关于演员的所有服务都很完善。
而针对美美这种擅自离开的解决方案有两个,一个便是在此坐车乘回晋江市,与自己的家长取得联系。另一个,他可以在这里寻找自己的真正伴侣,待二人办理结契后,他们便不再与自己的家长有关联,而是独立自由的个体。然后他们会被服务站统一分配派遣到各个城市或社区的剧组里做npc,有专门的房子安置他们。
但值得注意的是,每位演员都只能在此停留三个月,若未能解决自身的问题,那么服务站在他们入站时便已输入的芯片会让他们直接消失,毕竟挖坑不填的作者太多,所产生的攻受若不能及时处理,只会导致他们这个世界的崩坏。可以说,cp服务站是为了执行“规则”所存在的。
壮壮的妈妈因为如此这般失去了创作的激情,于是选择离开。她在临走前将壮壮带到服务站,将他的信息告知服务站的工作人员,望其能给壮壮配对一个对象。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消失,成为npc对于壮壮来说也是个好归宿。但就算没有找到,壮壮也不是很在意消失,所以他是佛系接受服务站给他的配对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美美便成为了壮壮的配对伴侣。
美美对他很满意,虽是普通的相貌,但他身上的肌肉足够让自己垂涎,从麦色皮肤流出来的汗液...一定会性感到他流鼻血,他可真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美美已经幻想在床上是如何的欲仙欲死。看资料,发现壮壮原来是在海棠做攻的,那一定会很多花样吧。美美喝了口咖啡,让苦味让自己心里的那头羊安静一些,他强装矜持地开口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壮壮对他也满意,带着金丝眼镜的美人,和他交流中一直都保持着严肃的面容,他应该算是禁欲美人那类吧?那这样,他们的婚姻生活应该可以很和谐了,壮壮憨厚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觉得你也挺不错的。”
“嗯,那我们配对成功。”美美伸出手与之交握,发现他老公的手也很大、很暖和,抚摸在自己身上一定很舒服的吧?美美又开始无脑幻想,对于壮壮的问题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还是壮壮拉着他去服务站说明情况,成功配对。
....
美美将壮壮拉进服务站给他们安排的房子后,几乎是立马将他扑倒在床,亲吻上了他的嘴。壮壮有些惊讶,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的身体和心都变得愈加牛皮糖,黏着对方。所以,此时美美的行为被他理解为太激动搬到新的地方将展开新的生活,所以顺从地将手环住美美的腰。
美美确实激动,但是为了自己的二十八年的处男身将要破除。当他觉得氛围已经到位时,便将手伸进壮壮的内裤里,却发现它一点反应也无。美美的手顿住,尴尬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美美的语调低落,甚至已经有几滴泪珠滚落在他脸上。“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壮壮面露无奈,只好将实情告知。他原本以为能和美美和谐相处,没想到这是位急色美人。美美如同听到晴天霹雳般,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壮壮只好一边用手掌轻柔的将眼泪擦掉,一边笨拙的哄人,“对不起,我们现在回去服务站,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美美听他此言,比起被欺骗?的难过,壮壮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不在乎更令他恼火。美美舍不得打他,只好狠狠的用自己红肿的双眼瞪着壮壮,各种话语绕在脑间,最终也只吐出二字:“不去!”
