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豪门私了(2 / 2)
直到后来。十五岁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对他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那一次我们全家去泡日式温泉。
父亲和朱颜一个汤,母亲和两个妹妹一个汤,我和哥一人一个汤。
父亲喜欢和朱颜一起“你侬我侬”,母亲对此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但我知道她其实是忿恨的,或者说,她曾经是忿恨的;只是她已经过了会为男人争风吃醋的年纪,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放在“颜聿的妻子”这个位置上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颜家的女主人”。
嫁给颜聿,成为颜家的女主人,母亲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她失去的其中一部分,就是任性的资本。
所以与其和本就恃宠而骄的朱颜抢头花,闹得人人皆知,拉低自己的身份,不如和女儿们享受恬静的母女交流时光,还有美容师在一旁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至于我哥?
他被排挤了,这是默认的。而且我跟我哥本来就不熟,分汤是最合理,也最明智的选择。
但路过他的汤池,我驻足了。
那时的我分明是讨厌他的。至少我是以为自己讨厌他的,我把他当作一个已经被打败了的假想敌,尽管我们之间的战斗从来没有开始过。
但我可能是突然有些好奇他在做什么了。就像我平时偶尔会冒出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窥探欲一样;我装作不经意地扫过他在餐桌上喝饮料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扫过他微微凸显的颈部线条,扫过他衣领里微微露出来的锁骨;我悄悄观察他是怎样在家里的地下室水吧练习调酒的,观察他摇晃金属雪克杯时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的小臂肌肉线条,观察他品尝自己的作品时被酒液浸湿的嘴唇;我在夜晚的花园里偷偷窥视着落地窗里的他因为突如其来的灵感穿着浴衣在画布上勾勒草稿,又因为尚未完善的构思倚在阳台的栏杆上,被夜风吹起衣摆,吹散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流畅的肌肉,而后又被该死的、溜进房间的朱颜唤走。
我像一个倾慕着白天鹅的孩子,胆怯又愚蠢地不敢靠近,却又在他转身时小心翼翼地收集着他不小心散落的羽毛。
但那时候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甚至没有去细想自己为什么会好奇他的一切;青春期吧,或许是。青春期。我把一切都归结为激素对大脑难以解释的影响,尽管生物满分的我清楚地知道目前证实的一切青春期的现象。
日式汤池没有门,门框的位置一律挂着长度仅到门框一半左右的门帘。
我像一个偷窥少女洗澡的变态一样,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我看到他的身体,远远的,不清晰,也不细致。
然后我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掀开门帘,穿过更衣间的走廊,然后再一次掀开门帘。
他背对着我。听到声响,他转过身,从池子里站起来。
防备心好重啊,还系着浴巾。
我忽视了第一反应如此的我有多猥琐。
但上半身是裸的。离开温泉,深红色的乳头在微冷的空气中把他的发尾顶了起来。
人鱼线没入浴巾的遮掩,青色的血管隐约攀爬在白皙的小腹上。
从他肌肤上滑落的水珠就像我不由自主但又极力抑制的唾液。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落在我耳朵里,像是被湿热的空气浸透了。
“哥。”我扬起一贯浮于表面的微笑,却是在欲盖弥彰,“我听说你带了六姑酿的冰镇山楂酒。”
他从托盘里拿起一瓶,递给我,“你没必要亲自来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泡久了,起来活动一下。”我接过去,笑得毫无破绽,“谢了。”
他没回话,坐回去了。
我识趣地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但我没能马上走出更衣室。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他应该没看到吧?我的反应很及时。
我把冰镇果酒隔着浴衣贴在胯下,镇压住蠢蠢欲动的欲望。
