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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终于能亲自来大洛找他的公主殿下了…
“陛下,属下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百里景煜拧了拧眉,心知肚明。
他很清楚,沈修要对他说什麽,若换做旁人,他早就将其赶出去了。
“陛下,据传大洛朝阳长公主骄奢淫逸好男色,性子疯癫古怪,您两年前求娶于她,属下还可以理解。可现下又是为何?”
两年前,百里景煜初登基,时局不稳。那时若与大洛联姻,可以得到不少助力。
可如今北澜国国泰民安,朝局安定。
求娶这样一个风评卑劣的公主,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当然这话,沈修只敢在心里暗暗吐槽。
即使朝阳长公主生得倾国倾城,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人儿。
可百里景煜向来不是贪色之徒,沈修并不认为他家陛下仅仅只是贪图美色。
“孤心悦于她。”
百里景煜并不想对沈修有所隐瞒,直言不讳。
沈修瞠目结舌地擡起头,显然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
“陛下,属下知道朝阳公主在幼时曾经和您有过一段过往,可如今她早已性情大变,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百里景煜不知是想到了些什麽,眉眼瞬间温柔如水。
“孤的婳婳自然是值得的。”
沈修不甘心,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次。他拱手行礼,重重跪在地上。
“陛下,天下皆传闻,大洛皇帝与其亲姐秽乱后宫,淫于宫闱,日日寻欢,状若夫妻…”
百里景煜不等他说完,疾声喝止。
“够了!你可知污蔑孤未来的皇后,该当何罪?”
沈修知道百里景煜是真的动怒了,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再多说什麽。
“属下知错。”
罢了罢了!不管陛下作出什麽决定,他都会忠心执行。
更何况,显而易见那朝阳公主并未把陛下放在心上,他现在担心也为时过早。
夜里,百里景煜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银发如瀑般洒满迎枕,在月色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他想去见他的公主殿下,可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觉得以自已现在的身份若是主动求见,或许更让她不喜。
既然如此,还不如本分等着被召见。
可他又怕她是一时兴起收了他入府,早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百里景煜不由得苦笑,就算是处理军国大事,他也向来是决策果断,从不会犹豫不决。
可现下倒是被这点小事给难住了!
百里景煜从腰间取下一块白玉挂坠将其打开,原来竟是一个白玉小盒。
盒子里四仰八叉躺着一只圆鼓鼓的黑色虫子,觉察到亮光,黑色虫子迅速地翻身擡头,贪婪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小东西,吃吧…”
百里景煜将手指放在玉盒上方,随后施展内力,有鲜红的血从他的指尖溢出,一滴一滴慢慢滴到白玉盒中。
第5章 上朝
刚刚那只黑色的虫子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一连吃了好几滴血,才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下。
百里景煜登基后,派人去苗疆寻得一味魂蛊,準确来说是一对虫子,分别为母蛊与子蛊。
魂蛊的子蛊已经被放入百里景煜体内,子蛊以他的内力滋养,可压制原本灵蛊的作用,让其六七岁的副人格不再出现。
魂蛊的母蛊则是刚刚那个白玉盒中的黑色虫子,每日以中蛊者的鲜血为食。
通过这种办法,可以让百里景煜不受灵蛊的影响,但却一定要妥善喂养母蛊,不得马虎。
否则,中蛊者会遭到体内子蛊的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景煜一直在寻找灵蛊的解法,可多年来却一无所获,实在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
就这样,百里景煜一直在院内忐忐忑忑地等了数日,也没有等到楚婳的召见。
可他听说,他的殿下这几日可没閑着。
前日召了两个小郎君去游湖,昨日又召了两个小郎君陪她听戏,日日寻欢,夜夜笙歌。
纵使他先前在北澜国时早就知道,他的殿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早已作好了心理準备。
可当他如今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这些,却只能将心中的苦涩与辛酸打碎了往肚里咽。
他的殿下本应该如天穹上瑰丽的朝阳,照亮万物,带来曙光、温暖与希望。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所有的肆意妄为与纵情声色,都是她虚张声势、特意为自已构建的坚固壁垒。
拨开那重重荆棘与僞装,里面的终究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儿啊!
一如她十岁那年,笑靥如花地望着被千夫所指的他,坚定说的那句:“我信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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