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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啊?&rdquo
竟这般严重。
香椿就知道元春不知道,要不是她,元春连王嫂摔跤都不晓得,这人就不是个喜欢听人说嘴的,于是她愈发兴致勃勃,讲得细致:&ldquo王嫂躺下了,王玲又爱躲懒,他家现在连个做饭的都没有,这两日王嫂是逮着閑就拿王玲开骂,结果你猜怎麽着?&rdquo
&ldquo怎麽着?&rdquo
香椿嗤笑一声,就差抚掌:&ldquo叫上门说亲的媒婆听见了!&rdquo
元春不明白,做娘的骂女儿,还怕人听了?
下一秒,就听香椿道:&ldquo那媒婆听见了王玲要祭山神!&rdquo
难怪!
这虽然不是甚不光彩的事,但祭山神的姑娘怎麽能说亲呢?
如何也得等三年之期过去。
&ldquo为了给王玲说亲,王嫂根本没提这事,那人又是外村的&hellip&hellip我说上王家说亲的人怎这般多,他家可是村里出了名的穷。&rdquo
王玲和香椿一个年纪,都是今年说亲事,这弄起来,简直像打擂台,毕竟是一个村的,要成亲的好人家就那麽些,不是娶你闺女,就是娶她姑娘,大家条件又差不多,许家殷实些,王家长得俏&mdash&mdash十三四岁的姑娘刚长开,谁好看还说不清呢,一回有个媒娘子说话不中听,秃噜了句王玲镇上长的,娇俏些,可把许嫂和香椿气坏了,至此两家便有些不对付。后来,许嫂听说王家要的聘礼高,腰杆直了不少,成日同人说,落水狗回来的,眼睛还敢长在头顶上,不睁眼的好好瞧瞧,到底是谁在卖女儿。
&ldquo后来呢?&rdquo
&ldquo后来?哪还有后来!当然是吹了。&rdquo香椿说到这,简直是神清气爽,一方面替自己神清,一方面替元春气爽,&ldquo你晓得那家人应承了王家多少聘礼钱吗?十两!王家也真敢要,气得那媒娘子一路走一路骂。&rdquo
元春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王家确实不厚道:&ldquo那王嫂怎麽说?就这般算了?&rdquo
&ldquo怎可能!&rdquo香椿心道终于讲到精彩的了,&ldquo那媒娘子一走,王嫂指定是要追的,王大娘没了,他家就她一个婆娘,总不可能让王玲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追着人媒婆跑,名声还要不要了?可这是十两银子啊,王嫂就是拿命也得追,这一追,又是一跤!&rdquo
元春听到这儿,都不知该不该心疼王嫂,只得叹了一声。
谁知香椿说:&ldquo还不算完呢,精彩的还在后头!&rdquo
元春擡头,没想到王嫂跌了一跤,还惹出这般多跌宕起伏来。
香椿让元春往四周看,是不是今日洗衣裳的人都少了,然后道:&ldquo全跑张家看热闹去了!王嫂摔得不成了,王叔只得扛着她去找张大夫看病,谁知张大夫愣是连门都没让进,说不治!&rdquo
这便严重了,元春认真听起来&mdash&mdash亲事没了,可以说是王嫂自作自受,但治病这事&hellip&hellip大家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擡头见,磕磕绊绊有,但基本没结过梁子,毕竟谁能保证以后没个求人的时候?人命关天的,张大夫一句不治,能叫人记三辈子。
元春有些担心张大夫:&ldquo当真不治?&rdquo
&ldquo我也这般问,结果张大夫还没说话,张奶奶先拿着把扫帚出来了,说不救就是不救,把他们打了出去。&rdquo
元春哑然。
&ldquo吓一跳吧?&rdquo香椿边洗衣裳边说,&ldquo我原也这般想,张大夫好歹是做大夫的,医者仁心,难道还能真见死不救?可想起从前那事,又觉得王家活该,那句话怎麽说来着?一报还一报。&rdquo
元春垂下睫毛,心想,确实是一报还一报。
之前村里有人为了讹钱,故意拉个将死的老人去张大夫那儿求医,后来人没了,要埋张家地里那事,就是王家给出的主意。
他们在镇上做生意,瞧见有人这麽去闹医馆,便这麽给人出主意,还当是生财之道。结果他们教会了人,自己却躲在后头看热闹。
这事无论说起多少回,王家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也是因为这事,村长家的才不待见王嫂&mdash&mdash刚回来就干这种昧良心的事,闹得村里不安生,早晚该让雷劈。
&ldquo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言来说去,张大夫就是不救。别人怎想的我不知,反正我是爽快了,这叫恶有恶报。&rdquo香椿义愤填膺道。
香椿的衣裳分了一半给元春,洗得快多了,两人前后脚隔了一炷香,到后来却是一块儿洗完的。手里忙活着,嘴上也不停,香椿洗完衣裳还兴致勃勃,拉着元春:&ldquo原本我也想去看热闹,抱着水盆跑到一半,想起衣裳没洗&hellip&hellip我娘那河东狮吼,只得灰溜溜来找你了。&rdquo香椿努完嘴,又开朗起来,&ldquo不过咱洗得快,一道回去路过张家,兴许还有热闹看,快走吧!&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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