哈,哈······哥。
或许是兽性返祖了,我的舌头掠过自己的犬齿。
好想把哥吞吃入腹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爱听墙角的人。
虽然我确实偶尔去听墙角。
但与其说是当作消遣的深夜电台节目,不如说是失眠时用以虚度光阴的借口。
大多数时候,我的注意力都不在屋内的声音上。只是我不喜欢大宅里墓穴一般的寂静,给自己的发呆行为找了一个自然的背景音。
碰到我哥,算是意外之喜。
呵呵,不过也不算是“喜”吧。
我并不希望他太关注我。
从前就很好。他无视我,因为他以为我无视他;这能帮我遮挡住大部分的猜忌和怀疑。
既然今晚遇到了他,那我必须用一个新的方法把他推远一些。
嗯,比如说向他揭露部分我的不轨图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或者让他把我看得更疯狂,更危险些。
这样他或许还是会开始警惕我,但是还是会继续远离我,因为他会觉得我脑子有病。
不过我确实是脑子有病。哈哈。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像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迷恋着我哥。
我其实很难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深陷被世俗道德制裁的烦恼,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希望我哥靠近我。
他离我远远的,我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然万一发作了,对我们俩都不好。
这一点我哥一个学心理学的肯定比我更清楚,如果他是我的话。不过他应该也不会莽撞又无知地往我身上撞吧。他向来最会明哲保身了。
怎么办啊哥。
今晚碰过你的身体,以后就再也忘不掉了。
星星之火,亦可以燎原啊。
当初说这句话的那位大人物,想必也不会想到,他的文字,会被亵渎于此番情境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天晚上回到房间,我睡得很好。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刚刚的场景。
我把哥锁住了。这一次,我没有亲吻他的耳朵,而是伸出舌头,舔舐着他耳廓上的绒毛。
哥马上反应过来了,改变动作想要肘击我。但是我的反应更快,我松开用来锁喉一只胳膊的拳头,分出两根手指,一下子按在了他的颈动脉窦上。
他的身体在我怀里软了下去。我眼疾手快地接住下落的杯子,把他抱起来,向我的卧室走过去。
今天月亮很亮。月光映在我哥光滑又雪白的皮肤上,更亮了——就好像我也抱了一只月亮。
感觉哥挺适合去演白雪公主的。或者吸血鬼公爵?
我把哥放在床上,用手铐锁住他的手脚。
黑色和哥真配啊。
我解开他睡袍的腰带,如水一般的丝绸贴着我哥的肌肤滑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爬上床,侧躺在我哥身侧。
我伸出手,抚摸上他腹肌的轮廓。
我小心翼翼地把头贴上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平缓的呼吸,规律的心跳,和温热的肌肤。
哥······
哥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流进我的鼻腔,我顺着肌肉的走向,脱下了他的内裤。
哥的阴茎和他皮肤的颜色一样浅,泛着红,泛着粉。
真美啊,哥。
我换了个位置,伏下身来。
我用舌尖描绘着他生殖器的形状,从阴囊到铃口。
我流连着他光滑的龟头,细细嗅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满意地看着他的阴茎在我的抚弄下涨大,那夺目的红色逐渐加深,牵扯着我的眼神。
明明还没有完全勃起,居然就已经这么大了。
真是便宜了朱颜那个狐狸精。
我把自己的睡衣解开。我太兴奋了,前列腺液不受控制地浸湿了睡衣,不需要任何触碰就已经完全勃起了,比哥现在的状态大了一圈。
哈······没人能理解我现在有多亢奋。
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哥的身体······近在咫尺!
我喘得很重。我或许该控制一下,万一把哥吵醒了呢?被他发现他要被自己的弟弟猥亵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但是哥······哥你快醒吧······你快醒来看看我,看看是谁现在锁住了你的四肢,标记了你的身体,是谁让你的阴茎勃起!你快看看我,看看我有多爱你······
我的心脏跳得很剧烈,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已经得逞了。我已经得到了哥!
