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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已经打算在隔壁开一家专门卖酱料的店了。

芩孟连嘿嘿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回去路上,熙哥儿护着棠哥儿,生怕棠哥儿被路人挤到。

他无奈的说:“蝉铁县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棠哥儿笑道,“这是好事。”

人多是繁荣的表现啊。

来到竹子酒楼,棠哥儿正好听客人感叹。

“我真不敢认了,这儿真是蝉铁县吗?”

“我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走错路,蝉铁县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这冰块更像是不要钱似的,蝉州都没这么繁荣。”

“哎呀,蝉州可是最穷的州,哪里繁荣了。”

“也是,听说是因为蝉铁县来了位了不起的县太爷,以前蝉铁县可是蝉州最穷的县,现在蝉州其它地方该穷还是穷,就蝉铁县富的不像是蝉州地界的县哈哈哈……”

棠哥儿莞尔,来到二楼包厢,景荨芸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见到他来,景荨芸展颜一笑,“哥!你可算来了!我等的菇都枯了。”

棠哥儿无奈,“你这话说的真带趣。”

坐下后,他问:“尾昧呢。”

他今天让荨芸将尾昧约出来。

他无法否认,他对尾昧存有疑心。

景荨芸也疑惑,“我一大早就让人去给他传信了,奇怪了,按理说该到了呀。”

棠哥儿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不安。

他们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人,正要回去,却见街上闹哄哄的。

郝多愉推着一个板车往前跑,板车上躺着的正是尾昧。

尾昧此时浑身是血,脸色煞白,已不知是死是活。

景荨芸的脸当即就白了,他们追上去,郝多愉将人交给郎中后告诉他们,“昨晚妓院跑了两个管事,我派人去追,管事没追到,只看到他。”

他一顿,又说:“有人看到他偷偷跟在那俩管事身后,估计是被发现,杀人灭口。”

景荨芸当即红了眼。

棠哥儿的心口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不该怀疑尾昧的。

尾昧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天后人总算是醒了,他记不清所有事,看到谁都会害怕,旁人一靠近他就叫,棠哥儿尝试靠近过他几次都被他赶走,有次差点被尾昧伤到。

承隽尹知道后,便不让他靠近尾昧,而是自己抽空去看了下尾昧。

尾昧看到承隽尹后竟主动凑上前,接下来无论谁来,他都害怕的躲在承隽尹身后,手紧紧拽着承隽尹衣角。

景荨芸担忧的看向棠哥儿,“我、我以为自己猜错了。”

棠哥儿心口发闷,他问:“猜错什么?”

景荨芸不太敢说,弃美冷酷无情的帮她说:“尾昧时常借故问起大人的事。”

棠哥儿心口一沉,他想到自己多日来对尾昧的敌意,难不成都是因为他在吃醋?

他或许并没有意识到尾昧对夫君的情意,但他的直觉很准,或许正是因为他心底上察觉到什么,虽没有证据,但朦朦胧胧中就是对尾昧喜欢不起来。

难道正是因为这种情绪,才会让他一直误会尾昧?

景荨芸见棠哥儿面色不愉,慌了神,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承隽尹比他更慌,看到棠哥儿沉下脸,他腿都是软的。

他拉开尾昧的手,咻的一下躲到棠哥儿背后,“棠哥儿,保护我!”

众人皆是一愣,尾昧的手僵在半空中,呆呆的看着承隽尹,似乎不明白承隽尹怎么突然跑远了。

棠哥儿却是笑了,“夫君,我没生气。”

他从不怀疑夫君对他的情意。

承隽尹松了口气,郝多愉苦恼的问:“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总不能将他扔下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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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哥儿没好气的说:“你带他回去呗?”

郝多愉忙摆手,“那不能!他一清白哥儿,传出去多不好听。”

熙哥儿阴阳怪气的问,“若是传出去好听了,你莫不是真要将人带回去照顾?”

郝多愉急了,“那哪成!我又不喜欢他。”

景荨芸多嘴问了句,“那你喜欢谁?”

“当然是……”郝多愉直勾勾盯着熙哥儿,话到一半突然说不出口。

棠哥儿眼见熙哥儿和郝多愉的脸都跟染了色一般红,出声说:“带回县令府吧。”

“我不同意!”承隽尹脸色冷沉。

尾昧若是真进了县令府,旁人也不知该怎么编排他,他倒是无所谓,但那些话让棠哥儿听了,棠哥儿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又如何能欢喜的起来?

棠哥儿无奈的看着他,“让他和熙哥儿一起照顾我。”

众人一愣。

郝多愉拍手道,“好主意。”

承隽尹依旧沉着脸。

他并不放心将尾昧放在棠哥儿身边。

景荨芸举手说:“要不然让他来当我的小厮呗。”

她跟尾昧还是好友,尾昧或许也更能接受她。

没人有异议,此事便这么定了。

但问题是,该如何将尾昧哄回县令府。

众人齐齐看向承隽尹,承隽尹满脸不愿意,“你们莫要污了我的清白。”

众人:“……”

“夫君,我跟你一起。”棠哥儿拉着承隽尹的手走向尾昧。

或许是承隽尹在,尾昧并没有表现出抗拒,最后跟在两人身后上了马车。

由于棠哥儿至始至终都走在承隽尹身旁,旁人瞧见了,虽觉得奇怪,但到底没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

尾昧住在景荨芸的院子,虽然一开始还是会排斥景荨芸的靠近,但日子久了,也开始逐渐接受景荨芸。

景荨芸会有意无意的跟他说承隽尹的身份,明里暗里的表示承隽尹已名花有主。

尾昧每次听到都不吭声,但还是会雷打不动的去大门口等承隽尹散值回来。

日子久了,府里渐渐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熊贝苗得知后担忧的来寻棠哥儿,棠哥儿只让他放宽心。

无奈,熊贝苗便去找尾昧,见尾昧痴痴傻傻的模样,也只能叹气离开。

酱料店开业后,百姓们由于知道是棠哥儿开的店,都开始无脑购买。

跟棠哥儿有过合作的外地商贩也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跑去酱料工坊批发了一些酱料回去卖。

谁料他们买完后没多久就后悔了。

不为其他,因为酱料太好卖了。

他们几乎一出蝉铁县就卖光了,他们忙赶回来蝉铁县想多买点,奈何酱料工坊的订单已经排到下个月。

他们悔不当初。

棠哥儿来到库房,看着一箱箱银子,心底已波澜不惊。

不知何时,他挣得钱越来越多,他现在看到成堆的黄金也都没什么想法。

但这些钱还不够。

他们得罪了红家,夫君若要对上红家,这些钱还远远不够。

他得多挣点。

蝉铁县能挣的钱有限,他若想挣更多的钱,只能离开这个地方。

夫君已经平完县衙的烂账,今年交上去的账本和税银都十分好看,谁也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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