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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中,对祖国没有归属感的只有汉奸,可汉奸背叛祖国大多是为了利益,长公主已经是齐国公主了,转投敌国又能得到多少好处不成?
他又想到于少监的发现,长公主的来历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单纯,太后想必是知道什麽,才会在见面时有所触动,进而让于少监看出了不妥。
命人把王林寿叫来,杨善问道,“你对长公主的母妃可还有印象麽?”
王林寿伸脖子打量睡在杨善怀里的小猞猁,喜欢得两眼快眯成一条线了。
听皇上如此问,他回忆了许久,摇头道,“老奴只记得长公主是五品才人所出,六七岁左右母妃就病逝了,具体来历只能查阅先帝的妃嫔名册才能知晓。”
杨善无奈道,“你避着点人,查过了再告诉我,不把长公主的问题弄明白,我心里总像有什麽东西堵着。”
王林寿莫名道,“长公主又牵扯不到政事,陛下为何如此在意她?”
杨善在心里苦笑,总不能说她只有20的忠诚度让他心惊吧,一国公主,还是皇帝的亲姐姐,忠诚度竟如此之低,任谁知道了都无法轻轻揭过。
杨善换了个说辞,问道,“我们假设哈,家里的女儿离家多年,再回到家乡时对父母兄弟变得冷淡疏离,面上再亲热眼神也是冷的,如果你是她兄弟,你会怎麽想?”
王林寿不假思索道,“老奴会怀疑她是被外人假冒了。”
杨善震惊道,“你为何会这麽想?”
古代又没有整容技术,就算离家多年,也不会变得连亲人都认不出来吧。
王林寿也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长公主不会真被人调包了吧?她,她进宫几次可都是挨着陛下坐的。”
杨善安抚快吓炸毛的老人家,“不要自己吓自己,你还没说为什麽怀疑她是外人假扮的。”
王林寿捂着心口,惊魂未定道,“老奴出身西南乡里,那边山穷水恶,尽出些刁民匪盗,有些人专门找长的有几分像自己,又离家多年的人接近,先是在身边观察打探,等掌握了对方的大致生平,就会将之害死,再冒名顶替回乡行骗。老奴家里就是因为遇上这类骗子,被骗得倾家蕩産,才不得不送老奴进宫讨口饭吃。”
杨善歉意道,“原来大内监还经历过如此悲惨之事,让你回忆起伤心事了,实在抱歉。”
王林寿含笑摇头,柔声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不起陛下一声抱歉,长公主的事老奴会安排暗卫重新排查,有个方向比之前容易多了。”
杨善笑道,“那就有劳了。”
目送王林寿退出去,牧峥凝重道,“西岭道那边怎麽办?如若长公主真被人替代了,下手之人十有八九是西戎,不知龚家人看出什麽没有,他们在这件事中又是扮演什麽角色呢?”
杨善心里麻麻的,龚家人远在西岭道,系统又无法查看没出场的人物面板,他们经营几代,扎根之深可想而知,要是里通西戎,西疆危矣。
牧峥也想到了这一点,语带不舍道,“要不臣带人去西领道探一探龚家人的虚实吧。”
他不想离开杨善身边,更不能放任西岭道出现纰漏,只能忍下不舍先以大局为重。
杨善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他曾说没有牧峥守在身边会睡不安稳,当时是骗人的,现在习惯了他鞍前马后的守护,离了身边他真要睡不着了。
他沉吟道,“宣你父亲安国公进宫一趟吧,这件事最好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
安国公在大朝会上的位置仅次于两位亲王,杨善早看过他的面板,品德和忠诚都在80以上,又是老于世故的先帝心腹,他很想知道他是怎麽看待龚家人的。
牧峥满心满眼都是杨善,早忘记家里还有个在朝多年的镇山太岁,满朝文武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别人或许不了解龚大都督,他肯定门儿清。
安国公正在家里逗小孙子玩儿,他有五子二女,儿子们也很争气,给他生了六个孙子五个孙女,最小的孙子才半个月大,最大的已经五岁,明年就要进宫读书了。
接到翰林院传来的手谕,他心说自己都致仕多年了,只顶个国公爵位充门面,老四又在皇上身边待着,传他进宫是为了什麽呢?
国公夫人担心道,“宫里不知出了什麽事,峥儿也不送个信回来。”
安国公笑道,“没送信就是没出大事,夫人不用担心,今上比先帝单纯可亲多了,先帝心狠手黑,张眼闭眼都是心术算计,我那时都挺过来了,还怕个小家伙不成。”
杨善在思政殿等到了安国公,老人家白发如雪,神采奕奕,比吴李两位宰相还要精神,那俩老头依旧沉迷在权力漩涡中不肯回头,相较之下懂得取舍的安国公更显风骨不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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