壮壮只觉得美美现在又可怜又可爱,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美美见他仍是不在乎自己的心情还在那笑,气得把自己内裤一脱,翻身一躺,“赔偿我!”美美本来是想他先给自己用嘴解解瘾,没想到壮壮却直接坐了上来,终究是破了他的处男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蓝色的夜,黄色的月亮在壮壮眼里摇晃。他正在被他名义上的养父——周初霁抱肏着,壮壮忍耐着。他看着月亮逐渐消失在云层后边,黑色最终笼罩整片天空。浑浊的颜色也沾染进他的脑袋,壮壮觉得有些眩晕。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惟有身后的胀痛感仍挑动着他敏感的神经,使其保持最后的清醒。他觉得自身被割裂开来,灵魂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懦弱、卑微的肉体。
毕竟他还穿着薄纱蕾丝边的睡裙,羞耻让壮壮浑身泛起了红色,他努力握紧拳头只因不敢将力气撒在那张艳美的脸上。他的遮体衣物都是为了满足周初霁的恶趣味,更别提其他。但壮壮根本无法反抗,从在孤儿院起,壮壮便明白,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他们之间有一道天堑,那是由性别、能力等等构成的,在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阶级。
周初霁将壮壮扔回床上,看了眼自己仍高高挺立的性器,却失去重新进入温热肠道的兴趣。“出去吧,小宝。”壮壮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终于可以结束这个酷刑。他点了点头,“好的,爸爸。”壮壮几乎立马以逃离的姿态奔向了木质的门,却听到身后的男人似有若无的一声嗤笑。那是上位者面对弱者的不屑姿态,壮壮身形顿了顿,努力将对周初霁的恨意再一次的缓缓平息。
还没到时候。
当壮壮轻声的关上门,几步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发现外头站着他名义的哥哥——周初霁的亲生儿子,周旭阳。他们父子俩长了一张相近的脸,但壮壮却可以一眼辨别出来。除却年龄带来外表上客观的改变,只因为他们的气质大不相同。周初霁亲和,周旭阳冷漠,这应该是大家见到他二人的第一印象。但在壮壮这里,可不是这样。
他知道,他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尽管周初霁将他当成玩具一样,可放在手中搓扁挤揉,但周旭阳却是将自己当成一个人,一个平等的人。壮壮不知道周旭阳是故意在这待着等着自己,还是刚好经过,周旭阳手中那杯牛奶应该可以告诉自己答案。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周旭阳才将手中的牛奶递给壮壮:“趁热喝。”壮壮伸手接过,“谢谢哥哥。”
壮壮隔着门和周旭阳小声道着晚安,周旭阳点了点头。等房门彻底关上,周旭阳仍盯着瞧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起步走向周初霁的书房。他早已不将这个与自己外貌相似的男人称为父亲。门内的周初霁从手机屏幕上抬眼,调笑道:“这么珍惜小宝啊?还专门在门口等。”
周旭阳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仍是冷眼盯着他。“找我什么事?”周初霁拍了拍在身下做着深喉运动的女人脑袋,她立刻知意地起身,再如同她来时那样,默默离开。周旭阳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他眼前的男人,仿佛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毫无道德廉耻。
周初霁挑了挑眉头,有了趣味:他的儿子对自己的厌恶早就显而易见,却还是会因为壮壮来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谈判。壮壮,这个普通、低劣又愚钝的蠢货,怎么能受自己的儿子这么喜爱呢?周旭阳才开口道:“不要碰他,否则我会真的杀了你。”
闻言,周初霁放声大笑,似乎只是将周旭阳的杀人宣言当成一个笑话。随后,他恢复面无表情,一步步缓缓走向他的儿子,语气却含着喜悦:“哦?那我可是期待着呢。”周初霁将手搭在周旭阳的肩膀上,“在那之前,你喜欢的壮壮会不会被我肏成没了我鸡巴就活不下去的婊子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壮壮家中有权有势,但他的父母只是商业联姻,因此他的出生也不过是个意外。他不是在父母的爱意中长大,旁人也对他疏于照顾。于是壮壮形成了乖张恣意的性格,为了掩饰他缺爱的脆弱内核。对于他想要的物件,第一反应都是如鬣狗一般将肉食争夺过来,得到后却也不再珍惜。
壮壮小时候调皮,希望能吸引到父母的注意,但结果自然不如他所愿。就算他尝试过像保姆所劝导的“听话”,父母一次次承诺的失效也使他变得不相信人起来。壮壮为自己塑上重重的一层壳以堵住自己的耳朵、眼睛。他不在期待中成长,只能自己摸着黑探索。他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能一切以自己的喜好作为量度。
到了高中,壮壮尽管成绩依旧一塌糊涂,但他仍被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安排进了重点学校。壮壮此时完全变成了个刺儿头,平头加上他那结实身板,往那一杵都显得唬人。他不爱笑,时常板着一张脸使同学都不敢与他靠近。壮壮开始逃课,与其在闷热的教室里听着嘶哑的蝉鸣昏昏欲睡,还不如去曝晒的操场上跑几圈汗流浃背。肌肉、呼吸的疼痛对壮壮来说反而是一种活着的证明。
后来,他渐渐觉得这样逃课没什么意思,于是便逃往校外四处溜达。一开始,他只是前往游戏厅投着游戏币玩着一盘接一盘的拳击游戏,后来去了网吧打了几天通宵的网游,他还是觉得没意思透了。对于青少年容易沦陷的欲望,对壮壮来说都是兴趣缺缺。
直到他在一条小巷里听到碎裂和哭噎的声音,因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和某种隐晦的澎湃激情,他缓步走了过去。当他与江期的眼神相交时,壮壮突然感觉脑内似有一个时针开始运作,发出了令他战栗的第一个声响。
也许他出生的意义,就是与眼前这个人见面吧。
江期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大概是个混血儿,他的眼睛很漂亮,是冷翡翠的颜色。但他现在身上却沾满了灰尘与血渍,让壮壮下意识地想走上前去关心他。江期见他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做出防备的姿势,毕竟壮壮的身形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而这种生命力,有时候也可以变成致命的暴力。
