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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给棠哥儿盖被子。
见棠哥儿安分下来,他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同守在门口的承三字说:“走吧,我有事找陈兄。”
来到工坊,陈扰平正在教工坊的工人写字,见承隽尹来,他理了理衣袖,笑道:“稀客啊!”
承隽尹双手背在身后,“大仇以报,陈兄不想再科举了吗?”
陈扰平笑里掺上苦涩,“承兄,你这一来就挖苦我,多少有些无情吧?”
“我可没挖苦。”承隽尹笑容深深,“我只是觉得以陈兄之才,不科举着实可惜了。”
“以我现在的模样,又如何能走到圣上面前?”他挥了挥衣袖,叹道,“唯恐碍了圣上的眼。”
承隽尹直视陈扰平,“脸上有疤又如何,陈兄只要能做到心中无痕,又启会碍了谁的眼?”
陈扰平愕然,半晌,他大笑出声。
“哈哈哈!脸上有疤,心中无痕!不愧是承兄啊!”
他拍着承隽尹的肩膀,眼底浮现难以忽视的光亮,“就凭承兄这句话,这科举,我还非考不可了!”
承隽尹挥开陈扰平的手,“陈兄这握笔的手力道倒是不小。”
陈扰平嫌弃道,“承兄还需多加锻炼啊。”
承隽尹:“……”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转交给丐先生。”
陈扰平眯起眼,“你有什么事,还需要跟他书信联络的?”
“君子之交罢了。”承隽尹意味深长的反问,“陈兄何时有探听别人私事的癖好了?”
陈扰平:“……”
他接过信,咬牙切齿道,“若是无事,你便速速离去吧!”
承隽尹心情舒爽的挥一挥衣袖,“这就走。”
回到院子,棠哥儿已经醒了。
他坐在屋檐下,抱着小竹子逗弄。
小竹子被逗的咯咯笑,棠哥儿又没忍住蹭了蹭小竹子的鼻尖,小竹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王婶在一旁感慨道,“小竹子在旁人面前皮的很,唯有在棠哥儿面前才乖巧的像个宝宝。”
这几日啊,他们院子里的人可被小竹子折腾的够呛。
小竹子吵不得闹不得,一言不合就哭,哭就算了,小小年纪还记仇,非要找让他哭的人用他的小手打一顿,找不到也哭。
饕餮和小爪前几日瞧着小竹子还新鲜,尽职尽责的守着小竹子,这两天也被小竹子闹的躲起来。
承隽尹见着小竹子扒拉着棠哥儿的脸猛蹭,不爽的眯起眼睛,大步走过去将小竹子抱起来。
小竹子见着棠哥儿的脸突然远去,他一怔,小嘴一扁就要哭。
承隽尹凶巴巴的将小竹子转过身直面他,威胁道,“你敢哭我就揍你。”
“哇!”小竹子哭的更大声了。
“怎么回事!”万柏泛黑沉着脸走来,将小竹子从他怀里抢走,一边哄着一边怒道,“小竹子才多大,你跟他较什么劲?”
承隽尹:“……”
万柏泛哄不好小竹子,只得将小竹子重新抱给棠哥儿。
棠哥儿哄了两声,小竹子便不哭了,但还是委屈巴巴的指着承隽尹,似是在诉说刚才就是这个人凶他。
承隽尹眯起眼睛,当着小竹子的面附身在棠哥儿脸上吧唧一口。
小竹子眼睛一瞪,爆哭出声。
棠哥儿羞红着脸,“夫君!”
万柏泛单手薅住承隽尹的脖子,“走!跟我去外边聊聊。”
', ' ')('深夜。
“走水了!”一声惊吼声打破天虫村的平静。
棠哥儿惊醒,胸口剧烈起伏。
承隽尹轻拍棠哥儿的胸口,“我去看看,你在这里待着。”
棠哥儿有些不安,但还是颔首,“快点回来,夫君。”
承隽尹心口一软,“嗯。”
离开厢房前,他走到小竹子房里,将守着小竹子的饕餮提出来扔进厢房。
饕餮被摔懵了,晕乎乎的坐起来时正好跟棠哥儿四目相对。
饕餮炸毛,怒火汹涌。
棠哥儿略微弯起眉眼,“你来啦?”
饕餮看着棠哥儿的笑,满腔的火气硬生生憋了回去,它双手环胸,郁闷的叭叭两声,“晦气!”
一个时辰后,承隽尹回来了,他进来时,看着棠哥儿道:“梁氏和承汪死了。”
等的昏昏欲睡的棠哥儿因这话清醒了,“怎会?”
承隽尹一脚将饕餮踢出去。
饕餮猝不及防的飞出去,一头扎进院子松软的泥土里,它用两只爪子撑着将自己拔出来,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包厢门,猛地跳起来单手叉腰指着门小嘴叭叭咒骂出声。
厢房内,棠哥儿从床上坐起,承隽尹坐在他身侧,将他搂入怀中。
“承大财疯了,半夜将门锁住,把他们俩活生生烧死了。”
梁氏被救出来时还活着,但她的身体已被烧成一块畸形的黑炭,灼烧的痛苦让她在地上不停扭曲,她流着泪,嘴里却呢喃着,“救我儿子,救我儿子……”
当有人把疯癫的承大财抓到梁氏面前告诉她真相时,梁氏流着泪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火是我放的,跟我儿没关系。”
棠哥儿心情复杂,他没想到承大财竟会如此恶毒,更没想到梁氏到死都想着承大财。
他不理解,“承大财为何要这么做?”
承隽尹搂住棠哥儿的腰,一用力便将棠哥儿抱到身上,他面对面抵着棠哥儿的额头,“他认为是梁氏和承汪阻碍了他的路。”
棠哥儿双唇紧抿,“现在这事如何处理?”
“承大财疯了,梁氏的最后一句话又为承大财脱罪,想判承大财死很难,但承大财这种情况,就算不死,下半生也注定凄惨。”
承大财若是清醒,以他的骄傲定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就算他能活下去,也是生不如死。
棠哥儿轻吻承隽尹的嘴角,眼里带着担忧,“夫君。”
无论如何,承汪一家也养了夫君十几年。
承隽尹轻轻回吻他,“我没事。”
他只是没想到他和承汪家的恩怨会以这种方法结束。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小竹子的满月酒便到了。
承隽尹考虑到满月酒这天会来很多人,院子挤不下,便把地点定在工坊。
天还未亮,工坊门口便人来人往,来的人里不仅有承隽尹棠哥儿的亲朋好友,还有一些棠哥儿不认识但是曾经受过承隽尹恩惠的外村人。
小竹子趴在桌子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围着他的大人瞧,瞧来瞧去,没瞧见棠哥儿,便又委屈了。
万柏泛瞧着他那小模样,心肝一颤,忙道:“别哭别哭,爷爷在这!”
缚鸣别过眼,实在没眼看万柏泛如今这‘铁汉柔情’的模样。
小竹子乌黑的眼里蓄着泪水,一副看见爷爷,先忍着不哭的模样,可把旁人给心疼坏了。
棠哥儿出来时,郝氏都催道,“哎哟,棠哥儿你可来了,再不来小竹子又要哭了。”
棠哥儿抱过小竹子,却并没有哄着,只是对旁人道,“不能太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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