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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吗?”

燕屿心想,他就防着这一手呢,雄保会就算抢到了也没用,不能批量生产,缴获一台两台根本无济于事。

“说起来,今天安提戈涅的演讲你们看吗?”

燕屿顿住脚步,听他们谈起演讲的事,若有所思。猜到这很有可能就是曼努埃尔为了吸引雄虫这边注意力搞出的动静,他心中一松,估计曼努埃尔就在来的路上了。只要等对方到位,他就可以准备离开。

他想着,听到雪莱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天青色的蛾种垂眸,轻声道:“我刚刚去问了一下,您的房间就在前面。”

雄虫们已经打开了光脑投屏,因为遥远的距离,有一些延迟,信号传到这边,演讲才刚开始。

他没有放在心上,瞥了一眼后就和雪莱一起离开。房间在最高层的走廊尽头。走廊很长,走过画框式的窗口,窗外原野蛮荒的景色随着脚步流转。刚升起的晨光在树影中融化成晦暗不明的光斑。

楼下雄虫们很显然是不会考虑别的虫感受的,声音开得很大,又是公共厅,走廊也沉浸在安提戈涅富有激情的演讲之中。

有点失真的声音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

某种玄妙的弦被拨动了似的,他突然发现一件事——这条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

晨光几乎平行于地面,直直透过窗户照进雪白的墙,让影子成为一副波光粼粼的画,而窗户的框就是画框。

空气也是波光粼粼的,细碎的天青色鳞粉在光中如尘埃般闪烁。

余光中,墙上的两条细长影子手脚的频率完全一样,而后面那个长发身影低着头,悄无声息地保持这个频率逐渐靠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莱走到了他的身后。

然后,影子举起了手——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赫利俄斯极速往前,金属针管擦着他的脖子而过。

第一次行动失败的雪莱静静看着他逃离,难过地说:“对不起。”

下一秒,蛾种第一次在他面前展开自己的虫翅,釉般的天青色拖着粉色的尾突,优雅的艺术品在雌虫的身上却是最恐怖的武器。几乎是刹那,燕屿就被追上了。

护卫雌有一套标准的擒拿动作,可以在不伤害到雄虫的前提下抓住目标。燕屿知道正面打起来自己毫无胜算,于是顺从地被反剪双手压制在墙上。

他用伤心的语气质问:“雪莱,你说你会保护我,也是骗我的吗?”

雪莱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想伤害您,这是上面的指令。等这之后,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赫利俄斯发出了一声闷哼:“我可以配合,你先放开我的手,我很痛。”雪莱犹豫几秒,放开了手,但依旧保持着一个压制的姿势。

活动着手腕,似乎是真的一无所知,赫利俄斯委屈问:“你先告诉我你手上的是什么。”

雪莱骤然噤声,顾左右而言他:“只要您重新和几位会长阁下重新谈谈,就不会有事的。”

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尖锐的针头已经靠近了皮肤。

知道示弱毫无用处,燕屿趁雪莱不备,突然暴起,扭身肘击他的脖子,这个动作让针尖扎进皮肤,硬生生划出一条长长的细口子。

致命处的威胁和这一幕让雪莱下意识松开了手,都顾不得保护自己,先把针管拿远了。

燕屿现在手无寸铁,又没有翅膀,跑不了两步就能被抓住。只能趁这个近身的机会夺得一线生机。借着雪莱因为肘击,下意识低头护住脖子的动作,他转身用手肘呈死亡三角形的姿势,夹住雪莱的头颅,以此为支点,核心发力,手臂的青筋暴起,硬生生把雪莱硬拽着摔倒在地。

比起疼痛,雪莱脸上更多的是茫然。

啊?

你不是雄虫吗?

还不等他陷入短暂的思考人生,赫利俄斯扯着天青色长发,逼雪莱不得不朝后仰头,脖子因此能够最大程度贴在地面,赫利俄斯重重地半跪下去,压在他后脖颈。膝盖与地面的双重夹击,让他呼吸困难,不能轻举妄动。

“你犯了一个错误,不要轻视任何一个目标。”

燕屿努力平息着喘气,接着命令道。

“雪莱,好孩子,把针剂给我。”他一边说一边威胁地往下施加力。

雌虫却尽力把手伸得更远。赫利俄斯既然要压制雌虫,就够不着针剂。

没等他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膝盖下传来一阵古怪的骨骼声。

骨折了?不、不!是虫化!

他顿感不妙,立刻起身扑向针剂。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虫化的速度。温驯铺在地面的虫翅陡然立合,让他猝不及防之下向后倒去。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掐着脖子按倒在地。

雪莱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温柔且纯净,即使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他也没有怨怼,连掐脖子的力度都恰到好处,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为什么?”重伤初愈的雄虫十分困惑。

“我不知道,这只是命令。”蛾种回答,甚至不敢与赫利俄斯对视。

“即使雄保会永远不会在意你的名字,就像毫不在意你雌父的死一样,那也比我重要是吗?”

这话给了雪莱一种错觉,一种雄虫正为此伤心的错觉。于是他也难过起来:“抱歉……”

护卫雌们没有选择,他们不会被雌虫社会接纳,而倘若背叛雄保会,另一个雄虫势力也绝不会喜欢墙头草。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要么战死,要么等雄保会赢,或者输。赢了继续这样的生活,输了就理所应当的作为战利品被赢家收编。

针尖刺入了皮肤,蓝色中混杂着红色小点的液体被注入到皮下。不是血管,让燕屿松了一口气。

大不了等会儿把那里的肉剜掉。评估后,认为以伤换伤的损失可以承担,燕屿直接猛然一头槌,他很狡猾,知道脑壳硬度自己是比不过雌虫的,所以计算好角度,砸向的是雌虫的眼睛。

“唔!”蛾种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无论是多强大的生物,眼睛就是他们永远的弱点。尤其还是视力本就不好的蛾种。

燕屿趁机把针剂拔了出来,蛾种以为他要抢,立刻牢牢抓紧,藏在手掌和地面之间,不留一点机会。然而燕屿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做了一个要翻身逃跑的假动作,然后趁着雪莱去挡另一侧的机会,杀了个回马枪。前面的翻身不过是蓄力,借助自然向后平躺的重力,他完成了一个格外猛烈的肘击。

“咔嚓。”

与针剂碎裂声同时响起的,是燕屿手肘骨裂的声音。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行云流水地伸手往流出的针剂液体中抓了一把,伸手就往蛾种眼睛上抹。

脆弱的眼部立刻传来剧痛,雪莱瑟缩地捂住眼睛,完全丧失了视野。

燕屿立刻趁机往外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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