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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经历了被人构陷,薛老夫人身死,薛家阖府遇难,差点冤死在狱中,经过这件事之后,薛远更是明白只有一家人的平安才最重要,京城中争斗不休,危机四伏,倘若再留在京中,被卷入争斗,只怕就没有先前的那般好运气了。

薛远此举也是为了保护家人。

余氏看着薛雁说道:“今夜便走。”

“这麽快吗?”她和霍钰约好今夜在仙缘桥相会,她看向窗外,只见天色渐暗,大雪纷飞,寒风怒号,只怕他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生气发怒?

薛雁心想父亲突然决定举家离开京城,除了担心薛家被卷入风波之中,只怕也有躲着宁王的意思。

余氏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卢州见你义父吗?老爷已经和许老爷通了书信,咱们便先去卢州后再做打算。”

薛雁点了点头,“好,母亲準我去和宁王告个别,再和父亲母亲一道前去卢州。”

其实她也担心自己不去的话,宁王会一直等下去,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在大雪中久等数个时辰,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余氏看了一眼香炉中缓缓飘出的香烟,说道:“宁王是什麽人?他若想得到便会不择手段也要将你留下,但那时你还走的掉吗?不仅如此,只怕是薛家也走不掉。”

薛雁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向那香炉中飘出的香烟,突然感到有些头晕,虚弱说道:“母亲对这熏香动了手脚。”

是她忘了,薛凝那一手出神入画的调香手段便是跟母亲余氏所学,余氏也是真正的调香高手,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余氏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薛雁,痛心的道:“我知自己无法说服你,但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选了一条错的路。”

她吩咐两个婢女将薛雁扶上了马车,等到出了城,到了卢州,再劝说她改变主意。

“夫人,準备好啓程了吗?”

薛远看着曾经曾经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府宅和高悬着的匾额,心中感慨万千。

余氏叹道:“突然要离开了,还真是舍不得啊!”

薛远将她拥在怀中,看着府里的下人们正在忙碌着,他们将收拾好的箱笼擡上了马车。

他已经将府里值钱的物件都换成了银钱,除了那些视为宝贝的字画,其他的能卖的都卖了,便是为了更方便带走,留些银钱,也好为孩子们找些出路。

“但为了孩子们,还是要尽快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薛远握着余氏的手,一起坐上了去往卢州的马车,对薛管家吩咐道:“出发吧!”

车夫赶着马车,匆匆前往城门,为了不惊动宁王府,趁夜匆匆出城。

薛远看着薛府门前的匾额,直到彻底看不见了,他才放下帘子。

以他朝中为官多年的敏锐,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啓明殿他进出十多年,可最近宫门的守卫频繁换人,还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他总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

他心中愧疚自责,高居相位多年,竟然没有能力保住妹妹和八皇子的性命。

出了城门后,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风雪肆虐,像是一团迷雾般让人分不清方向。

前路未蔔,可出了京城,薛远心想不管怎样,前方的路也不会像在京城那般举步艰难,布满了荆棘。

薛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父亲突然举家离京也就罢了。可薛雁却并未对宁王打声招呼,便突然离开京城,他觉得薛雁分明和宁王心意相通,盼着妹妹和宁王得婚事能成,可没想到薛雁竟然走的毫无留恋。

他赶紧策马上前查看,想问薛雁到底是怎麽想的。

却见母亲一直守着妹妹,只说是薛雁累得睡着了,让他不要打扰了妹妹休息。

他眼见着马车就要出城南下,便对薛燃说道:“我这便去一趟宁王府,大哥护送父亲母亲出城,晚一点我再追上你们。”

宁王和二妹妹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他不想他们就此错过,便想着赶紧去寻宁王前来,至少也该说几句送别的话。

*

霍钰在仙缘桥上等了大半天,立在桥上,像是一尊雕塑,久等不到薛雁来赴约,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气得扔了伞,怒气沖沖地走下仙缘桥。

他知薛雁喜欢看他穿白色,今日他特地换了一身月白绣云纹的锦袍,带玉冠,扮成矜贵公子的模样与薛雁共度佳节,赏雪赏花灯。

但上元夜的灯会已经结束了,桥上相会的男女也已经散了,却仍然不见薛雁的影子。

正当他怒气匆匆离开,却见到站在桥头的薛雁,怒道:“怎麽现在才来?知不知道本王等了你多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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