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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样?”
“他喜欢我,而我选择放弃他。”
“何必呢。”沈望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我喜欢他那麽久,现在不应该轮到他喜欢我了吗?”陈锦佑从被子里探出头,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肺部,“合着你就是来劝我的呗。没事情干,找个恋爱谈去。”
沈望:“……人家在你办公室等了一宿。”
“嗯,这是他的事。”
沈望发现劝不动他,只能站起身走出屋外。
“我就说你是鹹吃萝蔔淡操心,”向溪靠在门框上,身上披着沈望的外套,“感情这玩意就是靠感觉的。”
沈望叉手靠在门框另一边:“那怎麽办?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好朋友,为情所困,画地为牢?”
“相信他,他不会。”
“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沈望暗自吐槽一句,擡起头发现这个女人身上正披着自己的外套:“不是,你……”
“谢谢小哥哥的衣服啦,我可不冷了。”
夜色还未消散,屋内一片漆黑,空调的暖气呼呼吹着,陈锦佑却睡意全无。
*
远在山里的小村庄里,一片寂静,鼾声不断。
老王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绕过熟睡的妻子,悄悄打着手电走出屋外。
山里的温度很低,他裹紧身上的棉衣,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头上的帽子,而他却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而老王也抵达了目的地。
他站在喧闹的车流前,擡起头望向那闪闪发光的国徽,以及那金色的字——林川市中级人民法院。
老王颤颤巍巍地走进大厅,拉住门口的一位小伙子,问道:“您好,我要告人。”
“嗯?”小伙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放下手机,问,“大爷,你在说什麽?”
“我要告人,在哪里告呢?”
小伙子放下手机,指向不远处的窗口:“哦哦,在前面的玻璃窗那里。”
“谢谢。”老王迈着小步,走向窗口,掏出手里皱巴巴的纸张,和几张照片,说:“我要告这个人。”
穿着黑色制服的女生接过这些,翻看几眼,又从小窗中,把这些递了回来,顺手把嘴边的话筒挪远些,说:“大爷,您确定要起诉他吗?”
老王点点头。
处理完手续后,他走出法院大门,长输出一口气,好似要讲多年的委屈,全都化成那一桩起诉状。
卷宗装订整理后,兜兜转转到了穆白手上。
“呀,这案件不好判啊。”李姐碰巧路过,说道。
穆白点点头,喃喃道:“邻里之间的矛盾,把他们都叫到法院来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李姐从电脑后探出头,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那他们不好来,咱们就下乡去。”
“有道理。”穆白向李姐竖起大拇指,“那辛苦李姐明天跟我一起下乡啦。”
*
小王一大早就赶牛上了山坡,不时朝村口张望,直到看见一辆熟悉的越野车停下来,他忙沖上去拉开车门,嚷嚷道:“出事了,出事了。”
陈锦佑一脸惊讶:“出什麽事?”
“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刚进村门,陈锦佑就注意到不远处的大榕树下里里外外聚集了一大群人。
大榕树下有一块空地,是村民们茶余饭后聊天的小广场。
“不是,老王,这人做事怎麽这麽不厚道啊,咱们领里之间的这种小事都要闹到法院去吗?”李叔的声音传过人群,震得群衆们的心都颤抖,“来来来,大家都来评评理。”
陈锦佑问:“这是?”
“我爸把李叔告了。”小王有些无奈,“你说这叫啥事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麽时候去的。”
“你觉得我爸能胜诉吗?”
“看看去吧。”
陈锦佑个子很高,站在人群后面,踮脚就能看见大榕树下面的情况:李叔和老王对立而站,两人之间还有五六个身着黑色西服的陌生人。
“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叔指着老王怒骂道,“有本事告法院,现在怎麽没本事说话了?”
“我没什麽好说的,一会儿你听法官怎麽说吧。”
“别急,别急”有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响起,“你们那块地在哪里?”
“我带你去。”
人群退出一条路,李叔在前面走,老王则落在最后,小王追上去,压低声音问:“爸,你干什麽都是邻居,有必要去告人家吗?”
“去,小孩子啥都不懂。”
“就算拿回这半点地,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还是变得很僵,这样怎麽算都划不来。”
“滚。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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