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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楼成颤着手翻账本,桩桩件件的进出记录翔实,他根本无从辩驳,突然发疯地撕起账本来,霎时间公堂上纸片纷飞。
两个护卫上前按住了李楼成,制止他再发疯。
乔穆尧轻笑一声:“不过抄本而已,李知府太费力气了,还得添上个意图毁坏证据的罪名。”
“我是冤枉的,这都是假证僞证,宣王你不能定我的罪!我是朝廷命官,你让人来压着我成何体统!”李楼成开始强撑威风。
乔穆尧岂会被一只失去尖牙的走狗吓住:“李知府不用着急,孤的亲兵已经赶赴庆安,不久庆安知府就会来和你作伴了。私下勾结,侵吞公粮,蛀国之本,涉及两府,江南道出了这样的大案,必要上达天听,岂是孤可以做主的。”
第24章 交谈
李楼成目眦欲裂,宣王明显就是要找太子一党的茬。江南道多少官员,哪个真的干净,不过是官官相护,但他现在被宣王查出了纰漏,一定会墙倒衆人推。
他怎麽这麽倒霉,宣王偏偏来了锦西。
殊不知,太子党的所有人都不会逃过,他不过是头一个而已。
乔穆尧出征北凉时,江南道征集上来的粮食就数锦西最少,当时李楼成的末日就不远了。
乔穆尧挥挥手:“带下去好生看管,等本王上了奏本再行处置。”
李楼成被人架了出去,全然没了作为知府的神气。
杀鸡儆猴,旁观着的其他官员们都寂然无声,大气不敢出一口。
乔穆尧叩了叩桌案,沉闷的笃笃声敲于在场每一位官员的心头。
“今日劳烦诸位看这一场闹剧了。”
知府之下便是同知,乐士渊和李楼成素日不过是面子情,于公于私,都是他出面应对宣王最合适:“王爷说笑了,王爷秉公执法,我等唯有崇敬,何谈劳烦。”
其余人连忙附和。
乔穆尧慢条斯理道:“本王也没料到锦西知府如此胆大妄为,倒是要辛苦诸位,接下来有段时间没有主官,想必有的忙了。”
俗话说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出了这样的事,锦西的官员人人自危,就怕牵扯到自己。听宣王这话音隐隐不好,衆人都心有戚戚。
乐士渊心中暗叹一口气,在这关头他想起儿子乐熙说的话,后悔没在宣王面前留下印象,但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王爷容禀,一府的大小事务诸多,若没有人总理决策,只怕……”
乔穆尧勾唇笑笑:“倒是本王思虑不周,这样吧,乐同知,这段时间你暂时总揽事务,若有不决的,便来见孤一起商议。”
这麽宽仁
乐士渊一愣,宣王竟然没让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衆官员也都松了一口气,宣王愿意接管就好。
“好了,想必衆位大人也都乏了,先下去吧,乐大人再留一下,孤有话要说。”乔穆尧目的达到,下了逐客令。
衆人刚刚见识了宣王的淩厉作风,莫敢不遵命,喏喏应退,只留下了乐士渊。
“乐大人,先喝口茶吧。”乔穆尧眉宇间的神色温和了些。
乐士渊摸不準宣王的心思,只好喝了茶:“下官多谢王爷体恤。”
“孤记得第一回见乐大人,是在李楼成举办的文会上,当时大人身边还带了小公子。”
“承蒙王爷不弃,竟还记得下官和犬子,下官何以克当。”乐士渊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乐大人为官正直清廉,不与李楼成之辈同流合污,本王是知道的。”乔穆尧给乐士渊吃了颗定心丸。
乐士渊的神情才放松一点,乔穆尧接着又道:“教子就更是有方,听说乐公子已连中四元了。”
乐士渊的心都提了起来:“王爷说笑了,犬子只是侥幸中了小三元,乡试解元另有其人。”
乔穆尧不以为然:“孤已查过,李楼成胆大包天,曾在今年的乡试中贿赂过考官,为儿子作弊,他儿子的解元名不副实。”
竟是如此,乐士渊皱起了眉头,宣王此举定是为了搜集李楼成更多的罪证吧,总不能是为了……
“小公子年纪尚轻,就有如此才华,来年春闱是要下场一试吧?”谈起乐熙,乔穆尧眉眼间多了一丝笑容。
“是,王爷,各地人才济济,不知是否能够得中,下官只是让他去见见世面。”乐士渊忙作谦辞。
乔穆尧笑了笑:“乐大人过谦了。只是锦西距京城路途遥远,小公子一个人想来多有不便。”
“这回办了李楼成,本王不日就要回京向父皇複命,倒是可以捎上小公子一道走。”
乐士渊觉得好像有一个惊雷在自己头顶炸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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