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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人。

秦霁站在纸屏前, 望着里面的人,呆呆站了好一会儿。

他的戏做的这麽好,商晚一事,当真与他全无关系麽?

听见身后脚步靠近, 她忽地想起司未还在这儿。侧过身,把画让给她看, “你看像不像?”

她说话时圆润的眼尾稍弯,带了一点狡黠的笑意。

陆迢看过去,纸屏上画的共有三人,所涂的笔墨虽少, 但形和神都与其对应的本人极为相似。

尤其是最中间那张脸。

与他现在所戴的假面简直一模一样, 就连笑时眼角出现的细沟都被她画了出来。

陆迢仿佛又置身于今日那令人生厌的场面之中。

眸光落向一旁的始作俑者,她还算自觉,已经垂了头, 视线盯着地板。

他捏起她小巧的下颌,“成心的?”

画这麽一幅出来膈应人。

男人的眸光幽幽盯着自己,秦霁更加心虚了,“我……”

应也不是, 不应也不是。

还没想好说辞, 外面风吹进来,她一冷, 猝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陆迢一个也没能躲开。

尽管他闭着眼, 也不难看出冷然的面色。

秦霁知道这人素来爱洁,顿时头皮发麻, 忙伸手替他去擦,口中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

她实在着急,忘记自己才画完画,柔嫩指腹上沾有各色的染料,这会儿轻轻一拭,便呈在他的脸上。

秦霁发现时已经晚了,还没来得及补救,司未又到了偏房门口。

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她是过来喊秦霁的,然而还未跨进门槛,便看见里面一张花脸的……大爷?

司未“嗤”的一声乐了出来,脸上一触即发的大笑很快又在陆迢一个眼神下憋了回去。

“哈——吭咳咳咳,三爷,厨里的菜做好了。”她闻冷眼而知嫌意,快速说完后消失在门口。

听脚步声像是用的跑。

房内又只剩下两人,陆迢拿下秦霁的手,掰开她虚握的拳头,粉白掌心上红一点,黑一点,花成了一小片。

这颜色在他脸上留的只怕也不少。

他脸色沉沉,声音也沉沉,“秦霁。”

这人语气很不好,秦霁手腕被他握着,两只掌心朝上,刚开口想要辩解两句,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她这回用手捂住了脸,头直接撞上男人胸前。

陆迢些微的怒气和不满接二连三被她的喷嚏给打断,找她算账的心思一时歇了下来。

他拍拍她鸦黑的发顶,冷着声,“风寒还没好?”

“好了。”秦霁不敢擡头。

陆迢不应,掀起她颈侧的头发,在那儿吹了口气,随即又听见一个喷嚏。

夜里临睡前,陆迢端着一碗汤药递给秦霁。

她先是一怔,明白是自己撒谎被识破后,悄悄红了耳根。

像个偶尔做一回坏事,还倒霉被抓包的乖小孩。

她很有趣。

陆迢捏捏她的耳垂,唇边不自觉噙起一抹笑。

吹了灯,秦霁躺在床榻里侧,怎麽也睡不着。

半晌过后,她小声道:“今晚喝的药,好像和我在船上喝的不一样。”

“是麽?”陆迢也没睡,侧对着秦霁,卷起落在她肩畔的两缕发,在指间轻撚。

他既不解释,也不驳回,这样问回来,反倒像是什麽都不知道。

可他当真……是不知情麽?

秦霁苦苦想着,忽而一道黑影迎面压下。

陆迢揽过她的后颈,印着两片温软的唇瓣吻了下去。

舌尖熟练的撬开小姑娘的贝齿,往里探寻一遍后,纠缠着她的软舌,轻轻吮舔起来。

她很软,爱干净,闻起来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就连快要喘不上气时,急促的呼吸也很好听。

陆迢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按在她后颈的手,肯定了秦霁先前的说法。

“的确不一样。”

秦霁只当被啃了,一边擦嘴,一边侧耳认真听他说话。

陆迢舔了舔湿润的唇角,好似捕猎的兽,阒黑的瞳仁在昏夜里闪出一点暗光。

“声声好甜。”

秦霁心口一跳。

*

一连几日,秦霁都没再好好和陆迢说过话。

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他变忙了起来。

这人不止白日在衙署,一日三餐也都在外面解决,夜里又能在书房磨上许久,回房时秦霁早就歇下。

两人互不打扰,有一种别样的和谐。

那句“声声”好像只是秦霁一时听错,没再从他嘴里听到过。

七月十七,中元节刚刚过去。

秦霁在灯架边站了会儿,一口气吹灭了上面的烛火。

她不等。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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