我把我们的阴茎握在一起。看上去哥的好像比我的更弯一些,这让我们没办法完全贴合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过没关系······
我撸动了几下,前列腺液又溢出来了。
我用手指沾上自己的液体,涂抹到哥的龟头上。
我已经得到了······
“颜凭!你在干什么!”底下的身体突然挣扎起来。哥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
“显而易见。”我欣赏着哥恼怒又困惑的表情,“我在猥亵你,哥。”
哥好像被我的语气惊讶到了。
“颜凭,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刚说了呀,哥。”我回答,“我想猥亵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不对。”我紧了紧手中的两根肉棒,“我只是想互帮互助。”
哥瑟缩了一下,他似乎意识到我是真的疯了,停止了挣扎,表情也冷静了下来,“颜凭,说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最讨厌他这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了。就好像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哪怕他正被锁在床上动弹不得,而我现在正握着他的命根子,还是一副看上去下一刻就要强奸了他的姿态。
“我不想干什么,哥。我只是想要你看见我,看着我。”我说,“我想亲近你,哥。我想跟你做爱——”
“等等,”哥打断了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很久之前。”我说,“从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开始。哥,我想这样和你在一起很久了,我——”
“我们是兄弟。”哥又打断了我。
“是又如何?你和朱颜,不也是母子吗?”我开始撸动我们两个人的阴茎,哪怕哥的已经正在慢慢软下去。我看着哥的眉毛紧了一下又松开,我看着他躲了一下想要逃离,但却被我牢牢地束缚住了。
“我真的很喜欢你,哥。”我喘着气,“甚至我们是兄弟这一点,让我更喜欢你了,你懂么?”
“你是不是······对这个家有什么不满?”哥的气息也慢慢乱了。他的阴茎已经不再继续软下去了,反而在我手里慢慢变硬。他并不是完全抗拒我,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我是因为怨恨朱颜的插足,才对他移植了畸形的情感;或者怨恨他占了长子的位置,才想要羞辱他。
但是不是的。
“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迷恋你,哥。你懂吗?你不会懂的。”我俯下身,舔舐着他皮肤上的薄汗,吮吸着他挺立起来的乳头。
我很想全盘托出,把我这么多年来混乱的,心动的,龌龊的,卑劣的,一切的一切,一切关于哥的想法都说出来。
但是我不敢。
刚刚的所有已经耗尽了我的勇气和洒脱,我真的很怕这只是个梦,但又希望这只是个梦。
“哥······”我粗喘着,气息打在哥的锁骨间。我把嘴唇覆在他的颈窝,克制住了吻他的冲动。
哥没说话。但他的身躯是温热的,呼吸是颤抖的。我知道他也很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终有一天你会属于我的,对吗?
我痴痴地嗅着哥颈间的香气,我们一起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伸手抹掉他腹部根本分不清谁的精液,探向他的股间。
干涩的,从未被触及过的。
哥从来只跟朱颜做过。是不可能有这方面的经验的。
哥感受到我黏腻的手指,闪躲了一下,“你干什么?!”
我直起身来,深深地望着哥震惊的脸,笑了:“下次。下次好吗?”
不论如何,那天之后我们之间也没再有什么异样,表面上看,还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只有我知道,有什么变了。
哈哈哈哈哈哈······变刺激了。
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上我哥的视线,然后冲他笑一笑,看着他神色波澜不惊,若无其事地把视线移开。
我哥心里在想什么呢?肯定是这小子现在怎么都不遮掩了;青春期到了?有这么饥渴吗;他最好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们一家都挺疯的。但是我哥比较不一样。
与其说他是疯子,倒不如说他是无情,无关,无所谓。
他其实真的不在意这个家,这个家族,到底会怎么样;他只在意自己能得到什么,能完成什么。
这也是我当年完全没有考虑清洗他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样一个“局外人”,旁观者,边缘人,居然被我重新拉进了这平静之下暗涌的漩涡。这难道不是······很爽吗!
爽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好想得到你啊······占有你,品尝你;把你嚼碎了咽进肚子里,把你变成我,让你感受我,我们融为一体······
你能理解我吗,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作为这个家里最小的孩子,很多事情只有我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他们玩什么都不带我。
最近我发现,大哥好像终于发现二哥喜欢他了。
不,不应该说是喜欢,应该说是迷恋。
从前家里无论发生什么,大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总觉得自己是观众,而我们是演员。
其实不然。他也是演员,只是他演的是观众。
至于我是谁?
我肯定不是演员。
如果一定要给我安排一个位置,我更愿意说自己是编剧。
小妈偷情大哥,二哥迷恋大哥,大姐暗恋小妈,妈妈出轨家庭医生,出生在一个如此复杂的家庭里,还真是辛苦我了。
这样看起来爸爸似乎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身处这出闹剧之外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无辜的受害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但他才不是。
他是导演。
他就是万恶的导演啊!
没有他,哪来的这么多破事儿!
