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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钰挑了些不容易出问题的,言简意赅:道“刚才在你出去的时候,他没跟我说些什麽,只是给我倒了杯茶水,让我喝点水罢了。”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说的不算假,只是从中省略了一些罢了。
苏时钰忐忑不安,生怕苏时晖刨根问底,让他知道自己碗里大半的菜肴都进了闻洵的肚子里。
所幸苏时晖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转而问到:“然后呢?他是真的失忆了?”
苏时晖的用词让苏时钰心里直犯恶心,但他又不能表示出来,只好闷声道:“他的确是失忆了,只记得五年前的事情。”
苏时晖毫不意外:“你们是从什麽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让我猜猜,应该是在画展之前,对吧?”
苏时钰实在搞不明白,这究竟是苏时晖瞎猫碰死耗子给蒙对了,还是苏时晖为了戏弄他,故意在这里给他设下的圈套。
他一直很烦跟人猜哑谜,偏偏苏时晖最喜欢玩这一套。
“嗯。”直觉告诉苏时钰应该老实交代,“在公布联姻消息的时候。”
“那也快有一个多月了吧?”苏时晖冷呵一声,“的确有听说他上个月出了个车祸,真可惜,怎麽那个时候没能让他一命归西呢。”
“别这样说!”苏时钰像是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与之相比要高几分的声音几乎是在瞬间脱口而出。
他擡起头,恰好跟苏时晖双目相对,感受到苏时钰倏然变换的情绪,苏时晖脸上闪过一瞬的诧异,随即又化成浓郁的阴戾。几秒钟前“相谈甚欢”的气息全无,瞬间被骤降零点的低气温取代。
剩下想说出口的话语全都卡在喉舌之间,苏时晖冷厉的目光如同锋利冰锥,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柔软的喉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再这样骇人的目光下,生物的本能驱使着苏时钰要立马远离危险之地,或是服个软,认个错,祈求原谅。
可一想到苏时晖方才说过的话,苏时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闻洵浑身被雨水浸湿,满身是伤的坐在曾经的出租房门口。
闻洵并未告诉过苏时钰那场车祸到底有多严重,只是云淡风轻的告诉他,自己没什麽事情。
即便,如此苏时钰还是通过当时一些对现场事故报道的新闻,明白那场车祸究竟有多吓人。
若不是闻洵命大,可能早就葬身于那片火海之中,成了一具再也不能说话的残骸。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心髒瞬间传来被针扎似的痛感,强烈到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苏时钰定定地看向苏时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蒙上一层可怜的雾气,让人看不透他的心。
“哥,这样咒人不好。”苏时钰轻声开口,“这块地的事情,再怎麽说也是他帮忙解决的,不然我们也不会这麽快就能拿下来。”
苏时晖听后脸色未变,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
苏时钰只好换哥方式,极力的展现出自己对苏时晖的关心,:他们经常说诅咒人的事情不要说不要做,万一被反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苏时晖神色有了一丝动容,苏时钰软了声音继续道:“你想,爸妈当年......”
“行了。”苏时晖脸色一变,立马打断他:“这件事傅霄知道吗?”
苏时钰道:“他们最开始的时候见过一次。”
“他没生气?”
“有......”苏时钰说,“但是我跟傅霄保证过,除开这次的合作,不会再跟他有任何联系。”
苏时晖盯着他,眼底忽然浮现出一丝不明的意味。
“他现在这麽做,是为了继续追求你,挽回你吧?”
苏时钰不说话,这在苏时晖眼里相当于默认。
“有了傅霄一个还不够,又去勾搭一个,你可真是贪心。”苏时晖假模假样地唉声叹气,“算了,你是我弟弟,贪心一点也没什麽,但是你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
“还好这些年有我管着你,不然你说说你该怎麽办?是不是早就被一堆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勾走了,到时候被拐到某个小地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抓着对方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听着苏时晖羞辱一般的话语,苏时钰内心却难得的平静。
这样的话苏时钰已经很久没有从苏时晖的嘴里听到过了。一开始苏时钰心里还会因此而难受,甚至还会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自我唾弃。
后来经过心理医生的长期疏导,他才慢慢的将苏时晖的话当做耳旁风,尝试放过自己。
苏时晖以前也不会对他这样,这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导致原本就不健康的心里状态更加扭曲。想到这些年苏时晖为这个家,为了守住爸妈留下的财産不被外人抢夺,付出了多少努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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