“你,认识他?”江期指了指已经认不出容貌的半倒在地上的男人,有着外国人学普通话的口音。壮壮未顺着他纤长的手指瞧地上的人,只是看着他摇摇头,“你身上脏了。”壮壮的道德感可以说是没有,对他来说,一个对他无关紧要的生命和一颗路边随意踢扔的石子并未有何区别。
江期有些听不懂,侧过脑袋似乎正在加深理解。
壮壮见他这般,只觉得江期的可爱让他想要狠狠地捏紧自己的心脏感受到痛楚,才不至于因为快乐而忘乎所以。壮壮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将微微颤抖的手指指向江期已经脏掉的衣服上。江期此时才明白他的意思,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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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坐在桌中间的男人才终于放下包袱似的,重重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待到周围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时,他反而摩挲着眼前酒杯的杯壁,看着葡红色的液体淌漾在他的眼中。
男人慢悠悠地说道:“哎…他真的好烦人。”周围的朋友互相对视,明白顾应星又要开始他明抱怨实秀恩爱的常规操作。这已成为他们聚会时必备的娱乐项目,毕竟如此多话又感情外露的顾应星平时绝难多见。
已经准备开始笑了。
“他什么都要管,连我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领带都要管。更别提今日吃的什么、做了什么都要被他知道——”顾应星说到此处,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说这些话时的烦人妻子。
“不过,”他的语气又高兴起来,“自从小玉出生后,他对我的控制欲就下降许多,我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顾应星举杯,往喉咙灌进那杯酒,又重复强调:“真的。”
有人没忍住噗嗤出声,又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头,开口问道:“那嫂子现在可真冤,都不怎么管你了,怎么还要被你抱怨?”顾应星闻之,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站起身,去拿酒壶。
待他坐下,边倒酒边发言:“你不懂什么叫暴风雨前的平静么?如今小玉才一两岁,自然他的心思会多放在她身上。那等她大了,我老…不是,那个烦人精不是更要缠着我了?”
壮壮本想推门而入,闻言手掌停滞住了几秒,思考后选择转身出了酒店。他坐回车上,在黑暗里呈一个放松的姿态,只有在这辆车里的安静时刻他才完全地属于他自己。
发呆了几分钟,壮壮才拿过放在旁边位置的手机看监控里的小玉是否安眠着。今晚他是出来给小玉买些奶粉、新衣服,见丈夫报备的聚会地点离自己要去的商场挺近,便想着顺便接他回家。
但也不用了。
看到小玉仍闭着眼,乖巧地盖着印着小碎花的被子,像个小天使一样,壮壮免不得勾起嘴角。有一个血浓于水的、由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原来是这种感觉:怕在掌心里融化,愿在臂膀里永远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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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壮出生时,他的爸爸已不在人世。
只有一张爸爸妈妈的结婚照,让壮壮了解到照片中带着羞涩笑意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爸爸是个无名小卒,却因为保护重要人物而丧生于三年战争之中,从而换取一个报恩的承诺。
壮壮出生于偏僻的乡里,又是个双儿,从小便被训导着必须要结婚生子,否则就会被其他人明里暗里的嘲笑。虽然壮壮并不在意这点,毕竟自他有记忆起,便时常因为没有爸爸这件事被无脸人们拿自己取乐。但是他害怕妈妈时好时坏的歇斯底里病。
听隔壁常给自己青团吃的阿婆说,是自从收到爸爸的遗物妈妈才开始不对劲起来,那时候他已经出生,是在襁褓中吐着泡泡的小婴儿。一个柔软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恸哭后,成为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妈妈,只是会留存后遗症。
“小春,一定要好好照顾、体谅你的妈妈,知道吗?她为了你,受了很多很多的苦。”阿婆絮絮叨叨完关于妈妈的故事,总是会来上这一句话。壮壮知道阿婆是另一个妈妈。
他也重复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位重要人物,他的爸爸也许会乘着春风,满带着笑意归来。这便是壮壮另一种可能的人生了。但壮壮不喜欢想这些虚无缥缈的可能性,那很容易让人难过。
壮壮在家做家务,在校学习。到高中结束时,妈妈已为他安排好将来——壮壮听从妈妈的话放弃了高考,来到凪市里找他的未婚夫。这便是妈妈向重要人物索取的报恩,壮壮会拥有一段衣食无忧的婚姻,这是妈妈能为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人生。
于是那位重要人物成为了壮壮的岳父,而顾应星成为了他的丈夫。如今他们已成婚六年之久,他们的女儿顾玉今年一岁半,而壮壮在此刻才思考起这个问题:做完了妈妈说的任务,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可惜,妈妈已经给不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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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羽清对自己青春回忆最深刻的便是周遭朋友们戏称自己是一根肉骨头,专门招王志这条恬不知耻的狗。而现在,他正开往火车站准备接王志回家洗尘。
他嗤笑一声,希望经过战争的洗礼,王志那死皮赖脸的劲能收一收。脑中闪过王志那张瞧着自己便憨痴样的笨脸,便免不得又回忆起他俩漫长的曾经。
就算是有点想念,那也是掺着浓浓厌恶的味道。
02
王志的行为总是比大脑动得快,顾羽清跟着他妈妈来到自家拜访的那一刻,便直接上前亲吻了这个长头发的漂亮小男孩,宣称顾羽清是他的老婆了。
只不过当时他们年纪都只有四五岁,双方的家长都以为是玩笑话,调笑了几句便放着他俩自己玩耍。顾羽清在王志试图再给他一个拥抱时狠狠推开,眼睛瞪大,白皙的脸颊都被气得都红起来:“我是男生!”
