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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昨晚受凉了,楚闻漪想。
她头重脚轻地出门接水,楚宁月见状,一下就过来:“姐,你怎麽了?”
楚闻漪摇头:“没事。”
楚宁月不信,擡手摸她额头:“姐,你发烧了!”
楚闻漪被楚宁月的声音震得头疼,摆手让她不用管,自己吃了点早饭,找到退烧药吃下去,就又躺在床上睡。
楚宁月还是有点担心自己姐姐,就用保温杯给她装了杯热水放在床头。
可能是药起作用了,即使自己很难受,也浑浑噩噩睡着了。
但睡得很不舒服。
在迷迷糊糊中,她总梦见江清音唇红齿白,以及那颗惹人忧怜的泪痣。
醉酒
因为吵了架,原本待在家里五天的计划,被划掉接近一半。
在第三天下午,楚闻漪就带着自己的行李,坐上高铁。
走时,楚父楚母来送的她,街坊邻居打着趣:“小楚,谈恋爱没有啊?”
她不喜欢听这些,抿唇,一言不发,加快脚下的步伐。
这里离江城有点远,等到达目的地时,快十点。
等再次到达楼层,楚闻漪拖着行李箱在地上发出声响。
声音不大,但楼道静寂无声,她总觉得,这声响也震耳欲聋。
她停在自己门前,按下指纹解锁,等转头,她的视线还是停留在对门。
不过不久,视线移开,她拉着自己的行李进了门。
碰——
门关上了。
楚闻漪尽可能的放空自己,简单洗漱一下,就累得躺在床上。
她发烧的那一天,在浑浑噩噩中想清楚了许多。
她想她自己可能对这个认识不久的人动了心。
但是可以吗?
她反问自己。
现在社会对同性恋包容性很强,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她就有点胆怯。
无数的想法让她睡不着觉。
“翁——”
手机振动发出的声音,让本就睡不着觉的楚闻漪,更加失眠。
她本意是不想理这消息,但那“翁翁——”声,像鈎子似的,硬生生把楚闻漪勾过去。
江清音:[现在能过来吗?]
[我有点想见你。]
感觉心乱了拍子,楚闻漪看着这两条消息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乱了频率。
不过一会,就看见对方撤回第二条消息。
她为什麽要撤回?
楚闻漪不知道,但她现在想答应江清音的要求。
过去,见她。
楚闻漪匆匆从床上爬起来,甚至忘记整理衣服。
按响门铃,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正当她思考这样过来到底合不合适时,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门没锁。”
楚闻漪感觉这声音不对劲,按下门把手,打开门。
室内没开灯,漆黑一片,但客厅的窗帘没拉,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
——还有些洒在那正坐在沙发前的女人身上。
女人头发有些淩乱,手里还拿着一瓶罐装酒,原本妩媚的泪痣,此刻也为凄凉做了点缀。
女人发现了她,笑出了一个并不怎麽好看的笑容:“你…来了。”
楚闻漪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江清音。
她印象里的江清音是对待工作精益求精,对待同事礼貌疏离,且…私下还有些喜欢撒娇。
她来不及思索,大步走到对方身旁,蹲下。
离得近了,酒气扑面而来,她不喜欢酒的气味,但此刻,她却想抱住对方。
楚闻漪这才看清她有些红肿的眼睛。
“你……”楚闻漪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被对方抱住。
本来止住了的眼泪,此时也肆意放纵起来。
楚闻漪把话憋了回去,就静静地陪着对方发洩。
耳边传来的哭声,让她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也没问。
月光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时间似乎快停止。
不知抱了多久,也不知对方哭了多久,楚闻漪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在慢慢撤离。
她不会安慰人,此时心里一团乱,她看见眼前抹眼泪的江清音,大脑里在疯狂搜索、组织语言。
就像宕机,只有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麽吗?”楚闻漪憋了半天,蹦出个她自己都想掐死自己的话。
“今天,我妈来了。”
她不知道江清音的家庭状况,但一想到可能是对方的母亲造成的,不自觉紧了紧手。
楚闻漪耐着性子问:“嗯,然后呢?”
或许还有些理智存在,江清音眉头一皱,摇头:“不…不能说。”
楚闻漪见状,也确实不再过问,看见对方没之前那麽伤心,也松了口气。
她看见江清音微微嘟起来的嘴,顿时觉得这人好可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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