没有他,妈妈不会深陷丧偶式婚姻,家里更不会多出来一个小妈,也不会有取向畸形的大哥二哥大姐,更不会有我这个煎熬的小妹!
但是木已成舟。受精卵已经长大成人。这烂摊子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幸好作为一个编剧,我只需要看着就行了,如果尚有余力的话适当做出一些预测,然后在必要的时候想:“如我所料”“真是狗血”“他们好蠢”。
在这个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看客。
他就是颜至奕。
他是二叔家的二儿子。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应该算我的堂哥,不算我们这个“家”里的人。但他这个人又八卦又喜欢看热闹,加之他作为一个音乐艺术家注定了不可能参与“储位之争”,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把我们家的这些破事当作八点档肥皂剧津津乐道。
哦,忘了说了,他还是大哥在这个家族里最亲近的人。当然不是大哥主动亲近他的,是他自己凑上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这个世界是一部搞笑电影就好了。这样每次戏剧发生的时候,镜头一转,就可以看到我和颜至奕坐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嗑瓜子。当然,如果我们偶尔的交头接耳也没人听得到就更好了。
毕竟我做了这么久的哑巴,演了这么久的内心戏,没有一个人知道,也不能有一个人知道。
老天爷你真是歹毒啊!吐槽这么重要的事,我却做不了!如今的生活,当真是形似行尸走肉!
颜雎暗恋朱颜这件事我是怎么发现的呢,说起来也简单得很。
我大姐其实是一个很克制,也很理智的人。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暗恋上朱颜的,毕竟她们初次见面时我还很小,还是一个小屁孩,远没有现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但三年前,我才发现我姐其实是一个很心机的人。
那段时间,朱颜刚开始在自己的别馆养宠物,两只狗,一只猫,一只鸟,还有一只小猴子。朱颜是父亲的情人,没有身份,平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庄园的一处别馆,和主馆的后门之间隔了一片小树林和一条环庄园河,位置隐蔽,却也方便走动。
这就不得不说到大哥,虽然他是私生子,但毕竟也是父亲的孩子,而且父亲也没有一定要打压他的打算。因此他和我们一起,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主馆。
说回朱颜的宠物。父亲为了支持她的决定,为她在别馆小树林一侧增建了一个宠物乐园,供她和宠物们玩耍。朱颜作为一个无所事事且脑袋空空的小情人,每天白天下午都会固定有一段时间和宠物们在宠物乐园度过。
好巧不巧,我每天放学都要在主馆不远处的网球场练网球。每次上课之前,我都能远远地透过树木间的缝隙看到河岸另一侧朱颜和她的宠物们,自然也能看到河岸这一侧几乎把自己隐藏在灌木中钓鱼的大姐。
你们肯定很难想象颜雎喜欢钓鱼,对吧?不过你们倒也确实也不认识她,不了解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重点在于,我姐从前一直清晨起来钓鱼,黄昏回家健身。而自从朱颜开始定时在宠物乐园,也就是河岸另一侧出现,她也调换了自己多年一成不变的作息时间。
她可是房间里挂着人生计划总览的女人!
