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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霃将奏折看了几遍,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与骄傲,只福吉离得近,看到的是圣上的面色苍白与疲惫。他站在一旁,低声唤:&ldquo圣上&hellip&hellip&rdquo
还未说完,泰安帝便擡了擡指,制止了他的话音:&ldquo太子得胜是好事,我朝已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待将士们归来,朕定是要论功行赏。&rdquo
&ldquo皇上圣明!&rdquo
今日有喜,朝臣们的折子便少了许多,他们又谈论了几句国事,这才下朝。
只从龙椅上下来,行到无人之处,泰安帝便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像是要把五髒六腑都咳出来一般,福吉大惊,下一瞬便看到泰安帝用来掩口的帕子满是血迹,浓稠的血迹从唇角滴落下来,落在地上,触目惊心&hellip&hellip
福吉惶恐,刚想说话,便听李霃含着血沫道:&ldquo传&hellip&hellip冯太医来&hellip&hellip&rdquo
谈嬷嬷匆匆往宫里去,一进长乐宫,便禀退了宫女,凑首到太后耳边:&ldquo圣上召了冯太医。&rdquo
太后倚靠在美人榻上假寐,声音淡淡:&ldquo可知是为了什麽?&rdquo
谈嬷嬷低下头来:&ldquo圣上咳血了。&rdquo
闻言,太后倏然擡头,飞快拨着手里的佛珠,眼睛转了转:&ldquo&hellip&hellip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好似快七个月了吧。&rdquo
&ldquo还有两个月,便要临盆了&hellip&hellip&rdquo
太后擡目望去,看着宫墙之上的卷云:&ldquo皇上病重,若是这时洛北出了事&hellip&hellip&rdquo
谈嬷嬷心口突突地跳,不敢应这话。
&ldquo你说哀家是不是又要忙起来了?&rdquo
洛北今日下了雪,江酌骑在马上,毛领被朔风吹得轻晃,正在往庄家行去&mdash&mdash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去庄家了。
拿下平阳城,已经小半个月了,庄文沖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要去看看:&ldquo从前你也不常回来。&rdquo
&ldquo庄夫人一看到我就嫌。&rdquo江酌轻声道,&ldquo只如今,倒是希望她能再嫌我一回也好。&rdquo
庄文沖的马跟在江酌身后,陪他一块儿逛,还有一个巷口就要到庄家的功夫,江酌忽然看到有小贩在卖簪子&mdash&mdash
不是京中那种珠玉簪子,而是手刻的木簪。
江酌看到什麽,下了马,在小贩的铺面里捡了个小羊簪子,两只角不算长,模样可爱。
庄文沖看到了:&ldquo这是原羚,只有洛北有,你要送给谁?&rdquo
&ldquo还能有谁?&rdquo
庄文沖想起来了,惊讶:&ldquo圣上和太后同意你和元春在一起?&rdquo
其实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文书早已送到洛北,只庄文沖忙着打仗,根本没空去看。
江酌给了小贩一两银子,小贩不敢要,但江酌已经重新上马,还将簪子收进了怀里:&ldquo你管这麽多。&rdquo
&ldquo那是我弟妹,我还不能问了?&rdquo
江酌回眸看他:&ldquo我记得你比我小。&rdquo
庄文沖顿时急了:&ldquo你才小&mdash&mdash&rdquo
话音没落,一阵急急的马蹄作响掩盖掉了庄文沖的话声,那人是从城外来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ldquo太子、小庄将军,匈奴又打过来了!&rdquo
两人同时肃了面容,调转马头,齐齐往城外去。
半月前的大败,让匈奴短暂拥有过的平阳城再度失去,只温暖的屋舍和喷香的米面叫他们难忘,他们知道洛北来了新将军,他们有兵马和充足的粮食,想要把他们打得不敢再出来,而他们什麽也没有,也正因为什麽也没有,所以无可失去,野心勃勃。
江酌疾驰在荒漠上,身穿铠甲,黑色的战袍在烈风中翻飞,他目光淩冽,看着二里外的匈奴军:&ldquo对方来了多少人?&rdquo
斥候赶上江酌的马:&ldquo最多五千。&rdquo
江酌面色凝重:&ldquo只有五千?&rdquo
斥候吃了一口风:&ldquo只看到这些,不知道有没有埋伏。&rdquo
马蹄声响成一片,风雪被飞扬的尘土搅弄得像是浓烟翻滚,江酌身作前锋,像一支长剑直直往匈奴军去。他们跑得很快,气势如虹,在临靠近匈奴的时候,兵马分成两翼,像是张开的大手,要把这群匈奴包围其间。
匈奴见势不对,集中兵力想要在被包围之前,突破重围,只他们的尾翼太长了,很快便被大梁的兵马围住。
交锋的声音很快响起,大刀直沖面门而来,势如破竹,江酌仰身躲过,劈刀而去,拉开距离,他反应很快,手腕一转,在攻防之间变成了出击者,一下子占据上风,瞬息之间,便砍下了敌军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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