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最终还是恩情(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那只血鹰,我便明白了。」澹台无道坐起身,正视着金竹师太「你找到了小师弟,明白一切了,对吧!」
他有个师弟,当年跟他差不多同时被费尧收为弟子。师弟跟他不同,是个无依无靠,出身卑微的孤儿,所以住在血湖门里,平日都要服侍师父老人家。
师弟平日不多话,很少跟人聊天,武功也平平,却很喜欢血鹰,怪的是那些血鹰也喜欢师弟,愿意让他靠近抚m0。澹台无道觉得师弟可怜,每当来血湖门,总会带给他许多玩意,有衣衫武器,也有零食书本。
就这样过了三四年,某日他来血湖门,却撞见师弟躲在血鹰的笼子内偷偷的哭。他觉得奇怪,问师弟,师弟却怎麽样都不肯回答,还央求他千万别说出去,尤其别告诉师父。
澹台无道很困惑,便对师弟多留了心眼。某晚,他因为练功太晚,所以夜宿师门。半夜睡觉的时候,他想起有本书,忘记给师弟了。因为明天一大早,他便要返回任渊的军营,怕耽误,索X现在拿给师弟。
夜深人静,他怕吵到人,所以蹑手蹑脚的靠近师弟的屋子,没想到一靠近窗户,他便看到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躺在师弟身旁,搂抱着他。那个男人赫然便是师父费尧。
澹台无道震惊到无以复加,他当场便踹门而入,破口大骂。师父匆匆穿上衣服,指责他目无尊长,澹台无道气到扬言要公开此事。「我要告诉我叔父!他一定会公告四方,威名远播的费尧,私底下竟是一个禽兽败类!」
费尧当下慌了手脚,澹台无道有任渊当靠山,任渊是朝廷高官,威震西域,若是任渊也知道此事,他这辈子的名声不但完了,X命也恐怕不保。
「你休要胡说八道,午儿近来染上风寒,我只是来看看午儿夜咳的毛病是否好了。」费尧脑羞成怒,Si不肯认错。
师徒两人吵得很凶,最後是师弟跪了下来,恳求澹台无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果师兄要这麽对待师父,午儿只能...只能一Si,以谢师恩了。」
澹台无道气恼不已,但又心疼师弟。这种事情传出去,毁的不只是师父的名声,师弟这辈子恐怕也要被指指点点,永远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了。「费尧,你给我听好...要是你敢再碰午儿一根手指,我就要你狗命!」
他又扶起跪在地上的午儿「午儿,我就住在任渊的军营里。以後他如果再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
午儿cH0UcH0U噎噎的哭,点了点头。澹台无道转身离开,再也不想留在这种wUhuI之地。不久,他便被费尧发函逐出师门,不许他再踏入血湖门一步。午儿没有来找过他,澹台无道对外也说,是他厌烦费尧的教导,觉得他守旧迂腐,不想再跟他学武功,对任渊父子,他也是这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数年过去,任渊兴兵起事,他带兵追击当时的西域都护。西域都护逃入血湖门,他带黑衫军追入,又看见师弟与师父。他用剑指着师父,师父浑身发抖,搂抱着师弟。从这两人的模样,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断过。
「师弟,你为何不来找我?」澹台无道心里酸楚,淡淡问着师弟。
师弟露出无奈神sE「我离开师父,还能去哪里?我只是一只被关在笼子的鸟,根本就飞不了。」
「毁掉笼子,鸟自然就会飞向天空了。」澹台无道一挥剑,毫不犹豫的砍断费尧的喉咙。师弟太懦弱,不敢毁掉笼子,那麽这个恶人,就让他来做吧!
「况且,你不是一只普通的鸟。你是一只鹰。」
师弟露出痛苦悲伤的神sE,他伏在师父的屍首前同痛哭一场;最後他走到笼子前,打开笼子,放走了所有血鹰;一只师弟自小照顾养大的血鹰不肯走,跳到了师弟的肩膀上。
「师兄...谢谢你。」临别前,师弟轻声跟他致谢。从此,他没再看过师弟,与他肩膀上那只小血鹰。直到在都护府,血鹰忽然出现,脚上缠着的布有金sE竹子图样;他一看便明白,师弟与金竹师太搭上了线。
「所以...师叔真的不恨我了?」澹台无道平静的注视金竹。他知道金竹对费尧一往情深,所以多年以来,恨透了他。
金竹师太叹了口气,自小孺慕的师兄被杀害,她怎麽可能不恨澹台无道。可是午儿的遭遇让她太震惊,作梦也想不到,一向敬若天人的师兄,私底下竟是一个衣冠禽兽。得知费尧真面目的那天起,她万念俱灰,不但对澹台无道的满腔恨意尽付东流,也对自己十几年来所做的事,感到茫然困惑。
「你心地是好的...」金竹幽幽道「加上你才能卓越,以後若好好造福苍生,过往那些宿怨,也不如何重要了。」
澹台无道微微一笑「能得师叔称赞,也不枉我曾入血湖门拜师学艺。」他又抬起头看着天上浩瀚星河,世事瞬息多变,昨日是誓不两立的血敌,今日就突然互敬互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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