我不能说她的时间规划是精确到秒的,但从她制定好日常作息规划后,十年如一日,她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极度自律更是让她身体健康得很,连病都没生过几次。哪怕生病,她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状态,重新恢复到往常的规律作息。
朱颜肯定注意不到我姐的变化。一是因为我姐的位置很隐蔽,二是因为朱颜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三个人:她自己,父亲,还有大哥。偶尔发生一些特殊情况时母亲会被她关注,但大部分时间她只是把“黎夫人”当作一个工具,用来调情也好,用以甩锅也好,总之跟活着的这个人没关系。大姐或许只是作为描述“黎夫人”的一个符号出现在她的印象里,说是背景板,都委婉了。
二哥放学后一般都在地下室打拳击,或者游泳池游泳,或者偷窥大哥,有时会和朋友出去玩;而大哥出了名的宅,一个月偶尔晚上散步几次,其余时间基本都窝在房间里看书,学习,画画,健身或者练柔术也都是在室内;母亲平时这个时候要么是在击剑,要么是在织毛衣,要么是在从其他夫人家的茶话会回来的路上,要么是在主馆另一侧的花园侍弄花草;而父亲这个时候永远在公司。
旁支的人离得更远,也更不了解情况。唯一或许还能理解我的颜至奕,要么在谱曲,要么在练琴,要么在外面当花花公子。
所以只有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说实话,其实我不是很震惊的。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家里的稀奇事儿不少,也不缺这一件。
最让我好奇的是,朱颜究竟哪里吸引了我姐,能够让她如此痴迷?难以想象她那么冷情的人,为何独独对朱颜网开一面。
从那之后,我开始时常注意着我姐和朱颜的互动。但我发现,她们之间不但没有互动,我姐对朱颜甚至也和对其他人一样,一样的面无表情。所以她是怎么做到的呢?她是怎么做到对一个自己如此在意的人,无动于衷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活该她暗恋。会暗恋,能暗恋一辈子的人,都不能惹。
至于母亲和家庭医生的故事,已经算是老生常谈了。
老生常谈指的不是家里人尽皆知,相反,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除了我,和母亲最信任的女管家,就只有大姐。
所以此处的老生常谈,指的是类似的故事已经非常老套了。
最初的最初,是女管家惟宁引荐了魏徊来做家庭医生。母亲或许是知道她是最容易察觉异常的人,因此后来直接索性告诉了她。当然,这部分是我猜的。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惟宁会发现她和魏徊的事,但最后什么都没发生。所以我觉得,惟宁说不定对此心知肚明。再阴谋论一点,说不定从一开始魏徊被引荐过来就是为了母亲。
大姐知道这件事是一个意外。那次家庭医生来家里给母亲做面部按摩他还兼职美容师,大姐正好回理疗室取自己上次按摩落下的项链,结果碰巧撞见他们做的不只是面部按摩。母亲没办法,只好让大姐保守住秘密。不过大姐肯定是最能放心的一个人,她向来对家里的事缄口不提。主要是对自己人的事装聋作哑,其他人要是有什么事她向来是不助纣为虐的。
至于我······我其实比大姐知道的要早,早得多——这就不得不感谢我的观星望远镜了。话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那我在此就不多赘述了,免得有人怀疑我有水字数的嫌疑。
有时我觉得我简直是天赐狗仔圣体。大姐撞破母亲外遇的那一次,又被我给逮到了。那时我早已知道母亲的秘密,眼见着家庭医生要去给她按摩,又看到大姐往相同的方向去,就知道一定有好戏看,于是鬼鬼祟祟地尾随过去,隐约听到一些字眼。
也不知道是该说我身世凄惨好,还是该说我命中有福好。偏偏什么事儿都让我知道了,什么乐子都能让我给看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朱颜刚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像一只误闯猛兽领地的小鹿。
她跟在父亲后面,仅仅迷茫、好奇了一瞬,很快又把视线投到父亲的背影上,眼中满是浓浓的信任和依赖。
而父亲,那样高高在上,不假辞色的父亲,居然会用我这辈子从来没听过的温柔语气回头和朱颜说话。
在这个家庭长大,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母慈子孝,阖家欢乐,也无比清楚,我们之间的亲情,无比淡漠。父亲和母亲之间,也没有什么两心相悦,伉俪情深。
但朱颜的到来让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也第一次让我理解了,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恋,什么叫做,“家”。
父亲不再像以前一样日日泡在公司和马场了。我惊讶地发现父亲从此开始偶尔在家里吃晚饭,还会花时间陪朱颜荡秋千,看电影,试衣服。他逐渐开始脱离那个家族掌权人的形象,成了一个像滥俗里一样宠爱女友的柔情霸总。
她在闹,他在笑,他们在一起,总是一幅岁月静好。
而在隐蔽处偷窥着他们的我,像下水道里一只卑劣的,阴暗的老鼠。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朱颜是我的母亲,是不是现在我会快乐很多?幸福很多?
