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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哈哈大笑，“难怪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你夸的我心里这个舒坦，话又说回来，先帝的子嗣中总不会只有我和长姐的母族根基浅薄吧？他就不担心太后发起疯来杀的一个不剩吗？”

王林寿嘿嘿笑道，“怎麽可能，太后总不会弄死亲儿子吧，先太子无论性格还是长相都极像先帝，先帝对他的宠爱不是作假的，依老奴所见，恐怕在先帝心中只有先太子才是自己的儿子。呃，请陛下恕罪。”

杨善不甚在意的摆手，“不把我当儿子又如何，照样花他的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王林寿打量杨善，叹道，“陛下白是白，已经没有刚继位的时候富态了，还不到一个月就瘦这麽多，陛下也要注意保养才好，政事是处理不完的。”

杨善笑道，“知道啦，大内监也请保重身体，我还指望你帮我镇守后宫呢。”

王林寿含笑应了，躬身退出内殿，旁边一直没出声的牧峥看着沉思中的杨善，在心里比量他刚进宫的样子，不由心惊道，“陛下这段时间确实清减太多了，不如宣医正诊个脉吧。”

第三十三章

牧峥的话让杨善怔了怔，低头打量雄壮的腰身，按现代人的标準，他的体重依旧是超标的，算上10个武力值的加持，体力有了很大进步，才显得轻盈多了。

刚穿来那会儿他坐到矮榻上都费劲，必须有人在两边架着才能站起来，爬几层楼就喘得快上不来气了，这几天明显感觉轻松多了，一口气爬上四楼汗都不会出。

他对牧峥笑道，“没那麽夸张，之前都是閑出来的肥肉，忙起来以后瘦下来很正常，我吃得香睡得着，能有什麽事。”

牧峥也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柔声道，“等忙过冬至就轻松了，直到新年前都不会再有大朝会，到时臣请陛下去观赏军中大比，城中还有各式各样的庆贺活动 ，可以一直休息到上元佳节。”

杨善含笑听着，小时候他最盼望的就是过新年，不仅有新衣服和好吃的，还能跟小伙伴开心的玩耍，无论过去多久回忆起来都会忍不住带上笑容。

突然，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问道，“已经入冬好几天了，为何还不下雪？”

牧峥愣了下，有些迟疑道，“现在才刚入冬而已，只有北方才会在这时侯下雪，京城要等到新年前后才会有雪，全年无雪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杨善没料到齐国京城的冬天会如此温暖，跟盛唐长安的气候环境类似，据说当时的夏天非常炎热，因此才形成了开放的服饰风格。

原主贪杯好色，整天傻吃苶睡的，关于气候的记忆一片空白，对女子衣裙的款式倒是记得很牢靠，盛夏时也没见谁是穿着薄纱出门的，应该不会热得很夸张才对。

牧峥不知皇上为何又皱起眉头，他想为帝王分忧，又暗恼自己不是当解语花的料，心里正不可开交时，王小宝抱着一本丝绒封皮的厚本子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今晚要去玉坤宫吗？”

杨善没理解他的意思，奇怪道，“都快睡觉了，我去玉坤宫干嘛？”

牧峥却听明白王小宝的意思了，烦躁的感觉再次翻涌上来，他努力压下心中不适，抢先道，“当然是去玉坤宫过夜啊，今天是皇后受封的大喜之日，陛下应该去的。”

他不想让莫名的占有欲干扰到与皇上的君臣情意，直接说出最不愿意面对的事，用插自己一刀的方式让脑子清醒些。

杨善这下听明白了，他尴尬得要死，摆手道，“我还在父孝中呢，哪能留宿后宫，你手上抱的是什麽？”

王小宝不知该不该劝，皇帝守孝都是装几天样子就完了，杨善的祖父还在热孝里选过妃呢。

又担心皇上恼了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只得捧起厚本子老实答道，“这是尚寝局送来的侍寝名册，木萍姐姐说陛下喜欢华丽点的，尚功局特意选了瓜瓞绵绵的丝绒料子做了封皮。”

杨善哭笑不得，“行了，找个地方收起来吧，代我谢谢她们费心。”

王小宝没有动，踟蹰片刻才吶吶道，“陛下执意守孝，那采办宫女和选妃的事怎麽办呀？”

杨善笑骂道，“你急什麽，耽误你发财了？”

王小宝摇头道，“奴发不发财有什麽打紧，只是宫外的人都盯着这两件事呢，身份不够的指望采办进宫一步登天，身份够的也想像吴中书那样，靠裙带子权倾天下，哪能同意陛下一直空置后宫，恐怕要被那些大臣吵到头疼了。”

杨善现在就有点头疼了，莫名道，“后宫有二十多个妃嫔呢，怎麽就空置了？” ', ' ')