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宋枝年就这么错过了那班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就能到广州的当年最快的一班高铁。
不过这种小事对于宋枝年一向松弛的人生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让宋枝月把他送到高铁站,到站台办理了退票,又买了最近的一班去广州的车票。
九月一号是最临近的报道时间了,也就是说,他再不愿意坐绿皮火车也没办法,三个半小时高铁的车程,换成绿皮要六个小时,况且他妈的还是无座票。
一向松弛的小少爷不免烦躁起来,这种烦躁在他跟随人群挤进气味难闻、仿佛空气都要争抢的逼仄环境时达到顶峰。
他走到餐车车厢,仅有的几个空座位早就被经停站上车的人占满了,火车的汽笛鸣出刺耳的一声,铁轨碰撞着转动着缓步前进,窗外不知名的树木和远方山上的野红莓向后移动,满载着整车诗和远方和柴米油盐驶向零碎的目的地。
宋枝年是在某节人没那么密的车厢门口看到姜可宁的,她背着一个暗色的书包,手上是一本小说,靠在车门旁边有些生锈的铁杆上,低着头,拿着的小说把她大半个脸挡住了。
宋枝年为什么偏偏注意到她,因为在这个并没有多少校园气息的车厢内,姜可宁穿着全套的附中夏季校服,头发剪成刚到下巴的短发,清瘦的小身板背着个鼓鼓的书包,捧着一本书,毛茸茸的头没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嗑在书角上,站在嘈杂的火车里睡着了。
宋枝年站在她对面,就在姜可宁的头快要左偏直直嗑向铁杆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宋枝年心里一紧,伸出手垫在她的头和铁杆中间,轻微的碰撞让他的手一面是锈蚀粗糙的摩擦,一面是女孩柔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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