但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城姑娘。她永远不可能名正言顺地嫁进颜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不知道母亲看到这些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对她来说,可能已经无所谓了。利益交换而已,倾注感情的人最蠢。
颜凭以后大概也会是这样吧。作为继承人,他的婚事可不能全凭喜欢。
不过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曾把她想象成了一个最纯真最美好的样子,以至于后来我看清她的真面目时,恨不得毁了她。
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一个母亲该有的对孩子的舐犊之情。她将我和颜凭视若空气,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并不是她的孩子,甚至可以算得上她情敌的孩子。可直到跟着父亲回来四年之后,她才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孩子。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有孩子的。
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忘在天涯海角整整四年?更何况,父亲对于私生子的态度非常平和,母亲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一个私生子而已,根本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也不可能威胁到我、颜凭和颜函的地位。她有什么理由,或者说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才会把自己的亲生孩子独自留在家里,一个人不管不顾地跟着自己爱的男人离开?
她还没有长大。明明已为人母十二年,她却仍然不知道母亲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她真的有心学吗?
她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她已经二十八了。但她永远停留在了十六岁。停留在了遇见父亲的那个花季。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故事的。
越是了解,越是厌恶。她天真烂漫的笑容,让我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大概是喜欢自虐吧。我赶不走她,我忘不掉她,于是我只好看着她,看着我落空的期待,看着那愚蠢的自己。
颜逢聿进家门后的第二年,我就发现了朱颜和他的私情。
与其说是私情,我觉得更像嫖娼;甚至强奸。
颜逢聿是一个很会演的人。有的时候他的演技高超到甚至能把自己绕进去。但他瞒不过我。毕竟我已经在这个家里,甚至在这个社会上,做了十一年沉默的监控摄像头。
母亲教过我,先观察,再出招。观察别人,早就成了我的习惯,也成了我的特长。
从头说起。我会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因为每周六日早上的家庭聚餐。因为午餐和晚餐大家都有可能会出去吃,因此早餐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团聚环节。
父亲从来都是坐主位的。在他的左手边依次是母亲、颜逢聿、颜凭;而在他的右手边则依次是朱颜、我、颜函。
所以我的右边是朱颜,而我的对面是颜逢聿。
这个尴尬的位置让我夹在他们两人中间,成为了被他们调情误伤的无辜路人。
有时我会突然感觉到小腿被碰了一下,一抬头却发现大家都在低头用餐。有时是右腿,有时又是左腿前侧。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我自然开始怀疑是不是故意的。合理分析,朱颜和颜逢聿两人嫌疑最大。我分不清碰我右腿的人是他们两人中的谁,因为两人都有可能;左腿只有前侧被碰到,左侧却没有被碰到,所以排除颜函,那就是颜逢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一般情况下,如果不小心碰到别人,就算不道歉,此后也一定会更加小心一点。但当这个情况间歇性地持续了两个月之后,我就知道,他们俩一定在餐桌下搞些小动作——这样才有可能会以为自己碰到的是对方,而不收敛。
他们在搞什么?这张餐桌上,可有七个人!
自此之后,我就开始悄悄留意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集。
想要发现端倪很简单,因为只要是父亲不在家的晚上,十有八九朱颜会悄悄溜进颜逢聿的房间。
其实我只要蹑手蹑脚地伏在地上,说不定就能透过门缝看到或听到一星半点;但我没有兴趣。
甚至他们俩之间会发生什么都让我难以想象——最开始的时候,颜逢聿只有十二岁!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具备性功能的小孩,朱颜过去找他,他们能做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
颜逢聿一定有一套应付朱颜的方法。不然这么多年,日日被朱颜索求,他不可能还如此健康。
虽然这不是我该思考的问题,但我真的忍不住去想,每次朱颜叫着阿聿的时候,她想着的人究竟是谁?
随着颜逢聿逐渐发育,他和父亲越来越像,甚至连发型,穿着,还有举止,都像是在模仿父亲。
但我知道这是朱颜的要求。颜逢聿心里肯定比我更清楚——他只是一个替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颜逢聿一直悄悄蓄着头发,每次都会在发型上花一些心思不让朱颜发现。我知道这是他自我意识的无声抗议,但朱颜总是会发现;然后蛮横地找机会让他剪掉。
“阿聿,夏天太热了,头发剪短一些吧。”
“阿聿,你是不是该剪头发了?头发留太长容易长不高。”
“阿聿,看你的发尾都有点毛躁了,要不剪掉吧?”
我不是颜逢聿。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颜逢聿该有多么恨她。
我也恨她。我恨死她了。她欺骗了我。她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骗子。
骗子。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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