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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起初,元春还以为她们是在为从前的恶语相向找补道歉,直到&mdash&mdash

&ldquo那日同你去元大伯家作证的小郎君,便是你在山道上捡回来的小公子?&rdquo

元春一不留神,不知她们怎说到这了:&ldquo&hellip&hellip是的。&rdquo

&ldquo那小郎君叫什麽名字啊?&rdquo

元春没有立马告诉她们,而是问:&ldquo怎麽了?&rdquo

周家姑娘离她最近,双颊飞红,快快说了句:&ldquo长得好生俊俏。&rdquo

另一人也搭腔:&ldquo可曾婚配?&rdquo

元春一呆,她也不知道:&ldquo他不是咱们村的。&rdquo

这是句蠢话。

&ldquo我们知道,可邻村也不算远吧。&rdquo那几位姑娘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元春又说:&ldquo也不是邻村的。&rdquo

周家姑娘兴奋道:&ldquo我就说嘛!瞧他的模样气质就不像村里的,怎麽也得是镇上的,模样比郑秀才还好,瘦瘦高高,跟竹竿似的,像个读书人,这般好的人家,便是远些也没甚,所以他未曾婚配吗?&rdquo

元春答不出:&ldquo&hellip&hellip我也不知道。&rdquo

一问三不知,那些姑娘们有些洩气,看元春的眼神也没方才那麽好了。

元春答完这句,见对方终于不再追问,下意识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那周家姑娘走时,忽然往她手心里塞了几颗饴糖:&ldquo这两颗饴糖是给你的,你帮我带个东西给小郎君可好?&rdquo

回到家时,江酌刚好在打水,自从上次被元春撞见之后,他就不藏了,元春忙说:&ldquo小郎君还是不要干这些粗活了,省得扯到后背的伤。&rdquo

江酌没吭声,因为已经是最后一桶了,他搁了水桶,手上沾了水,想找东西擦一擦。便是这时,元春递上一方帕子:&ldquo给。&rdquo她顿了下,说,&ldquo周姑娘让我带给你的。&rdquo

&ldquo不认识。&rdquo江酌错开她,并不擦手,回了柴房。

元春捏着小方帕子,江酌说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周姑娘。

她也不想要周姑娘的帕子。

从那日之后,元春便总时不时收到村里姑娘的东西,不是送她,全是送给江酌的,还顺带让她攒了好些饴糖,只她把东西放在江酌那张小桌上,却没见江酌动过。

元春没帮上忙,饴糖拿着不安心,索性一股脑全放在江酌桌上,只江酌也没动过。

开始,元春是愁不过是见了一面,村里怎麽这麽多姑娘惦记江酌?若是当初她们早发现江酌长得这般好看,是不是也愿意把他捡回家?江小郎君人这般好,肯定也会帮她们打水。元春不大满意,莫名其妙地觉得江小郎君不能帮别人打水,她也为自己这个想法找到了解释&mdash&mdash江小郎君还伤着,打不了那麽多水,只能打她家的。

后来,发现江酌一个都没有搭理的意思后,又开始愁些别的,她也想送东西,可他现在有这般多东西,手帕、荷包、簪子&hellip&hellip却没一件入眼,元春有些无措。

晚上送饭时,元春看到江酌抖开那件她好容易洗干净的长袍,见元春进来,便问:&ldquo洗它做什麽?&rdquo

&ldquo这料子金贵,拿到镇上能卖不少银两呢,做工精细,绣工了得,便是纹案也是我没见过的精巧,好了不起的一件衣裳。&rdquo元春的绣工虽比不得大绣坊里的女工,但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技巧不足但鑒赏有余。

江酌不置可否,团了团,扔给她:&ldquo一条虫子而已,你拆掉它,拿到镇上去卖吧。&rdquo

元春把衣裳抱了个满怀,原想开口说不能卖,但看他神色,像是很厌恶这件衣裳,便把它收了起来。

夜里拿出来瞧了半晌,还是没舍得拆,直到后半夜,元春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mdash&mdash想到送给江酌什麽了。

翌日傍晚,元春从镇上回来,趁江酌吃饭的功夫,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在了他桌上的正央,把什麽周家姑娘王家姑娘张家姑娘送的东西挤到边边上,然后悄悄溜走。

再一日大早,香椿又&ldquo嘭&rdquo的一声推开门,一坐下便是质问:&ldquo昨日你去镇上,怎麽不叫我?&rdquo

元春拍拍她的后背叫她消气:&ldquo郑秀才的阿娘去镇上买盐,叫我碰上了,便同她结了伴。&rdquo

香椿步步紧逼:&ldquo你啥时候同郑大娘这般熟了?还能同她结伴?&rdquo郑大娘同元春差了能有五十岁。

元春还没编出来,香椿的手指已经戳到她脑门上了:&ldquo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到我面前说谎,昨儿个你花五两银子买了根毛笔的事,全村都知道了,郑秀才都考上秀才了,都没舍得用这麽贵的笔,你倒是出手阔绰,日子过到黎家前头去了?&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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