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1 / 1)

加入书签

('

容,毕竟这是鲜少能见到的场面,裴钰的发丝湿漉漉的,汗水顺着发稍垂落下来,掠过那对雾蒙蒙的眸子和微张的双唇,滴到了腿上。

满地的枯叶在颤动中哗啦作响。

萧楚按住了裴钰的后颈,让他低头和自己接吻,浓重急促的呼吸彼此交换痴缠着,又因为颠簸而时不时地要分离开来。

他不吻了,鼻尖蹭着裴钰的锁骨,柔声道:“是不是疼了?”

裴钰轻“嗯”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央求他:“我不要了,放我下来。”

“有个法子能让你逃过一截,怜之。”

萧楚开始啃咬他的肩颈,就如同白日里遐想的那样,在上面重新刻下了烙印。

“你就说,好哥哥饶了我,我不想要了,把我喊开心了,我就放过你,嗯?”

“我死也不会说的!”

裴钰哭着喊了一句,上去吻住了萧楚的唇,逼迫他把那些羞耻的诨话给咽了下去。

秋燥大作,借着黄昏的余烬,衣衫在枝头慢慢干透。

玉在枝下,

也慢慢要被.干透了。

***

山边的红日已经落下去大半了,借着最后一点霞光,萧楚捡起了地上的鸟铳递给裴钰。

“怜之,上回你不是说对这东西感兴趣?”

裴钰犹豫了会儿,没接过,说:“伤及性命,残忍了些。”

萧楚冲他笑,说:“一切生灵都要六道轮回,你早日让它摆脱了畜生道,它下回指不定就能成人呢,你说是不是?”

裴钰听他说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才接过了枪,萧楚教了他拿枪的姿势和用枪的方法,他学得很快,没多久就有几分样子了。

这勾起了萧楚的一些回忆,前世的时候,他也这么手把手教过裴钰用剑,那时候裴钰的病没有好好治过,身子比现在要弱上许多,萧楚寻过很多法子,最后决定教他学剑,稍稍增强□□魄。

不过如今自然用不上了,李寅给他开的方子效果不错,再加之萧楚这些天逼着裴钰喝了许多清热的药茶,人已经好转许多了。

萧楚指了指不远处的猎物,说:“飞打嘴,站打腿,试试吧。”

“砰”的一声。

裴钰努力了半天,终于打中了一只鹿的腿部,可惜枪法太差,没能夺取性命,那只鹿凄厉地惨叫一声倾倒在地,抽搐着身子,像是痛苦的模样。

裴钰听不下去这声音,又接连开了好多枪才将它打死。

“惨不忍睹啊,怜之,”萧楚笑他,“这鹿得是疼死的。”

裴钰也自知技不如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这把鸟铳,说道:“总觉得会有几分犹豫。”

“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萧楚上前来托住了裴钰的手,凑在他耳边低语。

“怜之,这世间没有什么生死是值得可惜的,你的枪口对准了它,它就要用尽全力跑,若能逃出生天,那只能怪它命好。”

裴钰淡淡道:“想不到你还信命。”

萧楚抵着裴钰的手背,将那把鸟铳抬高,枪眼分毫不偏地对准了另一只鹿的肉躯。

“我反而最信命由天定,这天命落到你手上,我手上,都是在给我们机会——”

', ' ')('

“置死地,而后生。”

第54章 夜枭

裴钰和萧楚二人回到天子行营时,正临上开宴前夕,萧楚不负众望带了一大批猎物回来,带着裴钰威风凛凛地就踏了行营。

他掀了袍子半跪在地,高声道:“臣恭请圣上安。”

裴钰跟在后边行礼,李元泽笑意盈盈地免了他们的礼,二人就各自归了各自的位。

方才他们一前一后进来都被裴广看在眼里,他今日无端被打本就烦闷,如今更是气得吹须瞪眼,稍用力一拍桌,怒道:“裴怜之,我今日不是同你说了,不要同这等盲流厮混!”

裴钰掀袍子坐下,平和地提醒道:“爹,今日是萧承礼救下的您。”

裴广立刻被噎得说不出话,对着裴钰“他”了半天,随后目光扫向萧楚,只见他正冲自己笑嘻嘻地招手,做了个“岳父好”的口型。

简直嚣张跋扈!

裴广怒瞪了他半天,无奈人在御前,最后也只能甩了袖子冷哼一声,不去看萧楚了。

裴钰也瞧见了萧楚方才的动作,嘴角稍稍勾起,抿下了一口酒,将手中折叠的笺纸悄无声息地收进了襟口。

陈喜犯的事被一汪水盖过去了,除了在场的几人外无人知晓,他毕竟是司礼监的人,天子还是力保着,但要让萧仇的火气平复下去,单单靠抽一顿显然不行。

萧仇坐在萧楚边上,面色沉郁着,没主动和他搭话。

倒是萧楚看着心情颇好,提了筷子就拣菜,一边说道:“阿姐,秋猎不想着露一手?我还准备和您比比呢。”

萧仇碾转着酒杯,冷声道:“别忘了你自己的承诺。”

萧楚笑道:“没忘,没忘。”

他这句话刚落,李元泽的目光就扫向了姐弟二人,随后朝萧仇寒暄了句:“承英啊,多留了你几日,不耽误边境的战事吧?”

萧仇抱拳道:“回陛下,雁州半月前刚与北狄休战,雁军这几日还在演兵,已经打点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元泽笑了起来,又冲萧楚说,“瞧瞧你姐,稳重者才能成大事呀!”

萧楚也笑着回答:“陛下,承英姐姐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我就是再努力个百八十年也追不上呀,不如活个当下的好日子。”

李元泽似乎对他这套无害的说辞很满意,慨然道:“我记着承礼刚入京时才堪堪及冠吧?如今也长大了,是时候放手让你做些事情了。”

他笑得很随和,朝一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陈喜扬了扬手,他立刻折腰从后边呈上来一个物件。

萧楚立刻起身行礼,抬手接过承盘,随后往里瞧了一眼,是一块青铜虎符,上边刻着“三大京营”的字样。

今日萧楚中箭一事没有挑明了说,是因为裴钰提前带走了萧楚,这才把局面控制住了。

这是给天子台阶下,也是为了做个人情,但无论是李元泽还是萧仇都心知肚明,萧家人满门忠烈,天子亏欠雁州的太多,不可以不偿还了。

三大营士卒老弱,李元泽没有这个精力去练兵,所以扔给了手下的太监陈喜,但如今京州和雁州的关系本就不稳,经此一难,算是给萧仇一个交代,也的确是在给萧楚机会。

萧楚搁置承盘,双膝跪地,高声道:

“微臣,谢圣恩。”

百官高坐席间觥筹交错,他双手交叠,跪在万乘之君面前俯首叩恩,裴钰手中的金樽一晃,寒芒映到了萧楚右耳的银坠上,遥遥对望。

无人瞧见的目光里闪动着野心。

***

夜宴散席之后,大多人都回了自己的营帐中,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