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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酌的眉峰更擡了些。

元春以为江之言看不到,却不知道夕阳西斜,影子落在前方,早已将她出卖了个通透。

江之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忽然觉得没意思,伸了个懒腰:&ldquo&hellip&hellip确实也到了要睡觉的时候。&rdquo

便是这时,庄文沖从后头赶来,手里还提着菜,瞧见人了抱怨着:&ldquo走这麽快做什麽?&rdquo

元春没想到庄文沖也来了,看他手里的东西:&ldquo你们去买菜了?&rdquo

&ldquo江酌说你今日忙。&rdquo

元春弯了弯眼睛:&ldquo今晚想吃什麽?&rdquo庄文沖买的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于是便开口报了很多菜名,然后就被江酌瞪了,那眼神,像是在看猪。但他没直说,只是嫌弃地同元春说:&ldquo他什麽都能吃。&rdquo

三人看起来很是熟稔,关系亲近,虽然聊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却鲜明地把江之言隔绝在外,擡步走的时候,甚至没想过同他说一声。江之言枕着手,自觉该走的,这样至少体面些,可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擡步跟上了:&ldquo几位去哪儿?&rdquo

庄文沖也是这时才发现他,盯着人看了一眼,莫名觉得眼熟,迟疑着答:&ldquo回家吃饭&hellip&hellip&rdquo

&ldquo既然这麽多人,多我一个吗?&rdquo

元春和江酌还没开口,庄文沖就说:&ldquo多。&rdquo

江之言:&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是,兄弟你谁?&rdquo庄文沖拧着眉,&ldquo我今日没买这麽多菜,你下次提前说?&rdquo

&ldquo我是元春朋友。&rdquo

庄文沖转头去看元春,毕竟他还指着元春的赏饭吃呢,可江之言话音一落,元春就已经扯着江酌的手,加快脚步,走远了,像是有坏人在追他们似的。

庄文沖看出什麽,深深睨了江之言一眼,拖慢他的脚步:&ldquo兄弟,你干什麽的?&rdquo

&ldquo你又是干什麽的?&rdquo

庄文沖不喜欢墨迹,直接同他说了:&ldquo人家是夫妻俩。&rdquo

江之言一顿,扭头去看。

就见元春面对着他走在江酌前面,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麽趣事,表情鲜活。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发丝都染得金黄,像是丛林深处跑出来的精灵,美好而又让人向往。站在她对面的男子,神色不明,只有一小段侧脸,流淌着很淡的笑意。

江之言看着他们的背影&mdash&mdash朗朗乾坤,他们并不如何亲昵,但就像他们被昏黄拉扯交叠的影子一样,好似怎麽也分不开了。

&ldquo什麽时候的事啊&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不知道的时候吧。&rdquo庄文沖同人道别,&ldquo毕竟我也是刚知道。&rdquo

元春从江酌手里把糕点接过来,看上面印着的徽识就知道,是她常吃的那家,她闻了闻,有红豆酥的味道,故意问:&ldquo是给我买的吗?&rdquo

江酌看她背着身子走路,便替她看后面,答得随意:&ldquo可能是吧。&rdquo

&ldquo为什麽是可能?&rdquo

&ldquo因为元春姑娘朋友多,只怕早在外头吃饱了,我这糕点,入不了她的眼。&rdquo

元春立刻说:&ldquo入得了,入得了。&rdquo说完,暗戳戳补充,&ldquo不熟的才叫元春。&rdquo

江酌顺着她的话问:&ldquo那熟的叫什麽?&rdquo

&ldquo叫阿岁。&rdquo元春说着,停住了脚步,往江酌跟前凑,小声说,&ldquo还可以叫娘子。&rdquo

&ldquo熟的都可以叫?&rdquo

&ldquo只有隐哥可以。&rdquo元春看就要到家了,于是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把门挡住,&ldquo要叫吗?现在就可以叫哦。&rdquo

江酌擡眸了:&ldquo不叫不能进门?&rdquo

&ldquo嗯哼。&rdquo元春得意地擡下巴。

&ldquo那我走了。&rdquo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元春一着急,从后头跳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江酌怕人摔了,顺势把人背起来,问她:&ldquo元春姑娘不是不让我进门?&rdquo

&ldquo元春不让,小娘子让。&rdquo元春搂住人的脖子威胁,&ldquo隐哥不要他的小娘子了吗?&rdquo

&ldquo谁是小娘子?&rdquo江酌背着人进家门,&ldquo需要进门的才是小娘子。&rdquo

庄文沖跟在后面听了一会儿,没眼看了,溜进了竈屋。

这日庄文沖买了许多菜,傍晚报过的菜名,元春大多都做了。

庄文沖饭饱酒足,倚在凳上装大爷,被江酌看到了,赶去洗碗。

只庄文沖到底是半个少爷出来的,没干过活,元春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庄文沖还在洗,她于心不忍,过去指导了几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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