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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生答曰:“回殿下,宁城位于运河河畔,时有水患,下官久居于此,故有些应对之法。”
雍王问道:“以郡守之功绩,可以至洛阳为官,为何在此处十余年未曾升迁”
李秋生道:“臣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无愧于心。”
“李郡守淡泊名利令人触动。”雍王见李秋生话已至此,便不複多言。
待李秋生回县衙拜见太子与长公主后,以劳累至极为由,借机休息去了。
雍王、长公主、太子、韩玉凝四人在屋内商议赈灾事宜。
雍王沉声道:“韩小姐,你对李郡守此人有何看法?”
韩玉凝答道:“李郡守为官清廉,凡事皆亲力亲为,宁城能有如此官员治理,实乃我南唐之幸。”
雍王闻此冷笑,许久才继续说道:“韩小姐可知道朝廷每年下拨宁城多少银两用于修缮城墙?”
“玉凝不知,还请雍王殿下明示。”
雍王又道:“朝廷每年下拨一千万两用于治理宁城水患,十余年来,即便修建一座银城也足够了,可如今城墙破损,水患流入城内,那麽用于治理水患的银两流向何处?”
韩玉凝仔细思索后,不禁毛骨悚然,这李郡守不知私吞了多少赈灾银两。
“殿下,当如何处置此事?”韩玉凝发问。
长公主答道:“分兵两路,我与皇兄随李郡守前去治理水患,你与太子负责追查其余银钱下落。”
“臣女遵命,定会照看好太子殿下。”
次日,长公主与雍王随李郡守前往治理水患。于宁城外围挖掘沟渠,及时排出城内积水。为防江河暴涨倒灌,改堵为疏,规划水道,将平地积水导入江河,水患始得治理。
与此同时,韩玉凝与太子在县衙核对账簿,几日下来,未见异常,故而怀疑账簿作假。太子托词,令黄九江带其安抚宁城难民,独留韩玉凝在县衙寻找真账簿。
果如所料,太子与黄九江离开后,韩玉凝于县衙内寻得另一本账簿。经仔细查对,韩玉凝发现账目所记在册银两仅有四百万两,其余六百万两去向不明。韩玉凝收好账册,正欲离开时,黄九江已归来。
黄九江身旁未见太子身影。
韩玉凝问道:“黄先生,太子何在?”
黄九江答道:“韩小姐不必担忧,太子今日暗访于民,疲惫不堪,现已睡下。只是韩小姐趁我等离府衙之时,擅自闯入,实非君子之举。”
韩玉凝道:“黄先生与李郡守私吞赈灾银两,难道这就是君子所为?”
黄九江闻此言论,脸色微沉,道:“韩小姐请勿胡乱臆测。”
韩玉凝手持账簿,道:“若非如此,还请黄先生言明,未入账簿的四百万两用于何处。”
二人对峙之时,长公主、雍王、李秋生等人已然归来。
雍王见状询问道:“二位缘何如此?”
韩玉凝视雍王等人,答道:“回殿下,县衙内两本账目相差四百万两,故与黄先生对峙。”
雍王闻之,眼神闪过一丝寒光,看向李秋生,语气冰冷道:“李郡守,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那四百万两的去向?”
李秋生闻之,惶恐跪地答曰:“殿下明察,下官绝无贪墨之举。此银两自洛阳户部而出,层层盘剥,待送至下官手中,便仅余这六百万两。”
雍王质问道:“你可知是何人贪墨?”
李秋生道:“此人便是户部之首,韩相门生,尚书贾许。”
‘事关贾许,是否会牵连祖父?’韩玉凝闻听李秋生所言,顿感头痛欲裂,便先行告退。
长公主见韩玉凝独自离去,对雍王道:“此处便交与皇兄,韵儿有些倦了,先行歇息去了。”雍王见她目光始终落在韩玉凝背影上,心下了然,便任由她离去。
长公主疾步追上韩玉凝,伸手拉住她,却遭她用力甩开,长公主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见此情形,韩玉凝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长公主,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韩玉凝,你可是因这事与本宫赌气?”
“臣女不敢,只是想问殿下,宫宴时告诫臣女莫与贾家往来,莫非殿下早知今日之事?”
“确有耳闻,但并无实证。”
“殿下曾说雍王野心勃勃,欲夺太子之位?可如今观之,殿下与雍王兄弟情深,似乎并无嫌隙?”
“是圣上逼迫,他本无夺嫡之心。”
“那麽请问殿下,还有多少事是瞒着玉凝的?”
长公主沉默不语,韩玉凝已然明白其中答案。
春雨击落桃花,亦抹去韩玉凝走过的痕迹。自谓能谋算人心,终不过是局中之人。
香消玉殒红颜逝,癡心多付无情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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