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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咬着咬着,呼吸就慢了下去,快意很快就被洗落干净,随之袭来的是一阵强烈的恐惧感,几乎让他不敢再深想一步。

那封假信。

有人提前三天就将假消息递给了萧楚,告诉了他雁军已经兵败投敌,雁州已成灰烬,逼他走上绝路,自裁而死。

这个人自始至终在背后布局,精心谋划着一切,借裴钰的手把自己送葬,最后……很可能,也同样害死了裴钰。

是谁?

隐匿在黑暗中,他到底在和谁较着力?

相比萧楚,裴钰的心思要坦然得多,他拍了拍萧楚的背,慢慢松开怀抱,眼含笑意地看着萧楚。

“这就是我重生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说话间,他从襟口拿出了一张笺纸,递到萧楚手中,随后站起身,半跪到了萧楚跟前。

萧楚接过纸笺单手拨开,上边的笔墨密集得骇人,洋洋洒洒记录了不少名字和数目,还有许多萧楚熟悉的字眼。

这是份名录,上边写的名字一应俱是清流的官员,每个名字后边都写了职称和数目。

最上行,圈出了裴广的名字。

萧楚抬头,木愣地看着他。

裴钰耳珠红红的,眼神飘忽了会儿,状似羞赧迟疑,但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和萧楚对上了目光。

他缓缓开口:“改制已经在祁国的疆域覆盖大半,入冬后,新政被阻滞的地方必然掀乱,我布在京州外城的神机营士卒,也以你的名义把百姓都迁移去了安全的村镇。”

“新政落定,望仙台不论倾塌与否,梅党和清流都扛不住民变,必然厮斗瓦解,李氏日暮途穷,大势已去了。”

“今岁冬雪会埋葬大祁的枯骨,而在此之后——”

薄薄的夜色终于被慢慢剥去,一道金辉销尽晨雾,穿越钟楼,最终汇成一点凝在了萧楚的耳坠上。

这点铄金回映成了裴钰眼中的秋色,他双手牵着萧楚,无比真诚地望着他。

“萧楚,我想拥立你为天地新主。”

第80章 生香

“这些年我爹,还有清流中跟着他横行贪墨的朝臣都在这名录上,我已经把这东西托人交给了梅知节。”

裴钰的指稍在萧楚手背上刮掠了一下,又试探着钻到萧楚掌下,想和他十指紧扣。

萧楚一边回应着,空闲的那只手夹着纸笺拨开,重新读阅了一遍。

从首行到末行,不过几眼就能瞧完,可他看得很慢,泛着墨香的纸张里慢慢书写着裴钰对自己千丝万缕的情意。

厚重、深邃,又绵长。

裴怜之一点儿都不假,他重生后看自己的每一眼都饱含了情意浓浓,他做的每一步思量,下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自己。

裴钰小心翼翼地和他牵着手,又心满意足地浸在萧楚手掌的温度里,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萧楚沉默了很久,都快把裴钰盯得心慌了,这才启唇呼唤了裴钰的名字。

“裴怜之。”

裴钰身子一凛,莫名其妙紧张起来,轻“嗯”了一声。

萧楚前倾了身子,双手一捧裴钰的脸,把他脸颊都按得鼓起,这才缓缓露出笑容。

“你怎么这么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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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被他突兀的一问给噎住了半晌,含混地问了一句:“我方才说的,你可有听进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般爱我,”萧楚不管他,前言不搭后语,“你到底爱我什么,是我丰神俊朗,才高八斗,还是我床技精湛,让你飘飘欲仙?”

裴钰一听,登时拨开萧楚的手,弹起身轻斥他:“萧承礼,家国大事怎么能沦为儿女情长?你我虽是伴侣,但我事你为主不是为了情爱,自然也和那些……那些床榻之事没有关系!”

心慌意乱的裴钰在萧楚面前来回踱步,一口气絮絮叨叨“教育”了他半天,萧楚的眼神就随着他转来转去,说的话是一句都没入耳。

“我知道,我知道。”

等他终于念叨完了,萧楚仰身往后靠了靠,抬眼暧昧地注视着裴钰。

“我在和你调情呢,怜之。”

裴钰听罢立刻停口,扑上去打萧楚。

“现在是调情的时候吗!”

萧楚这几声调侃彻底吹散了阴云,两个人缠在一起打闹了会儿,就遥听见马蹄仓促的声音,萧楚正勒着裴钰的脖颈,把他按在怀里乱捏,一抬眼,就望见了站在车轼上的明夷。

裴钰趁机从萧楚的臂弯里钻了出来,赶紧起身掸了掸身上枯草。

萧楚也跟着起身,抬手扫了扫裴钰的后腰,又往腰下捏了他一把,激得裴钰身子一挺,立刻回身,惊怒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

“摸你。”萧楚坦然道。

“你!”裴钰被他这恬不知耻的回答吓到了,扇头都指到萧楚的鼻尖,“我可没有这样对你!”

“我没说不让你摸,怜之,”萧楚耸肩道,“你来摸我,我乐意死了。”

说罢,萧楚就摊开手,期待地看着裴钰,脸上写满了“随便摸”三个大字。

裴钰哪里敢摸他?上辈子在望仙台摸过一次,他人都快蒸干了,何况他如今已经看过萧楚赤.裸的样子,这流氓再多说一句,裴钰的遐想就得失控。

好在明夷救了他一回,马车一停,他就跃下来,从马匹的革带上随手取了水囊,疾步往萧楚这儿跑来。

“主子,我们到了!”

明夷跑了两步就喘,满脸痛苦地弹开了水囊塞子,凉水往喉咙里直灌,一直喝到一滴不剩。

“有这么累?”萧楚搭起臂看他,“不是你和江让轮着跑么?”

“别提了,一路都是老子跑的马。”

喝了个水饱,明夷哈了口气,又开始长吁短叹。

“刚刚在马车上,江让和曲娥在里头不知道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对头,然后我就听到江让打了曲娥一巴掌,还指着她骂,说什么……什么让她清醒一点,别犯浑?”

明夷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那曲娥也是个硬骨头,不光不哭,还继续跟他对骂,我在那边儿一停下,曲娥就跑了。”

萧楚的目光顺势投到倚在马车边上的江让,挑眉道:“他怎么还打女人?”

明夷道:“他又不是光打女人,我不也被打吗?”

“……说的什么鸟话。”

“诶,小裴大人,”明夷拧了水囊,难得主动和裴钰搭腔,“你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儿吗?”

一提到江让,裴钰刚舒展开的表情又瞬间泛上难色,他不作答,看了魂不守舍的江让两眼,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萧楚看他这反应,心底也好奇得要命,可裴钰不愿说,他自己也答应了不再多问,只好作罢。

他舔了舔齿,撞了下明夷的肩,说道:“蜀州城大,你和江让这几日在城中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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