摔在地上的王志愣住几秒,回过神来,还是笑着大声道:“那我也喜欢你!”顾羽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他将会被一只鼻涕虫黏上,瞧到只想转移目光,懒得与其有所接触。
天不遂顾羽清的愿,一直到初中毕业他们都是一个班级。王志时常以各种芝麻蒜皮的小事来缠着顾春清亲他作为奖励,比如帮占座啦、帮带早饭啦或者他自己获得了校运动会跑步的第一名啦,诸如此类。
顾羽清被烦得不行,和爸爸妈妈提及过几次都被认为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顾羽清于是把脾气都发在王志身上,于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畸形的平衡:王志成为了顾羽清可以随便颐指气使的癞皮狗,而顾春灯成为了王志永远嗅到就会奔来的肉骨头。
而在初三那年,王志因为体格优秀通过测试,成为了少子军队的一员。这是他最后一次向顾羽清提出亲吻的请求,因为再也不用见到壮壮的愉悦心情,顾羽清施舍般地给予了王志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那是一个听着蝉鸣的夜晚,月亮也被遮挡到黑云后边,只有路灯映照着他们回家的路上,壮壮出声提出了这个请求。顾羽清直至今日仍记得壮壮当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含着颤意的话语——
这是他们最后的回忆。想到此,顾羽清无意识地触了触自己的嘴唇,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又将手指重新握紧了方向盘。他知道王志有他的电话号码,却六年来都没有打过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算军队纪律再严、战争战事再急迫,怎么可能连打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可是每次想到此处,顾羽清总会用另一个想法扑灭:王志这么喜欢自己,如果有机会怎么可能不跟自己联络?
一直到现在,他们两家邻里关系依旧甚好,便创了个共同的家庭群。而如今战事结束,王志的归家也提上了日程。顾羽清不经意提出由他来接王志洗尘,他们才又一次拥有了重逢的契机。
顾羽清想做第一个王志见到的人。
顾羽清在火车站外头见到王志那一刻,巨大的喜悦几乎立刻冲昏了他的头脑。原本在脑海中演练无数遍所要说的话、所要做的动作,顷刻间化为了乌有。顾羽清的眼睛不受控地舔舐王志上的每一处,发现没有他在的六年时间里,王志的变化确实很大。
王志皮肤变得更深色了些,身材也变得更壮,穿着的黑色背心毫无遮掩的彰显着他的性张力。顾羽清有些嫉妒,想把周围偷瞄着王志的人都狠狠揍几顿。他又剃了平头,显得那张脸更具几丝张扬的英气。
似乎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王志只自顾自地往前走,并未将目光移向别人。顾羽清很快的发现这个事实,眼看着即将要擦肩而过,没忍住大声呼喊了他的名字:“王、王志!”
