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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酌看了他一眼,吐了两个字:&ldquo青楼。&rdquo
庄文沖顿了一下,忽然转头往后面喊元春:&ldquo你家赘婿要去青楼了!&rdquo
去青楼最好的时间,便是夜晚。
元春一身男子打扮,和江酌、庄文沖站在抚仙顶门前的时候,又仔细把江酌的脸看了个遍,觉得涂得不够黑,又用胭脂给人补了一下。
庄文沖等得不耐烦,愤愤:&ldquo为什麽不给我涂?&rdquo
&ldquo呃&hellip&hellip&rdquo元春还没想好怎麽开口,江酌便道,&ldquo你不够俊。&rdquo
&ldquo嘿&mdash&mdash&rdquo
元春忙说:&ldquo男女授受不亲,庄公子想涂,可以自己来。&rdquo她说着,把胭脂盒放进庄文沖手心&mdash&mdash其实庄文沖也长得剑眉星目、气质俊朗,只元春喜欢江酌,自然不会去看庄文沖好看在哪里。
&ldquo男女授受不亲,那你光天化日的,挽他胳膊做什麽?&rdquo不到半炷香,庄文沖被气第二次。
元春却没有把手松开,而是往江酌身后躲了躲:&ldquo&hellip&hellip拜过堂的不要紧。&rdquo
江酌看他们闹了一会儿,眼底带了点笑:&ldquo走了。&rdquo
日近亥时,正是抚仙顶最热闹的时候。
甫一进门,伎子们瞧见三个俊俏郎君,自然是红袖招摇,元春挡在江酌身侧,被她们身上的胭脂香弄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容易坐下,老鸨扭着腰就过来了,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江酌一番:&ldquo小郎君俊的,只怕咱们抚仙顶的姑娘们都比不过。&rdquo
元春便问:&ldquo那妈妈,我呢?&rdquo
老鸨见多识广,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姑娘,但没有声张,姑娘家女扮男装来逛青楼,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了,想来今日是家里的两个哥哥带妹妹猎奇来了,老鸨拿捏了分寸,就笑:&ldquo也俊。&rdquo
&ldquo妈妈,一般大家逛青楼,都是来做什麽的?&rdquo开口的自然是元春&mdash&mdash江酌成亲了,自然不可能当着元春的面招妓,至于庄文沖&hellip&hellip他不懂。
老鸨自觉猜了个準,温温笑着:&ldquo喝茶吃酒,看舞听曲。&rdquo
元春又问:&ldquo不知咱们抚仙顶的花魁姑娘是谁?&rdquo
&ldquo三位外地来的吧。&rdquo老鸨就笑了,&ldquo咱们抚仙顶花魁姑娘名动十里,还没有人不知道的。&rdquo
&ldquo妈妈好眼力,我等正是慕名而来。&rdquo元春微擡下颌浅笑了一下,那姿态拿捏得十足,还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老鸨看着,有一瞬的晃眼,接着便见她摸了一个银锭放在桌上,&ldquo不知可否请出来让我等一睹芳容?&rdquo
&ldquo&hellip&hellip细蕊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恐是不便见客。&rdquo
元春和江酌对视一眼,又加了锭银子,老鸨顿时喜笑颜开,摸走银子:&ldquo诸位贵客稍等。&rdquo
三人被贵客引上二楼,元春和江酌走在最后面,不动声色地靠近,悄声问江酌:&ldquo当真只是喝茶吃酒,看舞听曲?&rdquo
这便是不信那老鸨的话了。
江酌往后靠了点,伸手虚虚搭在元春后头&mdash&mdash元春目下穿的是男装,身后泼墨般的长发全都梳上去冠成一髻,如玉般纤细修长的脖颈露出来,又有一段被藏进衣领,他附耳过去同元春说话,手却轻轻碰了她后脖颈下面的地方,气声:&ldquo还有这个。&rdquo
元春缩了一下,面上有些红,怕被人发现了,四处张望,叮嘱江酌:&ldquo你可不能这样。&rdquo
江酌眼底盈盈:&ldquo知道了。&rdquo
三人被请上了二楼隔间,其实也不算隔间,里头有扇朝里开的窗子,方便二楼的客人可以看到留下的歌舞表演,只三人等了好一会儿,好酒好菜都上了,却迟迟不见人来,江酌便说自己出去看看。
出了隔间,转过两条走廊,还未出拐角的功夫,江酌便听到两个声音在争执&mdash&mdash
&ldquo客人已经在等了,磨蹭什麽,赶紧给我去接客。&rdquo这道声音年长些,听着像个老鸨。
与她争吵的,是个年轻女子,声音清亮:&ldquo我不去,谁爱去谁去。&rdquo
&ldquo细蕊,我看你胆子是肥了,鲁妈妈唤不动你便算,如今我也使唤不动你了是吧。&rdquo
&ldquo不是我不客气,只是今后谁也别想使唤我,因为我不干了。&rdquo细蕊把鲁妈妈拿来的那两锭银子扔在地上,掷地有声,&ldquo我要赎身。&rdquo
银子滚出来,落在江酌脚边不远处,他为此听得认真了些。
&ldquo我当是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呢,怎麽就开始说梦话。&rdquo老鸨冷笑一声,&ldquo赎身?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银子吗?六百八十两!&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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