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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我不在意!我不嫌弃你。&rdquo王岷瞬间把细蕊抱住,一副心痛的模样,&ldquo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我只想同你把日子过好,别人说什麽我从来不在意&hellip&hellip&rdquo

许久,细蕊的手搭在王岷的手臂上:&ldquo可我在意&hellip&hellip&rdquo

王岷的声音在后面闷闷响起:&ldquo周妈妈真管你要了八百两?&rdquo

&ldquo我还能骗你不成?&rdquo

&ldquo&hellip&hellip可你哪有这麽多钱。&rdquo

细蕊面色微变,却故作镇定:&ldquo攒的。&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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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没有动静,但江酌他们也并没有閑着&mdash&mdash

&ldquo当日我把赈灾粮有问题之事禀告江大人后,他便开始着手调查定安太仓储粮一事。&rdquo庄文沖回忆道,&ldquo江大人虽第一次到定安,但在京中时便不止一次听闻定安一带有灾情,也是因为定安的灾情频繁,朝廷将原来只能平民捐监的限制,放宽到商人也可以通过捐粮给官府,而获得监生的身份。&rdquo

士农工商,商最末之,几代之前,甚至连参加科考的机会都没有,但却是这四个阶级里,最富有的,朝廷将限制放宽至此后,定安一带无数商户捐粮,大大缓解了这四年来定安灾情给百姓带来的影响。

所以按理说,定安不可能没有粮食。

定安每年捐监的账册都送到京中,收入多少,支出多少,缘由为何,字字清晰,账账明确,江霁只是因为近才到定安筹粮的吗?

不是,他是知道定安有粮食,所以才往定安来的。

元春撑着下巴,忽然说:&ldquo去岁丰收时,爹去镇上卖粮食,但是常去的商铺都关了,最后是找了新的东家,还同我说,新东家要的急,都没怎麽看成色,称了斤两,便结了钱,价钱还比往年给的高。&rdquo

江酌沉思道:&ldquo算算时日,那会儿江霁应该刚到定安,想来是韩度等人知晓定安太仓没有粮食,害怕被江霁发现,便四处筹粮以应付一时,只不管怎麽筹,都弥补不了这几年太仓的亏空,所以才会出现你押送的赈灾粮里掺假的事。&rdquo

&ldquo只刚开始,他们还想着弥补,到后来却决定把江大人拉下马,这里头崇仁只是递刀的,定还有别的原因&mdash&mdash&rdquo庄文沖的眉头越来越紧,&ldquo一定是江大人发现了什麽,才让他们敢这麽不管不顾、丧尽天良,宁肯杀害百姓,谋害钦差,也要把此事掩盖下来&hellip&hellip可能让他们害怕的&mdash&mdash&rdquo

&ldquo真的账册!&rdquo元春和江酌异口同声。

&ldquo捐监一事,应该已在定安一带风行,不然王岷也不会考了二十多年,忽然想要花钱买官做。&rdquo元春想到什麽,&ldquo那些人把捐监该交的粮食,改成了钱,或是钱粮一块儿交,所以太仓才会没有粮食。&rdquo

&ldquo&hellip&hellip难怪曹一林说这事他查不了。&rdquo江酌沉默道,&ldquo这麽大的事,不可能是一两个人为之。我从曹家的幕僚那里打听到,去年三月,整个定安,上至刺史下至县官,尽数换了一批人,只怕前几年的定安,具是上下贪腐一气&mdash&mdash当年的定安刺史,更是去年便已经擢升去了户部,贵为三品尚书。&rdquo

庄文沖擡起眼睛,沉声问:&ldquo那我们还查吗?&rdquo

&ldquo查啊。&rdquo江酌还没说话,元春先开口了,&ldquo江伯伯还等着我们呢。&rdquo

&ldquo那麽多枉死的百姓也在等。&rdquo

暮色西沉,隐隐有下雨的征兆。

元春回来的时候,想起什麽似的,把帷帽往墙上一挂,就步子匆匆地往里沖,因为着急,帷帽没挂好,滑到了地上。

江酌跟在她后头,帮她把帽子捡起来重新挂好,往院子里走,才发现是急着收被子。

今日早时天气好,元春便把屋子里的被子拿出来晒了,想来是看天色要变,才急匆匆。

只刚刚急匆匆,现在却抱着被子在院子里不走了。

江酌以为她是抱不动:&ldquo怎麽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晒完的被子有一种太阳的味道。&rdquo元春埋在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擡头,&ldquo你快闻。&rdquo

江酌便凑过去,闻到的却是元春身上的味道,他捏了捏被子脚,软软的:&ldquo&mdash&mdash甜甜的。&rdquo

&ldquo没有吧。&rdquo她怎麽没有闻到。

&ldquo你再闻一下。&rdquo

元春便埋头进去,只再擡头起来,想说没有,却真的闻到了一股甜味:&ldquo糖炒栗子!&rdquo她把被子放进江酌怀里,接过栗子,高兴地问,&ldquo什麽时候买的?&rdquo他们明明是一起回来的,她怎麽没看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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