顾羽清感受到了久违的紧张,声音不受控制地结巴颤抖。
王志的脚步顿住,有些迟疑地将身体转向声源处,他与顾羽清的眼睛终于对上。心脏的剧烈跳动一下一下地敲击在顾羽清的脑袋,他贪婪地注视着王志的表情,不肯错漏任何一点细微变化,随即他的心狠狠地沉落下去。
那双他最为熟悉的眼睛里失去了对自己的喜欢。王志对他的出现只有惊讶,并无任何的欣喜。顾羽清发现了这个事实,这个意外的冲击使他愣在原地。
王志朝他一步一步的走来,最后站定。他看着王志对他扬起了笑容:“好久不见。”他们之间永远都是王志先迈出脚步,这一点的未变让顾羽清感到了安全感。
03
车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羽清时不时瞄几眼后视镜里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王志,发现他一直在瞧着窗外不停掠过的风景。窗外的花草树木都比他更好看么?他恨恨的想,指甲狠狠的陷进了方向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在他们的关系中顾羽清一直不是那个主动的人,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更何况叽叽喳喳的人从来都是王志,从见面开始所积累的不同使顾羽清烦躁异常。
沉默将他们之间的一臂距离拉长,顾羽清仿佛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碰不到王志了。
还是王志先打破了沉默。
他在内心默默感叹城市的变化之快后,扭头看向已宛若天仙的顾羽清:“谢谢你来接我。”王志对电子产品并没有多大的需求,所以只是买了一个小灵通打电话、发消息而已。尽管知道有人会来接他洗尘,但不知道那个人是顾羽清。
“嗯。”顾羽清先是咽了咽口水,才低低应了声,既然王志起了话头,他也给个面子好了。心情由暴雨转晴,像只炸毛的猫被揉成一摊猫饼。“怎么样,这些年。”都没有想过我吗?快说想我,快解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快说我想听的一切。
王志闻言,思考了一会才艰涩说道:“拥有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但是发现失去的总比拥有的东西重要。”羽清一滞,意识到王志少子军队的四年和奔赴战场的两年和他循规蹈矩升学的六年是截然不同的。
他还纠结于王志对他爱的增减时,王志面对的是直接生与死的距离。他们要变成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了。意识到这一点的顾羽清又听到王志缓缓说道:“我遇到了喜欢的人。”
顾羽清强装淡定,将车子停在路边。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咯吱咯吱地转向王志,脸上的血色尽褪,神情已经极不自然,语调僵硬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王志似乎仍嫌不够,又用一句话将顾羽清的自满踩了个稀碎,“他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顾羽清仍是未错过王志脸上的表情,那是他极为熟悉的喜悦与爱恋。
“我恨你!”未经大脑思考的发言直接说了出口,顾羽清气得吼完后,胸腔仍在剧烈的颤动,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这下轮到王志呆愣住,过了几秒才从裤兜中掏出手帕递给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顾羽清,你怎么了?”
顾羽清?他居然叫自己顾羽清?那些对他爱的昵称在他六年时光里忘的一点不剩?在此时,顾羽清才终于认清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他被自己的爱人永远的、不留情面的抛在了回忆里。
他哭的更狼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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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星被朋友送回了家。他望了一眼手表,才九点钟,是在壮壮规定的时间回来的。就算喝了点酒,他也管不了自己多少,心安理得地想了一通才打开了房门。
他打开门,发现只有门关亮着一盏灯,便颇为幼稚的鼓了鼓嘴,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自从小玉出生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壮壮为他客厅留灯,壮壮也不在沙发上等自己了。
顾应星脱下鞋子后轻声踱步走去小玉的房间。没有。壮壮居然不在,自己的预想落空,他会去哪里?酒精又加剧了他的不安,他想立刻出门寻找壮壮。
完全忘记了可以打电话这个选项。
在顾应星穿鞋准备出门时,门也传来声响。壮壮推开了门,有些意外顾应星会在这里,“你是又要出去么?”壮壮边脱鞋边问道,东西放在了一边。
自己老婆回来了,心立马安定下来,模糊的应了几句,跟屁虫又随着壮壮走了进来。
顾应星将壮壮手中东西提了过来,有意讨好着,些许不自然的说道:“出门怎么不告诉我?”壮壮还在愣愣看着自己突然空了的手,听到他丈夫的问题,顿觉有些荒谬:“不是你让我不要和你说的吗?你嫌我烦。”
顾应星赧然,“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壮壮的视线从手转向醉得通红脸颊的顾应星,本来想一吐为快他今天听到的话,想了想,又觉得有点累。
不想大半夜和个酒鬼起争执。
“你以后也不用和我报备了。”壮壮又拎过给小玉买的东西,还不忘解释一句:“给我吧,你不知道放哪里。”还在被第一句话冲击的顾应星,马上就被第二句话遭成重创。
壮壮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都不在意家里吗?虽然他确实不知道放在哪里。顾应星气得直接哭了出来,但是是忍到洗澡的时候。作为一个丈夫,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他躺到床上准备控诉壮壮的行为,却一直等到深夜,都没见到壮壮回卧室。于是他起身,再一次轻声踱步去了小玉的房间,这次壮壮在里头。
他抱起已酣睡的壮壮,熟练地回到他们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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